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盾術(shù)。
當(dāng)這三個字傳入我的耳中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明白這場戰(zhàn)局的勝負(fù)了。
秋霜月果然只會照葫蘆畫瓢,雖然把我的黑霧複製過去了,但是對於黑霧的衍生招數(shù),他卻依舊只會使用我用過的那些。
換言之,他是在完全複製。
也就是毫無保留地跟著我的步伐在行動。
只要我不做出這樣的動作的話,他也就不會想到這樣的動作。
因此,如果我沒有用出過黑霧的防禦性招數(shù)的話,那麼他也絕對不可能用的出來。
這便是我的策略。
因爲(wèi)我明白,那隻手是絕對不可能抓的住這枚子彈的。
如果他沒能學(xué)會將黑霧變化成屏障的招數(shù)的話,那麼這枚子彈他永遠也躲不過。
‘砰!’
在金色的圓罩出現(xiàn)的瞬間,黑色的子彈便直接在那罩子上鑽出了一個孔洞,然後擊中了罩內(nèi)的秋霜月。
畢竟這可是隻專注於一點突破的黑霧,和之前全面進攻的黑潮不同,子彈可以在不打碎聖盾的情況下直接利用單點的集中度來突破它。
“咳啊!”
後背遭到黑霧直接擊中的秋霜月立刻吐出了一口鮮血。
啊,不對。
如果遭到黑霧擊中的話是不會出現(xiàn)這一反應(yīng)的。
這是被子彈擊中的效果。
而接下來的反應(yīng),纔是被黑霧擊中後所應(yīng)該有的模樣。
“邊緣長夜……!”
秋霜月的眼底泛起了濃濃的黑色,而他的身體也開始迅速地在聖盾之中漸漸消失。
“我……!”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我,試圖對我說些什麼,不過還沒等他說完,自己的身體便化作了一道白光,回城復(fù)活去了。
“呼。”我拍了拍手,舒展了一下筋骨。
只有在戰(zhàn)鬥之後,有些事情才能想得清楚。
“這下我們可多了一個不好惹的敵人了。”我緩緩朝著趴在地上的輝光沙漏走去,一邊對身旁的謝闌說道。
“確實啊,這下這個世界上可就擁有了兩個能使用黑霧本源的人了。”謝闌沉吟道。
“不過仔細想想,這個‘複製’的本源其實也許不是咱們想象中的那麼一回事兒吧。”我思考著說道,“你看,如果他可以任意使用自己複製過的本源的話,那不就太IMBA了嗎?”
“你的意思是,這本源的複製是有時效的,或者說是即時的咯?”謝闌捏著下巴說道。
“我想大概也是這樣。”我點了點頭,“如果他脫離了和我的戰(zhàn)鬥的話,應(yīng)該就無法自如的使用我的本源了吧……不然這樣的能力也實在太破格了,主機在創(chuàng)造本源的時候應(yīng)該也想過這個問題吧。”
“嗯,我想也是。”謝闌點了點頭,“不過啊……‘複製’這個本源,我想應(yīng)該不是單獨只會對本源生效的。”
“什麼意思?”我走到輝光沙漏的身前,緩緩坐下。
“就是說,他應(yīng)該不僅能複製本源,同時還能複製其他的東西,既然是‘複製’的話,那就肯定是擁有泛用性的複製纔對。”謝闌猜測道,“比如說他的揹包裡有一面盾牌,然後他使用了‘複製’這個本源,就擁有了兩個盾牌這樣。”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話,感覺也還是非常的強勢啊。”謝闌沉思道,“哎,具體怎麼樣,也只有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我用靈魂之海探測過才知道了。”
“那個,你剛纔說到強勢。”我苦笑著指了指昏迷在我們面前,頭朝著地板趴著的輝光沙漏說道,“他的本源,在我看來就是最強勢的了。”
謝闌攤了攤手,無話可說。
“對了,燈露椎,你要不要出來看看你的老情人?”我對著靈魂空間內(nèi)喊道。
“什麼老情人?”燈露椎有些羞澀又有些生氣的聲音從靈魂中傳來,“沒事不要亂講好不好。”
“我就在你的身體裡看著就行了。”然後她的聲音又變得溫柔起來,“反正就算我出來以後他也看不見我。”
“嗯?”我笑著皺了皺眉,“誰說的,那可不一定哦?”
“我給你一次次元破卻的機會,持續(xù)時間反正只有五分鐘,用不用就看你自己了。”看著眼前的輝光沙漏,我便將揹包中的靈魂立方取了出來,放置在他面前的平地上。
這個作爲(wèi)熔鐵之魂容器的東西,是維持我體內(nèi)這些靈魂現(xiàn)世的關(guān)鍵。
“給你五秒鐘的考慮時間,如果不出來的話我就收回去了哦。”因爲(wèi)靈魂內(nèi)的燈露椎的久久不迴應(yīng),我便這樣說道。
“五,四,三,二……”
“好!”
燈露椎果然還是想要出來見上他一面的。
“這就對了嘛。”我微笑著,輕輕地點了點靈魂立方上面懸浮著的按鍵。
【是否使用‘次元破卻’?】
是。
“呀。”燈露椎的身體從靈魂立方中顯現(xiàn)了出來,變成了她生前那副聖女的模樣。
“你這又不是第一次出來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看著燈露椎這副可愛的模樣,不禁笑了笑,“好了,你去把他叫起來吧,如果他一睜眼睛看見是我的話,可能會直接一張炎爆符貼在我臉上的,我可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fā)生。”
“我,我來嗎?”燈露椎看著沉睡在她眼前的輝光沙漏,一時間還有些不好意思,“真的可以嗎?”
“有啥不可以的。”我白了她一眼,“趕緊的,你還有四分五十秒,要是再不動手的話,過一會兒你就會爲(wèi)你之前浪費時間的舉動而後悔的。”
“唔,唔……嗯。”燈露椎慢慢蹲了下來,口中含糊不清地應(yīng)承著。
看的出來,她的手在發(fā)抖。
該怎麼說呢,生活還真是充滿了戲劇性啊。
……
這不是輝光沙漏第一次在遊戲裡睡著了。
倒不如說,自從他第一次在遊戲中失去意識過後,他就慢慢開始對這件事情變得習(xí)慣了起來。
也許這還得拜月歌城和北歐的時差所致吧。
當(dāng)然了,經(jīng)常使用時停所帶來的精神力消耗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不過好在每次在遊戲裡睡著之後帶來的恢復(fù)感和遊戲外是差不多的,這讓他多少能夠安心了一些。
“啊……我剛纔昏迷了嗎?”
“咦,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面前光線有點暗?”
輝光沙漏翻了個身,然後下意識地朝著上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