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就算堵住了他們的口,又如何堵得了天下悠悠眾生之口。”白露秋看著將桌椅打翻,手里正提著一個書生的年小魚說道。
年小魚瞪了手中的書生一眼,隨后一把把他扔在地上,然后大聲喝道:“滾!以后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幾個書生被打怕了,此時哪里還敢說什么話,拿著地上的扇子,就往遠處跑去,有的在跑遠之后,還轉過頭來,說幾句狠話,被年小魚握拳頭的動作,給嚇得差點又摔倒在了地上。
“哥哥好棒!威武。”年小水給了年小魚一個鼓勵的眼神。
突然兩排穿著重甲的軍士跑了過來,足足有一百多人,還帶著一頂轎子。
“不會吧!打了幾個秀才,就來這么多人啊!”年小魚感嘆的說道。
年小水拍了小魚一下,仿佛在說,不懂別亂說,站在一旁看著就可以了。
要富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以為真是因為打人了,要抓他們去坐牢呢?
然而轎子到白露秋面前停了下來,一個留著八字胡,穿著一身官服的老人,從轎子里走了出來,徑直走到了白露秋的面前跪了下來。
“下官滄州太守清如水見過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白露秋向東方琉云看了過去,東方琉云當即行了一禮說道:“如今滄州城內,人心惶惶,犯罪四起,我認為公主殿下還是住在太守府里安全一些。”
“罷了。”白露秋嘆了一聲,進了轎子,另外三個人自然只能跟著轎子走,東方琉云轉身,去往了城墻之處,這幾天這里囤積的人越來越多了,除了守城的軍士,還有不少城中自組的守城團,團員大多都是健壯的男子,他們都是在滄州城生活了數十年的人了,自己的老父老母,妻子兒女都還在城中,他們是用生命守衛城鎮的存在,雖然比起長期訓練的軍士有所不如,但人多力量大,他們總歸算得上是一份戰力。
東方琉云只是上城墻的一路上,就看到了不少男子,在地上打滾的模樣,人靠著人,就這么沉沉的睡了過去。
將軍好,每個看到東方琉云的人,都是這么說了一句,然后便繼續盯著城墻外的百萬大軍。
東方琉云也看見了,她即使長期行軍打仗,但這種陣容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人就跟螞蟻一樣,一望無際,像是沒有終點一般,向遠處延伸。
這么多的人數,他們只要一聲攻城,她相信整座滄州城,怕是半天都堅持不到就會土崩瓦解。
而在百萬大軍的深處,有數十頂帳篷,只是人太多了,排的太長遠了,即使是東方琉云也看不清罷了。
最中間的大帳篷里面,此刻七個穿著一身重甲的中年壯漢正大步走了進來,他們是蚩國的將軍,他們手握重軍,正中間那個更是地位僅次于蘭亭的蚩國第二大將,喆赫將軍。
“你們想干什么?”一聲質問傳來,七個將軍紛紛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小女生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怯怯的看著他們。
雖然看似柔弱膽小,可這七個將軍可不會這么認為,因為這名柔弱的女子著實歹毒,擁有第二北園之稱,她的手段毒辣,為蚩國改革了數十種刑罰,而且她還有一個變態的嗜好,那就是她喜歡聽男人的驚叫,在整個蚩國,連天子的命令她都不聽,只聽蘭亭一個人的話。
有這么多變態嗜好又不尊重天子,但她卻依然是蚩國的軍師,因為她太強了,不是打仗有多強,而是她的預言,她從不隨便預言,但一旦預言,那便從來不會錯誤,至少至今為止她還沒有失誤過一次。
“我來拿走帥印,而且你問我來這里做什么,你又在元帥的床上做什么。”喆赫說道。
“啊!還有點姐姐大人殘留的香氣。”囫衣深深嗅了被子一口,才開口說道:“我不一直都在姐姐的房間里嗎?至于帥印你是拿不走了,因為在小游的手里。”
“哼!百萬大軍在此停頓,你知道每天的糧草得消耗多少嗎?雖然你說蘭將軍還活著,但我們等不起,百萬大軍等不起,等攻入城里,有了足夠的資源再等不好嗎?”
囫衣搖了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我們如果攻入城中,姐姐大人必死無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我的預言不會錯,你們都是知道的。”
“或許這一次它突然就不準了呢?”喆赫說道。
“不會不準,我用精血測的。”囫衣說道。
“那,她死了就死了吧!放心好!天子陛下會為她舉行國葬的。”
喆赫突然暴起,一瞬間沖到了囫衣的面前,他想速戰速決,他本來也很早以前就想殺這兩姐妹了,自從她們來了,他的地位是一落千丈,趁著游將軍在外面靜思,這么好的機會,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突然他的手抓住了胸部,使勁捏了兩下,才發覺不對,急忙跳開。
“哦喲!沒想到喆將軍不止喜歡逛窯子,還這么喜歡男人,貧僧的胸都被你捏痛了呢?”
一個和尚說道,雖然說是個和尚,卻和其他和尚又有不同,例如普通得道高僧穿的僧袍,皆為紅黃相間,他穿的僧袍卻是黑紅相間,不止如此他的言行也與一般的市井流氓無異,完全不像是一個僧人,更別提得道高僧了。
如果說他那里像是個和尚,那大概只能是他頭上的九道戒疤和他那黑紅相間的僧袍了。
喆赫憤憤的甩了下手,看著面前的和尚說道:“小禿驢,你不是我軍中之人,有什么資格參與我軍中之事。”
“呼!”
一聲粗重的呼吸聲,嚇得幾人立馬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身高足足有一丈,堪稱巨人的大漢正盯著幾人。
“哈巴爾來的正好,他們幾個想奪你阿媽的寶貝。”黑色袈裟的和尚說道。
哈巴兒低下頭去,對著面前幾人大喝了一聲,別說是第二將軍,就算是天子,他也敢動手,因為他沒有長大,智商還存在四五歲的時候。
“哼!你們幾個給我記住。”
喆赫丟下句狠話,便走了出去,門口站著一個滿頭白發的青年,雖滿身盔甲,盔甲上的衣料卻無風自動,手里的長劍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