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錯誤,點(diǎn)此舉報(bào)』 “對!”穆皎擲地有聲的呵斥:“我要走!我要離開你!”
這句話憋在心中三年了,終於毫無保留的說出來,那樣的大聲,那樣的堅(jiān)決,爲(wèi)什麼穆皎總是這樣,輕易的就能夠點(diǎn)燃他的怒火。
她竟然還想要走,還想要離開他!這麼多年哪一次她逃得了,哪一次她真的離開了!
賀言愷漆黑的雙眸染著濃重的戾氣,抓住穆皎的手臂將她拽到身邊,用力的禁錮住她,怒不可遏的說:“賀子淮叫你離開我了是不是?”
“不是!跟他沒有關(guān)係,是我穆皎壓根就不想再待!我受夠了!”受夠了賀言愷的暴戾和折磨,受夠了溫芊芊的虛情假意,受夠了岑雲(yún)的鄙夷冷漠,所有的一切她都受夠了!
要離開,要立刻就離開,一刻都不願意再待下去。
她努力的掙脫,用力的想要推開賀言愷,可賀言愷卻更加用力的擒住她,薄脣狠狠在她頭頂?shù)溃骸拔腋嬖V你,今天你就算踏出望江苑的大門,我也會讓你主動的回來!”
真以爲(wèi)自己能夠逃得掉嗎?如果可以,三年前就不會跟一個(gè)螻蟻一樣來到望江苑,穆皎只是空有一身的堅(jiān)毅倔強(qiáng),卻沒有能力跟他抗衡。
“不自量力!”他冷冷呵斥,叫穆皎心下一緊,冷眸看向他,猛地起身朝他的脖頸狠狠的咬了過去。
賀言愷吃痛的推開穆皎,手撐在操作檯上,將上面的其他物品揮在地上,帶著濃濃怒意瞪著穆皎,一步步凜然走向穆皎,憤怒的扯過她的衣領(lǐng),隨後拿起放在操作檯上的水杯,裡面是李媽爲(wèi)穆皎準(zhǔn)備的糖水,溫?zé)嵊痔鹉仭?
最適合解苦澀的藥味。
可現(xiàn)在,卻成了他賀言愷折磨穆皎的工具。
單手擒住穆皎的臉頰,強(qiáng)迫她張開嘴巴,用強(qiáng)大的身軀抵住穆皎,讓她無法脫身,只是被迫張口,而他則端著杯子朝她的嘴巴里灌水。
源源不斷的流淌的糖水澆在穆皎的口腔裡,因爲(wèi)來不及下嚥,而猛烈的咳嗽,痛苦的蹙著眉頭,連眼睛裡都濺著糖水。
穆皎掙扎著,拼命的搖頭,可賀言愷那樣強(qiáng)大,倨傲的狠辣的不顧一切的在做這件事情。
很快,一杯水被倒完,賀言愷將水杯摔倒地上,將穆皎拉近,聽到她劇烈的咳嗽聲,蹙了下眉頭,沉聲道:“你不是要滾嗎?有能耐,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蛋!”
說罷,他倏然鬆開穆皎,穆皎踉蹌的後退撞到牆上,彎下腰狠狠咳了兩聲,才撐著操作檯擡眼。
那雙眼眸,依舊清冷,依舊倔強(qiáng)的叫賀言愷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穆皎就地扒了!
“這可是你說的!”她深吸口氣,縮著眼眸看著他,他沒有開口,臉色鐵青鐵青,蹙著眉頭像是打成了一個(gè)死結(jié),一瞬不瞬的盯著穆皎。
下一秒,穆皎就轉(zhuǎn)身,不顧自己一身狼狽,挺直了腰板,揚(yáng)頭離開。
即便是背影,也能讓賀言愷感受到她的厭惡,她的暢快淋漓,沒有什麼,比離開望江苑,永遠(yuǎn)的離開,更讓她穆皎開心的了吧。
哦,對了,是有的,比如和他離婚,比如和他撕毀協(xié)議!
賀言愷脣角一勾,眸中盡是數(shù)不盡的黑色。
穆皎真的走了,糖水乾了以後渾身黏膩,她冷靜的掃了眼自己的身子,開車去了洗浴中心,吩咐店員幫自己買了乾爽的衣服,換洗好,又去醫(yī)院給自己的手臂換了藥。
因爲(wèi)撕扯和清洗,傷口有些發(fā)炎,可這種疼痛對她來說又有什麼。
做好這一切,她站在醫(yī)院門口望了望湛藍(lán)的天空,很好,在這樣的天氣裡離開,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她並不是沒有去處。
舊房子在潭市偏一點(diǎn)的地方,穆辰寒暑假還會在這裡住下,每週她都派人過來打掃,除了生活用品,其他的也一應(yīng)俱全。
簡單的整理後,她就去附近的超市買了生活用品,回來時(shí),就給穆辰打了電話。
“我在老房子這裡,買了菜,你過來吃飯吧。”
正是週末,穆辰便很快坐了公交過來,穆皎叫他打車,可他偏偏要省下那點(diǎn)生活費(fèi),穆皎看著他將十幾塊錢疊好放到錢包裡,幾不可察的暗淡了下神色。
將飯菜端上桌子,穆皎招呼他過來吃飯。
“辰辰,別玩了,過來吃飯吧。”
穆辰哦了一聲,揉著肚子過來,眉頭微微蹙著,看起來沒什麼胃口,他很清瘦,膚色也很白淨(jìng),從小體質(zhì)就不太好。
穆皎見他蹙眉,就有些緊張:“哪裡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