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別墅區(qū)的另一頭,黃琉率先跳下車,準備衝進別墅。
想了想還是停下等待沈潮一起進去,畢竟裡面沈夫人與小雨都在休息,貿然衝進去不好。
“去看看小雨,不要驚動其他人,有沒有事都向我彙報。”黃琉吩咐沈潮。
沈潮進去後,黃琉在四周擺好符紙,又來到沈先生身邊檢查。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他們放上牀的樣子,姿勢都沒有改變。
“阿擼,沈先生有沒有事?”黃琉問道。
“沒事,睡得跟豬一樣,看來他很久沒有這樣熟睡了。”左手道。
沈潮很快就出來了,搖搖頭,表示一切安好。
黃琉四處檢查,卻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不由皺起眉頭,爲什麼一切如常?
“難道你還希望有問題出現(xiàn)?”左手不滿道。
“當然不是,可馬仔既然假扮李道長,必定有所求,可他爲什麼現(xiàn)在還沒有出手!”黃琉不解。
“假扮李道長就是出手了,或者他想不到你們行動如此迅速,還沒來得及出手,又或者他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左手道。
黃琉低頭沉思。
“可能是你的想法太多了,他們的目的未必就是某樣事物,或者就是保住小雨的胎兒,讓孩子平安生下來。”左手道。
黃琉猛然擡起頭,“他的目真的已經達到了!短時間內他們不會再出現(xiàn)。”
“你有不同什麼想法?”左手問道
“他所做的一切是爲了毀滅證據(jù),燒大牀的時候,我始終覺得古怪,現(xiàn)在想到了。牀已經被換了,所以我們才能輕易搬出花院。”黃琉道。
“隨著馬道長的死,一切線索都斷了!”左手脫口而出。
叮!
有短信發(fā)過來,陌生號碼——“出來!我要見你!”
“你誰啊!”黃琉回了這麼一句。
“我!”
“你發(fā)錯了!”
“這口氣似乎似霸道男友找女朋友,牛頭跟他聊聊,調戲調戲!”左手最好這一口,連男人都不放過。
黃琉纔沒空理會,屏蔽了對方號碼,以免再受打擾。隨後打了撥通司檢的手機,讓他儘快趕來這邊。
大牀被換了,單獨留在那邊的司檢極可能被馬仔暗算做手腳,必須儘快確定司檢的安全。
司檢很快回來了,黃琉用各種方法檢查,結論都是正常無比。黃琉心中奇怪,難道自己想錯了,馬仔是好人?絕對不可能!
黃琉不得不發(fā)問,“我上牀後這段時間,你做過什麼?”
“跟阿牛哥一樣!”司檢突然笑起來,“也是上牀!嘿嘿!”
果然有問題,黃琉一緊張,捏住司檢的手,“你也跟著上牀了!”
“我的上牀跟阿牛哥有點不同!”司檢越笑得意,“我是到外面上的牀,陪著我的也不是一個大男人!”
啪!
小流氓,我都緊張得差點連心臟都跳了出來,感情你小子在外頭風流快活,黃琉狠狠賞了司檢一巴掌。
不過這樣也好,表明司檢早已離開別墅,遠離危險,黃琉也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
第二天醒來,沈潮給黃琉安排了豐盛的早餐,告訴黃琉自己把事情告訴了爸爸,沈先生聽完後便去了範家,商量解決後續(xù)問題之事。
“阿牛哥,你有聽我說話嗎?怎麼只顧著吃。”沈潮咕嚕道。
嘴巴塞滿了東西,黃琉只能點頭回應,這一餐他決心將昨晚在範家錯失的一頓吃回來。
吃飽後,黃琉要離開沈家別墅,“範先生已經接納了小雨,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送我離開吧!記住昨晚的事,全部將它忘記!”
沈潮一直點頭。
……
到了學校,黃琉準備回宿舍一趟,向老大打探點名的情況。只是還沒有到宿舍樓,他就被人影截住了,單從背影,黃琉就可以感受到此人的不善。
“你太遲了!”
“你等了我很久?”黃琉笑著道。
“閉嘴!我不想見到你在我面前笑!”
“昨晚才裝得孫子,今天又囂張了,信不信左大爺一巴掌扇死你。”左手氣得咬牙切齒。
“昨晚不能笑憋得難受,今天情不自禁地笑出聲。”黃琉完全無視小道童殺人般的目光。
“你闖禍了,昨晚不該出現(xiàn)!”小道童道。
“你應該早點通知我,幸好我現(xiàn)在還笑得出來。”黃琉道。
“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來了,該來的時候沒有出現(xiàn),你誠心作死!”小道童冷冷地盯著黃琉。
黃琉笑容更加開心,連“作死”這麼新潮的詞都會用了,小道童越來越人性化。”遲到不是沒到,如今正還出現(xiàn)在你眼前。”
“昨晚你死了?”小道童道。
“昨晚你找過我!”黃琉心中一動,“短信是你發(fā)的!”
小道童點點頭。
“額!原來是他,左大爺還以爲那對情侶發(fā)錯了號碼,早知道跟他玩玩。”錯過了調戲小道童的機會,左手覺得十分惋惜。
“風格的確很像你。”黃琉點點頭,“後來我沒有回覆,你可以打電話。”
小道童神色變幻不定,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打不通!”
“哈哈!”黃琉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了,“對了,我將你的號碼屏蔽了,哈哈!不好意思,哈哈……”
“牛頭,你這是道歉的態(tài)度嗎,聽笑聲就知道你有多開心了,左大爺也忍不住了,嘿嘿!”左手同樣很高興讓小道童吃癟。
小道童面色黑沉沉,冷冷道,“儘管笑吧,以後你想笑也笑不出來。”
威脅對黃琉沒用,黃琉真的一直笑夠了纔開口,“你找我什麼事,纔剛剛分開,不至於如此想念我。”
“教訓你一頓,最好把你弄得下不了牀,不用再給我惹麻煩。”小道童道。
“我昨天可是幫了你‘師傅’。對了,讓他拿了大頭,我自己一點報酬都沒有,拿來!”黃琉手掌伸到小道童面前。
“什麼?”小道童不解。
“錢!我不可能白乾!”黃琉道。
“我沒錢,全部在那道人手裡。”小道童居然會這樣回答。
“額!你也太可憐了吧。人家學徒工都有工資,你‘師傅’就只包吃!趕緊換一個吧!”黃琉面上全是同情。
小道童氣得嘴角抽搐,“這個你無需多管。昨晚之事,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錢全部被你‘師傅’拿了,我身上就只有十多塊,全給你了,買個快餐還是夠的。”說完,黃琉真的從口袋裡拿出十多快給小道童。
小道童隨手接住,收起來時才醒悟過來,氣得面龐時青時白。錢已經放進口袋,如果再拿出來扔掉似乎更加失禮。
“我先回宿舍,拜拜!”黃琉揚揚手,往前走。
“你……停下!”小道童快步上前擋住黃琉,“爲了昨晚的計劃,我準備得十分充足,志在必得,卻因你的出現(xiàn)失敗了。”
“那就說明你的計劃還不夠完善,以後要思考得更周到一點,不能一點意外就失敗。”黃琉的語氣彷彿長輩教育晚輩一樣。
“我知道你當時在沈家,也有所準備,卻想不到你轉眼間就出現(xiàn)在範家。”小道童快速把話說完。
因爲小道童察覺到了,跟黃琉說話不能裝,也不能點到爲止,這傢伙太聰明瞭,他可以理解話中的意思,卻特意說三道四岔開話題,讓說話者思維混亂,從而得到主導權。所以小道童決定了,以後跟黃琉說話都要開門見山。
其實,黃琉也只有跟小道童說話會這樣,一是,小道童太囂張了,黃琉忍不住調戲他;二是小道童經常演戲,時間長了可能喪失本性,不再是自己,黃琉想讓他放鬆下來,把僞裝的冷漠囂張褪去。
“原來你同樣盯著這兩家人,難怪在小雨始終的時候,正好找上我,我就說天下不可能有免費苦力找上門。”黃琉恍然道。
“情人坡的事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小道童道。
“既然這樣,我也大方點,不跟你計較。”黃琉也這樣說。
“可你知道我假扮李道長接近沈先生花了多少心機嗎?你一出現(xiàn)就搗亂了,然後拍拍屁股就離開了,這太沒有道理了,虧我們還是合作伙伴。”最後一句話,又是小道童人性化的體現(xiàn)。
可惜黃琉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整個腦海都想著小道童第一句話——假扮李道長的是小道童,不是馬仔!那之前的推斷,就有所錯誤。
黃琉眉頭皺起,沉聲道,“你爲什麼要假扮李道長!”
“這一點與你無關!”見到黃琉認真了,小道童又開啓囂張模式。
“那你說要我怎樣交代,大牀我已經燒掉了!”黃琉蹦出這麼一句話。
小道童神色一變,“你……”
既然李道長是小道童假扮的,那其他人也可以假扮。在燒大牀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工人來救火,這本來很正常,但爲什麼只有一個工人出現(xiàn),而沒有其他人,這是第一點;作爲一個救火人員,能滅火是基本,但是他居然能夠減弱綠頭液汁的綠火,這第二點就非同小可。
燒牀過程中,黃琉始終過得古怪,原來不只是因爲大牀被換,還有救火人員這一點,經小道童一說,他纔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