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大門再度被人敲響,當(dāng)于靈賀打開大門之時,頓時看到云兮這張已經(jīng)熟悉的面容。
此時,這位白玉塔的鑒定師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不過那笑容之中,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古怪之色。
將她迎入院內(nèi),雙方坐下,云兮遲疑了一下,問道:“于公子,聽說令姐已經(jīng)離去了?”
于靈賀并不奇怪,對方畢竟是居延城的地頭蛇,兼且對他們極為關(guān)注,所以知道于紫鳶離去的信息不足為奇。
輕輕點頭,于靈賀道:“正是。”
云兮的雙目微亮,道:“于公子,不知道您下一步想去何處?”
于靈賀一怔,似笑非笑地道:“還沒有想好,不知道云姑娘有何建議?!?
云兮連忙道:“于公子天之驕子,無論身在何處,都能出人頭地。不過……”她停頓了一下,道:“居延城乃是大陸中心所在,這里有著無數(shù)機(jī)遇,若是公子能夠長久定居于此,或許能夠獲得更好的發(fā)展機(jī)會呢?!?
“居延城啊……”于靈賀不置可否地說道。
云兮連連點頭,道:“于公子,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們云家隨時歡迎您來做客。”
于靈賀啞然失笑,道:“云姑娘,你們云家是想要招攬我么?”
云兮輕嘆一聲,道:“如果我們云家有方家……不,就算是有著繆家的底蘊(yùn),我也愿意嘗試一下?!彼龘u著頭,道:“我們只是想要獲得你的友誼,為你在居延城內(nèi)提供一個落腳點。至于你日后愿意前往何處,我們云家保證絕不干涉?!?
于靈賀心中暗贊,云兮這句話對于家族定位十分明確。
只是這份先期投資,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考慮片刻,于靈賀道:“云姑娘,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jīng)決定。最多十日,我也要離開了。”
云兮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落之色,她勉強(qiáng)笑道:“原來于公子早就有了決定啊。”
于靈賀微微點頭,道:“云姑娘。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云兮的臉色一凝,鄭重地道:“于公子請說?!?
她代表云家,想要與于靈賀交好,這可不是停留在口頭上,而是需要付出足夠的誠意。
于靈賀起身進(jìn)屋。當(dāng)他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三件東西。
這是一副斗獸棋,一副中國象棋和一副飛鏢。
云兮的臉色微變,指著斗獸棋,搶先一步,道:“于公子,這是斗獸棋么?”
于靈賀抬頭,訝然問道:“你怎么知道?”
云兮展顏笑道:“于公子,你別忘了,我可是鑒定師?。 彼告傅纴?。于靈賀才明白其中緣故。
影城之中的斗獸棋比賽逐漸推廣,本來這僅僅是一個游戲之作,并不受人重視??墒?,隨著下棋的人數(shù)增多,那些觀想與八大獸棋有關(guān)的人群中卻漸漸地有人從中獲利,并且隨著時間的推廣而變得越來越多。
于是,斗獸棋在影城周邊的影響越來越廣,到了如今,雖然尚未普及到居延城,但是身為鑒定師的云兮對于大陸上的一些新動態(tài)卻是頗為關(guān)心。并且見到了斗獸棋的圖片,所以才能一口叫出來。
于靈賀的眼皮子微微一跳,他早就發(fā)現(xiàn),斗獸棋雖然是屬于居士階的棋子??墒遣恢獮楹危?dāng)他提升到信徒之后,這些棋子的力量非但沒有削弱,反而變得更加強(qiáng)大,甚至于不在中國象棋之下。
他此前一直對此頗為不解,可如今才隱約地有著一種感覺?;蛟S它們的力量提升,正是與斗獸棋的推廣有關(guān)吧。
于靈賀微微點頭,道:“云姑娘,這里有三個游戲,我想請你想辦法在居延城內(nèi)推廣。”他手腕一翻,將一張晶牌推了過去。
云兮訝然抬頭,道:“云公子,你這是干什么?”
這張晶牌她并不陌生,因為這正是她給予于靈賀姐弟之物。
這樣的晶牌,可是代表了五百萬北海幣,縱然是對云家來說,也是一筆不容小覷的巨款了。
于靈賀一揮手,道:“這是推廣的相關(guān)費用,請你多多費心了?!?
云兮搖頭拒絕,道:“于公子,請你放心,我們云家一定會不遺余力的推廣,但這筆錢真的不需要?!?
于靈賀輕嘆道:“云姑娘,我這樣做是另有深意,你就不要拒絕了?!?
云兮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于靈賀,感覺到他的那份堅定,終于是點頭道:“好吧,云公子,我向你承諾,這里的每一分北海幣都會花費在這三個游戲的推廣之上,絕不會有人貪墨?!?
雖然她并不明白于靈賀的打算,但卻已經(jīng)決定,要全心全意地去做這件事情了。
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整個云家都看出于靈賀姐弟的前途無量,所以才會有著如此禮遇。如果他們姐弟只是一對普通人,那么別說是盡心相助,怕是連他們身上的財物和性命都無法保全了。
于靈賀滿意地點頭,當(dāng)下將這三種游戲的規(guī)則一一講述了出來。
云兮在一旁默默地聽著,那斗獸棋也就罷了,規(guī)則極其簡單,變化也是寥寥。
但中國象棋卻是迥然不同,云兮在聽了一遍,并且與于靈賀連走三盤之后,頓時沉迷了進(jìn)去,她孜孜不倦地研究著,并且主動向于靈賀邀戰(zhàn)。
于靈賀陪著她連續(xù)走了數(shù)盤,雖然是大殺四方,將云兮打得是丟盔棄甲,但卻也是被糾纏得忍無可忍,借尿遁而逃。
第二天當(dāng)他回到院子之時,卻是驚訝地發(fā)現(xiàn),院子中已經(jīng)不止云兮一人了。
原來云兮在久等之后,棋癮發(fā)作,干脆從家中調(diào)人前來。他們竟然在院子內(nèi)挑燈夜戰(zhàn),這份精神頭兒,讓于靈賀是自愧不如。
他從未想過,原來云兮與中國象棋如此有緣,這也算是所托幸人了。
不過,并非所有人都對中國象棋有著如此癡迷的態(tài)度,云家來人中,就有觀想神物為獅類神明的修者,他對于斗獸棋的興趣比任何人都要大得多。
事實上,因為于靈賀已經(jīng)激活了所有的斗獸棋,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斗獸棋能夠給玩家?guī)淼囊嫣幰h(yuǎn)遠(yuǎn)的大于中國象棋。
而且,因為中國象棋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整體,所以在全部激活之前,能夠給玩家?guī)淼暮锰幉⒉粫唷5?,中國象棋卻有著其特別的魅力,而且隱隱地有著規(guī)則的痕跡,所以一旦鉆研進(jìn)去,遠(yuǎn)比斗獸棋更加的吸引人。
至于飛鏢,那東西反而是最為簡單的了。
以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水準(zhǔn)而言,這種飛鏢拋出去,還不是指哪打哪。相比之下,反而是那兩幅棋子更加地受人追捧。
于靈賀在這里滯留了十日,將對于這兩種棋子的走法和心得,都是盡心竭力地教導(dǎo)了下去。在這一方面,他沒有任何的藏私,因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夠?qū)⑦@兩種棋子擴(kuò)散出去。
在他的心中,有著一種預(yù)感。
那就是這些棋子的影響力越廣,對他的好處也就愈發(fā)的巨大。
十日之后,于靈賀將院子退掉,獨自一人離開居延城。
云兮想要送行,但被他攔了下來。不過,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腳離開之后,云兮就立即遣人將這座院子買了下來。非但如此,她還遣人入駐,將這里裝飾得美輪美奐。
居延城乃是大陸最中心所在,只要于靈賀不離開居延大陸,那么總有回來的一日,若是那時候?qū)⑦@份禮物送上,肯定會讓他們姐弟感到高興吧。
除此之外,云兮也沒有辜負(fù)于靈賀的信任,她借助家族和身為白玉塔鑒定師的身份,竭力地推廣這三種游戲。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沉淀,她很快地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妙的規(guī)律。
那些尚未凝聚星力的普通人非常喜歡飛鏢這個似乎不上臺面的游戲,在城中,往往可以看到許多人聚集在一起比賽飛鏢。不過,任何飛鏢場地都有著一個潛規(guī)則,那就是不允許修者上臺。
此外,一部分對修煉有著強(qiáng)烈**的普通人和大多數(shù)的居士都對斗獸棋表達(dá)出了足夠的興趣,他們往往玩得不亦說乎。
而信徒以上的修者,包括信徒階、通脈階、甚至于是更高層的強(qiáng)者,對于那叫做中國象棋的游戲卻是更感興趣。
甚至于有一位高高在上,她平日里需要仰視的大人物為此親自召見她,詳細(xì)地詢問了此棋來歷,并且問她這棋子為啥叫做中國象棋,以及那“中國”究竟是什么地方。
面對這樣的問題,云兮也唯有瞠目結(jié)舌,一問三不知了。
不過,正是得益于她不遺余力地推廣,以及那位大人物的關(guān)注,所以這三種游戲逐漸地在居延城內(nèi)推廣開來。
而居延城乃是整個大陸的中心所在,這里的任何舉動以及流行趨勢都會受到大陸上各方關(guān)注。
于是,憑借著居延城這個跳板,這三種游戲以最快的速度擴(kuò)散了開來,并且以滾雪球的方式在數(shù)年后甚至于擴(kuò)張到了整個天下。
當(dāng)然,哪怕是布局者于靈賀在此之前也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好事,而他也同樣不知道,自己從中究竟獲得了多大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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