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哥這人沒話說,這是熟悉的人對他的評價,做事情認真執(zhí)著。所以導致最終的結果是,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起來迎接新一天,他依然躺在被窩里。
黃琉叫醒他:“棍哥,昨天太賣力了吧,導致今天腰背疼痛了吧?哎……年輕人太不懂愛惜自己了。告訴你,今天我們可是有活動的,垂釣以及燒烤。”
以棍哥的脾性,絕對不會錯過這等好玩的活動,但今天他卻沒有太大反應,只是模糊的“嗯”了一聲。
黃琉伸手摸了他的額頭,體溫有點高,發(fā)微燒,難怪沒精打采的,他輕聲說了幾句后,便出去給棍哥找藥,等棍哥服下藥片后,黃琉才放下出去活動。
師兄們的說法確實對的,這樣的實踐課與旅游差不多,今天的燒烤活動就是證明。
黃琉對于吃從來都不抗拒,特別是燒烤麻辣燙之類的大雜燴。今天旁邊少了棍哥,沒有人打擾提醒他,更是吃得不亦說乎。同學們知道他的愛好,見怪不怪,但旁邊一些員工紛紛側目,心想這人真的是大學生嗎?不會是剛放出來的吧,,不然怎么會只顧著吃呢?甚至有的年輕女文職暗自提防,擔心這人不但饑,而且還非??省?
大快朵頤的人沒有收斂的覺悟,只要自己喜歡的全部吃進肚子,暫時飽了吃不進,他就將戰(zhàn)場轉移到燒烤架,為下一場戰(zhàn)斗做好準備。
昨晚提前告知老板預防暴雨,讓他有了充足的準備,避免了大損失,而且學生們個個賣力勞動,所以這次老板不但提供了很好的食材,還特意親自過來感謝一翻。
老板逐一客套謝過所有人后,發(fā)現(xiàn)自己最想感謝的棍哥卻不在,問起才知曉緣由,二話不說立即走向宿舍,用車接他到醫(yī)院里去,老師與黃琉緊跟其后。
情況并不嚴重,醫(yī)生說吊完針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三人就在醫(yī)院等候。
期間老師讓老板回去處理他的生意去了。
老板反而大聲道:“處理個屁,昨天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其他的競爭對手基本上都損失較大,現(xiàn)在供不應求,那些販魚全都來找我,煩著呢,我還要吊吊他們。這事全耐這位同學,日后只要他來,我這里就留一個職位給他?!?
自己的學生被大老板賞識,老師同樣很高興,消失多年的自豪感居然有隱隱復燃的跡象。
黃琉同樣替棍哥高興,他沒有絲毫被搶功勞的不爽。雖然預測大雨的人是他,但他可不想在眾人面前如此高調,這不是他的性格,低調猛吃才是他的脾性。
看著護士忙里忙活地為棍哥換了幾瓶輸液,時間逐漸過去,但是棍哥卻沒有好轉的跡象,依然半昏迷的躺在床上。
老板詢問過醫(yī)生幾次,沒有得到確切的答復,半天后醫(yī)生才對著老板說要住院觀察。
這事可能要比想象中的嚴重,帶隊老師立即便答應了,他可是負責人,千萬不要出事。他一直追問原因,可是醫(yī)生就是沒有給出答案,就連大概的猜測都沒有說,只是一味說檢查完才知道。醫(yī)生被問急了,便以檢查為由請了他們出去。
出去前,黃琉順手摸摸棍哥的額頭,發(fā)現(xiàn)不熱了,燒應該退了,但是棍哥到底得了什么病?他非常擔心棍哥。
出來一番商議后,老師讓老板與黃琉先走,由他守在這里。黃琉本想留下,但發(fā)現(xiàn)用處不大,所以也就走了。
一路上氣氛沉郁,兩人都沒有說話,各想各事。回到養(yǎng)殖場后,老板對著下車的黃琉勉強笑笑:“同學,不用太過擔心,你繼續(xù)回去燒烤吧,那些食材新鮮時味道最好,時間長了可就不好吃了,而且它們等久了,還可還會跑回塘里去。”
自以為好笑的冷幽默得不到黃琉的回應,老板只能尷尬的干笑幾聲,準備離開時卻聽到黃琉的聲音:“老板,我想到辦公室看看那些養(yǎng)殖資料,可以嗎?”
老板雖奇怪,但那些又不是核心資料,所以便答應下來。
……
辦公室內,一名女員工低頭工作,但不時抬起的面龐卻在說明她并非專心致志,目光不時瞄向角落那個身影,內里隱隱有著疑惑。她不明白這個青年為何對著那副叉叉圈圈的話發(fā)呆,難道想那事想瘋了?那么我們共處這里,不時很有危險?我聽說過“男女單獨一室,女孩必有損失”。
黃琉若知道知道這名女員工奇怪的想法,絕對會大叫三聲“冤枉”。他來這里,是因為老板的那句冷幽默提醒了他。
而他看著的那些叉叉圈圈也不是齷齪的符號,每一樣都代表著眾多的信息。他可以預知昨晚降臨大暴雨,就因為這些符號的提供的信息。
只見他面色不斷變化,越來越凝重,手指還微微捏動。那位女員工發(fā)現(xiàn)黃琉越發(fā)古怪,心臟逐漸往上提,不覺間便來到了喉嚨處,讓她更心驚的是黃琉走了過來,其帶著疑惑的眼神,在她的眼睛中顯得有點猥瑣。
她不由自主喝一聲,“你想干嘛?”她本想先發(fā)制人,但是喉嚨早已被心臟頂著,所以發(fā)音也拔尖起來,導致發(fā)出來的聲音變成“你想干嗎?”
黃琉委實被嚇了一跳,這女孩子怎么就尖叫起來了,而且這算不算在調戲我?幸好老二不是被分配到這里來,不然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很真可能弄出人命來。不過話說他錢包里是常備兩個的,所以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想什么呢?黃琉搖搖頭,想開口卻卡住了,他可不知道如何稱呼對方,美女?這樣肉麻的話,對著一個陌生女孩他可說不出,即使他卻是漂亮;女士?怎么可能這樣叫;同學?也不對;太太?倒有可能,但是否正牌就很難說了。
憋了一陣,姑娘與小姐間最終定了下來,“小姐,我想……”
“誰是小姐,你想干什么?!迸畣T工誤會加深。
這人怎么了,黃琉奇怪,不過正事要緊,連忙快速問道:“這里最近有沒有死過人?”
“附近沒有人你就可以大膽行動了嗎?我告訴你,附近很多人,我只要叫一聲你就會被捉起來。”女孩顯然聽錯了黃琉的問話。
黃琉被氣樂了,“若是像你說的一樣,應該早已有人過來了,你不用叫了?!眲傄婚_口,他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糾正:“我問你,養(yǎng)殖場最近有什么員工遇到不測。”
“沒有沒有,怎么可能有這種事情發(fā)生?!迸⑦@回聽明白了,一愣下,連忙大聲回答。
“奇怪了,不應該這樣……”黃琉自言自語,似乎遇到了一個難題,隨后便坐下,拿起筆不停地寫著畫著,眉頭越來越緊了。
這時女孩覺得黃琉更加奇怪了,不但念念有詞,還一直畫著符號,本來有些害怕,但好奇心下她沒有離開,見到黃琉凝重的表情,她突然弱弱開口道:“死了一條狗算不算。”
“當然不算了……那狗哪里死的?什么時候死的?”黃琉抬頭問道。
“就是七號塘那邊?!濒~塘是編號的,以便管理。
“我不知道七號塘,你可以帶我過去看看嗎?”黃琉初來,的確不知道。
“你又想什……”女孩反射般開口,但見到黃琉凝重的表情,立時閉嘴,答應下來。
七號塘正是昨晚棍哥奮戰(zhàn)之地,而狗是在前天死的,至于原因,大家都不清楚。狗一直都非常健康,沒有病痛,前天早上有人發(fā)現(xiàn)它浮在水面上,已經(jīng)死去多時。有人猜測是淹死的,有人說是被老鼠要毒死的。
女孩說到這里時,不禁說道:“若是被老鼠藥毒死的,那么這人又有什么目的,養(yǎng)殖場內刻沒有被盜的跡象,怎么會有人閑來無事毒死一條狗呢,而且我們這里可不只小黑?!?
黃琉觀察一陣,突然開口:“若是那人本意就是來偷魚的呢?只不過在毒死小黑之后發(fā)生了意外,所以沒有后續(xù)?!?
“這不可能?!迸蒯斀罔F道,“若是偷魚,他應該計劃已久,不然小黑不會無聲死去,既然準備充足,那么又怎會輕易罷休,能讓他放棄行動的原因,就只有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我們沒有察覺。”
黃琉望著女孩道:“這就要回歸我一開始的問題。”
女孩非常聰明,立時面色蒼白起來,聲音有些顫抖,“你……你是說那人死了?”
“很有可能。”黃琉點點頭。
驟然聽到此話,女孩心神有點激動,隨后逐漸平靜下來,她開口說:“這更加不可能,若是那人有意外,怎么沒有一點跡象,昨天七號塘還在刮魚呢,怎么就沒有刮到那……”最后的話女孩實在說不出口。
“不錯,這也是我奇怪之處。七號塘里是否有一些肉食性的魚?”黃琉問道。
女孩面色大變,“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還懷疑我們養(yǎng)食人魚?”
黃琉連忙解釋:“當然不是,我問的是肉食性的魚,而且只是好奇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