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霸道,什么叫護犢子...
就在許諾還在思考怎么為自己狡辯時,孫師叔已經威脅執法者要把對方按在地上摩擦。
用的理由更是霸氣十足,只一句敢動本座的弟子。
孫師叔這霸氣發言我是真的愛了!
顯然孫師叔給的理由,也把凈念給頂了個半死。
這位戒律堂首座此刻正大口喘著氣,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還是擔憂眉毛給拔了,他愣是半天沒憋出一句話;襖。
孫師叔并沒在意白眉而是沖他喊道:“慧空,還愣在那里干嘛?到我身邊來!”
許諾微微一愣馬上開口應道:“是,師叔!”
他屁顛屁顛跑到了師叔身旁站定。
轉頭看了眼正在翻白眼的凈念,許諾不禁感覺內心暗爽,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一場生死危機就這么被輕易化解了!
許諾松口氣時,卻感受被窺視的感覺,他下意識向著視線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直沒說話的主持正笑瞇瞇看著他。
早課時主持處在高臺,距離他的位置特別遠,他根本看不清對方長相只有個模糊的概念。
這時許諾才第一次有機會,仔細看看這位注生寺的主持。
對方是一位平凡的老人,幾乎沒有任何的特別,只有一雙眼眸仿佛沉淀了無盡歲月。
只是對視片刻就讓他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許諾連忙低頭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
他可以明確一點...這位老人家絕不好對付。
就在白眉凈念咬牙的時候,主持緩緩踏步介入兩人之間。
“凈孫師弟,凈念首座的行為是出于職責,況且這小弟子確有過錯...”
他僅僅是剛一開口,在三言兩語間就將三人矛盾拆解,并且將事情給定下了性質。
所持角度不偏不倚讓人信服,更恐怖的是許諾本人都忍不住點頭。
他心頭一驚,不禁暗叫一聲不妙,這藏經閣之旅...難道自己是避免不了了?
“師兄,難道你也要冤枉我的弟子?”孫師叔絲毫不退讓,甚至向前一步擋在許諾身前。
氣氛瞬間更加緊張起來!
主持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仙有天規,寺有門規,我身為主持尚且不能例外,又怎能法外容情他人?”
一方堅守,一方霸道,兩人自是僵持不下。
但許諾卻已經看出,無論如何都是自己虧了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師叔,不如聽方丈說說,看我犯了什么寺規,又需要什么懲罰吧。”他嘆了口氣開口道。
孫師叔側頭看向許諾,原本面無表情的骷髏臉,第一次有了驚詫與不解。
講真的...許諾并不想自己找死,但他更不想看到孫師叔,因為自己而發展成被僧人們圍攻
一旁白眉凈念老和尚搶先開口:“擅自闖入佛門重地,是要廢去修為...”
許諾覺得脖子一涼,我的個乖乖...你這老梆子,真是不殺我心不死啊?
“嗯?!”
孫師叔冷哼一聲,抬頭看向白眉和尚,對方頓時啞火不敢再說。
這個欺軟怕硬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混上戒律堂首座的?
混資歷的混蛋分明是故意在整我!
許諾暗中咬牙,同時偷偷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你?!”凈念和尚長眉一抖。
他還沒發作,就又被孫師叔給懟了回去。
主持看著兩人也不說話,而是自顧自接下去講道:“慧空行動雖有不妥,但畢竟是外門弟子不懂情況,因此的確該從輕發落。”
“主持師兄,你這...”凈念再一次插話。
下一秒,孫師叔揉了揉拳頭,直接讓對方后半句憋了回去。
“這樣就罰慧空在白天,就完成自己的雜物,而到了晚上就去打掃藏經閣,直到打掃完三層經書為之!”主持緩緩將懲罰說完。
聽到這話大家神色各異,許諾是早已做了心理準備,因此沒有太過驚訝。
白眉凈念首座卻是微微皺眉:“師兄,你將藏經閣讓他打掃,與其說是懲罰,倒像是...”
“怎么?你還質疑主持?!”孫師叔冷哼兩聲。
一句話又堵得凈念噎住了,他漲紅了臉忿忿一甩袖袍,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孫師叔和老梆子的表現,打掃藏經閣似乎不是件壞事,甚至從某種角度是一件大喜事?
許諾微微一愣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待到凈念離去后,主持轉頭看向孫師叔道:“師弟,我如此處事你可還滿意?”
“謝過師兄。”孫師兄蠕動嘴唇竟是道了謝。
只是聲音沙啞干癟,絲毫沒有謝人的感覺。
看著兩人之間的交談,許諾感覺有些怪怪的,這對話完全不像是師兄與師弟。
“師弟不送你這弟子去藏經閣受罰么?”主持開口了,仍是笑嘻嘻的模樣。
如果沒有模擬記錄,書柜上古怪游記心得,許諾肯定會覺得這是個明事理的智慧老人。
但結合現有的信息他只覺得寒毛豎起。
主持表現出來的,究竟是真實還是偽裝?!
隨著孫師叔走出方丈室,一路上看著師叔的身影,每每許諾都會忍不住驚嘆。
就是這么行將就木的老人,出手就是拳打佛光法印,為他硬懟戒律堂首座,甚至不惜對抗寺廟主持。
突然,許諾心中一緊開口問道:“孫師叔您沒事吧?”
無名拳法是搏命招式,每一式實力倍增的背后,都會讓使用者承受極大的壓力,輕則重傷,重則身亡!
傳授時孫師叔還多次強調不到萬不得已時切勿濫用。
但剛剛師叔可是用了拳法,并且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想到此,許諾就心中愧疚更甚。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孫師叔停了下來看向了他。
“不過是第一式的起手罷了,倒是這一拳你看明白了多少?”
許諾微微一愣,什么是我能看明白多少?
難道孫師叔剛剛打出那一拳,不僅是要出手教訓老梆子,更是為了給他演示無名拳法?
“我好像看出了什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許諾回憶片刻后有些無奈道。
無名功法早已深種在他腦海,雖然感覺自己能使用出來,卻仿佛是畫皮難畫骨徒有其表。但看了孫師叔展示后,他對無名拳法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領悟。
“很好。”孫師叔微微頷首便轉身離去。
天哪,這該死的高冷霸總風!
別說女人我也愛了
(灬oωo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