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繼承蚩尤戰(zhàn)甲,你還要繼承我的**。”馬天成聽了毒神的話,眉頭一皺,興趣大減。他所修煉的斗天仙典與不朽魔功分別是正魔兩道最頂尖的神通,精深奧妙,威力無窮。就算那南蠻毒神的**更加神妙,自己也不可能舍棄原先所學(xué),重修南蠻毒神的**了。
“小子。老夫話還沒有說完,你就別一副你不想學(xué)的表情?”南蠻毒神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道:“我已經(jīng)講過。我們白彝族巫師的**,乃是一‘特殊’的**。你若不學(xué),就沒法將蚩尤戰(zhàn)甲的威力開到最大。”馬天成這回算是聽出一些端倪來了,“哦。不知特殊在哪里呢?”
“我的**里面卻記載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秘法神通。威力可用驚天動地來形容。老夫當(dāng)年能夠以道種層巫師的修為,和幾個避劫層的老頭打個半斤八兩。一是因為有蚩尤戰(zhàn)甲相助,二是因為學(xué)習(xí)了里面的神通。”毒神又道:“你繼承了我的寶物,當(dāng)然還要穿**的衣缽,放心,我的**中記載的種種秘術(shù),不論你是何種資質(zhì),以前修煉地哪一種屬性的**。也不管你是修真還是修魔。都是可以學(xué)習(xí)、兼容的。”仿佛看出了馬天成的擔(dān)心,毒神開口解釋了幾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天成仍然躊躇不語。
“小子,這是天大的機(jī)緣,可并非誰都能夠撞見。我的**,是我們白彝族遷徙到這十萬大山以后,數(shù)位前輩無意間領(lǐng)悟,其奧妙無窮。遠(yuǎn)在你們中原修真界的道術(shù)神通之上。我也只不過是蒙師尊抬愛,才繼承了這套**。”
馬天成嘆了口氣,苦笑著說:“前輩,這個交易晚輩確實(shí)沒有吃虧。我不是不想血。而是力有不殆,我區(qū)區(qū)一個煉魄初期的修真者,怎么可能打得過避劫層的老怪物?”毒神卻笑罵道:“哼,老夫又沒有讓你現(xiàn)在就傻了他。看你小子這么年輕,想必真實(shí)的年齡也不大。你繼承了我的**,沖到避劫層的境界,是很有希望的啊!”
聽毒神如此夸贊,馬天成心中苦笑不已,他自己知道,他的資質(zhì)其實(shí)差得一塌糊涂。不過后一句倒也不算有錯,他總有一天會沖到避劫、齊天的境界。經(jīng)過一番猶豫掙扎,馬天成咬了咬牙道:“好,晚輩答應(yīng)繼承你的衣缽,幫你殺了司馬懿大族長,但是你就不怕我欺騙你嗎?”
“呵呵,當(dāng)初司馬懿那奸賊對老夫奉承拍馬之時,還不是常常賭咒發(fā)誓,說他對老子忠心不二,可老夫昔日吃了大虧,如今哪還相信什么狗屁誓詞?什么保證也不用有,只消你答應(yīng)為我報仇。老夫?qū)⒛球坑葢?zhàn)甲和**傳給你就是了。”
馬天成張口結(jié)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世間還有如此的好事?不過這念頭僅僅是一閃即逝罷了。南蠻毒神前后迥異的態(tài)度,反而讓馬天成警惕之心大起,對方如此豪爽。莫非是有什么圈套?毒神卻沒有管他怎樣想,嘴唇微動,念起了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他腦袋上靈光一現(xiàn),一個玉筒和一套戰(zhàn)甲憑空出現(xiàn)在了馬天成的面前。
馬天成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但還是一揮手,打出大片的光霞,將那兩件鎮(zhèn)族之寶卷了回來。蚩尤戰(zhàn)甲非常威武,散發(fā)著濃重的殺氣,而裝載**的玉筒,黑乎乎的。毫不起眼。從表面上看,倒像是一截樹根。不過馬天成可不敢小瞧了。
“這里面記載的,就是我白彝族萬年來,數(shù)十位高人研發(fā)的那些神通秘術(shù),你先看看如何。”馬天成沒有開口接毒神的話,他神色警惕地望了一眼南蠻毒神,然后退后兩步,這才小心翼翼地往那黒玉筒中注入神識。
很快,一篇篇秘術(shù)的修煉之法就浮現(xiàn)在了馬天成的腦海里面。馬天成粗略瀏覽了一下,臉上露出狂喜,不過很快就絲喜怒不形于色。良久。馬天成出了口氣,從玉筒簡中退出神識,這南蠻毒神倒也沒有謊言相欺,白彝族的高端秘法巫術(shù),確實(shí)神妙無比。
自踏入修真界以來,馬天成的奇遇頗多。修為神通,都遠(yuǎn)勝同階修士,所習(xí)**也屬于頂尖之列,實(shí)力不可謂不強(qiáng)。然而一直以來,卻總?cè)鄙賻渍袣⑹诛担c人斗法,雖然最終都能夠勝利,但卻很難有什么殺招特技!
而這黑玉簡中的秘法巫術(shù)威力極大。一旦煉成,則可以彌補(bǔ)特色技的這個空缺。“我白彝族高階秘傳**中記載的秘術(shù),共有一百十幾種之多。你剛才看地那寫,只是適合你現(xiàn)在境界,威力較弱,其他的更高級,都在另一個鎮(zhèn)族之寶——蚩尤戰(zhàn)甲之中。”南蠻毒神的聲音傳來,讓馬天成心頭一震。略一遲疑,又放出一縷神識,往蚩尤戰(zhàn)甲中探去。然而這一次,卻被輕易的彈了出來。
馬天成眉頭一挑,將神識增強(qiáng),然而依舊沒有任何作用。馬天成將蚩尤戰(zhàn)甲拿在手中,一掐訣,幾道光芒沒入其中,再放出神識,還是沒有效果。“小子,別白費(fèi)力氣了。想要打開這個蚩尤戰(zhàn)甲,普天之下,也僅有一種方法。”
“如何穿上這蚩尤戰(zhàn)甲?”馬天成問道。“呵呵,此蚩尤戰(zhàn)甲被老夫下了密咒,除非用司馬懿那奸賊的魂魄進(jìn)行血祭,否則是就算是避劫層的修士,也無法穿上這蚩尤戰(zhàn)甲,你也不要想用暴力的方法將密咒解除。那樣的話,蚩尤戰(zhàn)甲也就隨之毀了。”南蠻毒神的臉上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
果然是老奸巨猾!馬天成心中破口大罵,怪不得南蠻毒神如此輕易就將這寶物交到自己手里。原來根本就是一個誘餌而已。先給馬天成一點(diǎn)甜頭,吊起馬天成的胃口,讓馬天成明知道是九死一生的任務(wù),也不得不努力幫毒神報仇。毒神這一招果然夠毒。
不過馬天成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的心態(tài),不管如何,主動權(quán)還是在自己手中,如果以后能夠沖關(guān)避劫層成功,有把握滅了司馬懿大族長,那不妨借他魂魄一用,也算是給南蠻毒神報了仇。而在此之前,大不了自己不去動這蚩尤戰(zhàn)甲,反正已經(jīng)白白學(xué)會了十余招秘法,沒有吃虧,反而賺了不少好處。
南蠻毒神何等狡猾,顯然已經(jīng)看穿了馬天成的想法,但他也沒有辦法。他所余壽元不多,除了馬天成,也沒有別的傳人可以選擇。而且他相信馬天成在學(xué)會了那十余招初級秘法,體驗了其無窮威力以后,必定忍受不了想要學(xué)習(xí)**中其他秘法巫術(shù)的誘惑。
而馬天成如此年輕就能夠煉魄成功,前途大有可為。以后成為避劫層修士的機(jī)會想必也不小。司馬懿那老家伙,別想過得逍遙快活,會有人替他報仇的。兩人心中各有打算,一老一小兩頭狐貍對視著奸笑了起來。
“好,前輩的要求,小子有能力時自會去做。眼前還有一事相求。”馬天成將兩個寶物收入儲物袋,笑容一斂,朗聲道。“哦。說來聽聽。能幫你的忙,老夫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馬天成嘴角上浮,道:“晚輩無意間觸動古傳送陣,來到這里。現(xiàn)在必須在七天內(nèi)趕回去,不知前輩可有快速走出十萬大山的地圖。”
毒神點(diǎn)點(diǎn)頭。白彝族的領(lǐng)地位于十萬大山的深處,別說一個區(qū)區(qū)煉魄初期的小子。就算是避劫層的高手,想要來到這里都需要幾分運(yùn)氣。“你是想要安全快速的出去?”毒神問道。馬天成臉上露出一絲希翼的表情,“是的。您也知道,白彝族和我們中原人乃是世仇。如果在下的身份一旦暴露,別說練成神功,修為大進(jìn)后找司馬懿大族長報仇,恐怕現(xiàn)在就會有性命之憂,晚輩聽說這兒有一條安全快捷的小路,前輩既然去過中原,想必也是知道這條路的,所以請您把地圖借給我看一看。”
然而南蠻毒神卻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冷冷地看著他。“前輩。怎么了?”馬天成笑道。“小子,老夫相信你說的是真話。然而我白彝族之所以能夠繁衍生息下去,全都依賴這十萬大山庇護(hù),如果我將那地圖告訴你了,老夫豈不是成了本族的千古罪人。萬一你不安好心,引來大批中原修真者、、”南蠻毒神的表情有些陰冷。沒說完的話,不言而喻。
“前輩放心。晚輩可以發(fā)毒誓,絕不與白彝族人為敵。再說,你連鎮(zhèn)族之寶都可以給我。難道還在乎白彝族的存亡嗎?”毒神哼了一聲,“小子,你要弄清楚。老夫恨的是司馬懿奸賊一人而已。給你鎮(zhèn)族之寶也是為了取他頭顱,讓你繼承我的衣缽,這與對付白彝族是兩碼事,老夫畢竟是土生土長的白彝族人,你若敢用我給你的法寶做下出賣我白彝族的惡行,必定會遭受我白彝族全族人民最惡毒的詛咒。
“抱歉,是晚輩失言。”馬天成抱了抱拳,如今有求于對方,自然不能夠觸怒眼前的南蠻毒神。他有些為難的道:“可前輩不告訴晚輩出路,我怎么離開這里,萬一司馬懿大族長察覺出我是中原人,我就死定了,也不能為你報仇了。”馬天成說的也有道理。毒神想了想,又道:“放心。老夫既然想要你替我報仇,做我的衣缽傳人。自然不會讓你死在白彝族了,地圖我是不會給你看的。但卻還有別的方法送你出去。”
“有別的方法送我出去?”馬天成臉上的表情怔了一下。這可有些讓他出乎意料、喜出望外啊。“不錯,除了族中故老相傳的那條道路以外,老夫早年還偶然交了一個朋友,他是個陣法師,做了一處單向的傳送陣,利用傳送陣,你同樣可以回到中原。”南蠻毒神緩緩的開口道。馬天成自然沒有異議。傳送陣還安全方便一些,然后毒神后面的話,卻讓他差點(diǎn)忍不住跳腳大罵。
“只是當(dāng)時為了隱蔽,我那個朋友把傳送陣建在極為偏僻的地方。那里的地形比較奇特,妖獸頗多,嗯,小子,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五級妖獸應(yīng)該是奈何不了你了。不過小心,不要被圍攻,否則你肯定逃不掉,而且那里還有一頭七級的小妖王,你更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
“七級小妖王?”馬天成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那與仙基層修真者的神通,也相差無幾,馬天成張了張口。正想再求,南蠻毒神卻先首先將他的話打斷了:“小子,不用多費(fèi)口舌求我了。那張地圖。老夫無論如何也不會給你看的。”
馬天成嘆了口氣,毒神的態(tài)度堅決無比,顯然已經(jīng)沒有商量的余地。“現(xiàn)在你給老夫一張空白的紙,我將那傳送陣的位置劃出來。你找到地方以后,替我給我的朋友上柱香吧。”毒神有些傷感的道。“是你殺了他吧?”馬天成猜測道。
“不是我殺的。不過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原來毒神的朋友是他最終鮮紅心的侍衛(wèi)長,毒神被大族長司馬懿控制起來以后,侍衛(wèi)長假意歸順?biāo)抉R懿,暗地里卻制造了一個單向的傳送陣,準(zhǔn)備把毒神救出去,不過司馬懿早有防備,那個侍衛(wèi)長也犧牲了。
“好。”馬天成也是做事干脆的人物,既然多說無益,也就不再無端的糾纏下去。將神識沉入儲物袋,從里面找出一張空白的羊皮。毒神雖然四肢齊肘而斷,有如廢人一般。功力也大不如前,然而神識之強(qiáng),卻不下于避劫層的高手,用念力托住羊皮,幾乎眨眼之間,就刻好了地圖。馬天成看了一眼之后,也將牠收好。
“還有一件事情請教前輩。”馬天成笑道。毒神一愣,顯得有些不耐煩道:“你小子怎么那么多事。還有什么事情和要求一并快說就是。”這南蠻毒神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不過他還得依靠馬天成替他報仇,不得忍下幾分火氣。
“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想把神火扇拿到手。我在那達(dá)慕大會奪冠,那神火扇本就應(yīng)該歸我所有,”馬天成剛說到這里,毒神就已經(jīng)勃然變色:“小子,你可真是得隴望蜀,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對我白彝族,究竟存了什么歹毒心思?”
也難怪他如此激動,馬天成是煉魄層的修真者。等級已經(jīng)算是很高,有的了兩件寶物,還不知足,還想拿走白彝族另外一件鎮(zhèn)族之寶神火扇,實(shí)在是有些貪得無厭了。見了毒神激動的表情,馬天成自然不難猜出他的想法。連忙苦笑著解釋道:“前輩你誤會了,晚輩對貴族真的一點(diǎn)惡意也沒有,之所以要拿走神火扇,是因為晚輩比那司馬懿奸賊,實(shí)力低太多,拿走他的神火扇,也是削弱他的實(shí)力,增加幾分我保命的機(jī)會而已。”
“哼。沒想到你小子,口才真是了得,簡直可以說是巧舌如簧。不過我實(shí)話對你說,神火扇就藏在司馬懿的大帳里,然而你能拿到手的可能性卻低得可憐,老夫勸你,不要抱什么希望了。”毒神冷笑道。
馬天成也笑道:“晚輩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分寸。只是前輩一再出言阻饒,不知道是否另有用意。”毒神哈哈大笑:“傻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作聰明。好個不識好歹的小子,老夫只是不想讓你白白送死,你既然心意已決,老夫也無話可說,你從這兒上去,往左走,穿過一個通道以后,可以看見一間小屋。在那里,應(yīng)該可以找到神火扇。不過我可提醒你,司馬懿精通陣法,他的寶貝是不好偷拿的。”
“謝前輩指點(diǎn)。”馬天成心中大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沖對方施了一禮,便原路離開了。他走得很急,畢竟在這里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如果大族長司馬懿突然回來,馬天成可就危險了。出去以后,按照南蠻毒神的指點(diǎn),馬天成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石屋。
破了禁制之后,馬天成進(jìn)屋,室內(nèi)陳設(shè)簡陋,僅有一張石桌,而石桌之上,擺著一個葫蘆。馬天成略一躊躇,伸出手隔空一抓,那葫蘆就被吸到了掌心中來,搖了搖,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往下面一倒,一把小的跟樹葉差不多的扇子出現(xiàn)在了馬天成的面前。
馬天成小心的將神火扇收好,然后向大帳外走去,幸虧今日白彝族大亂,大族長司馬懿的得力手下,都去抓黃鶴真人去了,要不然馬天成也不會如此輕易就得手了。一路還算順利,雖然碰見了幾次嚴(yán)密盤查。但馬天成都憑借著自己的機(jī)警,有驚無險的躲過了。
天鷹部落中依舊是一片混亂,不過部落中的高手都去抓黃鶴老兒了,這擂臺周圍,只有寥寥幾個低級巫師,為首地一個,修為與馬天成差不多,其他的,都是鍛魂層,遠(yuǎn)不如馬天成。但此地危險,馬天成還是不愿意在此處多留,以免橫生意外,他快步返回了驛館。
不過半途經(jīng)過一處無人荒地之時,馬天成突然心生警兆,眉頭一挑,身形向后平移了數(shù)丈之遠(yuǎn),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