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的豪華套房內,一對男女看著眼前捂著臉低下頭的女人,羅先生走到捂著臉的女人面前,“詩情,有件事我和你媽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你。 ”
羅詩情抬眸冷冷的看著他們,勾唇冷笑,“猶豫了很久么我看你們像是準備一直都不告訴我了。”心底劃過一絲不安,她突然不想聽下去了。
羅先生伸手想要觸摸她臉上的紅腫,卻還是收回了手,輕輕嘆口氣,“詩情,我和你媽十年前就離婚了,那時候你還小,所以我們沒告訴你,之后的一切都是我們在演戲。”
雖然這個女人一直不死心,一直趕走他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女人,保留她可憐的一點羅太太的地位。
羅詩情被這個消息震的后退了兩步,雙眸睜大淚水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爹地。。。。你們離婚了又為什么要來參加我的婚禮”
她突然不想看到這兩個人的臉,她后退著靠在墻上,緩緩滑落在地上,淚水滴落在地毯上暈成深色的痕跡。
羅先生雙眸閃過一絲心疼的痕跡,伸手扶著她的雙肩,柔聲說道,“詩情,不管發生什么,我們都是你的父母,你的幸福才是我們最大的期望,你明白了么”
羅詩情卻是厭惡的揮開了他的手,厲聲說道,“我的幸福還是我的父母一個已經離了婚的男人來對我說幸福是不是太可笑了”
羅先生的臉色唰的就白了,起身靜靜的站在一旁,這個女兒一直是他的心頭肉,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做的太過分,讓他實在無法忍受,怎么會離婚
然而一旁的羅太太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兒,聲音平靜的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我希望你能保密。”
羅先生回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棕色的瞳仁里都是恨意,“羅佩蓉,我當初怎么就沒看出你是這樣的貨色女兒都成這樣了,你還想著要保密”
當初他是怎么瞎眼才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
羅太太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襟,臉色雖然難看,但仍是堅持的說道,“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所以婚禮都必須要風風光光的,必須要讓女兒體體面面的嫁出去”說完,便轉身走進了房。
羅先生聞言之后,怔愣了一下,轉而又是一抹苦笑,呢喃著,“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微風從打開的陽臺門吹進來,微微帶著涼意的風吹干了女人臉上的淚水,成了干涸的淚痕,怎么也擦不去。
羅詩情站起身,深吸口氣看著眼前的父親,“爹地,當初結婚的理由到離婚的時候,你有想過么”
羅先生只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勾唇淡笑,“那時候的她美極了,看看如今的你就知道了,詩詩的去世讓她變了很多,更何況是十年前我們就離婚了。”
雖然一直在人前扮演著恩愛夫妻,如果不是還有余情又怎么演的下去
正所謂恨之深,愛之切。
羅詩情抬步走向了不遠處的門口,“我就當不知道你們離婚了,但是以后我絕不會再來見你們,我希望。。。你們好自為之。”說完,便低著頭快步走出了套房。
羅先生坐在沙發上看著陽臺外的灰白色的天空,耳邊是女人壓抑的哭泣聲,勾唇卻是無笑意,“佩蓉,相愛是我們的錯么不能相守也是我們的錯么”
相愛相知卻不能相守,到底是敗給了時間還是猜忌。
醫院內,走廊上vire握著手機匆匆走到手術室前,男人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變過,而身上的血跡也早已成了深黑色,“川,依依,一定會沒事的。”
白洛川低下頭雙手緊緊握著,卻發現一陣干澀,原來是她的血,“vire,如果里面躺著的是羅詩情你還會這樣安慰我么”
vire聞言之后,只能沉默的坐在他的身旁,“川,我能體會你這樣的感受,因為詩詩已經離開很久了。”
那時候的他和他一樣被愧疚和傷痛所謀殺,但是他還是挺過來了,再不容易也挺過來了。
白洛川抬起頭冷眸看著他,燃燒淡淡的怒火,“vire,你難道覺得羅詩情不應該為這件事負責么”
他那么幸苦想要瞞住這個消息,不想讓她太擔憂,但是一切都被羅詩情那個女人給毀了
vire低下頭看著手上來不及洗掉的血跡,良久才開口說道,“如果依依和寶寶出了什么事,我全力承擔。”
正因為他明白他的感受,所以并沒有開口來勸他。
白洛川勾唇冷笑,“vire,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要后悔”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一定的理智,腦海里也開始清晰了起來,雙眸微微瞇起,起身離開了手術室門前。
vire驚訝的看著他帶著狠厲的背影,“川,你去哪里你不在這里繼續等了么”
白洛川冷冷的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回來。”
vire神色復雜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底的不安卻是越來越大,幾人安靜的生活似乎又要被打破了。。。
醫院轉角處,男人撥通了手中的電話,接通之后便開門見山的說道,“何晴,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死么”
電話那頭的何晴卻是微微一愣,轉而媚笑著說道,“洛川,沒想到這么快你就知道是我做的了么”雖然她也并沒有刻意隱瞞。
白洛川垂眸看著手中的血跡碎成一粒粒的粉末,冷笑著說,“何晴,看樣子我是太寬容了,所以才會讓你一直這樣放肆。”他就不應該因為那個女人而對她手下留情
這就是做事沒做干凈的后果
何晴躺在躺椅上面,仿佛在享受著他的痛苦,“白洛川,你知道么你越痛苦,我就越高興因為比起生死,我更討厭看到你和凌依依的幸福”
白洛川聞言之后,沉默的看著窗外喧囂的都市,“何晴,我一直在放你一條活路,沒想到你這樣不知感恩。”說完,便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