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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在臨走前,曾看著天空,說了一句話。”二師兄神色里露出回憶。
“他老人家說……時間快到了,可又出現(xiàn)了東荒之災(zāi),莫非是……”二師兄目光閃動,看向蘇銘。
“就是這句話,小師弟你能從里面看出一些什么?”
“時間快到了?首先要知道師尊所說的時間指的是什么,至于第二句話的東荒之災(zāi),必定是讓師尊有了一些聯(lián)想,從而產(chǎn)生了一些猜測,這猜測之事,就是師尊未完的話語。”蘇銘緩緩開口。
“在我被鎮(zhèn)壓于大葉仙宗山峰下時,我對這句話研究了很久,回憶跟隨師尊以來師尊所有言辭,沒有找到其話語里的時間,指的是什么,小師弟,虎子,師尊有沒有和你們說起過有關(guān)什么時間之事?”二師兄看了看蘇銘與虎子。
“想不起來了,應(yīng)該是沒有。”虎子撓了撓頭。
蘇銘沉吟片刻,沒有絲毫線索,但他很快就目光一凝,落在了大師兄所化的雕像上。
“大師兄是首先說出師尊的氣息不在蠻族之人,且有所猜測,再加上大師兄跟隨師尊時間最久,或許……大師兄知道。”
隨著蘇銘的話語,二師兄與虎子都看向了化作雕像的大師兄。
一陣沉默過后,二師兄深吸口氣。
“這一切,等大師兄蘇醒過來后,我們再商議好了,有關(guān)讓大師兄蘇醒之事,我一路想出了方法,應(yīng)該可以有八成希望,能讓大師兄蘇醒過來。”二師兄看向虎子。
“虎子。你修為最底,但入夢之術(shù)玄妙,你以入夢之法,去在這雕像內(nèi)尋找大師兄的意識,他的意識應(yīng)該是模糊的。但你是他師弟,就算是大師兄意識模糊,也不會傷害到你。
尋找到大師兄的意識后,用你的入夢之術(shù)去保護大師兄的意識,讓其意識不會消散。”
虎子凝重的點了點頭。這對他來說,是與救師尊等同的大事,此事重要的程度,可以超越他的生命。
“小師弟,我的修為難以用蠻族的等級來劃分,以我的感應(yīng),我如今能展開的戰(zhàn)力。要超越蠻魂大圓滿,但比你還是有些不如。
我們?nèi)死铮阈逓樽罡撸プ鲆患钪匾氖虑椤!倍熜挚聪蛱K銘。
蘇銘與二師兄目光對望,眼中露出精光。等待二師兄的話語。
“巫族之人的心血,越多越好,尤其是那巫族的大巫公,此人當(dāng)年修為就不俗,我記得巫蠻之戰(zhàn)時,他已經(jīng)重新蘇醒。
他的心血更為關(guān)鍵!
不過此人你要小心。當(dāng)年師尊修為最虛弱時,曾與此人一戰(zhàn),之所以不是其對手。是因此人身上有一張紙符,此符來自道晨宗,聽師尊說起,是某個道晨長老大半念力所化,可以讓那巫族大巫公九死越強!
按照師尊的分析,此人與他一樣。都是被道晨宗之人暗中收為了弟子,且被賜予這符文重寶。使其近乎不死不滅。
他每一次蘇醒,都會有九條性命,每死亡一次都會實力暴增,直至第九次死亡時,這符文之力會大范圍的展開,使其看似死亡,可實際上其本體卻是陷入沉睡,等待那符文自動的吸取天地之力,達到一定程度后再次蘇醒。
這是一種頗為詭異的修行方式,結(jié)合了巫族的術(shù)法,使得這大巫公不死不滅……他身上蘊含的巫族九黎血統(tǒng),極為濃郁,這是因為在巫族,因他的不死不滅,幾乎所有的九黎之主,都要被其吞噬吸走血脈。
但他不會殺絕,每一次都會留下一些去繁衍下一代的子嗣,如此就可讓他的吞噬越來越多,當(dāng)年大師兄若非是被師尊救走,也將慘遭毒手。
當(dāng)初這大巫公蘇醒時,師尊與海東宗的離龍上人,還有一個神秘的強者一同與這大巫公交戰(zhàn),這才將其在第九次死亡時,一舉消滅。
可惜師尊的傷勢這些年來始終沒有恢復(fù),否則的話,殺此人不會如此艱難,也不會在這大巫公消散,本體沉睡時,無法找到其本體藏身之處,難以對其進行最終的毀滅。
小師弟,你如今修為超越了傷勢沒有恢復(fù)的師尊,你去殺這大巫公,找到其本體藏身,取其九黎血脈,這是能讓大師兄蘇醒的關(guān)鍵!
只有讓大師兄血脈更為精純,配合虎子的守護,我才可以施展天鬼大法,引整個蠻族之鬼,來沖擊大師兄體內(nèi)仙族法器之力。
我不能與你一起去戰(zhàn)那大巫公,這段時間我要身體消散,去引動蠻族之鬼,為展開天鬼大法準(zhǔn)備。”二師兄沉聲開口。
蘇銘沒有遲疑,點了點頭,在他的記憶力,他就是當(dāng)年那個神秘人,對于這大巫公的了解,比旁人知曉很多。
“若不能順利找到大巫公的藏身之處,得到的九黎血脈也不多,那么我們可以退而求其次,去一趟海東宗,海東宗的離龍上人有一條巫蟒,此蟒當(dāng)年在戰(zhàn)這大巫公時,曾吞過一次這大巫公的巫族九黎之血。
此后聽說變異,若抽出那變異的九黎之血,雖說用此血只有四成把握讓大師兄蘇醒,但若找不到大巫公藏身,用此血也可!”二師兄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
“若大巫公與這巫蟒的九黎血全部都弄到,可以讓大師兄蘇醒的把握,是多少?”蘇銘雙目一閃,平靜開口。
“若全部弄到手,我有九成半的把握,可以讓大師兄蘇醒!”二師兄神色嚴(yán)肅,凝重的說道。
蘇銘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大師兄所化雕像一眼后,他與虎子,還有二師兄相互看了看,都看到了彼此目中的執(zhí)著與堅定。
“呃……小師弟,記得和雨萱商量一下,把那條土狗借去,有它在,沒人可以傷你絲毫。”二師兄忽然開口,還眨了眨眼。
蘇銘皺起眉頭,神色有些古怪的轉(zhuǎn)身,向著雨萱所在的居所走去。
清晨之時,在虎子抱著大師兄雕像呼呼大睡,二師兄盤膝坐在旁邊身軀漸漸扭曲之時,蘇銘帶著……兩條土狗,還有一個笑聲清脆的少女,化作四道長虹,從第九峰離去。
這種事情,雨萱豈能不參與……
至于另一條土狗,則是禿毛鶴所化,它忽然覺得這個樣子的自己,才更威風(fēng)一些,一邊飛行,它還一邊盡情的犬吠叫喚,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