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璟言以為他聽錯了,愣怔了半響才問出,“你說什么?”
曼嘆了口氣,下巴擱在男人的肩膀上,軟軟嚅嚅的嗓音卻很清晰的說道:“薄璟言,你親生母親是我爸從孤兒院里領回來的,我跟小姨沒有血緣關系。”
她的話音剛落,肩膀就被一雙大手扣著,男人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她,“?曼,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騙我的是吧?”
他問的謹慎小心,生怕她再跟他開玩笑一樣。
曼無奈的點點頭,“是真的,你要不信可以去你媽小時候待過的孤兒院查一查,那里,一定會有領養(yǎng)記錄。”
薄璟言靜靜的聽著她的話語,可能是過于激動,落在她雙肩上的大手不由的在收緊。
曼下意識的去掙扎,“薄璟言,你弄疼我了……”
薄璟言聞聲,下意識的松開了她的雙肩,似乎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一樣,單手環(huán)住女人的腰身,咬著牙圈著她就將她壓在了離他們最近的墻壁上。
曼揚著下巴笑,“怎么了這是?”
男人一只手抵著她,一只手來到了她的小腹,長指一挑,大手沒入了她的牛仔褲里,大手一點一點的往下游走,似乎要探到……
曼嚇了一跳,雙手齊齊用上,才勉強壓制住了男人不停向下游走的大手,氣呼呼的瞪著男人,“薄璟言,睿睿還在,你在做什么啊!”
男人凝著她的眸子猩紅,出口的話一并帶著咬牙切齒,“為什么剛才不告訴我,害的我……”
他將話說到了一半又咽了下去,瞪著對面幸災樂禍的女人,薄璟言心里恨得牙癢癢,處于報復,他一口咬在了女人的鎖骨上。
曼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薄璟言,你真是屬狗的是不是!”
男人惡狠狠的瞪著她,“誰讓你剛才不告訴我的!”
曼冷哼一聲,“六年前你不也是一樣?再說我只是隱瞞了你幾個小時而已,可你呢?你隱瞞了我五年,你幾個小時的痛苦怎么跟我五年的痛苦比?”
曼幽怨的說著,薄璟言聽著心疼,卻還是一把將她撲倒在大床上。“反正我不管,為了補償我剛才受傷的小心靈,今天你必須無條件的讓我舒服一次。”他很是不滿意的說著,“害的我剛才帶著抵觸情緒做的,都沒發(fā)揮好……”
曼,“……”
那叫還沒發(fā)揮好啊……
感覺到男人的大手已經(jīng)開始撕扯她的牛仔褲,?曼狠狠的拍了拍男人的后背一下,“睿睿還在浴室洗手,你別鬧了……”
薄璟言雖然真想一下子撲倒她然后一口一口的把她吃干抹凈,可是顧忌到兒子,他還是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邊整理好女人的衣服,一邊面無表情的道:“晚上早點哄睿睿睡了,我們?nèi)ジ舯诖闻P睡。”
曼,“……”
*****
晚上吃飯的時候,薄璟言吃了沒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曼正在給睿睿喂飯,側(cè)眸看了一眼男人。不動聲色的笑,“吃這么少,很快你就連睿睿都吃不過了。”
“我還沒吃飽。”
“沒吃飽?”?曼一愣,看了一眼桌子上辛姨準備的滿滿讓人食欲大增的飯菜,再次掀眸看向男人,“是飯菜不合你胃口?”
男人搖搖頭,忽而朝著她微微傾過來身軀,長指伸出,刮了刮她白嫩的臉頰,壓低了的聲線在她耳畔響起,輕佻邪惡,“你想多了,不是飯菜不合胃口,我是留著肚子瞪著晚上吃你呢……”
曼的臉因為男人的話一下子漲紅,她瞪著男人,惱羞成怒,“薄璟言!”
“別氣……”男人似乎有意氣她,順著她的后背,耳邊,盡是男人低徐的輕笑聲,“我知道你比我還著急,來,把碗給我,我喂兒子,你趕緊吃飯,你要是實在著急了,等你吃完了晚飯我們就去側(cè)臥做你想做的運動。”
“薄璟言,你閉嘴!”?曼紅著臉去拍打男人伸過來的手,“吃飽了就滾出去啊,待在這里被你煩死了……”
“還生氣呢?我都是為了你好,飯后運動有助于你的消化系統(tǒng)。””薄璟言臉上的笑意加深,說完這句話就乖乖的聽了女人的話出了餐廳。
等她喂飽了睿睿,睿睿第一時間跑了出去。
曼吃完飯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客廳里兩人都不在。她跑到了二樓臥室,里面還是沒有半個人影子。
后來她直接去了書房,從未關上的門縫里面看到,薄璟言坐在電腦桌旁邊,看著電腦的樣子好像在工作,小睿睿坐在他的腿上拿著男人的在玩游戲,而且游戲聲音還不小。
這小家伙這個樣子,男人怎么工作的進去呢……
曼蹙了蹙眉,想也不想的走進去,戳了戳小家伙的額頭,故作冷聲道:“下來,老薄在工作,要玩可以,跟我出去玩。”
小家伙小嘴一瞥,越發(fā)往男人懷里靠了靠,“我不要。”
曼無語的瞪著賴在男人身上的小家伙。
小家伙跟薄璟言住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被男人慣得越發(fā)不好管教了起來。
曼輕輕拍了拍桌子。警告味十足,“睿睿,自己走下來,別讓媽咪說第三遍!”
小家伙聞聲,越發(fā)可憐巴巴的看向抱著他的薄璟言,可憐巴巴的喚:“老薄……”
薄璟言凝著小家伙撅的老高的唇瓣,唇畔忍不住上揚起弧度,“好,好,就坐這里玩。”他說著,抬眸看著?曼,眸底滿滿的笑,“管教孩子不是你這么管的,讓他在這玩吧,兒子喜歡纏著我總比不喜歡纏著我好,你說是不是?”
曼簡直都快要被這父子倆給氣死了。
“薄璟言,你就看著慣他吧,我不管了!”她氣呼呼的說完,轉(zhuǎn)身直接走了出去。
回到臥室,她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話,看起了肥皂劇。
其實薄璟言的心思,她多少還是理解的,畢竟睿睿五歲之前都不知道有薄璟言這個人的存在。
在薄璟言的心里,睿睿的出生到五歲之前的成長,他都是缺失的那一部分,這一部分,他太想補回來了。
在他心里,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了這個兒子的,所以,他不管不顧的將睿睿寵上天,盡可能的滿足他所有的要求。
可是這樣子下去,他也只是滿足了自己的需求,對睿睿根本不是一種負責人的態(tài)度啊?
但是男人現(xiàn)在完全陷在里面,哪里還能意識到這點。
想著自己這么想下去也沒什么用,?曼嘆了口氣,索性也不再去多想。
她剛好看完一集電視劇,這會兒薄璟言懷里抱著睿睿走了進來,看了她一眼,壓低了嗓音說道:“快過來接我一把。”
“睡著了?”?曼看了一眼男人懷里的小東西,已經(jīng)站起身朝著男人迎了過去。
將小家伙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曼不滿的眼神朝著男人看過去,“怎么在他犯困的時候不叫我?這樣睡著了還怎么洗澡啊?在幼兒園玩了一天了,不洗澡就睡,臟死了……”
“小孩子不洗澡有什么關系。”薄璟言一臉的無所謂,“再說就一天沒洗澡而已,你那么計較做什么?”
男人說著,大手圈住她就要底下頭去親她,?曼被他無所謂的態(tài)度搞的一肚子火,在男人親上她之前,伸手過去堵住了男人的嘴,沒好氣的說道,“薄璟言,兒子被你這么慣下去,等哪天學壞了,我看你怎么哭著后悔!”
“父母兩人里面,本來就要有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你管教你的,我慣我的,我們誰也不耽誤誰。”男人挪下女人的小手來,漫不經(jīng)心的笑,“你能不能對我們兒子自信一點,現(xiàn)在的小孩哪一個不是寵著長大的?也沒見什么過多的壞毛病啊,再說,我們倆的基因又是這么的好,兒子哪有那么多的壞習慣隨啊?”
聽了男人的解釋,?曼不咸不淡的眸光撇過去。“薄璟言,你還能再不要臉一些么?”
“當然可以。”男人一臉幸福的將?曼打橫抱起,一邊說著一邊抱著?曼望臥室門口走去,“你要想我再不要臉一些,不著急,我們現(xiàn)在就去側(cè)臥,我不要臉給你看……”
曼忽然被男人抱起來,下意識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悶里悶氣的道:“你腦袋里能不能別光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男人笑,“什么亂七八糟的事?”
“懶得理你啊。”?曼瞪著男人,“快放我下來……”
“放什么放?”男人輕笑,一腳踢開了側(cè)臥的門,“你所謂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下午對你用的時候,你不是挺受用的?還主動來勾\\引我。”
曼被男人說的惱羞成怒,“薄璟言!”
“好好好,不說了。我知道你害羞。瞧你下午主動的樣子……,你們女人啊,嘴上說不要,身體可比嘴誠實……”
男人不要臉的說著,說出來的話卻越發(fā)的讓?曼的臉漲的通紅,她還來不及回嘴罵男人,就被男人拋在了側(cè)臥的大床上。
一室旖旎……
*****
薄璟言最近很懊惱一件事,那就是睿睿已經(jīng)五歲了。
五歲,在他的認知里,他還不是爸爸,只是老薄。
他不知道該怎樣讓睿睿接受他,他就是他親生父親的事實。
一來他怕孩子太小,不懂或者是承受不了,二來他怕起到反效果。
他很仔細的打聽過心理醫(yī)生,醫(yī)生的建議是,不能直接告訴孩子事實,先讓他跟?曼結(jié)婚,這樣孩子的意識里就會自動將他劃為他父親的行列。
其實他已經(jīng)在偷偷的籌備跟?曼的婚禮,因為想給?曼一個驚喜,所以他暫時還沒有告訴她。
他本來想給她一個隆重而盛大的婚禮現(xiàn)場,可他心里又明白,?曼的性格,喜歡安靜,根本不喜歡繁瑣。
但是婚禮必須有的,他要給她一個交代,給他們的愛情劃上一個完滿的句號。
婚禮一直都在籌劃中,他不著急,眼下最著急的,卻是睿睿的戶口。
睿睿的戶口還在美國,瓊斯的那里。
所以當天下午,他直接聯(lián)系了美國的瓊斯。
瓊斯得知了他的意圖,沉穩(wěn)的嗓音從話筒傳來,“不好意思薄先生,您兒子的戶口,我暫時不能交出去。”
薄璟言聞聲,不由的蹙起眉頭,冷笑從他口中溢出,“瓊斯先生的話我聽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很明白。”瓊斯不動聲色的笑,“睿睿我現(xiàn)在不能讓給你。”
薄璟言掀眸,凝著窗外的風景,不緊不慢的問:“為什么?”
“阮媛從美國逃回了堯州,我已經(jīng)派人找了三天,沒找到她。”
薄璟言幾分思忖過后,淡淡笑,“瓊斯先生的意思讓我?guī)兔φ业饺铈拢业剿蟀阉o你,你才能遷回睿睿的戶口?”
瓊斯很滿意的笑,“薄先生很聰明。”
“阮媛是我妻子的朋友。”薄璟言俯瞰高樓下的繁華,低頭懶懶散散的點燃一只煙,勾著唇笑,“瓊斯先生,你的要求讓我很為難。”
“我相信薄先生這么愛你的兒子,此時心里應該已經(jīng)有些決定。”
“查我?”他輕慢的語氣,蕩漾出張狂,緩緩吐出一個眼圈,“睿睿跟瓊斯先生沒有血緣關系,瓊斯先生以為,依我的能力,我連我兒子的戶口都遷補回來?”
“好。”瓊斯很爽快的笑了笑,“既然薄先生這么能耐,我給薄先生一個機會,我隨時等候薄先生的佳音,您要是同意我的交換決定,別忘了打電話給我。”
隨著瓊斯的話落,電話也被男人給掛斷。
薄璟言面無表情的掐滅了煙頭,整個人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好長時間都沒有動一下。
直到響起震動聲,在看到屏幕上顯示著?曼兒二字之后。男人的臉上不自覺的映出笑,隨手接起來,他還沒說話,女人溫婉低柔的嗓音已經(jīng)從那端傳過來,“還沒下班么?今天辛姨不在,晚飯你想吃什么?”
薄璟言挑眉,“你做?”
“對呀,不行么?”
聽著小女人軟嚅的嗓音,薄璟言眉眼都是笑,“行,我想吃……清湯面。”
那端的小女人聞聲,淡淡的輕笑從那端傳過來,“薄璟言,你能不能有點追求,清湯面吃不夠么?”
薄璟言穿好大衣,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是你煮的就吃不夠。”
別墅里,?曼剛圍好圍裙,聽了男人的話后,唇畔劃開無聲的笑意,“好,你快點回來,我現(xiàn)在就給你做。”
男人笑,按下了電梯按鈕,“嗯,馬上回去。”
人的一輩子,漫漫數(shù)十年,有時候日子過的再枯燥無味,只要有愛人在你身邊跟你一起度過,一切即是完美。
*******
(接前面的紀昭跟歩燁城)
紀昭眨眨眼,好半響她才圈住男人的脖頸,仰著臉笑,“好像是叫田欣。”她感覺到男人的身形一震,眼瞼微微垂下。再抬眼瞼的之后,她臉上的笑意緊接著加深,“歩燁城,你要幫我嗎?”
歩燁城幽深的眸子注視著她,像是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一樣,“你是說,你本來應該今天的場次,讓田欣給霸占了?”
“你這是什么表情?”紀昭似笑非笑的笑凝著他,“搞得好像你不是當事人一樣的……”
歩燁城凝著她臉上嬌媚的張揚,忍不住失笑,“所以,你是覺得,我是在知道的情況下授意我手下的人這么做的?”
紀昭放佛被他的話給逗笑了一樣,反問:“聽你的口氣,你不清楚這件事?”
男人目視著她,認真的說道:“我的確不知道。”
“好,就當你不知道了。”紀昭從男人的脖頸上撤下自己的手,摸著自己的長發(fā)笑了笑,“我就問你,你到底愿不愿意為了我把那個叫田欣給踢出娛樂圈?”
歩燁城凝著她的眸子很深,半響,他不緊不慢的出聲:“給我個理由,依我對你的了解,絕對不可能只因為田欣搶你場次你就要我雪藏她。”
“那是步總高看我了!”紀昭一臉輕慢的笑,“我紀昭向來嫉惡如仇的啊。”
“紀昭。”他沉著聲喚她,樣子看上去很不滿,“如果你覺得田欣霸占你的場次讓你不高興了,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讓人撤了她的場次換上你的。”
“還是算了吧,被人霸占了的東西再撿回來,惡心我都。”
她一臉的嫌惡表情,好像如果真的還給她,就跟臟了她一樣。
歩燁城凝著她半響才淡淡的收回視線,遒勁的大手扣著她的腰,眉間蹙起皺褶。“紀昭,我簽這個人是因為她有賺錢的價值。”
“那是我多想了?”紀昭覺得好笑,甚至一度笑出了聲,“你簽田欣不是因為葛姝給你介紹去的所以你才簽的?”
隨之她的話說出來,男人的臉上降了不知一個溫度,“說到底,你還是因為葛姝才要我雪藏田欣的是嗎?”
紀昭用力的咬著唇瓣,半響,臉上綻放出涼薄的笑容,“那你到底要不要按照我的意思做?”
臥室里,有幾秒鐘的死寂。
安靜的仿佛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秒鐘過后,男人的大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往臥室外走,“下去吃飯,吃完飯送你回我們家。”
紀昭被男人扯著走,她要小跑才能跟上男人的步伐,聽得男人的話,她淡漠的開腔,“不耽誤你上班的時間,我自己會開車過去。”
“自己家的公司,去晚了半個小時也沒所謂。”他執(zhí)意送她,一再強調(diào),“不想耽誤我上班時間,就快點吃飯早餐,讓我送你回去。”
紀昭抿著唇不再接他話茬。
她被他帶到餐廳里,把她強硬的按在餐椅上,自己轉(zhuǎn)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碗紅棗粥。
男人小心翼翼的擱在了她的面前,輕聲道:“喝吧,我剛才嘗了嘗溫度正好,不燙了。”
紀昭也不矯情,‘哦’了一聲后,拿起勺子喝了起來。
歩燁城凝著她溫靜好看卻又疏遠的臉頰,好像認輸了一樣。最終嘆了口氣,“我上午去公司就去處理這件事,跟田欣解約。”
紀昭喝粥的手一頓,半響又一句話沒說的,恢復了喝粥的動作。
“還不滿意?”
頭頂上男人無奈的嗓音傳來,紀昭抬起眸來看了男人一眼,又淡淡的垂下了眸子,冷嘲熱諷的話從她嘴里蔓出,“還是算了,你這么不清不愿,萬一田欣真是一刻搖錢樹,妨礙你掙錢了,那多不好?”
“紀昭,你少說這種風涼話,”歩燁城瞪著她溫淡的臉龐,臉上不溫不火的,“不答應你不高興。答應你了還不高興。大小姐脾氣這么重,看來是讓紀陽寵壞了!”
“沒辦法啊。”紀昭像是有意氣他一樣,整個臉都是撫媚的笑,“大小姐做了這么多年習慣了,我這個人脾氣不好,也吃不得虧,你要是后悔娶我了,現(xiàn)在還來得及。”
歩燁城瞇著眼看她,長指捏上她的下巴往他跟前帶,“記都登了,我要是后悔了,哪里還來得及?”
男人說話間,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凝著男人近在遲尺的俊臉,紀昭眨眨眼,“后悔了可以離婚啊。”她說的理所當然,觀點性很強烈,“誰說結(jié)婚了就一定得過下去的?歩燁城,以后你要是給我委屈受了,離婚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她話音剛落,下巴便傳來陣陣的刺痛。
“歩燁城,你做什么又捏我下巴,疼死了!”
紀昭忍不住蹙起眉去拍打男人捏住她下巴的手,手剛伸出,就被男人閑置的那只手擒住,耳畔,是男人不冷不熱的聲音,“我在警告你,以后不準跟我提離婚二字!”
紀昭冷哼,“你要是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自然不會主動提離婚。”
男人溫淡的眉目看著她,半響才開口,確實轉(zhuǎn)移了話題,“吃好了沒有?”
“好了。”
男人收回手。立起了身子,淡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咱們家。”
紀昭一愣,看著男人眼前未動的早餐,忍不住開腔問,“你不吃飯么?”
“被你氣飽了還吃什么吃!”
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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歩燁城將紀昭送回去之后就去了公司。
挎著步子剛從電梯出來,秦助理就等在了外面,見歩燁城從電梯里走出來,秦助理才顯然松了一口氣,喚了他一聲,“步總。”
歩燁城不動聲色的問:“怎么了?”
秦助理擦擦汗,“田小姐已經(jīng)在您辦公室候著了。”
歩燁城的腳下一頓,側(cè)首看了一眼男人,溫淡聲問:“為什么讓她進我辦公室。”
“田小姐的脾氣您也知道,我們哪里說得動她……”
“她現(xiàn)在不是步氏人了。”歩燁城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趕不走不是還有保安么?還是我們步氏的保安都是吃屎的?”
秦助理。“……”
“那我現(xiàn)在去找保安?”
剛巧已經(jīng)走到辦公室,歩燁城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不用了,你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jīng)扭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田欣聽到開門聲,站在落地窗下的她忽然轉(zhuǎn)過來了臉來。
田欣長得不算很大氣,不似紀昭與生俱來的驚艷美,但是五官拼湊起來,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步總,我想知道,您為什么接觸我跟步氏的合約。”田欣見歩燁城走進來,大步朝著歩燁城走來,一臉的質(zhì)問。
“違約金不是已經(jīng)給你了?”
歩燁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話間已經(jīng)越過她要往辦公桌上走,只是剛越過她,手腕就被一直軟綿綿的手攥住。
歩燁城側(cè)首看向女人。不耐的蹙眉,“放開!”
田欣被歩燁城冷戾的語氣嚇得一下子松開了攥住男人的手握,凝著男人冷漠的俊臉,田欣咬著唇,“步總,我現(xiàn)在不缺錢,只缺名氣。”
“想出名,”歩燁城輕輕挑唇,“步總不適合你,你還是另謀出路吧。”
田欣咬唇的力道漸重,偏巧這時她的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上面的來電,輕輕呼出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田欣‘嗯’了一聲,“我已經(jīng)在步總這里了。”
說完這句話。她已經(jīng)將遞給了歩燁城的眼前,輕聲道:“步總,姝姝的電話。”
歩燁城看了一眼田欣,才接過了,放到了耳邊,“葛姝?”
葛姝憂憂的嗓音傳過來,“燁城,我聽欣欣說你跟她解約了?”
‘嗯。’歩燁城淡淡的應了一聲。
“為什么?”那端,葛姝不解的問,“是欣欣哪里做得不好嗎?”
“她做得很好,工作也很認真,可是很可惜,”男人溫淡的眉目勾出幾分輕慢,“她得罪了我太太了。”
“你太太?”他一句太太說的自然而然,聽在葛姝的耳朵里不由驚訝的重復了一遍,良久,她才低聲問出,“是紀昭嗎?”
“嗯。”
好半響,葛姝才半試探的問出:“你們……登記了?”
“恩,昨天剛登記完的。”
好長時間葛姝都沒有再說話,歩燁城疑惑的看了一眼,還在通話中,他又將挪到了耳邊,疑惑聲喚:“葛姝,還在嗎?”
“燁城,”她輕聲喚他,嗓音聽上去幾分落寞,“欣欣跟紀昭井水不犯河水,兩人不認識,她怎么會得罪紀昭呢?”
歩燁城按按眉心,“今天大劇場的場地,是田欣搶了她的位置。”
“之前跟大劇場簽約的是紀昭嗎?”葛姝的聲音聽上去十分驚訝,“我不知道啊,田欣的時間剛好今天有些時間,我聽田欣說有人約了場次,我就幫田欣處理了一下,沒注意到是紀昭的場次……”
“恩,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再多說也沒用了。”
葛姝的聲音聽上去很小心很小心,“紀昭很生氣嗎?”
歩燁城響起之前紀昭不樂意的表情,勾了勾唇,“不樂意了。”
“我沒想田欣會因為這件小事而因小失大斷了前途。”葛姝惋惜的說著,末了,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燁城,我?guī)е镄廊ソo紀昭道歉好不好?求紀昭給田欣一次機會,她要是還不滿——”
“葛姝,”葛姝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歩燁城蹙著眉打斷,“紀昭不高興,沒有緩和的余地。”
歩燁城這句話說完,葛姝那端直接禁了聲。
幾秒鐘之后,電話‘嘟嘟嘟’的被掛斷。
歩燁城淡漠的從耳朵上拿下了,遞回給一旁忐忑的女人手里,冷淡聲驅(qū)趕,“田欣,別在我這里耗著了,有著功夫,你還不如回去另找謀生出路。”
聽了歩燁城的話,田欣松開了咬著唇的牙齒,攥著拳頭沖出了歩燁城的辦公室。
*****
紀昭回到歩燁城的房子,昨晚喝了酒的緣故,她的頭一直在隱隱發(fā)痛,給自己整了一杯蜂蜜水,喝了之后便躺在臥室的大床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卻被擾人的聲給震醒的。
她煩躁的抓起一把給按死,可是沒多久,再次響起了起來,沒完沒了的節(jié)奏。
后來?曼真被鬧得煩了,也不管是誰,滑動,接起電話來就吼,“誰啊!”
歩燁城滿是無奈的嗓音傳過來,“你這是還沒睡醒?起床氣這么大……”
紀昭聽出來歩燁城的嗓音,滿滿的抱怨聲,“歩燁城,你沒事老打我做什么!”
歩燁城忍不住輕笑,“小懶蟲,你看看時間都幾點了?”
曼瞇著眼睛看了眼手表,不僅愣住。
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么……她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見她不說話,男人嘲笑的語氣道來,“傻眼了?”
“還不都是你害的!”紀昭氣呼呼的說著,滿腔抱怨,“要不是你非讓我敬陳巖庭那杯酒,我也不至于醉成那個樣子,到現(xiàn)在頭還在痛啊!”
“好,是我的錯。”他無奈的說著,哄著她的語氣很明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你想我怎么賠罪,你說,只要你說的出來,我就去為你做。”
紀昭想了半天,從床上坐起來,滿臉的笑,“罰你現(xiàn)在陪我去逛街,春天來了,都沒衣服穿了。”
歩燁城爽快的一口應了下來,“好,你收拾一下,我現(xiàn)在回去接你。”
“你不用來回折騰了,我這邊隔著商場近,我在百業(yè)等你,你來找我。”
“好。”
等到紀昭收拾好打車去了百業(yè)的時候,歩燁城那邊還在路上。
她是覺得反正等著也無聊,索性自己一個人在百業(yè)里面逛了起來,可是逛了沒多久,她便一眼看到了遠處正前方,兩個女人手挽手,正面朝著她走了過來……
黎曼的故事走到這里只是一個小結(jié)局,后面紀昭的外番還會有他們的婚禮,還有睿睿的戶口,后面大結(jié)局的時候,才是完整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