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離開宇文麒他們所在的房間後,迅速尋到莫隱,向他交代了一聲宇文麒的吩咐後,就親自飛去廚房。
在幾隻活潑亂跳的家鵝身上,挑選了幾支毛色不錯的鵝毛,那幾只家鵝被拔毛後,只是稍稍的頓了頓,就繼續(xù)活潑亂跳的目送著,那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生物——莫寒。
莫寒手法輕巧的,幾乎沒引起家鵝的任何反應,快速的拔了幾支鵝毛後,足尖輕點,向著他家王爺和王妃所在的地方飛去。
……
而剛收到莫寒的消息的莫隱,正應付著一對打不得,罵不得,趕不走的尊貴‘大佛’。
在荷花池中的一座湖心亭裡,亭中央的石桌上鋪了一層簡單舒適的桌布,桌上擺滿了各式的糕點、水果。
一位身穿青色衣袍,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的男子,和一位身穿淡粉衣裳,肌若凝脂,五官小巧精緻而優(yōu)雅的女子,兩人分坐於桌子的兩邊,手中各捧著一杯茶盞淺酌著,偶爾擡頭,視線兩兩相對,然後微微笑了笑,偶爾談論兩句,視線中笑意中都充滿了溫柔和愛意!
君以雅和上官震向莫隱傳遞了他們的來意後,莫隱吩咐了人去傳達後,就安排他們在這湖心亭中等候,但一等就是半個時辰,茶都已經喝了幾杯了,依然不見君以靜的出現,君以雅心中的嘲諷、不屑、譏笑更重了一層。
在聽到君以靜被劫後,她可是暗地裡開心了幾天幾夜;哼,敢和她爭震哥哥,簡直不自量力!
如果不是要在震哥哥面前保持知書識禮、溫柔體貼、優(yōu)雅大方……的形象,她早已讓那個不學無術、胸無點墨、花癡粗俗……的君以靜死無葬身之地了。
如果她不會還有點用處,她怎麼可能忍受那個賤人每天有事沒事的在震哥哥身邊晃悠,還經常製造各種各樣的所謂的巧遇來向震哥哥表白,還無恥的說什麼非君不嫁!
哼,如果不是震哥哥不喜歡她,且因爲她的所作所爲更加討厭、厭惡、厭煩她,她以爲她會讓她君以靜活到今天!
本來她設計那個賤人代嫁和親到藍國,嫁給那個殘廢、病怏怏的麒王爺;怎麼知道那個賤人竟然那麼不識相的走去跳湖自盡,所幸,最後死而復生,不然她肯定要嫁給那個殘廢、病怏怏的麒王爺了!
看來上天還是眷顧她這個紫國第一美人的,想著半個月後,她就可以嫁給她自小就心愛的震哥哥,不由含羞帶臊的瞄了上官震一眼,臉上升起一抹小女子待嫁的興奮興奮的紅暈。
……但是,沒想到那個卑賤出生的賤人,竟然會得到藍國麒王爺的賞識;讓那病懨懨的麒王爺,竟不顧不管的放言這生只愛那個賤人,且非那個賤人不娶!
這相當於當面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她君以雅哪裡比不上君以靜了,樣貌她比那賤人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出生她比那個賤人不知道高貴多少倍,品行同樣不知道比那個賤人高尚多少倍!
哪次被稱讚、羨慕的不是她?哪次被貶斥、嘲笑的不是那個賤人?
雖然她不喜歡那個宇文麒,但是憑什麼,憑什麼那個賤人可以得到那個病秧子的愛!
君以雅捧著茶盞的手背上,隱隱有青筋爆出。
“小雅,小雅,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上官震本來想陪君以雅聊聊天,解解悶,讓君以雅不至於等得太過無聊,煩悶;但叫了兩聲後,君以雅都沒有反應,清朗中帶著低沉和擔憂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
“嗯?震哥哥,我沒事。我只是在想靜妹妹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到?”君以雅聽到上官震的聲音後,快速收斂起眼中的狠毒、怨恨,恢復以往一貫的溫柔,優(yōu)雅。放下茶盞後隱於衣袖裡的雙手卻緊緊的握著,指甲陷入掌心卻尤未知。
“嗯,你沒事就好。”上官震點了點頭,沒有回答君以雅後面的問題。君以靜對他來說只有麻煩、厭惡,他一刻也不想想起她。
他根本不願意來這裡接君以靜回宮,如果不是皇上派來的貼身公公蘇公公無法完成任務,也不會派他和小雅過來。
他實在想不明白,堂堂藍國的麒王爺怎麼會喜歡那個不學無術、花癡粗俗的女人!那晚的宮宴上,他還未看清君以靜是什麼人嗎?
下意識的,他打心底裡不相信宇文麒會真的喜歡上君以靜,裡面肯定有些他們不知道的陰謀算計。
宇文麒和君以靜出宮的第一天,君以靜就被劫;而兩天後,宇文麒就發(fā)出了今生只愛君以靜,非她不娶的宣言;十多天後,又突然昭告天下,明天就大婚;如果說這裡面沒有任何的陰謀算計,他怎麼也不相信!
雖然他自小在軍隊中長大,但朝廷、皇室中的爾虞我詐他還是知道和學習了不少的!
他的父親上官飛自小就對他很嚴格,嚴師出高徒,所以他年紀輕輕就被敕封爲少將軍。
……
正當君以雅自娛自樂的想著君以靜這段被劫的日子裡受的苦難時,突然看到一個樣貌與莫隱幾乎一模一樣的,且同樣身穿黑衣的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亭外筆直站立,猶如木頭人的莫隱身邊;想必他就是宇文麒的兩名近身侍衛(wèi)的另外一名,莫隱的雙生兄弟——莫寒了。
但莫寒出現後,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更不要說向他們行禮了;在莫隱耳邊以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不知道說了什麼後,連招呼也不打的,眨眼間就消失在他們面前,猶如從未出現過般。
“隱侍衛(wèi),不知道靜妹妹什麼時候可以隨我們回宮?時辰已經不早了,靜妹妹回宮後還要沐浴祈福;再不啓程的話,恐怕會耽誤了明天和麒王爺的大婚……”君以雅加大了緊握雙拳的力度,讓指甲更深的陷入掌心中,以疼痛來壓抑著心中涌起的狠毒、怨恨、羞怒,面上依然帶著溫柔優(yōu)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