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趴了陸軍和張力,其他外門弟子都識趣的讓開一條路來,眼里充滿了敬畏,他們只是看戲的,并不想與周元為敵,更何況剛才顯露出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周元沒有理會這些人異樣的眼光,徑直走回了住所。
一路上不少外門弟子對周元指指點點,還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女弟子更是一臉鄙夷。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么都看我不順眼似的......”周元心里無奈,進天宗這一個月里,他所展現(xiàn)出來的只是逞口舌之爭,并沒有實際行動,讓人誤會也是在所難免的。
回到了住所,周元就簡單的梳洗一番,好奇的歪過頭看向后背,那只盤在雙肩的兇獸爪子已經消失不見。
“奇怪,平時轉頭都能看到的圖案,怎么這會兒不見了?”
周元苦著臉靠在床邊,在周家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朋友,來到天宗這一個月也沒有交到可靠的朋友,現(xiàn)在想要看看后背的圖案有沒有真正消失都沒辦法。
“希望進入內門以后,能改變現(xiàn)狀。”
經歷了幾天的廝殺,周元著實有些累了,至于天宗如何懲罰他,內門考核又該如何應對,此刻已經不重要了,他想的是睡覺。
第二天清晨,周元還沒睡醒就被執(zhí)法堂的弟子叫到了大殿。
天宗大殿外擠滿了人,都是來湊熱鬧的外門弟子。
殿內都是執(zhí)法堂的弟子以及天宗五大長老,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嚴肅的表情,一陣壓抑的氣氛彌漫在四周。
“周元,你毆打同門猥褻外門女弟子,可知罪?”二長老司伯毅問道。
周元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司伯毅,眼神充滿了堅毅。
陸軍和張力見周元不說話,還以為他心虛了,頓時來了脾氣。
“二長老,我親眼看到周元迷暈了江月還把她帶回自己的住所,簡直就是天宗的恥辱。”
“對啊二長老,周元不僅玷污了江月,還仗著自己的修為高,毆打同門,這就是證據,二長老您可要為我做主啊。”張力指著被打的地方,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大殿之外的外門弟子都議論紛紛,不少人覺得這周元太過分了。
“這周元吶簡直不是人,江月已經很久沒出門了,昨天看到她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那可不,聽說昨天陸老大帶人圍堵周元,還被揍了。”
司伯毅的眉頭微皺,天宗的事情他聽過不少,尤其是昨天周元被圍堵的事,他也從那些外門弟子口中了解一二,身為執(zhí)法堂長老,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天宗顏面掃地。
“這里是大殿,不是菜市場!”
司伯毅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到,一瞬間雜吵的大殿變得鴉雀無聲。
“周元,難道你就不想解釋一下?”司伯毅有些好奇。
周元輕笑一聲,淡道:“清者自清,我沒什么好為自己解釋的,如果說有人刻意誣陷我,二長老不會不知道。”
陸軍和張力心中一驚,司伯毅可是出了名的狠人,執(zhí)法堂的刑罰更是非人折磨,不過都是用來針對那些大惡人的,正常情況下幾乎用不上。
“噢?小子你還挺有個性的。”司伯毅在位多年遇到的弟子已經數(shù)不清了,可是能讓他正眼相待的幾乎沒有。
周元看了陸軍和張力一眼,笑道:“二長老,您是個開明的人,像這種情況應該早就知道結果了。”
司伯毅一愣,心里大罵這家伙挺狡猾的,一邊追捧,一邊讓他公正處理,兩者之間的事情他還沒有徹底搞清楚,可不能妄下定論。
不過司伯毅也不想丟了面子,他盯著周元看了一會兒,這家伙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竟然有恃無恐的與他對視,要是換做其他人,鐵定得尿褲子。
“嗯?精神力這么強?還是個血丹境?這小子不是才來天宗一個月不到嗎?”司伯毅感覺到周元身上很怪異,有一股很強的精神力波動。
面對這樣一個外門弟子,司伯毅是又愛又恨,不過執(zhí)法堂絕對不允許徇私枉法,該罰還得罰。
“這件事還有待考察,不過毆打同門可是重罪,如果你能在明天的內門考核奪得前十,這一切既往不咎,如果不能奪得前十,那我就得公事公辦,廢除你的修為逐出天宗!”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內門考核前十,那得有多難,光是參加的外門弟子就已經有上萬人,其中的危險不算在內,這簡直比徒手摘星還難。
陸軍和張力先是一愣,這不等于沒有處罰嗎?不過想到內門考核前十才能既往不咎,也就釋然了。
“好,弟子周元接受處罰!”周元沒有反駁,直接應承了下來,他要的可不是前十那么簡單,他要的是內門考核第一。
司伯毅贊賞的給周元使了個眼色,淡淡的道:“周元的處罰已經定下,希望在座的各位引以為戒,不要認為執(zhí)法堂是擺設,散會!”
一句散會,那些徘徊在大殿的外門弟子全都相繼離開,只剩下大殿內的人。
“周元,我看你怎么奪得內門考核前十,你就等著被逐出天宗吧!”
“內門考核,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陸軍和張力留下一句狠話,就匆忙離開了。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周元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這種威脅的話他聽多了,也就是嚇嚇人,并沒有什么實際作用。
大長老以及其他三位長老都一臉詫異的看著司伯毅。
“老二,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難不成這小家伙是你家親戚?”
“對啊,平時不都是刑罰面前人人平等,你這處罰不等于沒有嗎?”
面對幾人的提問,司伯毅只是笑笑,“等于沒有么?萬一他拿不下內門考核前十,可是要廢除修為逐出天宗的,明天就等結果吧。”
這時候,五名長老見周元還站在大殿不走,還以為他怕了執(zhí)法堂的處罰,想要留下來說情。
“二長老,多謝您手下留情。”周元深深鞠了一躬就轉身離開了。
“越來越有趣了。”司伯毅的笑容更盛,他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這種知恩圖報的弟子了。
四名長老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司伯毅賣的什么藥。
離開了大殿,周元就回了自己的住處。
距離內門考核的時間只有一天了,周元剛突破血丹境不久,實力還不穩(wěn)定,也就想著到楓林之地再轉上一圈。
“喝!”
楓林之地的樹林傳來一陣暴喝,周元不停地揮動雙掌打在一階魔狼身上。
由于力量和速度的提升,一階魔狼已經對周元構不成威脅,面對起來只是一個照面就死了。
“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看來得去尋找新的目標了。”
周元彎下腰來搗碎魔狼的頭骨,準備將妖核取出煉化,可是他的手在觸碰魔狼尸體的瞬間,有股詭異的吸力從丹田發(fā)出,吞噬著魔狼身上的妖力。
“臥槽,什么情況?”周元感覺損耗的靈力正在迅速恢復。
身前那只魔狼的尸體變得干癟,妖核也碎裂了,周元一臉驚訝,朝著其他魔狼的尸體走去。
結果如出一轍,只要周元伸手觸碰魔狼,那股詭異的吸力就會出現(xiàn),直接將尸體吸得連渣都不剩。
“不會是血丹那個玩意搞的鬼吧?”
想到這三年來周元不停地修煉都無法凝結血丹,要不是有那顆元素妖核的幫助,血丹境對他來說真是遙遙無期。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周元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甚至有些后怕,他血丹的那只兇獸虛影很可能是什么吞噬異種。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是你想害我,就給我接著吞!”
周元走向最后一具魔狼的尸體,緩緩伸出了右手觸碰。
可是這一次的結果卻不一樣,血丹并沒有發(fā)出吸力,反而變得很安靜。
“這算是間接性做了選擇么?”周元一臉疑惑。
蹲著嘗試了一段時間,血丹已經徹底沉寂了,周元才放棄了試探,笑道:“以后沒有我允許不能再吞噬那些力量,特殊情況除外,你要是答應了就把這只魔狼吸了。”
此話一出,丹田那股詭異的吸力又出現(xiàn)了,不到瞬間就把一只健壯的魔狼吸得干癟。
周元心中大喜,看來這家伙能聽懂自己的話,“那我現(xiàn)在能不能對付二階妖獸,如果能的話你就動一下。”
丹田傳來一陣顫動,周元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血丹成精了嘛?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大干一場吧!”
周元的心里沒有了忌憚,血丹更是出奇的乖巧,在沒有他的允許下,并不會肆意吞噬對方的靈力。
有了血丹的幫助,周元的實力上漲的很快,半天時間就獵殺了三十多只二階妖獸霜狼,修為徹底鞏固了。
同時,周元也得到了一個證明,他突破血丹以后,肉身已經達到了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硬度,二階霜狼的利爪只是在身體表面留下了很淺的痕跡,不過很快就被靈力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