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里面裝的是一種新型迷幻藥,刺進人的身體中之后,可以讓人短暫地失去意識,并且忘記當時發(fā)生的事情。
傅七七正準備去時璟然電腦中拷取資料,卻在馬上要抬步時頓在了那里,最后她還是把時璟然扶到了椅子上。
她撇撇嘴角安慰自己,想著她不過是怕一會軒逸進來后,發(fā)現(xiàn)異常,才把時璟然扶到椅子上的。
想到這里,傅七七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看了看時間,傅七七不再胡思亂想,立馬行動了起來。
她從時璟然電腦中調(diào)出文件,在打印機上打印出來。看著自己手上這厚厚一沓資料,她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隨后她又深深忘了一眼時璟然,確認他還在昏迷之中后,才大步離開。
“傅小姐,您這就要走了?”軒逸看到傅七七從時璟然的辦公室中出來,就笑著打招呼問道。
傅七七點點頭,說:“我這里還有些事情,下次再來。”
說完,她就離開了。
軒逸看著傅七七的背影,眼睛中滑過狐疑的神色,這個人真的是傅七七嗎?他怎么覺得一點都不像……
傅七七絲毫沒有察覺到軒逸懷疑的目光,她來到樓下就坐上了司機的車子。
薛傾派的司機走過來,敲了敲車窗,十分有禮貌地說:“傅小姐,您是不是做錯車子了?夫人是派我來接你的。”
傅七七早有準備,她嫣然一笑,說:“我這個人有潔癖,要是坐別人的車子的話,我會感覺到不舒服。”
隨后她稍微沉吟了一下,說:“要不然你坐我的車子?”
司機狐疑地看著傅七七,十分不客氣地說:“怎么,傅小姐不信任我們夫人?”
“對你們夫人而言,我是很重要的客人,你覺得你能得罪的起嗎?”傅七七絲毫沒有畏懼,她冷笑著說:“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夫人打電話?”
司機定定地看了傅七七好一會,才笑著說:“傅小姐要是非要坐自己的車子,那我就在前面開著車子帶路。”
就算是不坐我的車子又能怎么樣?只要你們進了我們的圈子,傅七七你還不是要束手就擒?
對我們而言,傅七七你還是太嫩。
雖然傅七七現(xiàn)在的改變對于司機而言,讓他十分驚訝,可他還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傅七七。
他覺得她還是那個傻傻的傅七七。
不過,由于他轉(zhuǎn)身太快,所以他始終沒有看見傅七七眼底那抹幽冷的光芒。
他轉(zhuǎn)身之后,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待他再次回頭看時,發(fā)現(xiàn)傅七七早就關(guān)上了車窗。
他不屑地冷哼一聲,走到了自己的車前,坐上車就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
“給管家說了嗎?”路上,傅七七有些疲憊地問道。
傅七七的司機點點頭,說:“二小姐您放心,管家已經(jīng)帶著人在后面追著了。”
“王叔,一會下車后,你跟著我一起下去。”傅七七干脆利落地說道。
“二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和您一起。”司機立馬回答道。
傅七七放心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兩人就這么一路沉默著來到了薛傾指定的目的地。
傅七七還有她的司機,和薛傾派來的人一起,下車后,傅七七才發(fā)現(xiàn)薛傾說的地點,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沒有想到你家夫人高貴優(yōu)雅,竟然也會來這種地方。”傅七七冷聲諷刺道。
接待的人沒有說什么,只是客氣地邀請傅七七往里面走去。
傅七七看著工廠前面的路,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收緊,雖然她表面上淡定,其實她現(xiàn)在每走一步,心就收緊一分。
剛剛她故意諷刺薛傾,其實并不是討厭薛傾才這么做,而是為了試探來人是否沉得住氣。
可讓她失望的是,來人似乎老謀深算,盡管聽到了她諷刺薛傾也沒有流露出一點情緒。
雖然心底擔憂,可表面上傅七七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她這次來務必要把盛駿救回去,所以她絕對不能輸!
就這樣,傅七七一路跟著接待她的人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精致的房子前。
傅七七這才知道,廢棄工廠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它的存在是為了掩飾里面這棟高級房子罷了。
“傅小姐,夫人在里面等你。”接待傅七七的人微笑著,彬彬有禮地說道。
傅七七點點頭就要進去,那人卻攔住了她的去路,說:“傅小姐,夫人只邀請了您一個人進去,并沒有邀請這位先生。”
傅七七扭頭對她身后的王叔說:“王叔,那你在外面等我。”
說罷,她便一個人優(yōu)雅地走了進去。
“七七來了。”傅七七剛剛走進屋子,就看見薛傾坐在高級印花沙發(fā)上,優(yōu)雅地喝著咖啡給她打招呼。
傅七七也不客氣,直接坐在薛傾對面的沙發(fā)上,說:“盛駿在哪里?”
“你答應要給我的資料呢?”薛傾也毫不客氣地問道。
“要是沒有見到盛駿,我就把資料給你,那我豈不是會很被動?”傅七七笑著說道。
薛傾絲毫不以為然,她笑著說:“傅七七,你難道不知道,從你進來這一刻,你就很被動了嗎?”
“是嗎?”傅七七手上忽然滑出一個打火機,她啪地一聲點著打火機說:“你應該知道這資料就在我的包包中,要是你敢輕舉妄動的話,我就把這資料點燃。”
薛傾眼睛微微一瞇,神色立馬就變了,她笑著說:“怎么會呢?我不過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
“盛駿在哪里?”傅七七緩緩收回手中的打火機,問道。
“傅小姐,我怎么知道你包包中裝的就是時璟然公司的私密資料呢?”
傅七七緩緩從包中把資料抽出一個角,說:“薛夫人對帝璟集團恨之入骨,那薛夫人就應該知道,帝璟集團的私密資料的右上角上都有一個他們公司特制的圖標,別的地方無論怎么模仿,都不能模仿出。”
薛傾順著傅七七手指的方向望去,點點頭說:“果然是真實資料。”
“那現(xiàn)在夫人你應該把盛駿交給我了吧?”傅七七冷笑著說道。
“你辛辛苦苦來這么一趟,我要是不讓你見見盛駿,對你來說豈不是很虧?”
說罷,薛傾就按下她手機上的按鍵,接著傅七七就看見一面墻緩緩打開,而盛駿就關(guān)在里面。
盛駿的樣子和她在照片上看到的一樣,渾身是血,臉色蒼白。
“薛夫人果然是蛇蝎,對誰都下得去手。”傅七七咬牙切齒地說道。
薛傾看到傅七七還站在原地,驚訝不已。她覺得,傅七七應該在看到盛駿時,就撲過去。
“相較
于時文堂找人撞死他的親生兒子,我這算什么?”
不過薛傾還是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不以為然地說道。
“夫人,你是不是該讓人把盛駿扶到我身邊來?”傅七七依舊坐在原地,巋然不動。
薛傾無法,只得讓人扶著盛駿出來,讓他坐到傅七七的身邊。
“七七!”盛駿看見傅七七就擔憂地說:“七七,你怎么來了?”
傅七七對他微微一笑,說:“我來接你回家。”
“傻丫頭,你知不知道這里很危險!?”
看到傅七七氣定神閑,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盛駿氣急,說:“你是不是被這惡毒女人騙了?”
傅七七搖搖頭,說:“我不過是和她交換一個條件而已。”
“傅小姐,現(xiàn)在人你已經(jīng)見到了,可以把資料給我了吧?”薛傾瞇著眼睛,緩緩地說道。
“資料遲早都會給你的,不過我現(xiàn)在有一個要求,等我和盛駿坐上車之后,我會把資料給你。”
“怎么,傅小姐信不過我?”薛傾這才睜開眼睛,冷冷地質(zhì)問道。
“可是你現(xiàn)在信不過也晚了!”薛傾話音剛落,傅七七就覺得身側(cè)一輕,她身上的包包就被忽然沖進來的人奪走了。
在這一瞬間,傅七七一點都沒有吃驚,她也飛快的來到薛傾面前,出手把針頭狠狠地刺進了薛傾的脖子中。
薛傾瞪大她那發(fā)黃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傅七七,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傅七七會突然來這么一招。
可她還沒能做出任何反抗,只覺得腹部一痛,就失去了所有意識。
原來,剛剛看見有人對傅七七動手,可傅七七卻急急地沖到了薛傾跟前,盛駿生怕薛傾會對傅七七動手,他也就立馬沖了過去,忍著身上的疼痛,一腳踹在了薛傾身上。
進來奪包地那個人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在傅七七說她要和薛傾交換條件的時候,他們都一致覺得傅七七就是上門來送死的。
可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傅七七也會動手。
“這個藥還真是好用,”傅七七看著手中的針尖,笑著說:“看來下次我要多準備幾個了。”
“七七,你那個包包里面裝的是什么?”盛駿站在傅七七身前,焦急的地問道。
“帝璟集團的內(nèi)部資料。”傅七七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了,她現(xiàn)在完全在關(guān)注盛駿的腿,“你剛剛怎么就沖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全是傷啊!趕緊站在我身后。”
奪走傅七七身上包包的人幽深地看著他手中的包包,說:“你們要是把夫人放開,我愿意放你們走,并且把這包資料還給你們。”
傅七七冷笑一聲,一邊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一邊說:“我們要那些白紙有什么用?我告訴你們,趕緊放我們走,不然我就在你們夫人臉上劃上幾刀子。”
說著,傅七七就擺動著自己手上明晃晃的匕首。
原來,在帝璟集團時,傅七七并沒有急于把文件裝進隨身攜帶的包包中,而是從包包中,拿出一瓶藥水,灑在了文件上。
這瓶藥水也是傅七七偶然得到,這種藥水接觸過的紙張,在幾個小時之后,紙張上面的字跡就會消除的一干二凈,無論用什么辦法都沒有辦法復原。
她雖然恨時璟然,可是她也不想白白讓薛傾得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