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賣掉了所有的能賣的東西,所得的錢也不過能撐到下個月。
所以在下個月前她一定得要籌到錢的,本來她以為已經可以了,誰想到就這樣被搶走了合約。
目光冷清的看著麗莎手上的合約,她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帶著嘲諷和輕視。
“簡曼,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裝得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就有人喜歡,如果你想冰清玉潔就別到這個圈子里來混,你遲早都得跟我一樣,或許會比我更下作的。”既然是簡曼先撕破了臉,那么麗莎也沒有客氣的回擊起來。
因為安森.阿克曼是外國人,所以麗莎用中文說著,眼睛里充滿了嫉恨,不得不說簡曼的的確確有著讓女人嫉恨的本錢。
在這個圈子里用身體換取合約已經是一件公開的事情了,并不是什么秘密,麗莎挽著那個外國男人的手臂:“安森,你不是要帶我去參觀一下你們的亞洲的旗艦店嘛?說好了,我要一條漂亮的手鏈喲。”
轉過臉去沖著安森.阿克曼嬌笑著,風情萬種與剛剛的樣子判若兩人。
“是簡曼小姐嘛?作為補償,一起去挑選一件禮品吧,所有的首飾你都可以挑選。”安森灰藍的眼睛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意。
邵安琪扯了扯簡曼的手,示意她答應一同去挑選,要知道任意的一件禮物,那么就意味著如果簡曼挑走了價值最高的禮物那么這位執行官也得送。
不過送件首飾是不成問題的,在來之前邵安琪已經做好的功課,安森.阿克曼是格瑞特珠寶公司的繼承人,他的手上有將近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看得出來他對簡曼的興趣很大。
“謝謝,不必了。”語氣冷淡得如同秋天里那蕭瑟的風般,簡曼不理會著邵安琪的暗示,輕輕的沖著那個高大的外國男人點了下頭,轉身便走出了會議室。
拿手的手短,這個道理她還會不懂嗎?拿了一件首飾是不是以后她也要跟她鄙視的女人一樣,用柔體來交換呢?
“曼曼,你怎么還是這個性子,你知道這種人隨便送件首飾都不止這個數。”邵安琪用手比了比,現下簡曼不是正缺錢的嘛?
“你也知道他讓我挑選的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可是你以為他就想隨便的送我嘛?”那個男人的眼光她太熟悉了,簡曼冷淡的說著。
從她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那樣的眼光便常常跟隨著她,那是男人的帶著*的眼光,他們的目的昭然若揭。
回到了M.C,已經是中午了,簡曼坐在M.C的休閑室里,沒有通告的藝人們通常會在這里喝杯咖啡。
簡曼皺著眉,如果沒有通告,那么她以后會很麻煩,所幸的是邵安琪已經開始幫她排別的試鏡的機會了。
以前她一直以為美麗并非是件好事,甚至會給她帶來痛苦和災難,可是現在她只能靠美麗的皮囊去賺錢。
但是現在連這樣美麗的皮囊好像都沒有了太大的價值,現在比的是夠不夠膽子去主動找廣告商,愿不愿意從這張*流連到那張*去,可是她可以嘛?
紅茶的熱氣氤氳著她迷蒙的眼,她的樣子如同失了方向,離了群的幼獸般可憐。
所有人都在暗暗的看她的笑話。
在這個公司里,這種消息是流傳得最快的。
她回來不過才不多一會兒,麗莎代替她簽下了格瑞特年度廣告大片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公司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有用著不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曼曼,你看到了嘛?這就是現實,你如果真的要在這一行活下去,你必須為自己找一個靠山,不然你只能回去晏家向晏老爺和晏文清求助。”邵安琪知道以簡曼的性子,不可能回晏家去求助的。
當初晏老爺的話說得夠狠,已經讓晏文遠與簡曼沒有一絲退路了。
但如果要一個靠山?男人憑什么成為你的靠山為你擋下所有的麻煩,讓你順順利利輕輕松松的賺錢,無非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要提供與之匹配的供他們享樂的柔體。
邵安琪的話在明明白白的告訴簡曼,在這兩者之間她只能選其一,但是這兩者都不是她想要的。
想起了晏文遠穿著白色的衣服在試驗室里的樣子,心底的那抹疼痛在她的眼底悄然的蔓延開來,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大片大片的玻璃窗外,陰郁的天空透仿佛是一塊透不過一絲風的灰色簾幕般,如同簡曼的心境。
這兩天邵安琪的心情也非常的不好,沒有由來的,簡曼所有的試鏡機會都沒有了,如同山雨欲來的天空般,這在預警某種不知名的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著。
邵安琪看著簡曼神傷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曼曼,很抱歉,我也無能為力,照道理公司簽下你應該會盡快的為你找到各種機會試鏡的,因為當初總監與經理見過你時都覺得你是非常有機會的,你會為公司帶著可觀的利潤,他們知道你一定會紅起來的,所以他們才馬上的簽下了你,可是現在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簡曼低垂的雙眼,猶如一只跌進巨大蜘蛛.網內的蝶兒般,被粘住了翅膀,一絲絲的害怕和那種從心底慢慢騰起的惶恐的她在無助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以前她被 文遠保護得太好了,所以現在活該她一個人開始嘗試各種痛苦與心酸是這樣的嗎?
“曼曼,你是不是得罪了霍先生?”邵安琪看著簡曼有點蒼白的臉,遲疑了很久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她去找過經理據理力爭過的,可是只是換來一句這是上面的意思。
那就意味著如果簡曼不解決掉自己的麻煩,那么她有可能會在這一年內沒有任何機會。
不,應該是肯定沒有任何機會。
那樣強大到無以匹及的男人,他幾乎操控了所有經濟命脈的男人,如果真是他要為難簡曼,那她們真是一點點辦法都沒有了。
看著簡曼那靜美如白蘭的身姿,突然間邵安琪猛的打了個激靈:“曼曼,霍先生是為了你收購了M.C?”
這個圈子里的事情她看得多了,可是這一次真的讓她頭疼,如果是霍南天的話,那么簡曼沒有一點點翻盤的機會,除非簡曼愿意上霍南天的*。
“沒有。”簡曼肯定的說了一句。
她與霍南天之間算不上是得罪吧。
只不過是她不想從了他如此簡單而已,并沒有什么恩怨,也不存在得不得罪,至少在簡曼的思想里是這樣的。
邵安琪可沒有那么樂觀,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曼曼,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不是因為我們自甘*,不是我們不想靠自己的力量去爭取,而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阻攔這一切的到來,因為我們生在這個時代,女孩們總是想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成功,而身體是她們最輕松的最簡單的能夠付出的,就如同做生意般,那是她們的資本,她們用這個來換取相對等的機會,如果有一天你要投靠一個男人的話,那么霍先生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阿邵,他很難捉摸的,而且他的控制欲太強,我討厭這樣的感覺,好像我的命運就是被他操縱著一般,只能沿著他想要的去發展。”簡曼想起了那比深遂的眼眸仿佛會看進人的內心一樣,她的心底就有一種害怕。
“但是你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的,現在除了格瑞特還有幾個大合約,價錢都非常的可觀,簡曼你去求求霍先生。”邵安琪有點為難的說了出口。
她當初決定帶簡曼,一大半是因為簡曼是她的好朋友,更因為她看好簡曼一定會在這個圈子里紅起來,她也能賺到不少的錢,足夠來付她的房子的貸款。
這一年來如果簡曼不能接下任何的合約,那么她就意味著只能領著微薄的底薪了,那么她也拿到可觀的抽成,這是兩敗俱傷的事情呀。
霍氏的大樓
簡曼抬頭看了一眼這坐大樓,她要去的地方是頂樓,她要去找那個男人跟他談一談,可是會有用嘛?
他想要的再明顯不過了,可是她卻不想給。
但是還是想再試一試。她的耳邊好像還在響著邵安琪的話:“曼曼,有時候女人不要那么清高,否則你在這個圈子里真的會吃很大的虧的,多少明星模特想引來霍先生的注意,可是他現在卻對你這么有興趣,你要把握好這個機會好嘛?”
清高,其實她不是清高,她只是不愿意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已,這樣算清高嘛?
文遠才離開她多久,難道她就要迫不及待的跳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霍南天似乎早已料到了她會來找他一樣,進了專屬電梯,看著數字一層層的快速很上疊加的時候,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胸口仿佛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越來越緊,越來越沉,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簡小姐,請您先在辦公室里等一下,總裁一會就出來了。”簡曼看著性感的女秘書為她輕輕推開了霍南天辦公室的門,她走進去后,那扇門便被輕輕的關上。
簡曼的心沒由來的咯噔了一下,隨著門被關上,她仿佛被關進了籠子般,他的辦公室冷氣十足,不由得讓她打了個寒顫。
再怎樣也找不到這樣豪華而奢貴的籠子吧,簡曼站在那一整片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沒由來的感到一陣陣的眩暈,她害怕這么高的地方,可是那個男人呢?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一秒一秒的走過,整個房間里靜得只能聽到她自己的輕輕的呼吸聲。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背,心思飄到了不知道的地方。
“簡小姐,今天怎么有雅興來到霍某的地盤?”簡曼收起神游的心思,抬頭一看,正是霍南天。
“你,你怎么?”簡曼看了抬頭一眼后,迅速的低下頭,臉頰滾燙著。
這個放肆的男人竟然在這樣的辦公室里,光著身體只圍著一條浴巾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簡曼腦子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的。
他的眼光就如同鋒利的箭般,準確無誤的穿透進她的心,即使她抬頭,也能感到那無形的壓迫感撲天蓋地而來,這個男人即使衣冠不整也足以讓人臣服在他的威嚴下。
“你有事?”他低低的嗓音在這偌大的辦公室揚起,充滿著磁性,話語中透著一貫的自信與尊貴。
霍南天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一點也不介意自己這般模樣似的,一雙如黑鉆般的眼眸饒有興致的上上下下打量著簡曼。
“霍先生,我想去試鏡。”簡曼開門見山的說著,跟眼前的這個男人拐彎抹角一點意思也沒有,他想必也是知道她今天來的目的。
“試鏡?”霍南天看著她低垂的臉,有點羞澀的模樣讓他的心莫名的顫了一下。
“是的,試鏡,我想請霍先生不要在這種機會上為難我,畢竟我還是想靠自己的力量試一下。”簡曼艱難的說著,她想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文遠的心愿,就如同在守護著心中的圣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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