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向過去的列車。
這一符卡可以說是一個如果掌握的好就近乎無敵的符卡。
它可以強制把一名角色的狀態(tài)調整到一個小時之前。
而且它既可以對敵使用,也可以對友方使用,所以把它當作一種限制敵人的控制類攻擊手段也並不是不可以。
不過,將它用作恢復顯然是一種最優(yōu)質的解法。
只是,輝光沙漏不明白,他也無法理解,爲什麼魔女即使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卻還依舊拒絕使用這樣的符卡來恢復自己的狀態(tài)。
“如果你實在拒絕的話……不用也可以,但是你至少先恢復一下吧……不然的話,你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戰(zhàn)鬥?”輝光沙漏看了看眼前的神秘女人,又焦急地將目光放回了魔女的身上。
“你想太多了?!蹦粗麚u了搖頭,“我要是有那種手段的話,也不至於苦撐到現(xiàn)在?!?
“那你爲什麼不用那張符卡了呢?”見那女人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他便繼續(xù)問道。
魔女嘆了口氣,“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但是這東西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就不要在逼迫我了?!?
輝光沙漏看著魔女的這副模樣,一時間有些發(fā)慌。
……
“怎麼,你爲什麼不動手?“我一臉戲謔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說道,”你剛纔不是一副很趕時間的樣子嗎,怎麼現(xiàn)在卻在這裡看完他們說話?“
她並沒有將視線移到我的身上,而是直接擺了擺手,“強者也有強者的矜持,趁人之危的事情,我在做之前還是得掂量掂量的?!?
“哦?“我提起了興趣,“那你是想等她回覆好了再開戰(zhàn)?還是說你另有打算?”
“戰(zhàn)鬥是不可避免的?!彼龘u了搖頭,“她身爲守護者,是一定逃不出死亡的命運的,不過,等她回覆似乎也有些不現(xiàn)實?!?
“嘿?!边@時,頭上血條只剩下五分之一的冰心守護者擡起頭看了看面前的白衣女子,“你既然要殺我的話,那就不要這麼多廢話好了,儘管動手便是,反正我前面的命也是被收掉的?!?
“至於你?!彼D頭看了看我,“我不需要什麼臨時加入的盟友,也不需要外人的幫助,這是屬於我自己的事情,再說了,去幫助一個紅色名字的boss,你玩家的身份難道不會暗淡嗎?”
突然間,我感覺自己有種被嫌棄的感覺。
“別站在那兒不動了,不然的話,一會兒打起來的話,我可是會把你一起殺掉的?!八难凵裰嗅輳凡刂镀?,雖然身體看上去無比的虛弱,但是對於玩家來說,她依舊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牆。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狠話真是放的好?!鞍滓屡勇犞f的話,甚至爲她鼓起了掌來,”竟然會驅逐一個才投靠你方的盟友?!?
“看來二五仔不好當啊,是吧?“這樣說著,那女人又戲謔地看了我一眼。
“切?!拔翌┝怂谎?,“我可沒說過是加入那個守護者的陣營,我只是成爲了那個咒術師小隊的一員而已?!?
這時,那守護者又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就像是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一樣。
感覺不太對。
冰心守護者明明還剩下五分之一的血量,爲什麼卻虛弱成這副樣子?
感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不過,似乎沒有那麼多時間留給我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算了,看樣子不打不行了。”白衣女子似乎不願意再等待守護者恢復了,便伸了個懶腰,進入了屬於她的戰(zhàn)鬥狀態(tài)。
“來啊?!北氖刈o者這時依舊嘴硬,用一副顯得自己十分強勢的樣子挑釁著那女人,“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來殺了我啊。”
“我纔不需要趁機會?!迸擞行┹p蔑地笑了笑,“機會都是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再說了,殺你這樣的人,根本連趁機會的必要都沒有?!?
“我知道你確實很厲害,也知道,哪怕我再提升幾十級,多活幾個版本,也無法與你相抗衡?!北氖刈o者的眼神中滿是釋然,她似乎已經(jīng)看淡了自己的結局,“不過,在我這樣乾淨利落的死去之前,我還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你的。”
……
魔女越是生死看淡,輝光沙漏便越是慌張。
這算什麼啊,我辛辛苦苦把你的生命挽救下來,不是讓你拿去浪費的啊。
你這個樣子,我的努力不就都浪費了嗎?珍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啊!
“聖女,你快點恢復自己的體力啊,明明只需要發(fā)動符卡就可以做到的事情你爲什麼就是不做呢?”輝光沙漏此刻急得額頭上滿是汗珠,他此時也無心關心邊緣長夜,更不在乎他到底是否被聖女所厭惡,“距離他們開戰(zhàn)到現(xiàn)在爲止也只過了半個多小時而已啊,你完全可以回溯你的狀態(tài)的!而且,就算你覺得自己沒有勝算,那也好歹奮鬥一下吧!”
魔女閉上了眼睛,聽著輝光沙漏那些擔心到慌張的話語,她自己也十分愧疚。
“不是這樣的,輝光沙漏,不是這樣的?!蹦樕系谋砬轱@得有些悲哀,“我無法使用這張符卡的原因……比你想象中的要簡單的多,但其實非常複雜,複雜到我不願意跟你說?!?
“不……不是不願意,是我不能。”她不敢擡頭看輝光沙漏,只能搖了搖頭,“我不能打破你內心的那面鏡子,也不能看見那面鏡子?!?
“不過,在這之前,在你和我再次進行下一輪對話之前,我還是想把剛纔想對她說的話先說完。”魔女看輝光沙漏那溫柔的的眼神此刻在那神秘女子的身上變得再度變得鋒利起來。
她的目光是隨著對話目標的轉變而轉變的。
“哪怕是如你一般聰明,如你一般料事如神的人,也無法預知我即將告訴你什麼?!蹦难凵皲h利如紙,她緊緊的盯著神秘女子,彷彿是在維繫自己最後的尊嚴。
神秘女子沒有說話,她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表示出了她的興趣。
她希望能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然而緊接著發(fā)生的事情,卻完全顛覆了在場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