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轅葉寒怒,他居然怒。
這是大男子主義么?
羽阿蘭最討厭的就是大男子主義。
龍轅葉寒他不愿羽阿蘭敢跟蒕烈有半點關聯拉扯,那羽阿蘭就故意刺激了龍轅葉寒,她的目的是激龍轅葉寒與羽阿蘭她斷掉所有關系。
羽阿蘭她是想到羽阿蘭為龍轅葉寒傾覆了江山統一了天下,為龍轅葉寒隱退出官場。可是龍轅葉寒擁有的不止是羽阿蘭一人,還有后宮。
讓羽阿蘭失望,最關鍵的是龍轅葉寒從未信任過羽阿蘭,五年了。羽阿蘭想到了永盛,再看現在的永昌公主龍轅花櫻,在龍轅葉寒心中羽阿蘭自感羽阿蘭自已是個笑話。再想到羽阿蘭自已為眼前的這個龍轅葉寒付出的太多太多,青春不說,羽阿蘭更想到那個流產掉的胎兒是龍轅葉寒親自推的她,更想到上次大婚時她險些再也回不來了,羽阿蘭對龍轅葉寒是怕了,也絕望了。
為救九族求龍轅葉寒開恩,龍轅葉寒對她感情冰冷,這是讓羽阿蘭感到了宮庭的冷冰,唯一的依靠龍轅葉寒也靠不住……
羽阿蘭是打定主意與龍轅葉寒徹底底的一刀兩斷,并今生不愿再見到龍轅葉寒。
隨意任何旁人,無論是自在逍遙也好,待羽阿蘭都要勝過龍轅葉寒待羽阿蘭的好,羽阿蘭移情自在逍遙身上,雖然羽阿蘭不說,但是羽阿蘭沉默著但也對龍轅葉寒沒了感情。
自請廢后,打入冷宮,與龍轅葉寒說了生死不復再見。
瞧著跪在地上的羽阿蘭,羽阿蘭她此時這副狼狽的模樣,讓龍轅葉寒莫名覺得不忍心。心中巨痛告訴著龍轅葉寒,他對羽阿蘭還有感情。
不過,龍轅葉寒可從來不懂得感情,更從未接觸過戀愛,羽阿蘭可是他第一次接觸并產情感的對象,龍轅葉寒在對感情的處理上,顯得太年輕還需要多厲練。
羽阿蘭那紅著的眼光,龍轅葉寒顯然感受到羽阿蘭心中的疼痛,至于是怎樣感受到,感同身受的龍轅葉寒也不能解釋。
龍轅葉寒僅看過一眼,便別過眼球,怕最后一道防守線會被情感沖破,無法自制。龍袖下緊攥的挙頭張開,龍轅葉寒眸光越過羽阿蘭看向別處道:“鳳宮偏殿,以后你就住那吧,不許任何人探望冷宮中的廢后。”
龍轅葉寒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意思是說,冷宮究竟是在皇宮中的哪一個角落呢。其實這個并沒有指定固定的地方。龍轅葉寒隨便劃了個地,就相當是給羽阿蘭做為冷宮了。鳳宮,依舊是在羽阿蘭之前一直住著的宮殿。
只不過是面積范圍縮小了太多太多而已。
鳳宮中數百座大大小小宮殿,羽阿蘭是在正宮旁的一偏殿內。
當然,冷宮中是不會有錦衣玉食。更不會有人扶伺。
龍轅葉寒負氣走后。太后娘娘在龍轅花櫻的攙扶下,亦回了她們的宮中。
這里只剩兩個人沒走。那就是慧嬪與月妃。
月妃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慧嬪在眾宮女的攙扶下,閑閑的望了一眼月妃,不經意的道:“這都散了,怎么月妃妹妹還不回去么?”
“月妃告退。”美如月中仙的月妃淡淡的說了一聲,她本是還想觀看這慧嬪怎么樣的刁難廢后羽阿蘭,如今慧嬪這么的說了一聲警告,月妃哪里還敢留在這里呢。
人都走光了。
慧嬪娘娘在宮女的攙扶下,清聲高傲中帶著一絲暢開淋漓:“真是解氣呀,沒想到羽阿蘭你也有今天!”
慧嬪別提自己有多開心了,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是這般的燦爛。
羽阿蘭被廢掉了后位,打入了冷宮了,慧嬪開心了,很開心,很快樂,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快樂。
“我問你一句。”羽阿蘭不偏不倚的開口道。
“說說說,本宮今天心情好,就賞你個恩慧,問吧,什么事呀。”慧嬪的眸光無非是折射出羽阿蘭此時是有多可憐。
“你真的懷孕了?”羽阿蘭問,她并不在意慧嬪的眼神,更不在乎自己的處境。
“哈哈哈。”慧嬪像是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出來,忽然又可恨又可嫉的咬牙切齒,恨恨的對著羽阿蘭道:“從來沒有。”
“呵呵。”羽阿蘭無言,這么說來,上次的流產,是假的,為的就是要板倒羽阿蘭。
“不過不要緊,羽阿蘭,你己經是廢后,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再爬上我頭上,永遠只能被我踩在腳下,一輩子都翻不了身。”慧嬪憤憤說出,她并不解氣,對羽阿蘭說到這程度了,慧嬪仍不解氣。她拖著長長的華麗袍尾,走到羽阿蘭身前,怎么瞧都覺得羽阿蘭這小賤人礙眼。
“啪!”一巴掌扇偏了羽阿蘭臉頰,羽阿蘭忍了下來,接著慧嬪開罵著羽阿蘭:“你這個小賤人,是你克死了你羽氏一族,是你害了她們。”
“羽阿蘭,我就不明白你究竟哪里好了,為什么皇上滿心都是你,而你還不知足。”
“每每想到本宮侍寢時,皇上在睡夢中念著的人卻是你這小賤人!”
“本宮恨,每想到皇上在夢中誤把本宮當做你,摟著本宮時越是溫柔就越讓本宮恨你入骨!”慧嬪發泄著自己多年來的怨氣及恨意,猛然笑了出來:“好在,羽阿蘭,你己經敗了,現在的你,賤到一文不值了。”
“來人!”慧嬪狠色顯現眼角,招喚指使著她身后的宮女道:“把她身上的鳳袍扒了!”從羽阿蘭身上強行把鳳袍扒掉,她慧嬪看著才不是那么的礙眼。
“是!”幾個宮人強行把羽阿蘭身上的鳳袍給扒了,一個廢后也配穿鳳袍么。這個天下,只有皇后才配穿鳳袍,龍鳳啊。羽阿蘭抬了一下眼,瞧見慧嬪雙手捧著扒下的鳳袍,兩眼放光。
羽阿蘭復而站了起來,她倒算客氣的道:“貴嬪娘娘若是沒什么事,羽阿蘭告退。”慧嬪羽阿蘭她雖看不起,不過,羽阿蘭也沒去理會一個如此可憐可悲的女人,倒還算尊重慧嬪,還當慧嬪是人看。
“本宮允許你走了?”慧嬪閑閑的打量著她芊手中纏繞的秀發。
“還有何事賜教。”羽阿蘭沒想到,今天栽在慧嬪手中,慧嬪可是想讓羽阿蘭生不如死。
“瞧你這模樣!”慧嬪看羽阿蘭的長相,越看越恨到無法自拔,兇狠樣現,眉頭緊皺,眸噴出恨火:“就是這張臉!”
“就是這張賤人臉讓皇上愛到了深處!本宮要毀了她!”恨,猛的拔出了金簪,那尖利的簪子往羽阿蘭臉上劃去。
“給我住手!”羽阿蘭想躲,幾個上來的宮女緊緊的按住了羽阿蘭,使羽阿蘭無法動彈,那尖銳的簪子就朝羽阿蘭臉上直直刺去。
“嘶!”簪尖刺直入羽阿蘭的臉上,深紅色的血從羽阿蘭臉上流出染紅了簪子。
慧嬪不肯罷休,那簪子己陷進羽阿蘭臉頰中,深陷臉上的血肉中。“賤人,就是你的這張臉,讓皇上念念不忘!賤人!”那緊握著簪子的手用力緊簪著往下劃去,陷在臉肉中的利簪受力邊的控制生生在血肉中往臉上的血肉劃開。
毀容了,羽阿蘭的容由此被毀掉。
本是一張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的容顏,不過一會,瞬間成了一張滿面血腥無一塊好肉的容顏。
面目全非。
血肉模糊的臉,那流著深紅腥血的單鳳眸,微動一下,過了會才勉強睜開那雙單鳳眸,狹長的單鳳眸中一睜開,血如泉流的涌出眼眶。單鳳眸眼皮上有著幾道觸目驚心的劃痕,也不知道這劃痕是手指抓過留下的痕跡,還是簪子劃過的痕跡。
瞧著滿面鮮血腥味的羽阿蘭,慧嬪終于笑了出來,放聲大笑道:“羽阿蘭,瞧瞧你這模樣,本宮記得你最喜歡的是杜丹花是嗎?國色天香。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還國色天香么?你還雍容得起來么?暢快,暢快。”太過興奮的慧嬪丟開染血手中握著的簪子。
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羽阿蘭強制忍著怒意與痛苦,這個時候羽阿蘭還能控制著情緒,仿佛被劃傷破相的不是她羽阿蘭的臉一樣。
跟個局外人的羽阿蘭,她的淡定力與自制力甚至讓押著羽阿蘭的宮女心驚贊嘆與仰幕,甚至她們開始有點明白自家娘娘為什么被這羽阿蘭甩幾條街的原因。
她們感覺,羽阿蘭像是渾身散發著如神一般的光茫一樣。
被毀容羽阿蘭心情還能如此平靜。
一時間,羽阿蘭失去了羽氏一族。
失去了后位。
失去了丈夫。
失去了美貌。
失去了一切……。可是羽阿蘭的心卻是出奇的平靜,沒有抱怨,更沒有什么動靜,甚至,羽阿蘭還能抗得住。
羽阿蘭她面對這么多,難道這些羽阿蘭都能承受得住。羽阿蘭她沒有瘋掉么?
事實是,羽阿蘭憑一人之力,根本抗不住這么多。
整個鳳宮上上下下的宮女,當天就被內務府給解散了,鶯兒亦被調去另服伺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