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亦看著劉縣令的慫樣冷笑道:“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早幹嗎去了?告訴你,我家夫人是我家爺心尖子上的人,平日裡連我都不敢大聲跟他說話,你到好,直接就把人給綁架了!你說說,我家爺,會怎麼對你呢?”
劉縣令聽著他的稱呼,也大概猜到了楚昭南的身份,只是過於高貴,也不敢說出口,只是嚇得直冒冷汗。
“爺,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大牢裡也不方便關人,還是直接關在這裡比較合適,你找?guī)讉€人看著,一定要看緊了纔好。”楚昭亦吩咐完也就回去了。
陸離將兩個人死死地捆在一起,然後一腳踢到角落,順便叫了兩個手底下的人看著,確定萬無一失了之後才離去。
這邊楚昭南一路都是抱著段詩沫的,兩人回到客棧之後,楚昭南著急的問道:“你沒什麼事兒吧?”
“不要緊,我還好,只是那個趙三實在是過分,他居然說想收了我做小妾!”
“你放心,朕絕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你先好好休息,等明日咱們就讓王太守把他們倆給辦了。”
“嗯。”
或許只這兩日一直都處於提心吊膽的狀態(tài),段詩沫在放鬆了精神之後,很快就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晌午,迷糊中她似乎看到有人坐在牀邊,仔細一看,原來是張瑾和董甄琦,兩人見段詩沫醒來,便急切的上前問道:“你可算是平安回來了,這兩日你都不知道,爺已經(jīng)快瘋了,若是再查不到你的消息的話,估計就要把蘇州城翻過來了。”董甄琦說道。
張瑾聽了也說道:“詩沫姐姐,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被人擄走。”
“好了這事兒不怪你,是那個趙三自己心術(shù)不正。只是不知道皇上會怎麼處罰他們。”
段詩沫邊說邊讓林秋她們幫著更衣。
“估計那兩個人不死也會退層皮吧,按照皇兄的性格,是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就死去的。”
“王爺怎麼過來了?”
“我不過是關心一下你罷了,順便來告訴你,皇兄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好跟過去看看那個趙三的下場。”
段詩沫是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的,那個趙三既然惹到了自己,那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於是便匆匆的用了幾口早飯,然後便跟這下樓去了。
一行人到了衙門的時候,王太守已經(jīng)高坐在大堂之上,劉縣令和他的小妾還有趙三三人跪在地上,頭埋得低低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趙三一看到段詩沫便說道:“小娘子,我這兩日可沒有虧待你,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放肆!竟然敢對段貴人不敬!誰給你的膽子!”
陸離朝著他的臉狠狠地給了一個巴掌,把趙三打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沒緩過神來:“什麼?她,她不是這個公子
身邊的丫鬟麼?怎麼會是段貴人呢?那他……”
等趙三捋清楚關係之後,就像是看到鬼了一般,嚇得臉上血色都沒有了,劉縣令也是哭喊著說道:“皇上,都是這個趙三自己做的事,跟下官沒有關係啊,求皇上王爺孃娘饒了下官吧,下官以後再也不敢了!”
“呵,這蘇州城朕也管不著,就聽聽王太守怎麼說吧。”
自打楚昭南他們一進來,王太守的眼睛全部都放在了張瑾身上,直到楚昭南點出自己的名字,這纔回過神來:“皇上,這劉縣令自然是不能再留在這裡爲父母官了,下官這兩日也調(diào)查了一些他的事情,他辦案的時候是非不分,私收賄賂,根本就不配做父母官,再有,縱容趙三強搶民女不說,還會幫著掩蓋事實,這樣的人,下官認爲應該革職查辦,趙三綁架貴人,罪無可恕,應當即刻處死。”
“王太守,你事情辦的漂亮,只是朕卻認爲有所欠缺。”
“還請皇上指教。”
楚昭南冷眼看著地上的兩個人說道:“既然他們在蘇州城內(nèi)可以有這樣的手筆,那定當不會是隻有這些事情,所以還是要留著小命,等你查清楚了所有罪名再發(fā)落纔是,免得到時候會有同黨上來爭辯,這樣也好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皇上說的極是,是下官考慮不周。”王太守拱手說道。
楚昭亦笑著說道:“趙三,你這樣得罪了段貴人,就不怕被誅九族麼?”
“皇上,王爺,饒命啊!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還廢什麼話,快拖下去,關入大牢,嚴加看管,沒有本官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說完,兩人便被衙役們拉下去了,楚昭南也瞬間明白了楚昭亦的意思,看來這兩個人在牢裡應該會有好日子過了。
一直跟在最後面的陸離悄悄地跟著衙役走了,王太守則是一直盯著張瑾看,張瑾剛開始也沒在意,但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卻不好意思地把臉別過去了,王太守見了說道:“瑾兒,你不認識我了麼?”
“你是?表哥?”張瑾仔細的辨認了一下說道。
“嗯?怎麼是你表哥了?”段詩沫好奇道。
楚昭南笑著說道:“這應該也算是緣分了吧。”
“表哥,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做了太守?”
“這還是當初張大人安排的,說起來也算是知遇之恩了,只是我也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看見表妹你。”王太守有些激動的說道。
楚昭南笑著說:“這就對了,朕也是通過陸離知道了你們的事情。”
段詩沫原先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聽了楚昭南的解釋之後才明白,原來王太守從小就在京城長大,雖說不是什麼紈絝子弟,但平日裡只喜歡養(yǎng)花種草的,其他的事情也不管,只是與張瑾這個表妹的關係極好,所以有什麼事兩個人都在一起商量。
後來張大人誤以爲是他看上了張
瑾,所以便找了由頭給他調(diào)出京去做了太守,後來兩人就一直都沒有過聯(lián)繫,再後來,張瑾就入宮了。
直到今天兩人才重新見面,或許是時間太長的緣故,剛開始的張瑾還沒有認出來這個王太守就是自己的表哥,不過現(xiàn)在認出來之後,她也是激動萬分的:“表哥,我都好久沒有見過你了,只知道你送了廚子去我那裡給我做點心吃。”
“是啊,你現(xiàn)如今還是這樣愛吃小食,這次還將皇上最心愛的人給弄丟了,我要是皇上的話,肯定會狠狠地責罰你的。”
王太守說完之後立馬察覺到自己說的話衝撞了楚昭南,於是便膽戰(zhàn)心驚的要請求饒恕,楚昭南卻攔著說道:“朕也是性情中人,這樣的事情,朕還不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在意,只是你們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就在這裡好好的說話吧,朕這兩日一直悶在客棧,也沒有好好的在蘇州城逛逛。”
“恭送皇上。”
楚昭南和段詩沫她們出來之後,只覺得整個人心情都好了很多,畢竟除掉了兩個人渣,心情怎能不好呢?
傍晚的蘇州城別有一番風味,街上的行人似乎一點兒也不受時間的影響,依舊是熙熙攘攘的,段詩沫和董甄琦手拉手走在前面閒逛著,楚昭南則是跟季公公兩人走在後面跟著,只是這次的楚昭南,目光緊緊地落在前面人的身上,生怕一個眨眼人就不見,惹得季公公想想笑又不敢笑。
街上的氣氛十分熱鬧,但牢中就不是了。
黑暗的牢房瀰漫著的是稻草發(fā)黴的味道,斑駁的牆壁上掛著血淋淋的刑具,劉縣令和趙三是被分開看管的,但隔著也不是很遠。
此時的趙三如同一個瘋子一般死死地抓著牢門搖晃,可手指粗的鋼筋牢門怎能搖的動?他大聲的叫罵:“劉忠!你可真不是東西,自己做了虧心事還要拉我下水!當初我就不該相信你來做這個什麼捕頭!”
“我呸,趙三,說話可是要憑良心的,我劉忠自打做了縣令,哪裡對不起你了?是你自己有眼無珠得罪了皇上身邊的人,現(xiàn)在到怪起我來了!”
“要不是你貪那幾個錢財,我能得罪她?你還真是做了幾天縣令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姑姑跟了你,也算是瞎了眼!”
“你少胡說八道,這幾年我對你們也算是不薄,現(xiàn)在出了事就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劉忠一聽到趙三罵自己,頓時就盛不住氣也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給老子安靜點!在吵就不給飯吃!”牢頭在外頭被吵得煩了,便進來說道。
話音剛落,就看到楚昭亦和陸離兩人進來了,楚昭亦邪笑著說道:“光是不給飯吃,怎能消了皇上的心頭之恨呢?”
“王爺說的是,就是小的都是看不過去的,不如王爺親自教訓一番消消氣可好?”牢頭也是個見風使舵的,平日裡也是備受趙三的欺負,所以現(xiàn)在有人幫自己報仇,何樂而不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