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與鄭云先后走進這座巨大宮殿,入眼處乃是一座超乎想象的殿堂。在這座殿堂正前方,有著一座矗立在階梯上的石座。
而現(xiàn)在這個石座上,正坐著一位容貌粗獷的大漢。只見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兩只腿隨意的耷拉在石座之下,歪頭與旁邊的一位老者說著什么。
見到有人進來后,急忙干咳一聲,坐正了身子,目光威嚴的道:“來者可是這次獵魔山脈考核的第一名?叫什么名字!”
而站在他旁邊的那位老者,見到他露出這幅神態(tài),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只好背過身去。
“咳!”
見狀,那位大漢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走進大殿的二人。此時,跟隨在張浩身邊的那只天雪貂卻不屑的撇了撇嘴:“莫叔,還是把你那套收起來吧,你根本不是那塊料!”
這句話頓時讓端坐在石座上的那位大漢臉色垮了下來,旋即換上一副笑臉:“小天,你就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真是白疼你了!”
“嘿,莫叔,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我要是不給你留面子,這座宮殿早就該姓“天”了,哪還能輪得到你坐在這里唧唧歪歪!”
然而天雪貂卻毫不客氣的走上前去,竄上石座,挨著大漢坐了下來,對著下面張浩指了指,道:“他就是這屆獵魔山脈考核的第一名!叫什么名字我給忘了,你自己問他吧!”
而那位大漢對它的舉動卻沒有絲毫不滿,嘿嘿笑了一聲,隨后頗為威嚴的看著張浩,問道:“你就是這屆考核的第一名么?叫什么名字?”
“在下無道,見過莫飛前輩!”
張浩看著石座上的那位大漢,微微一笑,頗為恭敬的抱了抱拳,將自己胡謅的那個名字說了出來。
而鄭云聽到這個名字,則微微一愣,不過她也并不糊涂,稍微一想便明白過來,心中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哼,無道?好一個狂妄的名字!”
就在張浩這話剛剛落下時,一聲冷哼卻突然在旁邊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他才注意到在這座大殿之中還有著其他人存在。
只見在這座大殿兩側(cè),各有著十幾把白玉座椅,而在這些所以上都端坐著一些年紀不小之人,剛才說話的是坐在大殿左側(cè)為首的一位老者。
“枯葉老兒,這只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你還想對小輩動手不成?”
就在那位老者的聲音剛剛響起之際,坐在他下首的一位老嫗卻是冷笑起來。她的這句話頓時讓先前那位老者怒哼一聲,猛然站起身形。
“好了,大家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干嘛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動怒!”
這時,端坐在大殿右邊首位的一個白袍老者卻緩緩開口說了一句。
“哼,天心老兒,你少在這里插科打諢,你是什么樣的東西,老夫一清二楚!”
可惜枯葉并不領(lǐng)情,怒笑一聲,言語當中充滿了挑釁。
“嘿嘿,你們要是想動手的話,可以出去打,千萬別把我這座小廟拆了!”
而端坐在上方的那位大漢,看到這一幕,卻頓時笑了起來,顯然是巴不得他們動手,打個你死我活。
正在這時,大殿門口又走進了一群人,而這群人自然是先前在山峰上見到徐老帶著妖月等人到來。
而徐老將眾人帶到這座大殿上后,便退了出去。
“這是……”
先前說話的那位名叫枯葉的老者,見到走進大殿的這群人后,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以他的眼里,自然能夠看出這些人的實力。妖月三姐妹倒還說得過去,更加離奇的是這其中竟然還有結(jié)丹后期之人。
老臉狠狠抽搐了一下,枯葉隨即怒吼道:“莫飛,這倒地是怎么回事,我道宗的弟子去哪兒了?”
“他是道宗的枯葉道長,你自己小心!”
就在此人怒吼之時,天月卻悄悄來到了張浩身邊,輕聲說道:“坐在他下方的那位老嫗是我們月神殿的紫林師叔,而坐在大殿右邊的那位白袍老者是接天閣的天心護法。”
“此人看上去一臉和煦,但心腸十分狠辣,你殺了接天閣的弟子,被他知道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至于剩下的那些,跟你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但要小心他們做墻頭草,總之你自己小心吧!”
天月說完這些,臉色便凝重起來,心中顯然是在擔心什么!
“天心護法?”
而張浩則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端坐在大殿右邊的那位白袍老者,雙眼隨即變的森然。
這位老者他不止一次見過,當初在無雙城外的森林之中,這位白袍老者便為了得到他體內(nèi)的星火,從而威脅鄭云等人。
后來在前去藍月城的路上,他又一次見到了這位老者,只不過兩次他都隱匿在空間當中,并沒有讓這個老家伙捕捉到而已。
“莫飛兄弟,這一次是不是弄錯了,怎么……這些人的修為……還有,我接天閣的弟子去哪兒了?”
這時,天心護法也反應(yīng)過來,眉頭微微一皺,將目光停留在了張浩身上。
“哈哈,怎么,這次考核沒有你們兩派弟子,難道就不作數(shù)了?你們這是什么道理?”
此刻,月神殿的那位老嫗冷笑起來。這一次,她們月神殿只派來三位弟子參加考核,但這三位弟子卻都通過了重重考驗,現(xiàn)在聽到他們質(zhì)疑,又豈會肯答應(yīng)。
“紫林老女人說得對,獵魔山脈歷屆考核都是如此,今天也不例外,要是你們質(zhì)疑的話,大可以問問他們!”
而端坐在上方的莫飛,在聽到月神殿那位老嫗開口,頓時拍著大腿笑道。可是他這話卻引來了那位老嫗殺氣騰騰的目光。
見此,莫飛急忙干咳一聲,對著坐在大殿兩側(cè)的那些人,道:“各位,你們覺得呢?”
“這個……”
大殿兩側(cè),除了前面說話的那三位老者外,還有著二十多人。他們都是修真界各門各派的代表,或者是掌門。
現(xiàn)在聽到莫飛發(fā)問,頓時沉默下來,一個個將頭緩緩底下,顯然不想趟這趟渾水。
見到他們都沉默不語,月神殿的老嫗頓時冷笑一聲,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妖月,喝道:“妖月,你來說,這場考核公不公平?”
“師叔,我……這……”
一向伶牙俐齒的妖月,心中也是泛難,嫵媚俏臉滿是為難之色,猶猶豫豫不知該從哪兒說起。
正在這時,一臉冷漠的天月緩緩走了出來,清冷聲音回響在大殿當中:“還是我來說吧,這次考核跟往年沒有什么區(qū)別,接天閣、道宗,這兩個門派的弟子此次沒有通過考核,所以沒來!”
“胡說,我道宗這次來的弟子當中,馬明云、馬明飛兄弟二人修為已經(jīng)達到洞虛中后期,豈能連小小的考核都通不過,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你說,是不是這樣?”
然而道宗的那位枯葉道長卻猛然厲喝,聲音像悶雷般回蕩在大殿當中。
接天閣的天心護法也緩緩點頭道:“枯葉師兄說的沒錯,道宗弟子的實力大家都所知甚深。而且,我接天閣這次前來的弟子當中,李登峰,駱天風等人的修為更是達到了洞虛后期。連一個小小的結(jié)丹后期之人都能通過考核,他們又豈能淘汰?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
在說這話的時候,天心還故意將目光停留在了杜漸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天心護法,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懷疑考核我沒意見,但也不能針對我紀元峰的弟子吧?”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坐在大殿右側(cè)下方的一位中年人卻猛然站起身來,此人正是紀寧兒的父親,紀元峰的掌門紀元。
他的話頓時引起了一些修真門派代表的贊同。這些年,接天閣、道宗、月神殿,這三個勢力一直霸占著考核名額,讓他們心中敢怒不敢言。
當然,這之中也有三大門派弟子實力確實比他們要強的原因。但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自己弟子實力不行,可心中仍然有所懷疑。
“哼,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紀元峰說話了?”
還沒等接天閣的天心護法怎樣,道宗枯葉道長便冷笑起來。這句話頓時讓紀元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們紀元峰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剛成立不久的門派,門下弟子也寥寥數(shù)人,這次能夠參加獵魔山脈的考核,著實讓紀元心中高興了很長一段時間。
現(xiàn)在見到自己的女兒居然通過了考核,心中的喜意更加溢于言表。
可是當他聽到接天閣的天心護法言語中指向了他的那位徒弟杜漸,意思是懷疑后者的實力,這才讓他心生不滿,站起來說了兩句。哪知道道宗的枯葉道長如此不給面子,一時間弄得他有些下不了臺面。
“都閉嘴,這里是老子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們在這里唧唧歪歪!”
此刻,端坐在上方的莫飛突然站起身,一股狂野的氣勢從他體內(nèi)蔓延,怒喝聲頓時讓眾人沉默下來。
甚至連道宗的枯葉道長都識趣的閉起了嘴,忿忿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而莫飛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隨后對著站在旁邊的那位老者吩咐道:“去把徐威叫來!”
“是!”
聞言,那位老者急忙點頭應(yīng)了一聲,旋即身形緩緩消失在了大殿當中。隨著那位老者的消失,大殿中的氣氛也沉寂。
直到片刻后,那位老者猛然出現(xiàn)在了莫飛身邊,與他一同來的還有眾人在鴻溝旁邊遇到的那位性徐老。
徐老出現(xiàn),大殿當中的目光同時停留在了他的身上,莫飛目光陰沉的掃視著眾人,緩緩開口問道:“徐威,將發(fā)生在魔云前峰的事情,當著眾人的面,詳詳細細說上一遍,免得他們說我在這場考核當中做了手腳!”
“看來今天想要蒙混過關(guān)恐怕不行了啊!”
看到這一幕,張浩心中卻輕嘆一聲,隨后將目光移到了鄭云身上。鄭云似是有所察覺般,對著他微微點頭,眼中充滿了擔憂。
可是眼神當中仿佛夾雜著一些其它東西,張浩并沒有注意到這些。見到她對著自己點頭,臉色緩緩陰沉,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冽。
而鄭云看到后,俏臉便浮現(xiàn)一抹焦急,隨后咬著嘴唇,倔強的將頭低了下去。
“這次來到魔云前峰的各門各派弟子一共有著數(shù)百人,當時……”
徐威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天心護法,與道宗枯葉道長,隨后緩緩說起。直到他講整件事情的前后都詳細說了出來,大殿當中的氣氛卻不知不覺悄然凝固。
沉悶的氣氛讓眾人心頭猶如壓了一塊巨石般。
然而就在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枯葉道長卻突兀厲喝道:“小畜生,你敢殺我道宗弟子,好……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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