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毓卻搖搖頭,冷冷的說道:“你錯了,我不是什么大圣人,如果全世界的人都無病痛、快樂無比,只有我一個人痛苦,那對我來說,他們的快樂就不是真實的,因為我感受不到快樂?!彼粋€人的心還沒有大,去關愛全世界的人,她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身邊有幾個知己,與一個愛人,有健全的家人,就足矣。
白軒逸聽了,臉色突然變狠,瞇眼看著她道:“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誤打誤撞的服用了星月海棠。雖然你體內有了星月海棠,你還是那個普通平凡的你。這樣的你又怎么會為全人類的幸福犧牲自己呢?我真是對你抱有太多愚蠢的期望了。
這樣的你不值得我尊敬,所以,我不必尊重你的意愿,你現(xiàn)在在我手上,是我的實驗品。我的實驗品即使沒有和我一樣的意愿,卻逃脫不了成為實驗品的命運?!?
白軒逸說著,眼神一冷,就站了起身,“這個房間里沒有任何一個能讓你自殺的東西,你可以不進食,但我的人會給你打營養(yǎng)針和維生素,以維持你正常的生命體征。你就乖乖做我的實驗品吧,我的意志不會受挫?!彼f完,就揚長而去。
只剩下林毓一個人坐在那里,低頭沉默,一雙拳頭緊緊握住。
此時,在夜族酒吧最里面的那個包間里。
白玫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呆在這里,直到現(xiàn)在,她依舊倒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著,房間里的其他人也是睡的不省人事,不知白天黑夜。
而門外,是一宿未合眼的KIM,他蹲在門口,神情憔悴,卻不愿意離去。他現(xiàn)在是何等矛盾的心理,他想救林毓,卻說服不了白玫,明知現(xiàn)在離林毓被抓已經(jīng)七八個小時了,說不定她已經(jīng)遇害了,可這個消息一天沒到他耳里,他就不能當作她不在了,不能當作沒事發(fā)生過。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他不由得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就看到一雙長腿停在自己眼前。
他抬起頭來,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身昂貴的西裝襯托得他氣質高貴。作為男人的角度來看,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有氣魄,英俊瀟灑,肯定不是一般人。
只聽來人的聲音磁性而冰冷:“白玫在里面?!?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KIM這才站了起來,看著他,“你是?”他認識白玫?難道是白玫的新男友?應該是吧,因為看他的臉色不太好,肯定是白玫甩了他。
來人冷著臉,一把推開了站在門口的KIM,然后一腳踢開了門。
昏暗淫靡的房間才得意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男人大步走了過去,帶著陰霾的氣息,一眼就看見了躺在沙發(fā)上被一個男人壓著還在呼呼大睡的白玫,他呼吸一重,更是怒火朝天,猛地走了過去,一手揪起了那個同樣睡得沒知覺的男人給扔了出去,然后把白玫揪了起來,怒吼道:“你鬧夠了沒有!”
危險的氣息來臨!
白玫敏銳的感覺到了,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聲,才緩緩睜
開了眼睛,眼前迷蒙的男人景象漸漸清晰,當看清這個男人的面孔時,白玫驚喜的笑了,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冶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林毓呢?你沒看好她是不是?”閆律冶卻冷漠的吼道。
白玫這下睡意全無,完全清醒了,嘟起了嘴,“哎呦,怎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只關心那個死林毓啊,冶哥哥也是。冶哥哥平時最疼我的,也不問問我怎么樣了,這么多年沒見,就不關心一下嗎?”
“我不跟你開玩笑,林毓呢?!遍Z律冶冷著臉說道,白玫快要磨光他最后的一絲耐性了。
“如果你是問林毓的下落,很遺憾的告訴你,她昨天腹部中了一個飛鏢,重傷送往醫(yī)院的途中,被幾個持槍的男人搶了救護車把她抓走了,如果她是你的朋友,請你趕快去救她吧?!边@時,KIM走了進來,這樣說道。這個男人一來找白玫問的就是林毓的事,說不定他比白玫更熟悉林毓,那她的事應該交給他解決才是。
“王、智、若,誰要你多嘴??!”白玫氣沖沖的朝KIM吼道。
“我還沒說你呢,我昨晚就讓你去救她了,你卻置之不理,我看你們是錯過了救林毓的最佳時機了?!盞IM也沒好氣的對白玫說道。
“你、??!”白玫指著KIM,剛想說什么,突然她一個失重,就摔倒在地上。
是閆律冶猛地放開了白玫,然后臉色陰霾的走了出去。
“哥!”白玫在后面叫了一聲,“你要去哪里?”
只見閆律冶的腳步頓了一下,冷淡的扔下了一句話:“如果林毓出了什么事,我不會原諒你。”說著就頭也不會回地大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白玫看著閆律冶消失不見的身影,神情落寞的坐在沙發(fā)上,仰頭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言自語道:“都這個時候了,林毓死了沒呢?!?
“白玫,以前我認為你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女孩,所以你劈腿、三天換一個男朋友我都原諒了你,可沒想到,你竟是一個這樣的人,我真是看錯了你?!盞IM失望地看著白玫,也扔下了一句話,就離開了這里。
白玫嘲諷的冷笑了一聲,一個個都做圣人了,她就罪大惡極了?
KIM走了出去之后,快步追上了閆律冶,“你知道林毓被抓到哪里去了嗎?請帶上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救她?!?
“不必了,不需要!”閆律冶想也不想就拒絕道。
KIM沒有放棄,依舊緊跟著閆律冶的腳步,“昨天我做了一回懦夫,扔下了林毓,讓她一個人獨自面對危險,這一夜,內疚折磨得我睡不著覺,一想起她,我的心就像被火燒一樣難受,我不想以后都活在內疚中,請讓我跟你一起去?!?
閆律冶看了KIM一眼,沒說話。
這回,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就算是默認了吧。
畢竟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辦起事來都方便了很多。閆律冶直接找到了警方,不僅定位了那輛消失的救護車,還調出了事發(fā)路段的天眼。
看了監(jiān)控,他一眼就猜到了這次的主謀是誰。只有他有那樣幼稚的品味,讓他手下的人戴那種玩意兒。甚至都不用定位了,他知道他的意圖,還知道他的窩,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想到此,閆律冶的臉上露出了狠色。
因為閆律冶來警局,公安局局長親自來伺候,當他看到閆律冶的臉色,深諳官場之道、早就連成了人精的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便笑著對閆律冶說道:“閆總,這個、這個……還請不要把事情鬧那么大,我不好向上面交代啊?!?
“我們鬧什么,是他們太膽大包天了,以為拍電視劇嗎?還槍戰(zhàn)呢!他們當街持槍綁架,你們早就該立案了,一級戒備啊。”站在一旁的KIM聽到了,就忍不住吐槽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他們不要鬧這么大?他們只是來警局查個監(jiān)控還叫鬧大了?那林毓可是當街被三個持槍的男人抓走的,這事才算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哪敢說您啊?!惫簿志珠L偷偷抹了把汗,趕緊對閆律冶解釋道。
“炮彈聲是少不了的,就對外說是軍事演習吧。”閆律冶拍了拍局長的肩膀,這樣說道。接著他就馬不停蹄,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警局,他要去營救林毓。
“什么軍事演習?”KIM跟著閆律冶走了出去,不解的問道,又恍然大悟般,“哦,對啊,那些人持槍的啊,我們當然不能肉搏,需要用到人民解放軍啊,但又怕把事情鬧大了,弄得人心惶惶,所以才用軍事演習的借口是吧?”
“差不多吧。”閆律冶神秘一笑。
當KIM跟著閆律冶,來到了接近京都郊外的這座白色城堡幾百米處的地方潛伏,他神情呆愣,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速度快就不說了,這么短的時間內能調動軍事用的人民解放軍,整整有一個連!還都是炮兵啊,看著一臺臺兇猛的炮,連他站在旁邊都覺得心驚膽顫。
“這么多兵力和火力,會不會把這個城堡都炸個粉碎,誤傷了林毓???要不要把林毓先救出來,再毀掉這里?”KIM提出了自己的擔心。這可是炮彈,威力多大啊,而林毓還在里面,豈不是很危險嗎?
“我們有通訊部的人侵入這里的保安系統(tǒng),竊取到里面的監(jiān)控,就能得知林毓具體在哪個房間。我們開炮的時候,會避開那個房間。我們的炮彈系統(tǒng)是最先進的,能精準定位,不會誤傷,只是象征性的把這座城堡給毀了,就當作是一個代價吧?!遍Z律冶看著這座白色城堡,深意的笑了笑。
“可是你看這城堡,周圍都有雇傭兵把守和巡邏,一看就知道是守衛(wèi)森嚴的地方,這里的保安系統(tǒng)哪是那么容易被攻入的?”KIM不相信他的話,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
“我早就攻入了,在十多年前?!遍Z律冶揚起了一抹壞笑。
KIM聽著他的話,驚訝得嘴巴可以塞得下兩個雞蛋了,他這是在開玩笑吧?
“好,聽我命令,準備?!边@時,閆律冶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發(fā)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