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臥室,將清晨的余暉灑在床~上相擁的兩人,形成一副極其曖昧的畫面。
炎晨曦緩緩的睜開雙眼,用手擋住窗外照耀進來的光亮,很是自然的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眼睛,低頭看著依舊窩在自己懷里的人兒,嘴角不自主的揚起一抹笑來。
“嗯~~~”躺在炎晨曦懷里的人不滿的呻吟了一聲,之后像是感覺那個位置躺著不舒服,于是就不安分的翻了一個身。
感覺到懷里的人兒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炎晨曦有些無奈的低頭看去,可當(dāng)他看見面前的人,嘴角的笑容立馬僵硬住了,腦子里也一片空白,像是突然被人用鐵錘打昏了頭。
為什么?為什么他身旁的會是、會是Lucy?昨、昨晚在他身旁的人不是寒嗎?可~~~為什么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卻是Lucy?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咚’的一聲,炎晨曦像見鬼一般的推開了Lucy,然后慌亂的套上衣服下了床,在床旁愣愣的站著。
“唔、好痛~~~。”床~上的Lucy被推著撞到了床~沿~旁的小柜子,吃痛的呻吟出聲。
“怎么會是你?”炎晨曦眼冒怒火的看著Lucy。
Lucy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嚇得猛的坐起身來,頓時露出了chi~~裸的上半身,而此時在她那原本白嫩光滑的身~子~上、現(xiàn)如今卻是密密麻麻的被種上了草莓,那畫面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炎晨曦看著Lucy的身子,腦子里一下跑出了昨晚的畫面,自己在公司工作、然后Lucy突然來找自己,接著自己為了不讓Lucy繼續(xù)糾纏自己,便陪著她去了以前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奶茶店,Lucy像以前一樣幫自己泡了一杯奶茶,后來自己莫名其妙的帶著Lucy回了家,后來~~~~
一副副畫面不停的徘徊在炎晨曦的腦子里,讓他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自己昨晚記得對方明明就是寒啊?可為什么現(xiàn)在卻變成了Lucy?
“奶茶~?奶茶~?難道Lucy在自己的奶茶里放了藥?”炎晨曦在心里詢問道。
“曦~~、你怎么了~~~?”Lucy故作撒嬌的來到炎晨曦身旁,把身子貼了上去,手也不安分的撫~摸著炎晨曦寬敞的胸膛,整個人跟~條八爪魚似的。
感動身子的接觸,炎晨曦條件反射的一把推開Lucy,最后還不忘怒吼一聲:“滾開。”
Lucy被炎晨曦這么用力的一推,一個不穩(wěn)再次倒在了床~上,好在反映夠快沒有像剛才一樣,把自己的頭磕著。
看著面前一臉怒火的男人,Lucy心里有些委屈,昨晚那個與她糾~纏了一夜的男人,現(xiàn)在居然這般無情的推開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她只不過想要拿回原本屬于她自己的東西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Lucy,趕快把你那骯臟的身子遮掩起來,我看著惡心。”
炎晨曦說出這話時、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臉上的厭惡之意毫不掩飾,說完話后、更是及其嫌惡的抓起棉被仍在了Lucy的身上,免得辱了他的眼。
面前這個女人居然敢對他下藥?簡直可惡到了極點,原本自己只是出于可憐她,才在她要離開這里之前陪她喝一杯奶茶,卻不想這原來是個陰謀,真恨不得滅了這女人。
聽見炎晨曦的話,Lucy眼淚流了出來,炎晨曦居然說她的身子骯臟?居然這般詆毀她?
“炎晨曦,你憑什么?”Lucy仇視的看著炎晨曦,那模樣就跟發(fā)了瘋的母獅子一般。
“憑什么?你這賤~人,居然在我的奶茶里下藥,你到底是什么目的?”陰森的語氣、噴火的眼神,炎晨曦現(xiàn)在恨不得立馬把面前這個女人給撕了。
“我沒有。”Lucy嘴硬的不肯說。
Lucy的話一落音,耳旁便傳來‘啪’的一聲,炎晨曦一巴掌打在Lucy的臉上,那力道之大、打得Lucy嘴角都慘出了血來,臉上也明顯的留下了一個大巴掌印。
“你個賤~人、還敢說沒有,要是你沒有下~藥、我怎么會帶你回家?怎么會讓你這樣的女人~爬~上~我~的~床?”炎晨曦是真的怒了。
早知道這個女人心機這么重,他就不應(yīng)該升起那該死的憐惜的心,現(xiàn)在居然讓這個女人上~了自己~的床?今天一定得把這~張~床的抬出去給燒了,免得讓他感到惡心。
Lucy伸出手扶上自己的唇角,擦掉嘴角邊上的血跡,眼里露出了絕決的恨意,她從小到大最恨的就是別人動她的臉了,上次在美國有一個女人打了她的臉,她便讓那個女人毀了容。
可這次炎晨曦居然又打了她的臉,這讓她恨不得立馬就殺了他才解恨,但~她知道~~她沒有那個能力殺得了炎晨曦,不過~~~她會讓炎晨曦付出代價的,因為~~~冷寒霜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所以只要冷寒霜死了、那就是她對炎晨曦最大的報復(fù)。
記得昨晚那纏~綿的一夜,這個男人雖然是摟著自己的,可嘴上叫的卻全是冷寒霜的名字,當(dāng)時真是聽得她心里難受;畢竟~~~面前這個男人自己以前還是愛過的,只是后來被自己放棄了。
呵、現(xiàn)在看來,自己就算是與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也是不能坐上那個自己渴望的位置了;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現(xiàn)在冷寒霜已經(jīng)死了,就算自己沒有坐上這個位置,也已經(jīng)狠狠的報復(fù)了炎晨曦了,而且也讓他生活在了痛苦之中,一輩子都生活在了痛苦之中。
想到這里、Lucy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來,而她這抹笑意在炎晨曦眼里,卻是那般的刺目,還有一種無比心痛的感覺,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
“Lucy你笑什么?”炎晨曦氣惱的問。
“、、、、、、”Lucy不語,僵硬的伸出手把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
看著面前這個自己以前深愛過的女人,炎晨曦心里的厭惡越來越深,一直以來他都不愿意相信Lucy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因為在他眼里、Lucy是一個自視過高的女人,況且她在看人的眼光方面,也比別人高上許多,所以像她這樣的女人,又怎么會讓自己被無條件的占便宜啦?
可自己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因為自己完全沒有想到,Lucy她居然會為了金錢與地位、做出這般下賤的事來,這次~~~倒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嗯?金錢?地位?Lucy?’三個詞無意識的在炎晨曦腦子里一晃,頓時‘轟’的一聲炸開了炎晨曦的腦子,使他的頭腦立馬的清醒過來。
昨晚自己的身旁是Lucy?那、那寒啦?寒去哪里了?
想到這里,炎晨曦上前一把抓過Lucy,焦急的吼道:“寒啦?我老婆啦?我老婆去哪里了?”
因為他剛才一直處在自己怎么會和Lucy在一起的問題里,完全忘記了寒的事,可現(xiàn)在想起來了、卻始終感覺哪里不對勁,自己如果和Lucy在家里,那寒會去什么地方?為什么自己的心里有種莫名的恐懼感?感覺心口好痛、痛得他快要無法呼吸了。
看著面前那張自己和寒每晚相擁而眠的床,心里的恐懼越來越厲害;要是寒回來了沒看見他、一定會先進屋子看看的,難道說、寒她看見什么了?
想到自己和Lucy糾纏在一起的畫面、有可能被自己最愛的女人看見,炎晨曦的心就狠狠的抽痛了幾下。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要是寒回來看到了,以她的性格,一定會當(dāng)場把自己拉下去廢了,可昨晚并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那、那寒去哪里了?為什么沒有回家?為什么自己的心會這么的難受?為什么會有這么不安的恐懼感啦?
炎晨曦放開Lucy,慌亂的掏出手機撥通了冷寒霜的電話,可電話通了一切,傳來的卻是:“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sorry~~~~”
一次沒通,又連續(xù)打了十幾次,可每次都是一樣的回答,讓炎晨曦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怎么辦?怎么辦?寒去了哪里?為什么手機關(guān)機了?為什么沒有回來?為什么?為什么?
無限的恐懼慢慢的朝他襲來,讓他忍不住后退了幾步,現(xiàn)在他感覺自己的心里空蕩蕩的、像是缺少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
坐在床~~~上的Lucy看著一臉驚恐的炎晨曦,突然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Lucy不停的笑著,她的笑聲滿是空洞、笑得讓炎晨曦感到更加的無息、更加的害怕。
為什么?為什么Lucy這個女人的笑聲會讓他感到驚慌?到底出什么事了?不對、不對,這個女人一定知道什么,她一定知道什么。
“Lucy你這個賤~人趕快告訴我,你到底在笑什么,寒去哪里了?你告訴我寒去哪里了。”炎晨曦雙手搭在Lucy的肩上,沒命的搖晃著。
“、、、、、、”Lucy依舊只笑不語。
炎晨曦快要崩潰了,他做了對不起寒的事,寒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他了,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他不要因為Lucy這個女人與寒在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可是、可是寒現(xiàn)在在哪里?為什么自己聯(lián)絡(luò)不上她?難道她真的看到自己與Lucy這個女人在一起了嗎?
寒說過,要‘自己以后除了她以外、和其他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保持到三米的距離,不許看除了她以為的其他任何一個女人超過五秒鐘,特別是Lucy這個女人,要是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想其他的女人、或是和哪個女人眉來眼去、藕斷絲連什么的話,她不僅會讓那女人從此消失在自己面前,更會讓自己后悔一輩子,因為自己是她一個人的。”
這些話自己一直都記得,可是現(xiàn)在自己卻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自己該怎么辦?該怎么說?寒她現(xiàn)在又在哪里?為什么自己的心會這么痛?難道她是在懲罰自己?
就在炎晨曦快要崩潰的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著時把他嚇了一跳,但隨后便是無比的欣喜。
激動的接通電話,第一句話便是:“寒,是你嗎?”
電話那頭的金陽宇聽見炎晨曦這激動的語氣、先是一愣,但隨后便回過神來,語氣中有些急切的說道:“曦、你趕快來C市廢棄的房屋這邊,這里出事了。”
炎晨曦聽見電話那邊是金陽宇,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他現(xiàn)在哪里都不想要去,他只想知道寒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只想知道這個而已。
“曦、曦你在聽電話嗎?”金陽宇大聲的問道。
“嗯,怎么了?”炎晨曦有氣無力的問。
“哎、我說C市廢棄房屋這邊、昨晚發(fā)生了爆炸事件,在里邊發(fā)現(xiàn)了兩具燒焦的尸體,這塊地不是你前些日子你買來修別墅的嗎?所有你趕快趕過來啊。”金陽宇無奈。
他家別墅便在C市這邊,要不是今個路過這里,他還不知道有爆炸這件事啦,他就奇怪了、這地方怎么會無緣無故的爆炸啦?而且里面居然還有兩具尸體?
聽見金陽宇的話,炎晨曦猛的睜大雙眼,C市廢棄房屋自己購買的地方發(fā)生爆炸?這是怎么回事?那里是寒小時候的家,所有自己便準(zhǔn)備買下來修別墅,以后搬過去住,可怎么會突然的發(fā)生爆炸啦?而且、而且還在里面發(fā)現(xiàn)兩具燒焦的尸體?
燒焦的尸體?‘轟’炎晨曦感覺自己的腦袋又是一片空白,寒昨晚沒有回來,今天早上自己就感到莫名的不安與恐懼,現(xiàn)在又在寒小時候的家里發(fā)生爆炸,還有兩具尸體?這、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來不及多想什么,炎晨曦一把抓起衣服便朝著門外跑去,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全是爆炸和尸體兩個詞;不會的、怎么會這么巧啦?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黑色的跑車快速的開出別墅,朝著前方快速的行駛著,而也就在車子離開后,從別墅的后院里走出幾個高大的身影來。
C市廢棄房屋外,四處都站滿了人群,原本這里很少人路過的,因為這里是一個人煙比較稀少的地方,倘若你想要在這里等的士、恐怕也要等上幾個小時,可現(xiàn)在圍觀的人卻是那般的多。
炎晨曦把車停在一旁,慌亂的從車子上下來,一下來便看見金陽宇正朝他走了過來,大步的走上前去,拽住金陽宇的胳膊詢問:“宇、怎么了?怎么會突然發(fā)生爆炸?”
金陽宇被炎晨曦的舉動嚇得愣在了那里,這曦今天怎么老師怪怪的?剛才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是這樣,現(xiàn)在見面了也是這樣?真是讓他費解。
“宇、你說話啊。”炎晨曦見金陽宇不說話,再次開口問道。
“啊?哦,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在剛才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看見這里圍著很多人,所有好奇才過來看看的,卻不想~~~”金陽宇的話還沒說完,炎晨曦便已經(jīng)繞過他朝著前面跑去。
“喂、曦,你去哪兒?”金陽宇急忙的在后面跟上去。
炎晨曦一路朝著前面的廢墟跑去,當(dāng)看見面前的一堆倒塌得不像話的房屋時、讓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這是要用多少的火藥才能炸成這般啊?
看了看周圍的警務(wù)人員,炎晨曦立馬上前拉住一個離他比較近的人,急切的詢問道:“那兩具燒焦的尸體在哪?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警務(wù)人員被炎晨曦的舉動嚇的一愣,但隨后便回過了神來,仔細(xì)的打量了炎晨曦一番,見他沒什么可疑的,便語氣平和的說道:“尸體已經(jīng)送去‘西格太平間’了,好像是一男一女。”
炎晨曦聽見那個‘女’字,腦袋又是一聲巨響,怎么能是女的啦?為什么不是兩個男的?為什么?
“曦、你怎么了?干嘛跑這么快啊?”金陽宇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可他的話剛說完,炎晨曦卻又轉(zhuǎn)身往回跑了。
“喂、喂,我說曦你去哪啊?”金陽宇看著跑開的炎晨曦,不停的喊著。
天啦,這曦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啊?怎么一會朝這邊跑,一會又往回跑的?出什么事了嗎?
想到這里,金陽宇回過頭來,看著剛才炎晨曦拽著問話的警務(wù)人員,禮貌的問:“警察先生,剛才我朋友他問了你什么啊?”
警務(wù)人員看了金陽宇一眼,眼里有一絲鄙夷,然后回過頭去冷冷的說道:“他去西格太平間看那兩具尸體了。”
“呃?”金陽宇有些茫然,這警察是怎么了?怎么對他這么冷啊?剛才對曦說話的時候,也不見得他有別過臉去啊?
雖然疑惑,但他現(xiàn)在可想不了那么多,曦今天怪怪的、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啦?他得跟上去看看。
在C市市中心的‘西格太平間’里,炎晨曦與金陽宇兩人穿上特制的外衣、跟著工作人員一起走進了放剛送來不久的焦尸的房間。
“尸體送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燒得看不太清面貌了,所以你們在認(rèn)尸的時候、一定要仔細(xì)看清楚,要是出錯了、我們不好向上面交代。”工作人員表情認(rèn)真的說。
“嗯,謝謝。”金陽宇微笑的回答,因為炎晨曦早就迫不及待的朝著放尸體的床旁走去。
工作人員走后,金陽宇也走上前,看著炎晨曦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卻不揭開尸體身上的白布,有些疑惑的問:“曦、你怎么了?難道你認(rèn)識他們嗎?”
“不、不認(rèn)識。”炎晨曦語氣中有些顫抖。
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這兩具尸體他一定不會認(rèn)識的,怎么會認(rèn)識啦?可倘若真的不認(rèn)識、那他為什么很害怕揭開白布啦?而且心中為什么還狠狠的抽痛著?這到底是為什么?
金陽宇見炎晨曦那激動的模樣,更是不解了,于是便伸出手一把揭開了面前那具尸體上的白布,頓時眼前出現(xiàn)一具黑漆漆的,臉上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不過看體形,這應(yīng)該是一具男的。
“曦、這是個男的,你認(rèn)識嗎?”金陽宇別過頭看向炎晨曦;可當(dāng)他看見炎晨曦時,卻發(fā)現(xiàn)炎晨曦的臉色不太對勁,煞白煞白的,難道是被嚇到了嗎?
“該死、曦對這些東西敏感,自己怎么忘記了?”金陽宇在心里咒罵自己一聲,然后快速的用白布將男尸蓋住。
他與炎晨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對于他這個人的了解還是不少的,特別是炎晨曦害怕那些看似惡心的東西,還被他們一群死黨調(diào)笑過。
“曦、你今天是怎么了?為什么怪怪的?這尸體你不認(rèn)識,那你為什么還跑來看啦?你不是最敏感這些東西的嗎?”金陽宇疑惑的看著炎晨曦。
“沒、沒事。”炎晨曦說著繞過金陽宇,朝著另一具尸體走去。
金陽宇看見炎晨曦的模樣,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了,為什么曦今天的舉動這么反常啦?看他的模樣像是很害怕,又像是很彷徨,他到底是怎么了?
炎晨曦來到尸體旁,閉上眼讓自己能稍微的平靜些,剛才那一具尸體是男尸,那么這一具應(yīng)該就是女尸了,心里不停的祈禱著,希望不要出現(xiàn)他心里猜測的那般結(jié)果。
伸出手有些僵硬的抓住蓋著尸體的白布,炎晨曦狠狠的咬咬牙一下將白布扯了下來,然后再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向尸體。
一眼、就那么一眼,炎晨曦便感覺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動,臉色也猛的變得蒼白如紙,就是那種感覺、心痛、心碎的感覺,為什么在看見這具尸體時、自己會有心痛的感覺?
那被燒的臉雖然已經(jīng)看不太清楚了,但卻給他一種在熟悉不過的感覺;炎晨曦突然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身子有些不穩(wěn)的后退了兩步。
站在一旁的金陽宇、見炎晨曦突然變成這般模樣,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子,心里滿是疑惑不解、但更多的則是擔(dān)憂。
“曦、你沒事吧?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金陽宇低頭看看鐵~床~上的女尸、再回頭看著炎晨曦,臉上全是不解。
他總覺得曦有什么事瞞著他,而且剛才在曦揭開白布的時候,居然讓他有、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啦?這身形雖然已經(jīng)被燒焦了,卻還是、還是有點像
“啊!嫂子?”金陽宇尖叫出聲,眼睛也猛的睜大。
炎晨曦聽見金陽宇的驚呼聲,立馬驚恐的吼道:“不、不會是寒,不會是寒的。”
怎么會啦?上面躺著的怎么會是寒啦?寒怎么會離開他啦?寒說過、要永遠和他在一起的,怎么會離開?怎么會?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想到這里,炎晨曦猛的撲倒在床~沿上,一把抓起尸體的右手,懷著最后一絲期望看向女尸的手,可最后的結(jié)果卻徹底的打碎了他那一絲不堪一擊的希望。
在冷寒霜右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枚鑲著紫水晶的心形鉆戒,這是炎晨曦一個月前花了一個億、讓全國最有名的設(shè)計師親手做的,更是他親手給冷寒霜帶上。
至于送這枚戒指的意義,就只是單純的、為了證明他與冷寒霜從新開始的禮物,可、可如今,這個信物卻成了他最后確定自己心愛之人去世的遺物?
“不、不會的、這一定不會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炎晨曦瘋狂的怒吼著,起身沖出了太平間,現(xiàn)在他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他不信、不信寒會這樣離開他,這一切一定只是一場夢,不會是真實的、不會是真實的。
這邊、金陽宇完全沒有搞清楚是什么狀況,所以只能愣愣的、傻傻的站在原地發(fā)呆,直到外面的管理員跑了過來才把他的魂給換回來。
看著面前被燒得體無完膚的女尸,金陽宇的腦袋有一瞬間的休克,剛才、剛才他怎么會突然的冒出嫂子兩個字啦?還有曦的反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自己面前這具尸體、難道~難道真的是嫂子?可、可嫂子怎么會突然跑去C市?又怎么會進了那棟廢棄的房屋?而且還遇到了爆炸?
“天啦、要瘋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金陽宇在心里苦惱的詢問道,腦子里全是一大堆一大堆的問號徘徊著。
爆炸事件轉(zhuǎn)眼間就過去三天了,在這三天的時間里、炎晨曦和金陽宇兩人不眠不休、將手里能動用的人力資源全都動用了起來,派去調(diào)查這次的爆炸事件;可每天的結(jié)果,幾乎都一樣。
而且在第三天時更是百分百的確定了,那兩具燒焦的尸體的身份就是冷寒霜和她的同學(xué)韓博宇。
對于那個韓博宇,炎晨曦只有一個模糊的記憶,因為他只見過韓博宇那么匆匆的幾眼而已。
可現(xiàn)在讓他不解的并不是那個韓博宇為什么會和寒在一起、而是另外一件讓他很困惑的事;那便是這次的爆炸事件的關(guān)鍵所在。
不知道怎么的、他總感覺這次的爆炸事件有些蹊蹺,因為這幾天他幾乎是發(fā)動了全面的搜索調(diào)查,可最后除了查出那兩具焦尸的身份外,其余的就什么都沒有查到了;所以他懷疑、這件事會不會是被誰給全面封鎖了,要不然他怎么會找不到任何一點的漏洞啦?
就為這一絲的蹊蹺,他自己便不能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因為他不愿相信寒會就這樣離開,就算寒知道自己背叛了她,想要報復(fù)自己,她也不會傻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但不相信能如何?如今那尸體里取出的血液都與寒的是一個血型,不管心里多難受,可到了最后、自己還不是要接受這一殘酷的事實嗎?
雖然調(diào)查不出爆炸事件是出于何緣故,但他卻敢確定,這次的事件百分百是人為的,而且跟Lucy那賤~女~人一定有關(guān)系,要不然那個女人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找自己?又給自己下藥,讓自己做了背叛寒的事?
而且出事那天自己回去時,Lucy那女人卻早已經(jīng)不見了,不管自己怎么派人找都沒有找打她的人影;但不管怎樣、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傷害寒的人的,不管他們跑到天涯海角,自己也一定要一個一個的把他們給揪出來,讓他們都去給寒道歉。
但是話說回來、Lucy那個女人有這么大的本事嗎?倘若這件事是她的陰謀,那自己為什么一點線索都無法查處?這似乎太不應(yīng)該了?難道說Lucy這個女人背后還有別的幫手?
可是現(xiàn)如今敢與他炎晨曦做對的,這世上怕是沒有幾個?要是Lucy那個女人的背后真的有幫手,那他會是誰?又有誰能夠有這么大的本事、在與他做對之后,還能夠避免掉他的全面搜索?
更奇怪的是,事情發(fā)生后、瑞氏集團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出于好奇、他便親自去找了寒的助理rica,詢問他寒在事發(fā)前有沒有和他聯(lián)絡(luò)過,可rica居然一口否定的說他不認(rèn)識什么冷寒霜,他只知道luona、也只認(rèn)luona這個老板,而其余的事都跟他無關(guān)。
最后、自己只能順著他的意,以炎氏集團總裁的身份詢問有關(guān)luona的事,可rica他還是不曾透露半點消息,還有意的提醒自己、說什么只要是有關(guān)luona私事的問題‘一概免談’,就算他以合作伙伴的名義做威脅也一樣無可奉告。
與rica交談了一番后,他的心里一點思緒都沒有了,因為rica在與他對話時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寒不是他所認(rèn)定的luona嗎?不能怪他這么想,因為從他與寒認(rèn)識到相處以來、除了第一次碰面的時候有交談牽扯到公司的事外、便再也沒有交談過有關(guān)于公司的任何事情,包括兩個集團合伙的事都沒有交談過,所以現(xiàn)在聽rica這么一說、真的讓他不得不心生懷疑。
可寒要是真的不是他所認(rèn)定的luona,那么自己與寒之間的交易、還有以前那些寒所說的與瑞氏集團有聯(lián)系的一切話題、又是怎么一回事啦?難道一切都是謊言?
不、不會的,寒她沒有必要欺騙自己啊,那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啦?
為了弄清楚這所有的一切,他又去了寒以前的住所,找到了管家袁叔、保姆王媽、還有守門的王叔三人,畢竟以前一直是這三人在照顧寒的起居、應(yīng)該會知道很多。
炎晨曦懷著那絲薄弱的期望、詢問了許多的有關(guān)于冷寒霜的事,可最終、卻始終沒有問出他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可以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問什么、還有他自己自始自終到底想要問些什么。
發(fā)覺到自己的啞然,炎晨曦有些無息,難道說這將近半年來的相處,他還沒完全的了解寒嗎?要不然為什么都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卻傻傻的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可不管寒是誰、她的身份又是什么、自己了不了解,這些都沒有關(guān)系,因為~~~寒她的名義上早已經(jīng)是他炎晨曦的妻子,這個應(yīng)該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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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寒的身份也好、寒的死因也罷,都有著同樣的難題,那就是有著讓他無法探究的答案,而且這個答案或許對他來講還很重要。
不過,想著、想著他又疑惑了、因為他越是想要深入其中,變覺得事情越是復(fù)雜,復(fù)雜到他都快要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這個被燒焦了的尸體會不會不是他的寒啦?可每次當(dāng)他懷著這樣的想法、站在那里面對焦尸的時候,那一股特有的熟悉感卻又無情的打消了他這一念頭。
更何況在那焦尸的右手無名指上,還有著自己送給寒的戒指;要知道、那戒指可是獨一無二的,在這個世上、或許再也沒有第二枚了。
雖然滿腦子里全是疑惑不解,心里也是滿心的悲痛與譴責(zé),但炎晨曦卻還是悲痛的忍著心疼、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了殘酷的事實,可在每天夜里,他都會獨自一人徘徊在那間他們曾經(jīng)相擁過的幸福小屋,借著夜晚的寧靜、去回憶那曾經(jīng)的美好。
爆炸事件七天后,舉辦了冷寒霜的葬禮儀式,而葬禮當(dāng)天卻是炎晨曦二十五歲的生日,原本應(yīng)該是一個充滿喜慶的日子、可現(xiàn)在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轉(zhuǎn)變成了讓人痛心的喪事。
在這七天里、炎晨曦整個人憔悴得不成人樣,那一張原本英俊得人神共憤的俊臉、現(xiàn)在卻爬滿了絡(luò)腮胡子,整個人看上去仿佛老了十歲。
這邊金陽宇安慰了女朋友(烈盈盈)之后,又跑來勸阻炎晨曦、讓他不要在生日那天替冷寒霜舉辦葬禮、這樣對他不好。
可現(xiàn)在不管金陽宇怎樣勸阻,炎晨曦還是一點也聽不進去,到最后金陽宇也只能由著他去了;看著自己好伙伴那憔悴的模樣,金陽宇的心里是難受極了。
在三年前、就是因為Lucy那女人的事,所以讓曦受了嚴(yán)重的打擊,那時曦足足花了近三年的時間、才將一切通通遺忘掉;這次~~~曦好不容易才愛上一個人,而且他運氣好的還把人家娶回了家,可為什么老天爺又要把這段來之不易的愛情粉碎啦?
現(xiàn)在嫂子去世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對于曦來說,已經(jīng)不僅僅是打擊那么簡單了,因為‘曦’他的心已經(jīng)徹底的~~~被抹殺了,而那顆心~已經(jīng)無法在用時間來慢慢的愈合了。
葬禮那日、金陽宇依舊好心的勸阻炎晨曦,讓他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去參加葬禮了、以免到時候傷心難過,可炎晨曦卻執(zhí)意著~~~說他要親自去送自己的妻子最后一程;雖然身體已經(jīng)快要虛脫了,可炎晨曦卻依舊咬牙硬撐到了最后,導(dǎo)致葬禮結(jié)束時體力不支、外加傷心過度而暈倒在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