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含笑點頭道:“多謝攝政王,本王不比攝政王子嗣眾多,也只得收下一個徒兒寥慰膝下荒涼了。”果然一副擇得佳徒,心情好的不行的模樣??吹糜钗牟吣樕与y看起來。
看著宇文策謝安瀾也很是無語。她都要忍不住懷疑宇文策是不是暗戀她師父,所以才總是盯著他不放了。
宇文策撩不動睿王卻并沒有就此消停,反倒是將目光落到了謝安瀾的身上,笑道:“無衣公子這次的表現確實是驚才絕艷,難怪睿王都心動了呢。這倒是讓本王也有些心動了。無衣公子,你可愿意拜本王為師?”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只是眾人投向謝安瀾的不是羨慕嫉妒的目光,而是深切的同情。
因為誰都看得出來,宇文策這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收謝無衣為徒,只是單純想要鬧事罷了。若是真有心,怎么會等到這會兒頭都磕了,茶也敬了的時候。謝無衣若真敢在這時候另投他人,只怕除了身敗名裂也沒有其他可能了。
而如果謝無衣拒絕,對那些胤安來的腦殘粉們來說,拒絕他們王爺大概也是罪無可恕的了。
所有人都看向謝安瀾等著他的回答。謝安瀾沉默了片刻忽而一笑:“多謝王爺抬愛,不過晚輩已經拜了師了?!?
宇文策微微瞇眼,看著謝安瀾的神色瞬間變得危險,“你是要…拒絕本王么?”
謝安瀾垂眸道:“王爺嚴重了,無衣已經拜了睿王殿下為師,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謝無衣雖然不才,卻也不敢做那欺師背祖之徒。”
“老大說得好!”不遠處,高小胖拍著桌子叫道。不過這次沒人在意他的失禮,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還是落在最前方的幾個人身上。另一方面則是他們也覺得高小胖說得很有道理。
但是宇文策顯然不這么認為。
不過他還是很有風度的笑道:“你和睿王不過是剛剛成為師徒,甚至你們倆都是剛認識的。能有什么師徒之情?便是斷了又有什么關系?還是說,兩位其實早就認識了?所謂的剛剛認識就十分投緣之語,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謝安瀾含笑道:“在下與攝政王也并不相熟。更何況,晚輩是東陵人,絕沒有拜一個胤安人為師的道理。還請王爺見諒?!?
宇文策道:“謝公子不似這般迂腐的人?!?
謝安瀾眨眨眼睛,笑吟吟地道:“晚輩自然不敢與王爺相媲美,不過…若是如此,不知道王爺是否愿意投奔東陵,只要王爺愿意,陛下想必也愿意對王爺許以高位。何況,王爺身上到底有一般東陵血脈,晚輩卻是地地道道的東陵人,沒有半分胤安血脈啊。”
“放肆!”宇文策還沒說話,宇文策身后的人卻已經變了臉色齊聲怒斥謝安瀾。
宇文策雖然身為胤安攝政王,但是出身低微是他最大的弱點和讓人詬病的地方。若非如此,他現在就不是攝政王而是早將胤安帝拉下來自己登基了。胤安人比起東陵人跟重視血脈的高貴與否,宇文策可以靠絕對的實力壓制胤安貴族成為攝政王,但是如果想要登基,除非他殺了所有的貴族重新扶植一批人起來。謝安瀾此時說起宇文策的東陵血統,第一個讓人想到的其實不是東陵的血脈,而是宇文策的生母是一個女奴。
這對于效忠于宇文策的人來說,無異于是對宇文策明目張膽的羞辱。
謝安瀾狀似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我說錯什么了嗎?”
宇文策冷冷的盯著她沒說話,睿王開口道:“你沒說錯什么,只是…有些話還是不能隨便說得。攝政王,這孩子年紀小說話難免有些分不清輕重,還請攝政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宇文策垂眸,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道:“睿王言重了,謝公子說得不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本王確實不該為難他?!?
睿王含笑瞥了謝安瀾一眼道:“還不謝過攝政王?”
謝安瀾在心中撇撇嘴,面上卻是十分恭敬地道:“晚輩無狀,多謝攝政王寬恕?!?
宇文策淡淡一笑,仿佛十分寬厚。謝安瀾卻只覺得心中微微發寒。心中不由淚流滿面:穿越這么久,本大神終于感覺到自己像個瑪麗蘇女主被人搶奪,被人重視了,結果卻是個別有用心的蛇精病!這日子還能不能好了。
旁邊坐著的東方靖見狀也含笑開口說了幾句打圓場的話,眾人也跟著符合,之前還有些僵硬的場面立刻就變得正常起來。
宴會開始的一點點小矛盾并沒有影響到整個宴會,很快便又熱絡起來了。在場的大多是年輕人,即便是上面坐著兩尊大神,但是這兩尊神既然沒有下來跟凡人攪和的意思,大家不自在了一會兒很快也就放開了。推杯換盞高談闊論的好不熱鬧。
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日落西沉的時候了。謝安瀾跟在源叔身邊送了所有人的賓客離開才向睿王告辭。
睿王看著道:“最近小心一些。”
謝安瀾立刻會意,“師父是說…”
睿王道:“宇文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最近讓莫七跟在你身邊吧。”
“那怎么成?”謝安瀾連忙拒絕,之前她或許還不知道,但是這些日子再加上源叔今天的科普她卻是知道了莫七的身份了。莫七不僅是睿王府七衛之一,同時還是西北軍的將領。若不是他不善籌謀,以他的戰功就算是統帥一軍也足夠了。讓這樣的人跟著自己做護衛,謝安瀾表示自己還不想折壽。
見睿王要說話,謝安瀾道:“師父不用擔心我,這里畢竟是上雍,宇文策想要做什么也未必容易。而且,只要宇文策不親自出手,別的人就算我打不贏逃走還是不成問題的?!?
睿王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你自己當心?!?
謝安瀾再一次謝過了睿王,告辭從睿王府中出來。
離開睿王府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離開王府沒多久,在一條通向謝府的必經之路上謝安瀾有些無奈的停了下來。
不一會兒,前面的路口出現了幾個人。謝安瀾回頭看看身后,考慮要不要跑。
為首的人正是她的老熟人蘭陽郡主,“你倒是機靈的很,不愧是睿王的徒弟。”
謝安瀾無語的道:“這條街雖然不大卻也沒到人跡罕至的地步,這個時候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你到我傻啊?!?
蘭陽郡主冷笑道:“本郡主不管你傻不傻,膽敢羞辱我父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謝安瀾道:“我什么時候羞辱你父王了?”
“你還敢說!”蘭陽郡主恨恨道。
謝安瀾嘆息道:“郡主,真正的勇士要敢于面對慘淡的人生,如果連自己的出生都無法面對,攝政王殿下如何能夠成為讓世人敬仰的豪杰呢?”蘭陽郡主被她渾不在意的語氣氣得渾身發抖,提起手中的馬鞭就朝著謝安瀾抽了過去。
謝安瀾身形一閃,輕松的躲了過去。
“郡主,非禮勿動?!?
“找死!”蘭陽郡主怒道。
謝安瀾無奈的嘆氣,“總有那么多智障想害本大神。怕怕?!?
同時謝安瀾抬起左手,手中不是別的正是之前睿王送給她的照影劍。謝安瀾笑容可掬地道:“本大神還沒有用過神兵利器呢。現在就來試試師父送的照影到底威力如何!”
照影劍一聲輕響如龍吟,劍鋒出竅青光熠熠。謝安瀾揮動著長劍朝蘭陽郡主刺去。蘭陽郡主不屑的輕哼一聲,謝安瀾的劍法很一般。手中長鞭往前一擋,謝安瀾朝她一笑,手中長劍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劍鋒朝下從馬鞭上劃過。
蘭陽郡主臉色微變,因為她已經看到她那柄精工打造的馬鞭已經斷成了兩截,其中一截無聲地掉落在地上,鋒口整齊。
“謝無衣,我要殺了你!”
謝安瀾拎著照影劍瞬間飄開好幾丈遠,“你來這里不就是想要殺了我么?你們家攝政王也太小氣了,我不過說了幾句話他就想要殺人滅口,我有沒有污蔑他,這么小肚雞腸難怪比不上我師父。跟著這種主子,你們平時一定也很辛……”
“住口!”蘭陽郡主厲聲道,“父王才沒有功夫跟你計較,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
謝安瀾摸摸鼻子,“我是人啊,難道你是東西?原來不是攝政王殿下的命令啊,蘭陽郡主,在上雍皇城天子腳下想要謀殺睿王殿下的親傳弟子,你膽子很大喲?!?
蘭陽郡主冷笑道:“你以為你們的皇帝陛下會為了你責罰本郡主?”
謝安瀾搖搖頭道:“那倒不是,我是覺得…郡主實在是太小看我們上雍皇城維護治安的將士們了?!?
“……?!?
謝安瀾指了指身后,微笑道:“京畿巡防營的人來了啊。這次來的倒是挺快!”
不等蘭陽郡主反應,謝安瀾突然收起寶劍放聲叫道:“救命?。⑷藴缈诹?!救命?。 ?
“……。”蘭陽郡主神色扭曲地瞪著謝安瀾,好半晌才忍不住道:“睿王竟然會收你這種徒弟,真是丟人現眼!”堂堂睿王的徒弟,竟然跟普通人叫救命!
謝安瀾優雅地拂了拂身上的衣衫,淡定地道:“本公子是遵紀守法的平民百姓,遇到壞人叫官差不是理所當然的么?那不成還能把你們給殺了?殺人可是犯法的。”等你們進了承天府,本大神再來料理你們。本大神可是承天府里有人噠!哼!
“倒是你們,還不逃跑嗎?”
“……”就算原本打算跑,現在也不能跑了。逃跑這兩個字是胤安人最討厭的,真正的勇士寧愿當場戰死他們也絕對不會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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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宇文策不是真的暗戀睿王
pss:陸小四不會吃軟飯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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