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精彩無比,可惜黃琉無心觀看,只想這幾人快點離開。
左手卻一直興奮得呱呱大叫,簡直就像少年迷戀武俠片一樣,突然間,它叫道:“卑鄙無恥,居然兩個打一個,啊!努大師最終都要輸了。”
傭人兩師兄弟聯(lián)手,終于將努大師打倒了,小道童快步走向黃琉。
“寶物在老道士身上。”傭人道。
“額?剛才青煙指向他。”小道童疑惑道。
“那是我故意這樣做的,一來試探一下此人是否真的昏迷,二來給老道士出手的機會。”傭人道。
小道童在努大師身上一找,便拿出了石碗,然后兩人開門離開。
此時黃琉終于松了一口氣,事情結(jié)束了,“阿擼,你不是說研究心理學的嗎,那家伙使詐你都看不出來。”
“事情太過出乎意料,我當時的小心肝噗咚噗咚的跳著,腦中無法思考,還有,這里的事情我們要不要報警。”左手道。
報警?這似乎是個好主意,但是這種情況又似乎作用不大。
很快,他就不用被這個想法發(fā)惱了,因為他見到了小道童兩人再次走進了房間,而他們并沒有被木劍頂著,行動自由,不過面色卻非常難看。
然后,便走進來了一個黃琉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兩位大駕光臨,為什么匆匆離開,難道認為我待客不周。”衣父低沉溫和地說道,就好像熱情的主人詢問不滿意的客人一樣,神情真誠。
這一晚的變化完全出乎意料,但黃琉早已經(jīng)麻木了,心中的震驚不會太過強烈。
“老狐貍,原來已經(jīng)知道一切,一直裝作一無所知,最后漁翁得利。”左手有些感嘆,“不過,這才正常,一個像衣父這樣的人物,別人在他家里鬧得天翻地覆也不知道,那才是天大的笑話,他也根本不配住在這里。”
黃琉沒有插話,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知如何想法。
與衣父進來的還有一個人,一看打扮就知道也是一名江湖術(shù)士,他一直盯著傭人師兄弟,當進門后見到努大師時,臉色變了變,又馬上恢復正常。
走過去努大師身邊,在他身上輕輕拍打,然后努大師就可以行動,一言不發(fā)地站在術(shù)士身邊。
衣父對著努大師抱拳一禮,“有勞大師。”然后,對著傭人道:“要兩位打扮成這幅模樣,真是委屈,希望我家孩子的言行沒有冒犯兩位。”
“有話直說,你想怎樣?”傭人道。
“隱士高人當然有點獨特的行為,所以我能理解兩位的舉動,也不會追究,但希望兩位物歸原主,物歸原位。”衣父說道。
物歸原主是指放下石碗,物歸原位則是讓房子所有的東西回復正常,與以前一樣,這個不單是實物,還要將怪事驅(qū)除,也就是說要他們把屋子里不干凈的東西弄走。
傭人道:“不可能。”
“難道你想坐實進屋搶劫的罪名?”衣父道。
“我們耗費如此大力氣,最終不但一無所獲,而且還白白替你們作法驅(qū)邪,此事若是傳出去,我?guī)熜值軆扇艘院缶蛣e想見人了。”傭人冷冷道。
“這件事沒有其他人會知道。”衣父淡淡道。
“依然不可能。”傭人沒有改口,態(tài)度強硬。
黃琉與左手都有些意外,不知道這人的態(tài)度為什么如此惡劣,難道他有信心奪寶闖出去,而且還能擺脫日后的追捕。
衣父面上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似乎已經(jīng)想到這樣的答案,“那好,你們就等著上法庭。”
“這家伙根本就不想放過傭人兩人,他剛才的說話不過是做樣子,裝作大度,故意提出兩人不可能接受的要求,然后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收拾兩人。”左手反應過來了。
黃琉想想也的確如此,正如傭人所說,如果衣父就這樣放過他們,衣父以后也別想見人了。
衣父現(xiàn)身,說明他胸有成竹,但傭人又有什么后手。
在黃琉的疑惑中,那位江湖術(shù)士逼近傭人他們,腳步緩慢,動靜很大,故意給他們造成心理壓力。
“現(xiàn)眼報來了,剛才這人就是這樣對我們的,現(xiàn)在讓他也好好感受一下。”左手心情愉快。
黃琉腦海中一直沉思著,傭人的后手,他實在想不到傭人還有什么方法,難道還有另一個傭人臥底大師兄。
但他馬上否定這個想法,因為他憋見石碗,念頭閃過傭人的自信來自于這個寶物。
他剛想開口提醒,但是已經(jīng)遲了,金光閃動,書房內(nèi)的東西全部不見了,幾個人處于一片金色的空間之內(nèi)。
江湖術(shù)士暴起攻擊,但是飛撲至半空的人突然間停住了,然后金光逐漸將他淹沒。
衣父面色微變,他剛想說話,但是金光已經(jīng)將其也淹沒其中。
這次黃琉想置身事外也不能了,這可是水柔的爸爸,自己不能不出手,他甚至沒有想過自己的勝算,但他毫不猶豫。
可是這一次他依然遲了,這一次早他一步的依然是努大師。大師身上散發(fā)著白霧,將臨身的金光全部抵擋住,飄到傭人身邊,伸**向石碗。
熟悉的白霧,黃琉差點叫起來,寶珠原來藏身于努大師身上,怪不得到現(xiàn)在為止,他的表情動作僵硬別扭,一言不發(fā),原來早已被寶珠控制住。
有了寶珠的相助,努大師根本不怕傭人他們,加上他們對石碗的使用也不太熟悉,最后反而被淹沒在金光之中。
寶珠從努大師身上飄浮,黃琉清楚地見到里面的水滴中存在一條白色的小蛇,頭上光禿,暫時沒有角長出來。
“阿擼,蛟珠已經(jīng)出來了,大師出來了沒有。”黃琉問道。
左手輕輕搖動晶石,低聲道:“大師!大師!”
沒有反應,黃琉滿頭冷汗,大師不會睡著了吧,看著蛟珠逐漸接近石碗,里面的小蛇興奮的舞動身體,黃琉知道不能等了。
他拿起木釘對著石碗扔過去,當?shù)囊宦暎氡蛔诧w出去。蛟珠緩緩飄到黃琉身前,里面的白蛇直立起來,變成了豎瞳一般,蛟珠成了一只蛇眼與黃琉對視。
黃琉毛骨悚然,這只蛇眼似乎有生命一樣,散發(fā)著淡漠與尊貴。黃琉感覺到,自己在眼睛之中,就如同螻蟻一般卑微。
他的身影倒映在眼珠之中,小蛇頭正好對準倒影的脖子,蛇信子一伸一縮,脖子上雞皮疙瘩。
黃琉不再盯著蛟珠,取出左手身上的晶石,對準蛟珠扔過去,心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之間的過節(jié),自己好好商量吧,千萬別找上我。”
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近在咫尺的蛟珠,黃琉居然扔不中,于是晶石飛向遠處不見蹤影,黃琉還得面對蛟珠。
黃琉似乎只等任蛇宰割,木釘與晶石都不見了,唯一趁手的武器都被自己扔了出去,要他如何面對蛟珠。
蛟珠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一條白蛇虛影顯現(xiàn),張大嘴巴咬向黃琉。
勢不可擋的一擊,卻沒有咬中黃琉,因為黃琉的大部分身體消失了,被金光逐漸淹沒。
他早已想到自己不被金光淹沒就因為左手馱著晶石,現(xiàn)在晶石不在,他自然也會被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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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遲早都要尋找衣父,所以他干脆做了這個決定,正好避過蛟珠,一舉兩得。
理想很好,但是蛟珠將黃琉拉回現(xiàn)實之中,一縷縷白霧纏著黃琉的腳腕,拔蘿卜一般將黃琉從金色的地里拔了出來。
于是黃琉認識到了一個事實,他必須面對蛟珠。
先下手為強,黃琉手臂揮動,銀光閃耀,撞向蛟珠,其中還伴隨一道叫罵聲:“你這家伙居然把我當暗器使用,這回死定了,嗚嗚……”
黃琉心中安慰:“阿擼,這回靠你了,你千萬要抓住它。”
銀光放大,一個人影顯現(xiàn)向著蛇影撲過去。黃琉趁機跑向石碗,這寶貝說不定還起到作用。
蛇影被纏住身體無法行動,它張大嘴巴,蛇信子朝著黃琉攻擊過去。黃琉手掌符紙揚起,要貼在蛇信子上。
但對方靈活無比,一下子就避過了符紙,反而將黃琉攔腰纏住。腰身傳來一陣劇痛,黃琉神情痛苦,我的腰。
他將符紙拍向蛇信子,馬上將其弄斷,但腰上的纏腰沒有松動,反而越纏越緊,憋得黃琉滿臉通紅。
他想要快速松綁,但是蛇信子上充滿粘液,雙手無法用力,幸好此時他的身體開始逐漸消失,金光將他身上淹沒時,纏繞的感覺消失了。這時一團白色的身影來到面前,將他拉出了金光,蛟珠上的左手已經(jīng)不見了。
黃琉心中震驚,但依然察覺到了不正常的地方,他馬上有了一個想法,但需要試驗。
黃琉雙手翻動,符陣擺開,白蛇暫時無法奈何他,可是金光也無法將他淹沒,所以逃跑的方法沒有了。
蛟珠沒有繼續(xù)動手,安靜地盯著黃琉。
蛟珠這中舉動,更加堅定了黃琉心中的想法。他腦海念頭急轉(zhuǎn),想著蛟珠的目的,還有應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