“所以,你們幹嘛去了?”玄學(xué)刻印坐在會長座上,看著眼前這兩個垂頭喪氣的男人,不覺有些好笑。
“別提了,我們?nèi)フ{(diào)查謠言去了?!鼻锼聡@了口氣,然後擡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玄學(xué)刻印,“從我的位置上下來?!?
“嗻?!毙W(xué)刻印故作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後從秋霜月的座位上跳開了。
“調(diào)查謠言?”玄學(xué)刻印站在一旁問道,“啥意思?是你們之前談過的那個謠言嗎?”
“是啊?!陛x光沙**了點頭,“月歌城的信息已經(jīng)被光環(huán)教會完全封鎖了,想弄到這些東西還真得費點勁,我估計得去其他城市才行了。”
秋霜月聽了這話,似乎想到了什麼。
“其他城市?你能肯定這個謠言被傳播到了其他地方嗎?”
輝光沙漏攤了攤手,“這是必須的吧,謠言這個東西不就像是病毒一樣嗎,好事者越多,它的傳播速度自然也就越快?!?
“有道理。”輝光沙漏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明天就去其他城鎮(zhèn)看一看吧?!?
“咳咳?!边@時,玄學(xué)刻印清了清嗓子,試圖吸引旁邊兩人的注意,“大男孩們,在你們制定自己的計劃之前,有件事情我得跟你們說一下?!?
“嗯?”輝光沙漏和秋霜月將目光投向了玄學(xué)刻印,“你又咋的了?!?
玄學(xué)刻印將剛纔從神秘女人手上收到的信封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哼哼,這裡有一封給你們的信,你們要不要看看呢?”
“寄給我們兩個人的?”秋霜月指了指自己,“寄信的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在一起呢?”
“啊。”玄學(xué)刻印搖了搖頭,“信件不是寄過來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兜帽的神秘女人交給我的,在交給我以後她人就不見了?!?
“不見了?”輝光沙漏看著那封信思忖道,“果然很神秘?!?
“你有什麼線索嗎?對於那個女人。”秋霜月的關(guān)注點顯然和常人不太一樣,在一般人都關(guān)注信件的時候,他卻關(guān)注起了那個送信的女人。
玄學(xué)刻印看著秋霜月,很無奈地聳了聳肩,“這我能有什麼線索,你當我誰啊。”
“好吧,那把信拆開吧,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秋霜月點點頭,示意玄學(xué)刻印開信。
玄學(xué)刻印聽言,便將手放在了信封的開口上,然後一把將它撕了下來,並把封內(nèi)的信紙抽出。
令人驚訝的是,在信封裡裝著的信紙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大,僅僅只是一張比便利貼稍大一些的小紙片而已。
“這紙片上寫的啥?”玄學(xué)刻印將手中的便利貼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上面並沒有字。
“你看不到很正常?!鼻锼掳驯憷N從玄學(xué)刻印的手中抽了過來,“這信是寫給我和輝光沙漏的,所以只有我和輝光沙漏能看見?!?
“欸……”玄學(xué)刻印顯得有些驚訝,“還有這種操作嗎,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然而,當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便發(fā)現(xiàn)秋霜月愣在原地不動了。
就像一尊石像一樣。
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張空無一字的紙片,表情彷彿有些呆滯。
而一旁的輝光沙漏在看見紙片之後,也瞬間凝固在了原地。
“這……這是……”他的口中喃喃,彷彿發(fā)現(xiàn)了新世界的寶藏。
只有什麼都看不見的玄學(xué)刻印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旁懵逼,不知道他們兩人在爲了什麼而震驚。
……
眼前的山巒就像是一道道屏風(fēng)一樣,不僅擋住了我們的視線,也擋住了毒辣的太陽。
“休息會兒吧,趁著太陽還在山的那一邊?!蔽姨嶙h道。
“如此甚好?!毙黔h(huán)點了點頭,然後直接靠著一塊石頭席地坐了下來。
看樣子即使是星環(huán)也會有累的那一天啊。
“那正好我也歇一歇,走了那麼久的山路確實有些累了?!笨死虻乱岔槃菰谛黔h(huán)的旁邊坐下。
“對了?!笨死虻驴粗艺f道,“長夜你是玩家吧。”
“我是啊。”我點了點頭。
“那你爲什麼跟著我們走了這麼久都沒有下過線呢?”克拉夫德看起來很關(guān)心我的身體狀況,“年輕人還是身體要緊啊,別太透支?!?
面對克拉夫德這個問題,我也不好意思說我其實是個AI。
畢竟很久以前奈特斯拉格,也就是酋長,對我的囑咐還依然留在我的心中。
不能隨意的將自己身份透露出去。
因爲會有人因爲我‘電子幽魂’的這一身份前來肅清我,把我當作一個故障回收掉。
所以,我真的是個故障嗎?
真的會有故障像這樣一樣活到現(xiàn)在而且還做了這麼多事情的嗎?
雖然心中對奈特斯拉格的話語出現(xiàn)了一些微小的懷疑,不過這種關(guān)乎生命的事情我還是不願意過於輕視的。
“沒關(guān)係的,老先生?!蔽椅⑿χ拺?yīng)道,“不用太擔(dān)心我?!?
“但願如此吧?!笨死虻露嗽斨遥胺凑说纳眢w都是由人自己做主的,你怎麼樣對它,它就怎麼樣對你?!?
“一開始我當教皇的時候,其實腦子裡思考的東西是不太多的?!笨死虻滤坪跬ㄟ^我回憶起了什麼,開始兀自感嘆起來,“當時我心中所想的就只有如何管理好這個國家,以及處理好各個勢力之間的平衡問題?!?
“可是如果你只考慮這些的話,往往會漏掉一些細節(jié)上的問題?!笨死虻戮従徴f道,“比如人心啊,臣子的意見啊,還有少數(shù)派的看法啊這些,都會被漏掉?!?
“現(xiàn)在看來,我大概明白爲什麼當時瑾瑜會刺殺我了?!笨死虻驴嘈Φ?,“她是覺得,這個國家在我的手上會失去希望,我的這種治理方法遲早會毀掉織星國。”
“可是現(xiàn)在不也一樣嗎。”克拉夫德?lián)u了搖頭,“對外擴張,毀人家園,搞的萬葉國滿目瘡痍,家破人亡,這些也是罪過啊,是會深深銘刻在瑾瑜骨髓裡的罪啊?!?
“而這些罪,遲早有一天會降臨在織星國的頭上?”我用疑惑的語氣說道。
“織星國也許不會,但至少,瑾瑜會?!?
克拉夫德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