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琉說完也不管老板的反應(yīng),轉(zhuǎn)頭弄那扇門了。
門上似乎沒什么機關(guān),需要鑰匙才能夠打開,別說他們沒有鑰匙,就算有了也不知道該插那個孔。
他認真觀察小孔,希望發(fā)現(xiàn)端倪。小孔全部呈圓形,拇指大小,中間都有一個方形的實心軸,應(yīng)該就是通過轉(zhuǎn)動方形軸打開門鎖。外圓內(nèi)方的形狀,倒是讓黃琉想起一樣?xùn)|西。
他拿出身上的銅錢,將它們嵌入小孔上,剛好做到無縫接上,這發(fā)現(xiàn)讓非常高興,也不管哪個是真鑰匙孔,全部嵌入銅錢,手指輕輕轉(zhuǎn)動,卻是紋絲不動。一個兩個三個,全部都不能轉(zhuǎn)動,一直到十二個銅錢全部試過都無法轉(zhuǎn)動。
黃琉的額頭上滲出汗水,再不打開門,他們就只能嗝屁在這里了。他轉(zhuǎn)頭對老板說:“老板,你會不會開鎖?”
“你給我鑰匙,什么鎖都能開。”老板回答。
“那你用鐵絲能把鎖打開嗎?”黃琉繼續(xù)問。
“你以為我是特工,怎么會問這種超現(xiàn)實的問題。你看把門弄開,我支撐不了多久。”老板催促。
黃琉心煩意亂,老板喘息聲,昆蟲的嗡嗡聲,加上特定的環(huán)境,無一不極大地考驗著黃琉的意志與神經(jīng)。
“小琉,你的褲腳快沒有了,你快點把另一條也撕下來。”老板說。
“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不舍得撕破自己的褲子。”黃琉聞言,開口埋怨老板。
“我沒有那意思,我的衣服質(zhì)量還挺好的,居然難以點著,而且還沒有煙。”老板解釋。
黃琉把自己的長褲變成短褲,將這條褲腳也遞給老板,他心想,若還不趕快自己可能就要變成赤條條,這不是跟小孩差不多。
他雙手不停亂按銅錢,希望人品爆發(fā)能夠蒙對真正的方法,顯然他需要攢跟多的人品。自己不行,那邊還有老板,他能成為大老板,就算敗光了人品,但運氣應(yīng)該是很好的,于是叫他過來試試。
兩人換位,黃琉蹲下才發(fā)現(xiàn)地上有幾個煙頭,“老板,這種時刻你還有心情抽煙?”
“抽個毛煙,我都用來噴那些昆蟲了。”
啪啪啪!老板亂打亂動,可依然不能打開這扇門。
地上的褲腳越來越短,煙霧變淡,昆蟲再次聚堆在門簾外,那數(shù)量讓黃琉看得汗毛倒豎,若是被它們纏上了,想來一分鐘就應(yīng)該被吃干抹凈。
“老板抓緊時間,不然我們可能要消失這人世間了。”黃琉催促。
“根本打不開,我不干了,還是你來吧。”老板說完便走到黃琉身邊蹲下來換位。
黃琉只得面對這扇冰冷的門,手指以最快的速度動起來,但是這種小概率事件,不是手指快就能解決的,需要的是足夠的運氣。
正當他煩躁時,卻發(fā)現(xiàn)老板不再催促,反而在自言自語,黃琉留心一聽,不由給氣樂了,原來老板再念遺囑。
你這老板,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居然就念起遺囑,這不是動搖自己的信心嗎,他連忙制止,“老板,我們還有希望,不要做這種無聊事,還是快想想辦法。”
“小琉,我與你可是不同的,你又沒有什么,嗝屁的時候隨便說句話就能當遺囑,但我不同,那么多產(chǎn)業(yè)與錢,當然要一一分配清楚,現(xiàn)在不準備,我怕那時時間不夠。”
黃琉翻白眼,居然還被老板給鄙視了,“你念也沒用,在這里,你的遺囑給誰看。”
“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別人看到,不說了,不然又浪費更多的時間。”說完這句罵他再次繼續(xù)遺囑計劃,“我生于八月十六日,也就是農(nóng)歷七月初七。”
還真有這種人,生怕自己死得不夠快。黃琉搖頭苦笑,這老板還生得挺有情調(diào),居然是七月初七出生,但馬上他腦海閃過一道光芒,快步走到。
面對這石門,心想祈禱一定要成功。黃琉平復(fù)一下心情,默默思索,今天是九月九號,即壬戌日,子丑旬空,將十二枚銅錢看成地支,取下對應(yīng)位置的兩枚;庚寅年,剩下十枚銅錢看作類比天干地支,兩只手指同時按下第一與第七枚銅錢。
黃琉手指輕輕用力,銅錢就被壓了進去,順時針轉(zhuǎn)九十度。
咔咔咔!
老板驚叫一聲,隨后猛地撞向了回來,結(jié)巴道:“有……有一堵墻落下來封住了我們,我……我們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正如他所說,兩人真的被封困這這個小空間內(nèi),黃琉較為沉著,他安慰說道:“這不是正好替我們擋住了那些昆蟲嗎,你應(yīng)該感謝這堵墻,你先不用念遺囑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遺囑還是要念的,不然我之前的心血可就白費了。”老板認真說。
黃琉差點被他氣死,這是什么人來的,居然還巴不得自己早點嗝屁,這真的是有錢人嗎?黃琉嚴重懷疑老板的身份。
石門那邊,輪到月份,乙酉月。剛才兩枚銅錢已經(jīng)變回原狀,現(xiàn)在二八兩枚;壬戌日,按下第九沒銅錢。
叮叮!
剛完成動作,十枚銅錢全部被彈出,黃琉連忙接過,隨后石門慢慢轉(zhuǎn)動起來,一個明亮的洞室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內(nèi)里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間的一個掛飾,長長的下擺鑲嵌這一顆明珠,懸掛半空的明珠,將洞室照得明亮如晝。
兩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剛歷死劫轉(zhuǎn)眼卻見到這種奇珍異寶,一時間如身置幻境,完全印證了柳暗花明。
黃琉首先回過神來,老實說他對這明珠還真的不太感興趣,畢竟不可以吃,而且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將它賣出去,弄不好還給自己惹麻煩。他取下桃木釘,拉拉老板,示意兩人進去。
洞室不大,正中有張石臺,石臺上擺放著幾件小型器物,黃琉隨手想拿起一個方形巴掌大的小盒。
老板馬上制止,他說道:“又到老丈人教育小婿的時候,小琉啊,你怎么能隨便翻動這些東西呢,你沒看見這東西多么像暗器嗎,說不定你一碰到它,無數(shù)細針就會射出來。”
這不是演武俠劇吧,黃琉腹誹,但也不敢隨便碰這些東西。
方盒的旁邊是幾面三角小旗,旗面上畫著一些古怪的符號,黃琉順手拿起手機拍照,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浸水壞了。有過小孩的經(jīng)歷,他認真看著符號,將它們一一記于腦海,同時手指劃動,加強記憶。
小旗的旁邊是一張圖紙,上面標注這一些地方,似乎是地圖,他覺得十分有用,經(jīng)過一輪觀察后,發(fā)現(xiàn)沒有不妥,撕下一些布包著手,小心地將地圖拿起來。
老板本來想制止,但是地圖不像盒子,若是有危險也只能是下毒,有爛布保護,問題不大;而且地圖對于他們來說太重要了,冒這個險值得。
除此外,洞室沒有其他東西,老板將目光投向了明珠。黃琉知道他的想法,這屬于不義之財,思想傳統(tǒng)應(yīng)該說有點怕事的他,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制止老板。
老板可是與領(lǐng)導(dǎo)稱兄道弟的商界要人,給明珠找一個來歷,簡直易如反掌,豈可入寶山空手回,他慫恿黃琉:“小琉,我們需要一樣照明的東西,你雖然有手電筒,但是電池很快就沒電了,到時我們想要出去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了這明珠可以為我們帶來不少方便。最多我們離開后將明珠留在這里,這樣行了吧?”
老板的話十分有理,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迂腐的時候,有沒有命出去都很難說,哪種心思想別的事情。
黃琉被說動了,伸手取下明珠。但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掛飾,明珠就自動掉了下來。幸好黃琉手疾眼快,不然世間從此少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驚險的一幕將兩人的心臟拉上了喉嚨,差點就跳了出來,老板輕拍胸膛,“嚇死我了,幸好沒有被弄碎。”
黃琉的臉憋得有些紅,他大叫道:“好個毛,這珠子自己掉下來的,這么主動,你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老板聽了面色微變,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異變發(fā)生。
四面墻壁都出現(xiàn)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緊接洞頂,其中一個嘩啦啦的冒著水,水流不大卻一直流個不停,不僅便把地面給淹沒了,兩人腳底濕透。
“小琉,我們得快想辦法,不然會被淹沒掉,我不想做水鬼。”老板說。
“水鬼有什么不好,正好跟你兒子團圓,到時見面,你還能驕傲的告訴他,你是特意用這種方式跟他相認。”由于水流不急,黃琉還有時間調(diào)侃,隨后他卻非常遺憾,“可惜了,可惜了。”
雖然明知不是好事情,但老板還是忍不住問:“可惜什么?”
黃琉長嘆一聲,“你們父子做水鬼,但前老板娘卻是被火燒死的,水火不相容,這根本就是鬧離婚的節(jié)奏,到時小孩的撫養(yǎng)權(quán)應(yīng)該也會判給你,畢竟你們同源,而且你還有很多錢。”
“別瞎說了,我才不想要,你還是快點想辦法,做水鬼多難看,全身都腫了。”老板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