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奇特的結界內,一旦使用體內能量去戰鬥,被打之人就會受到來自水晶宮殿內那股恐怖氣息保護!
張浩明白,胡佐斐也同樣知曉!冥清河則是直到此刻才恍然,獰笑著收起量天尺,舉著拳頭便衝了上去。
雖然不能直接使用體內能量攻擊別人,但其它時候卻不受限制。
施展萬里閒庭身法,張浩瞬間來到胡佐斐背後,一拳向他後腦襲來。
哪知對方卻是猛然轉頭,口水嗤的一聲噴出,直奔他面門而去。
如此無賴的打法,張浩先前雖然領教,但還是不願意讓這股口水噴在自己臉上,急忙閃身向右滑出一步,擡腿便一腳狠狠踢了出來!
與此同時,冥清河也來到近前,拳頭不帶絲毫能量,對準胡佐斐乾瘦的胸膛一拳轟出。
見狀,老禿賊怪笑著將身影晃動起來,張浩的一腳,與冥清河那一拳相繼打空,穿透殘影后轟然相撞。
二人使出的力道都不弱,拳腳相撞後,立即被對方巨大的力道震得連連後退!冥清河怒道:“是小爺我,你看著點兒!”
聽到此話,張浩狠狠呸了一聲,罵道:“老子都沒叫,你嚷嚷個什麼!”
“嘿嘿,無知小輩,你家地賊爺爺要是沒有一點兒保命的本事,怎敢在這十八地域混跡!”看著二人相互埋怨,胡佐斐身形一晃,便來到冥清河背後,手掌閃電般從其腋下劃過,笑著向後退去!
張浩眼角一跳,急忙喝道:“老禿賊將你量天尺偷走,快追!”
聞言,冥清河急忙向自己懷中一抹,不但先前放進去的量天尺不翼而飛,就連懷中裝有魔丹的袋子,也被順手牽羊!
“呵呵,天地雙盜的地賊胡佐斐,果然有些本事!”看著遠處三人相互追逐,雲落天笑著搖了搖頭!
冥飛狐卻是冷哼一聲:“比起當年的天賊胡不爲,他是在差的太遠!”
見此,雲落天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笑著一嘆,道:“的確如此,胡不爲雖然名爲天賊,但他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去盜取別人之物,這或許就是他與地賊胡佐斐最大的區別。回想起來,老夫雖自喻修爲不輸與九天十八域任何一人,但那次還是被他從身上盜走了一瓶元魂丹!”
“元魂丹連你自己都不捨得吃,最後卻胡不爲盜走,也不知道你煉製它到底爲了什麼!”冥飛狐瞥了雲落天一眼,神情不屑的哼道!
而云落天卻唯有無奈苦笑,隨即搖了搖頭:“你不是煉藥師,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煉製丹藥時的樂趣!”
“好禿賊,連靴子都偷?”遠處,突然傳來冥清河一聲怒吼,只見他左腳上的靴子被胡佐斐拎在手中,一臉憤怒的叫罵著。
張浩看了看冥清河光著的左腳,又看了看自己腳下,嘴角抽搐著退了回來,匆匆便將衣衫脫去,只留下一條褲頭套在身上。
雲落天卻神色不解的看著他,道:“混小子,你做什麼?”
豈料張浩擡手指了指冥清河,一臉無奈的道:“我身上可就剩這點兒家當,要是被偷了去,那還不丟盡您老人家的臉面麼!”
說罷,急忙滿臉堆笑的將衣衫放在雲落天腳邊,順手還將右手上的次元戒摘下來,道:“您老受累,看著點兒!”
“呵!”見狀,雲落天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道:“滾蛋!速速將那個老禿賊拿下,否則,老夫將你這些東西一把火都燒了!”
見此情形,張浩咧了咧嘴,急忙閃身衝向胡佐斐,大吼一聲,道:“老子來也!”
冥清河見他光著身子衝殺而來,臉上肌肉抖了抖,怒道:“禿賊,先把小爺靴子還我!”
而胡佐斐一臉奸笑的晃動著身影,甩手將那隻靴子扔了出來:“小子,看你地賊爺爺暗器!”
見狀,冥清河急忙伸手將靴子接過,穿在腳下,可一擡頭,對面的胡佐斐卻不見蹤跡。
正在疑惑間,冥清河只覺得身上一涼,低頭看去時,卻發現上身衣衫不翼而飛。
剛剛趕到此處的張浩,看到這一幕後,嘴角一顫,道:“還好老子機靈!”
這時,胡佐斐瘦小的身影從冥清河背後閃現,向著遠處逃遁,而在他手中,卻拎著一件白袍,奔掠間迎風招展,發出一陣呼啦啦的輕響!
“老禿賊,小爺今日跟你誓不罷休!”冥清河當即陷入暴怒,身形化爲金光追殺而去。
看著前方追逐的二人,張浩眉頭皺了皺,隨即施展逍遙遁法,隱入虛空之中!
遠處,正在觀戰的冥飛狐,看到他猛然消失後,便笑了起來:“雲老鬼,看著吧,你那不成器的徒兒又要使壞!”
雲落天則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便將目光移開,哼道:“你我還是多想想該如何進入那裡纔是!”
“門上應該有封印,你我聯手強行破除,雖然幾分把握,但難免會出現損耗。到時候,再遇上魅影藍魂,可就……”
冥飛狐沉吟片刻,搖了搖頭,眼角餘光看到呼延不凡正豎著耳朵偷聽,便怒哼一聲,道:“滾到後面去,別讓老夫在看到你那兩隻耳朵豎起來,否則……”
見狀,呼延不凡隨爲尊者,但對於剛纔冥飛狐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感到一絲驚懼,急忙從地上站起來,退到了遠處。可那雙眼睛中,卻充滿了陰冷的殺意!
“封印至少以過了數萬年,如今能保留下來已然不易,破除它應該不難。老夫只是擔心殿內的那股氣息,一旦遇上,恐怕你我二人聯手,都難以勝它!”
雲落天凝視著那座水晶宮殿,過了許久,才轉頭說道:“不如先讓那混小子進去打探一番?”
豈料冥飛狐卻當即否決,怒道:“不成!那小子也是衝著魅影藍魂而來,他一旦進入,你我可就別想再得手!”
“唉!這也是老夫爲難之處!混小子定是爲了你冥域丫頭而來,如若魅影藍魂到了他的手裡,除非你我拉下這張老臉,否則……”
而云落天卻嘆了口氣,沒再說下去。
可冥飛狐卻以明白,眉頭緊鎖,沉吟一聲,道:“要不……你去跟他說?”
對此,雲落天怒哼一聲,瞪著他,道:“說什麼?難道讓老夫去跟他講,把魅影藍魂讓出來讓你我煉化?”
“這也不是不可以!”冥飛狐極爲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望著遠處追殺胡佐斐的張浩,道:“正好趁此機會,試試他對你這個師父有幾分情義!”
聽到此話,雲落天冷笑一聲,轉眼望著遠處那座水晶宮殿:“冥域之主狡詐如狐,你能做出這等事情,老夫可辦不到!”
聞言,冥飛狐臉色一冷,怒笑道:“既然你拉不下這張老臉,等會兒老夫出手將那小子擒下,魅影藍魂也再沒你師父二人的份!”
說罷,回頭看了看站在遠處的呼延不凡,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你要是能抓的到他,老夫絕不插手!”雲落天頗爲自傲的笑了笑,目光瞥向後方的呼延不凡,眼中殺意凜然!
見狀,冥飛狐也沒再多說,可眉頭卻越皺越緊!
呼延不凡似是感受到了二人不善的眼神,急忙閃身退到了結界邊緣,擡手便是一掌。
可蘊含著浩瀚能量的一掌,打在那種藍霧之上,卻被砰的一聲反彈而回,將他震得悶哼著倒退了兩步!
“小輩,你家地賊……”
水晶宮殿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只見冥清河雙手不知怎麼,將胡佐斐緊緊抱在懷中,而張浩卻是獰笑著雙拳左右開弓,砰砰打在他的枯瘦臉龐上。
拳頭雖然沒有蘊含絲毫能量,但憑藉著身體的強悍,依舊將胡佐斐打的鼻青臉腫慘叫連連!
這時,冥清河突然將他推了出來,喝道:“輪到小爺我了!”
胡佐斐在掙脫的一刻,身形左右晃動,帶著道道殘影便要溜走,哪知張浩猛的大喝一聲,喝聲如雷,竟是將他吼的一怔。
而張浩卻趁機展開雙臂,將他牢牢的抱在懷中。
見狀,冥清河呸呸兩聲,在自己手心裡吐了口吐沫,巴掌噼啪亂響打了上來。
這裡打鬥是雖不能使用體內任何一股能量,但這一頓巴掌,卻也將胡佐斐打的眼冒金星,口中大聲怒喝著:“小輩,地賊爺爺今日跟你拼了!”
“拼你娘!”緊抱著他的張浩,怒笑一聲,將之推了出來,道:“接著!”
冥清河順勢又將胡佐斐緊緊抱在懷中,使他動彈不得!而張浩卻是哈哈大笑著反身來到遠處,撿起那把黑色戰刀,殺氣騰騰的回到二人身邊,道:“老子今日便將你這雙狗爪子一根根的剁下來,看你日後還如何偷取別人之物!”
說罷,竟是真的舉刀要砍!
“小輩慢著,地賊爺爺有話要說!”見此情形,胡佐斐急忙換上一副笑臉,叫道!
可是他此刻枯瘦的臉龐,已經被二人先後打的變了形狀,雖在竭力擠出笑容,可看上去卻極爲可怖。
神情一冷,張浩隨之怒笑道:“有何遺言儘管說來!”
哪知冥清河卻沒有這種耐心,罵道:“像他這樣的老禿賊,哪配在世上留下遺言,快快動手,一刀砍殺!”
“你……你可真毒啊!”胡佐斐聽到此話,扭頭看了看他,隨即怒道:“地賊爺爺再怎麼說,也算一號人物,怎能就這麼去死?”
然而,張浩卻撇了撇嘴,黑色戰刀被他舞動的呼呼作響,幾次貼著胡佐斐的鼻樑劃落:“人物?你他孃的也配?”
冥清河則獰笑一聲,說道:“要不我們姑且聽聽?看這老禿賊想耍什麼花招!”
胡佐斐雖然偷取東西的能耐不小,可實力卻比二人差了一籌,此刻身體被冥清河牢牢箍住,只得叫道:“沒有花招,地賊爺爺是誠心想與你們談條件,快快將我放開!”
見此,張浩嘴角一撇,看著冥清河,問道:“你會相信一個賊的話麼?”
陡然搖頭大笑,冥清河雙臂緊緊箍著胡佐斐,道:“打死不信!”
而張浩則趁機微微點頭,將手裡的黑色戰刀舉起:“左手右手,你先來挑!”
這時,冥清河卻認真的想了想,隨即嘆道:“沒看清楚這個禿賊偷我東西時用的是哪隻手,你隨便了!”
聽得此話,張浩舉刀便砍,一片黑色的刀芒帶著濃濃殺意落下!
“慢……慢著,有話好說!”
眼看著刀芒直奔自己右臂,胡佐斐臉色急變,忙著大叫道:“大不了地賊爺爺將你們東西歸還便是!”
刀芒幾乎貼著他的破爛衣袖停下,在胡佐斐右臂上,一條血痕緩緩浮現。
要是剛纔張浩再稍微慢上一分,這條手臂就會被生生砍落。
而胡佐斐嘴角抽搐著,一臉死灰的嘆了口氣:“沒想到地賊爺爺居然栽在你們兩個小輩手裡!”
“少廢話,我們的東西呢?”冥清河眼神一寒,怒道!
而張浩則是直接上前,乾淨利落的兩刀將胡佐斐那身破爛衣衫劃開,從其懷裡掉出一個黑色袋子!
見狀,冥清河擡腳將那個袋子踢了起來,道:“看看東西是否都在,小爺不相信這個老禿賊!”
擡手將那個黑色袋子接在手中,一絲靈魂能量探入,張浩嘴角這才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