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琉述說,水柔傾聽,這是他們的默契,一般情況下,水柔不會發問,即使黃琉說著最為神奇古怪的事情,她也只是安靜聽著。除非黃琉詢問,或者遇上難題的時候,她才會主動開口。
而這一次,顯然不是一般情況下,至少水柔絕對認為不是。
“沒!你聽錯了。”黃琉有點心虛。
“我沒有聽錯!”水柔轉頭看著他。
被她這樣盯著,黃琉坐如針氈,整個人都不自在,干笑兩聲,“現在正在開車,視線往前看,別做危險事。”
“車已經停了。”水柔道,“你連這一點都沒有察覺,顯然心不在焉,心虛了?”
“不是,絕對沒有心虛。”黃琉勉強穩定心神,想了想之后,開口,“事情是這樣的……”于是乎,他將院運會的經過告知了水柔。
水柔面無表情的聽著,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阿擼,還不告訴我水柔的想法。”黃琉心中問道。
“死定了,你死定了,居然敢在水柔面前全說出來,這不是找死是什么。”左手也急了,“你自己要死為什么要拖上左大爺。”
這時,水柔再次發動開車。
聽到左手的話,黃琉的心猛然提起,不會吧,不會吧,現在開車可不好。
“死了,這回真的要死了!左大爺被你害死了。”左手越想越氣,“死初哥,什么都不懂就亂說話,死牛頭!”
“水柔你開車……要到哪里?”黃琉迎著頭皮問道。
“去機場!”水柔道。
“去機場?”左手震驚得差點跳起了,“牛頭,你這次有難了,水柔是想將賣到國外,極有可能是非洲。左大爺聽說那里有很多原始的部落,還維持著母系,男人就是她們生孩子的工具。而且她們還以肥為美,越肥越美,越肥越有地位。牛頭,你這小身板,可能……撐不了幾天!”
“死鬼閉嘴!”黃琉在心中大罵,隨后轉過頭笑著對水柔道,“我們去機場做什么?”
“做什么?去機場當然是坐飛機。”水柔道,“難道去機場吃飯。”
“你看,左大爺說得不錯吧!”左手道。
“為什么要坐飛機?”黃琉又問道。
“不坐飛機坐什么?”水柔反問。
“我們可以不去?”黃琉試探著開口。
“是你自己說要去的,現在又說不去!”水柔轉頭看著黃琉。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去。”黃琉急道。
“剛剛說的,你火車票都買了。”水柔道。
“你是說去云南?”黃琉問道。
“不然你以為去哪里?”水柔反問。
黃琉長長松了一口氣,“沒有,我什么都沒有以為。”隨后,他心中大罵,“死鬼,你是故意整我的是不!”
“沒有,左大爺絕對沒有整你。”左手急忙解釋。
“還說沒有,明明沒有的事,你卻說的如此真實,還不是騙我。”黃琉怒道。
“這是左大爺的推測,故事情節都是這樣發展。”左手道。
“你的猜測?我讓你告訴我水柔的想法。”黃琉道。
“這不廢話,如果左大爺能夠知道,幾乎不用猜測了,女人心海底針,你以為她們的內心想法真有這么容易讀懂。”左手道
“那就是說,你就是在整我。”黃琉拎起左手。
“別別……對,牛頭,剛才的話題左大爺有疑問。”左手只能轉移話題,急急道,“那條怪魚,就是因為那場暴雨而來的對不對!”
“不錯!”黃琉點點頭。
“它也是小鵲意料之外的情況?”左手沒話題找話題。
“對!小鵲完全沒有想到它的出現。而它的出現,正好印證了我的說法,關于龍魂氣運之事。”黃琉開始進入狀態,“那是一條即將化龍的怪魚,需要蛻變契機。而對怪魚來說,又什么能夠比得上龍魂氣運,所以它也出現了,打亂了小鵲的計劃,同樣打亂了他們三家的計劃。”黃琉道。
“當然,你的出手也同樣打破了他們的計劃,因為他們不知道,你竟然將事情猜測到了這個程度,原來他們一直將你當成棋子,想不到你突然間身份就改變了,成為了下棋人。”左手不著痕跡地恭維兩句。
黃琉聽得十分書爽,放下了左手,“可以說,他們始終不認為我能知道什么,知道我剛剛說出了氣運之事。他們才大吃一驚,因此才沒有追趕而來。
他們將所有人都當成棋子,這樣的布局顯然有些過大,即便是三家聯手,也不能隱瞞太久,所以他們必須盡快得到那些所謂的氣運。
龍魂的絲絲氣運,加上鄧通分得的漢代氣運,兩者一結合,對龐門左道,那才是至寶,這種至寶程度,我也不知道,也無法猜測,恐怕只有道門中的老人長輩,才能明白那種意義。只有馬道長一脈會得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可能他們也是漢代三國的隱藏大家,氣運有著相同的作用,又可能是其他。”
“這么說來,他們不讓你參與此事,原因也已經非常明確。”左手道,“不是因為地底建筑是你的地盤,而是因為你是諸葛亮傳人,同樣源于三國,會分輕他們的氣運!”
“嗯!”黃琉點點頭。
“虧了,虧大了!”左手突然跳起來,“這么重要氣運,居然全部他們三家給分走了,居然一點點也不留給我們,不行!水柔我們不去云南,要去……”
話還沒有說完,黃琉就將左手一把捏住,“三家長久準備,布下這么一個大局,難道單憑我們現在過去,就能改變所有?你也太小看他們了,如果我們真的過去了,恐怕要脫層皮。”
左手想了想,事情的確是這樣,“但是……”
“沒有但是,三家道門,一開始就點我相,引出八陣圖的秘密,長時間包我吃住,最后開啟地底建筑,你知道這些事要耗費多少心血,要冒多大風險,若是到頭來功虧一簣,那大家將會面臨怎樣的后果?三家可是敢算計所有人之人,后果不堪設想。當然,以他們的實力,居然已經出手了,就沒有失手的可能。”黃琉道,“這也是我剛才說話點到即止的原因。”
“你是怕他們將怒火發泄在你身上?”左手道。
“不是,我當然不怕。”黃琉連忙否定搖頭,隨后道,“不過,能不惹的麻煩,為什么要惹。因為我知道他們沒有失手的可能,為什么還要戳破呢?而且我相信廣先生他們同樣有這樣的認知,所以我若是說的太詳細了,反而會引起他們的信心,不用理會氣運之事,說不定現在還追著我。虛虛實實,這才是最后的說話方式。”
“既然他們沒有失手的可能,那他們又為什么擔心被人知道真相。”左手道。
“這不廢話,就像打架的時候,偷襲與正面一拳都能達到對方,但為什么要偷襲。”黃琉道。
“那是因為偷襲能省下很多功夫。”左手道,“也就是說,他們也不想做出無謂的行動,這一點其實左大爺早就知道了,就是想考考你這牛頭。”
“對,你厲害!”黃琉沒好氣道。
“那么,鄧大先生的隱居,跟這不無關系。”左手想到了這一點。
“或者!”黃琉不置可否。
“到了!”水柔停下車,對黃琉道。
兩人下車,直接去取機票。
黃琉驚訝,“我沒有訂機票?”
水柔看了她一眼,“我訂了!”
“可是……”黃琉還想說什么,但已被左手打斷。
“真土,你最好不要說話,不然丟了水柔的面子。“左手鄙視道。
“死鬼,你敢再說一句。”黃琉將左手塞進口袋里,對水柔道,“問題是,你為什么要訂兩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