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jié)錯誤,點此舉報』 她的咄咄逼人更是叫賀言愷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身體壓迫過去,穆皎被迫后仰,沒有一個支撐點支撐著她,很快她上半身便躺在了桌面上。
賀言愷逼近她,盯著她的眉眼一字一句道:“穆皎,你學(xué)的倒是很快,這么強詞奪理叫我怎么對你好?恩?”
他并沒有用多重的語氣,低沉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嗓音緩緩響起,就像古世紀(jì)教堂的鐘聲,威嚴(yán)又沉重。
穆皎呼吸困難,艱難的緩了口氣:“你這是在問我?”
賀言愷微微挑眉,冷漠的面容下露出淡淡的淺笑,只是那笑意鍍著一層寒冰。
穆皎沉了口氣:“我當(dāng)然希望你現(xiàn)在就把我殺了!給我一個解脫,我穆皎也好死的痛快一點!”
“穆皎!”賀言愷被她的話激怒了,單手抵在她的脖頸上,牽制她的呼吸,寒光凜冽的看著她:“你以為不敢?”
穆皎猛烈的咳嗽了兩聲:“敢,那就來啊。”
她偏頭看到桌面上放著的鋼筆,扯著嘴角:“就用那支筆,在我的脖頸刺進(jìn)去。”
每日每夜,她穆皎早就受夠了,三年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她生命中本應(yīng)該最為燦爛的年紀(jì),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斷送在賀言愷的手中。
他禁錮她的自由,瓦解她的幻想,讓她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罪人,糟糠。
而他左擁右抱,今天跟溫芊芊你儂我儂,明天就有琳達(dá)跪在他的雙腿之間,他笑看著穆皎出丑,讓所有人在背后笑穆皎的隱忍大度甚至傻。
他卻沒有半點損失,為什么……只是因為她……
穆皎閉了閉眼,再一次強調(diào):“殺了我!殺了我啊!”
賀言愷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是真的想要他殺了她,也許她早就做好了去赴死的準(zhǔn)備,她想努力的逃離這一切。
可是,他賀言愷不允許!
賀言愷伸手將鋼筆拿到手里,朝前面狠狠一摔,厲聲呵斥:“你以為我會那么容易就讓你死了?我告訴你穆皎,沒那么容易!我要折磨你,要摧殘你,要讓你永遠(yuǎn)活在痛苦之中!”
他拽著穆皎起身,她就像一個被摧殘的布娃娃,發(fā)絲凌亂眼神紅紅,想要用力的掙脫他,卻永遠(yuǎn)在松手的那一刻被緊緊抓回去。
“穆皎,這一切你覺得怪得了誰?”
穆皎著實怔了一下,怪得了誰呢……記憶就像洪水猛獸,滾滾襲來壓迫著她所有的神經(jīng)。
是,她怪得了誰!
穆皎瞬間就泄了氣,手猛然扶住桌面,低垂清冷的眼眸,看不清楚情緒,只是涼涼開口說著:“你媽叫我們回去。”
賀言愷單手抽出一根煙點燃,微蹙眉頭吸了一口,煙草味道傳到穆皎的鼻子里,她蹙下眉頭,意識突然清醒了些。
理智終究又占了上風(fēng),強迫自己站直身體,自然的將頭發(fā)捋順,波瀾不驚看向賀言愷,高傲的揚頭:“我們可以走了么?”
賀言愷微微動了動眉梢,幽暗深邃如湖水般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才是穆皎,冷靜又處變不驚。
“先去洗手間擦擦臉。”賀言愷從口袋里拿出干凈又整潔的方巾扔到她的身上:“別被媽看到你這副樣子。”
穆皎并沒有接過方巾,而是淡漠的瞥了一眼看它落到地上,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一腳踩上去,頭也不回的去了洗手間。
賀言愷給的好處,她何時要過!
賀言愷看著她倔強傲氣的離開,眼底閃過煩躁,看著滿是水跡的辦公室,狠狠吸了口煙,將煙頭掐滅,冷聲吩咐:“打掃干凈。”
一直站在門口的許特助聞言垂頭:“是的,總裁。”
去賀宅的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除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窗外傳來的鳴笛,就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都極輕。
許特助開車時小心翼翼,身后可是兩尊大佛,哪一個都不敢得罪,特別是賀言愷,他已經(jīng)用后背都能感受到?jīng)鲆饬耍娴挠悬c滲人。
賀宅坐落在潭市最為著名的繁江邊上,獨獨占地5000平米,雖然占地面積大,但并不高調(diào),打開莊嚴(yán)厚重的鐵門,車子穿過林蔭大路來到主樓前停下。
草坪上,岑云養(yǎng)的兩條薩摩耶犬正有專門人員陪著玩耍,穆皎與賀言愷前后下車。
管家魏叔已經(jīng)出來,微微低頭斯文的開口:“少爺,少奶奶,夫人正在客廳等你們。”
穆皎微揚著下顎,穿著西裝西褲的她顯得十分的干練冷靜,此時的她已經(jīng)平息了怒火。
魏叔在前面給他們開門,穆皎與賀言愷在后面。
“如果你懷孕,我會遵守承諾,答應(yīng)你離婚的請求。”賀言愷在她身旁,輕描淡寫的說著。
也許是這風(fēng)吹的清涼,吹在穆皎的臉上十分舒服,她沒有說什么難聽的,只是略微抬眸瞥他一眼:“賀先生一向遵守承諾,我期待著。”
穆皎說完話便先一步進(jìn)了門,賀言愷看著她冷冽的背影,瞇了下雙眸,她很迫切的想走,可是,哪里又那么容易呢。
主樓比起其他的別墅,威嚴(yán)很多,而且位于賀宅的正中心位置,岑云就住在這里,可見她的地位。
穿過玄關(guān),兩個人才到客廳,傭人自然接過穆皎的包包,穆皎微微點頭,不卑不亢的走進(jìn)去。
客廳只有岑云一個人。
電視關(guān)著,但卻放著舒緩的輕音樂,茶幾上的茶是新泡的,還冒著熱氣,岑云沒看他們,穿著雍容華貴的服飾,保養(yǎng)得益的臉上甚至看不到皺紋,手端起茶杯輕啄一口,放下。
穆皎低垂眼眸叫了聲:“媽媽。”
賀言愷則沒有開口,閑適的靠到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聞了聞茶香,岑云抬頭看向賀言愷:“這是云南那邊特意送來的新茶,你喜歡我叫老魏給你裝些。”
“好。”
賀言愷一向與人疏離,就是母親也是如此,清冷又金貴的說了一個字。
穆皎站在那里,卻沒有動,在賀家她雖然是大少奶奶,但卻因為身份低下,從不被岑云承認(rèn)。
就如同溫芊芊說的那般,不過是一個生子機器,生下孩子后,誰還認(rèn)識誰呢。
“媽媽,檢查結(jié)果我叫魏叔去醫(yī)院拿了,不知道……”
“啪。”穆皎話音未落,岑云便拿起手邊的檢查單子甩到她的臉上,揚頭冷眸看過去,氣場慢慢散開,逼近穆皎:“你還有臉說?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