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無波的過著,慕晨失去了公司,開始有事沒事的泡在江修澤的辦公室里,霸占他的位置,當然,并不會那么好心的幫他處理什么公司上的事情,而是百無聊賴的打電腦游戲。
江修澤則開始有更多的機會坐在對面的位置上:
“你究竟打算頹廢到什么時候?”
慕晨的視線終于離開了電腦屏幕,慈悲的賞賜給他幾秒鐘的時間,挑眉問道:
“我覺得我依舊玉樹臨風,不信你去叫你的秘書進來評比一下,我們倆誰比較精神?!?
“要叫我也是去叫安若?!?
江修澤是故意把這個名字說給慕晨聽的,慕晨無所謂的扯一下嘴角:“去吧,前兩天查到她的位置是在馬爾代夫,現在在哪里我不太知道,趕緊去查,省的我自己打這個電話?!?
“安若出國了?”
“早出去了?!?
“你沒攔著?”
“留她在北京做什么?逼著她和我離婚嗎?”
江修澤無語了:“敢情你這幾天不去酒吧醉生夢死了,就是因為知道這幾天不用面對隨時要去民政局的危險?你丫的可別告訴我,等什么時候安若回來,你就要出國了。”
慕晨繼續打游戲,但是明顯默認了江修澤的說法。
江修澤無奈的搖頭,對以前那么成熟的一個人會做出這樣幼稚的行為表示前所未有的難以理解,他也不想發表什么意見了,這兩個人雖然鬧的厲害,但他還是有感覺不會這么輕易分開的,即便是這次真的分開了,也最終會重新在一起的。
他的位置被霸占,又不忍心將他趕走,自己只能坐在這個客人的位置上,無聊的把玩自己的手機,突然間自己就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頭:
“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慕晨只是轉了一下眼珠,卻是想了很長一段時間后才點點頭:“好像是,不太記得了。”
慕晨向來不記得這種日子,每一次的生日不外乎就是和他們胡吃海喝后再爛醉如泥,毫無創意可言,所以他也不會浪費自己的記憶去記這些,身邊有人記得就聚在一起熱鬧熱鬧,如果沒有人記得,他也會樂的清閑,根本不會在乎。
江修澤可不這么想,以前的生日可以不當回事,可是今年的似乎就必須要做點什么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了事業,馬上也可能要沒有了老婆,哪一條拿出來都必須要給與他最好的安慰,這安慰他的方式,江修澤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慕晨的生日。
慕晨斜睨了江修澤一眼:
“江子,少在那里想那些,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管好我的衣食住行?!?
“你的婚姻我還要管嗎?”
慕晨放下鼠標,終于離開了他熱衷的電腦游戲:“你今天是打算在我面前提幾次這個我不想談的話題?”
江修澤樂了:
“慕晨,我沒聽錯吧?你不是最看不慣安若遇事逃避的個性嗎?怎么現在也犯起這樣的毛病來了?安若對你就這么大的影響力?”
自從慕晨醉酒后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打電話給江修澤抱怨了幾句離婚的事情之后,這還是他們頭一次這么鄭重的面對慕晨婚姻的問題,即使是那晚和安若談話后自己馬不停蹄的去找了慕晨,可他也只是把自己迎進房間看出他的來意之后,轉身進了書房,然后就是震耳欲聾的搖滾樂。
他拒絕聽到安若的答案,沒有什么太過復雜的原因,他只是害怕一切都回不了頭。
他剛剛發現為什么安若特別喜歡在兩個人的問題上選擇逃避,原來逃避可以暫時的避開很多必然的傷害,這種傷害會在這種逃避中得到一個時間的緩沖,唯一不同的是,慕晨對于這次自己的逃避會將整件事情緩沖多少,并沒有一點的把握。
慕晨的沉默江修澤太懂了,可是他并不認同:
“安若早晚會回來。”
“我知道,也感覺的到離婚是必然的結果。”
“那你在猶豫什么?!?
慕晨苦笑:“希望再慢一點吧,下個月就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了,我想和她一起過。”
江修澤一愣,看向慕晨,卻發現他已經起了身,順便拎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我今天就不該過來。”
“你要去哪里?”
慕晨走向門口:“去一個可以繼續逃避這個問題的地方。”
慕晨來到醫院的時候,嚴素也剛剛到,在醫院的大門口兩個人碰上,一起上了樓,電梯里慕晨安靜的和嚴素并肩站著,抬頭看著上面顯示的液晶數字。
嚴素看著身邊的兒子,笑了笑:
“今天怎么有時間過來?安若呢?”
慕晨面不改色的回答:
“我每天都會過來,她出國了?!?
嚴素理解的點點頭:“她的心情確實需要放松放松,出國也好,你和她還好吧?”
慕晨轉過頭,眼神略帶疑惑的看著嚴素:
“應該不好嗎?”
“我的意思就是別因為你爸的事影響了你和安若的感情,等你爸爸好了,你們兩個還是要找個合適的時間把婚禮補辦一下的?!?
對于上次和這次嚴素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慕晨隱隱約約的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卻因為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也就被自己順其自然的忽略掉了,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到時候再說吧?!?
嚴素笑笑:
“你剛才的納悶是在疑惑我這次對安若的態度為什么和上次差別那么大嗎?”
嚴素這么直白的問題是慕晨沒有料想到的,不過他并沒有驚訝自己內心的想法被嚴素發現,官場上打滾這么多年,爾虞我詐,陽奉陰違的事情見過太多太多了,要是連自己兒子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未免有些太失敗了:
“是有點疑惑,但是不至于那么難以理解,爸爸當時昏迷,您一時難以接受,情緒牽連到安若身上也是正常不過的反應?!?
嚴素慈愛的笑笑,拍拍慕晨的肩膀:
“果然是媽媽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