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的一句話,頓時讓雪長老臉上露出了怒氣,剛想出言冷喝,隨后似是想到什么,緩緩轉(zhuǎn)變成人類模樣,哼道:“小子,如果你在外面曾見過天雪貂,那么你只要將它的下落說出來,老夫今日便可破例放你離去!”
見此情形,張浩輕輕的哦了一聲,隨之笑道:“你是想從我口中打聽那只天雪貂的下落吧?嘿嘿,不知你和它有什么仇怨,不妨先講出來聽聽!”
“你才跟少爺有仇!”沒等雪長老開口,巨熊便甕聲甕氣的喝道。聽到此話,張浩頓時明白過來,輕輕將黑色戰(zhàn)刀插回背后,笑道:“原來它與你們沾親,明白了!”
雪長老狠狠瞪了熊塔一眼,隨即寒聲問道:“小子,你到底在哪兒見過它,快說!”
而張浩卻神色悠閑的坐到一株大樹下,吐了口氣:“我跟它有些淵源,也知道它現(xiàn)在的下落,不過你們怎么讓我相信不會傷害那只天雪貂?嘿嘿,剛才你們的狗屁信用可讓我大開眼界!”
“雪長老,依熊塔看來,這小子奸猾的很,不如先將他抓起來,再嚴加拷問,定然能得知……”熊塔巨大的身軀微微彎曲,雙眼緊盯著張浩。
可是話剛說到一半,它便察覺到身邊寒氣四溢,急忙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寒氣竟是來自雪長老的身上,才猛然醒悟自己又泄露秘密,急忙將后面幾個字咽了回去。
見狀,張浩嘿嘿冷笑一聲,依舊坐在那里,抬頭看著巨熊:“你覺得有幾層把我能抓住我,不妨過來試試!”
巨熊兩只熊掌則猛然落在地上,將地面震得涌動起來:“你敢瞧不起熊塔?在死亡森林,還沒有我找不到的東西!”
“好了,你先退下!”雪長老似是有些心煩,對巨熊輕喝一聲,隨之緊盯著張浩,哼道:“小子,我可以發(fā)誓不傷害你見過的那只天雪貂,但它與我們的關(guān)系,你卻不能知曉,假如真的知道它下落,還請告訴我們,老夫必有重謝!”
見此,張浩才笑著點了點頭,道:“這還像句人話,嘿嘿,你們大可放心,那只白毛耗子現(xiàn)在過得很滋潤,前些日子還從我手里得到不少好處,至于現(xiàn)在么……估計正做山大王吧!”
“白毛耗子?”然而雪長老的嘴角卻因此抽搐連連,強行壓制心中怒氣,和聲問道:“它現(xiàn)在何處?”
豈料張浩卻砸了咂嘴,輕嘆道:“唉,走了整整一天,最后還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真是有些累,我先休息一會兒,你們要是想知道的話,不妨坐下等等!”
說著此話,他竟是真的靠在樹干上閉起雙眼。
巨熊發(fā)出一陣沉悶的怒吼,剛想上前一掌將之拍死,卻別被那雪長老用眼神瞪了回去,隨之笑道:“呵呵,這位朋友,如果你有什么條件,大可以提出來,只要能告訴老夫它的下落,我們一定盡力滿足!”
“條件?你先讓我想想!”雙眼猛然立即睜開,張浩嘿嘿一笑道。
見狀,巨熊頓時一掌狠狠砸在地面之上,以此來發(fā)現(xiàn)心中怒氣。倒是雪長老顯得極為平靜,微笑著站在那里,可是臉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有些假意。
張浩低頭想了片刻,才緩聲說道:“其實我也沒什么特別需要的東西,就是最近手里缺少一些煉器用的材料,不知你能不能……”
“呵呵,這個自然沒有問題,你需要什么樣的材料,只要死亡森林內(nèi)有的,大可以說出來!”雪長老笑了笑道,答應的倒是極為痛快。
這不免讓張浩心中警惕起來,干笑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其實也是一些普通東西,對你們來說,應該不算難事,幾顆大成期魔丹,再找一些暗沉鋼,對了,我還需要一些魂珠!”
張浩兀自一件件的講著,可雪長老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心中怒罵不止,這些東西哪一樣又豈是容易找到的?
“小子,你所說的這些東西,可都不容易弄到手,我只能答應你盡力!”當他停下滔滔不絕后,雪長老才強壓這怒氣和聲說道。
見狀,張浩雙眼立即散發(fā)亮,嘿嘿而笑道:“沒關(guān)系,我可以在這里多等幾天,你要是將東西弄來,讓我去把那只白毛耗子揪到此地都行!”
見此,雪長老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緩緩點了點頭道:“但愿你沒有欺騙老夫,不然,就算你逃出中州,我們也會追殺,直到你死的一刻!”
“放心,我沒有必要騙你!”隨即揮了揮手,張浩卻轉(zhuǎn)身向密林暗處走去:“這幾天都會留在附近,你們要是湊齊東西,可以前來找我!”
數(shù)百米高的巨熊緩緩縮小,最后變成熊塔壯碩的身軀,只不過此時他的身上卻布滿傷口:“雪長老,熊塔覺得他在說謊,少爺已經(jīng)出去十幾年,要是它還在中州,我們應該能找到才是!”
“不管他是不是說謊,我們都得試一試,族長的時間不多了,再找不到它,死亡森林以后的日子恐怕就要不好過!”
而雪長老卻輕輕嘆息一聲,隨即轉(zhuǎn)身向來時的山谷走去:“熊塔,以后說話時要多動腦子,修真者的狡猾程度遠遠超出你想象,剛才要是你不多言,我們也不至于如此被動,那個小子擺明了趁機獅子大開口,這件事情還得回去跟族長商量!”
“嘿,沒想到白毛耗子還有些來歷!”張浩行走在夜色下的密林之中,回想著剛才的境遇,不由得笑了笑。
死亡森林占地極廣,直線走出去都得四五天左右,而他現(xiàn)在更是迷失了方向,需要的時間愈發(fā)長了許多。
籠罩在夜空下的密林,到處都充滿了危機,沒走多久,張浩便察覺到前方又魔獸潛伏。只不過他現(xiàn)在并不像招惹前面那個家伙,所以選擇遁入虛空,遠遠的繞了過去。
一直轉(zhuǎn)悠到晨輝來臨,著才停下腳步。
“夫人,寒凌雕就在前面不遠處的山崖上,只要咱們將它斬殺,你的病就會好!”前面林子中傳來一陣低聲交談。張浩抬頭看了看,見遠處緩緩走來一幫人,正是昨天遇到的慕容飛以及眾多屬下。
而張浩并不想與這些人見面,所以立即施展逍遙遁法,躲入一株大樹之內(nèi)。
慕容飛輕輕攙扶著那位妖媚女子,一邊走,一邊留意四周,顯得極為警惕,而在他后方的屬下,更是將兵刃取出,一個個眼帶殺意。
“這里已經(jīng)到了死亡森林深處,會不會出什么事?”妖媚女子走了幾步,便停下開始喘氣,目光帶著一絲不安。
“放心,我昨天已經(jīng)探查過來,只要咱們小心一些,避開那些實力強橫的魔獸,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慕容飛還是和在瀝城是一樣疼愛自己的這位夫人,笑著安慰兩句,順便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寒凌雕?這種東西恐怕沒那么容易對付!”隱在樹干中的張浩,聽到他們談話,心中輕聲嘆道。
寒凌雕是生性兇殘,喜歡居住在寒氣濃郁之地,一身堅硬如鐵的雪白羽毛,可謂是刀槍不入。而且這種魔獸飛行速度極快,就算空明期修真者想要追上它,都極為吃力。
在他心中回想著有關(guān)寒凌雕的記載時,慕容飛已經(jīng)帶著那幫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向著遠處的一座筆直山峰而去。
“嘿,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跟上去瞧瞧,說不定還能撿到什么便宜!”等到他們走了之后,張浩才從樹干內(nèi)顯出身影,低聲冷笑著悄然追了上去。
慕容飛嘴上雖然說著沒事,可看他的樣子,卻一點兒也不輕松,路上經(jīng)常停下來前去探查。這樣一來,行程就得到了極大的拖延,恐怕到了今晚,都難以趕到遠處那座山峰之下。
見狀,跟在后面的張浩,卻是顯得有些心煩,施展逍遙遁法超過他們后,便開始清理前方潛藏的那些魔獸。
這里雖是死亡森林內(nèi)部,但那些魔獸的實力都沒有超過渡劫期,最強橫的一頭,也僅僅達到空冥后期,對他來說,清理起來并不算什么難事。
“嗤!”
凌厲的刀芒瞬間穿透一只魔獸身軀,張浩身形緩緩才虛空中現(xiàn)出,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這座山峰,卻無奈而笑:“好地方,這下可有他們爬的了!”
視線順著望去,只見展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座極為筆直的山峰,陡峭崖壁光華如鏡,甚至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對于后面那幫沒有達到洞虛期的人來說,想要登上此峰,恐怕沒那么容易!
就在張浩抬頭觀望之際,后面卻轉(zhuǎn)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便聽到慕容飛催促道:“快,這次一定不能讓人捷足先登,不然我們就要空手而歸!”
在張浩前行清理那些魔獸時,后面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這立即讓慕容飛緊張起來,顧不得隱匿氣息,背著自己夫人便急匆匆的追了上來。
一路上,到處都是躺在血泊中的魔獸尸體,這讓他更加心急如焚。
張浩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嘴角緩緩掀起一抹冰冷笑容,身形隨之向山峰沖去,幾個跳躍間就以來到崖下,徒手開始向上攀爬。
那位妖媚女子抬起衣袖,將慕容飛臉上的汗珠擦去,向前望了一眼,臉色隨即變得難看起來:“前面有人!”
眾人急忙抬頭觀看,正好瞧見張浩輕松的在巖壁上攀爬。這一幕頓時令眾護衛(wèi)都怒氣連連,一個個不用催促,順著林子急奔而去。
慕容飛嘴角哆嗦了兩下,咬了咬牙道:“夫人放心,這一次就算拼了命,也絕對會把寒凌雕精血弄到手!”
張浩吊在崖壁上,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那幫人都加快了腳步,這才輕聲一笑,拳頭砰的一聲砸在光滑的巖壁之上,留下了可以容人攀登的凹坑。
這座山峰高聳入云,頂端隱藏在云海當中,看上去倒是一處不錯的境地。
只是現(xiàn)在誰也沒有心思觀賞這些,張浩不斷留下一個個凹坑,漸漸靠近云層下端,低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那慕容飛正帶著一幫人緊緊追趕。
冷笑一聲,順著崖壁爬入了云層之內(nèi)。當他進入的一刻,眼前崖壁上突然閃過一道黑影,這道黑影的速度極快,僅僅是在頭頂上一晃,就消失在云層之中。
“看來是快到了!”張浩抬頭向上望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在頭頂上盤旋,這才輕聲自語道。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云層內(nèi)便突然傳來一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