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寺,大雄寶殿。
殿內供奉的三尊佛像,從右至左分別為:東方凈琉璃世界的藥師佛,娑婆世界的釋迦牟尼佛和西方極樂世界的阿彌陀佛。
因其是指地域范圍來講,故稱“橫三世佛”。
釋迦牟尼乃娑婆世界教主,這里是釋迦牟尼進行教化人間的世界。在此充滿了不堪忍受之苦難,眾生罪孽深重,佛和菩薩任勞任怨進行教化,表現了大慈大悲;藥師佛是凈琉璃世界教主,主宰人民無災無病、豐衣足食、身心安樂、生男育女。他在佛殿之中,左手持缽,右手持藥丸,表現出治病救人之可愛形象;阿彌陀佛是西方極樂世界教主,這里的人民沒有煩惱,可盡情享樂,黃金為地,珠寶如山,花紅一片,百鳥聲喧。
大殿中,氣氛安靜。
即使有人說話,也是極為的小聲。
在中間的蒲團上,一身白衣的高嵐恭敬的跪在上面,這種“跪佛”也是有講究的,右手先下,左手仍作合掌狀,腰徐徐下蹲,右掌向下按于拜墊中央,兩膝隨即跪下。
這代表著心中的敬意與虔誠。
玉手掌心向上,三叩首后,雙手合一,美眸輕閉,在她略有些蒼白的嘴唇中,呢喃出聲:
“復次善男子,”
“言常隨佛學者。”
“如此娑婆世界,”
“毗盧遮那如來。”
“從初發心,精進不退,”
“以不可說不可說身命而為布施。”
“剝皮為紙,析骨為筆,”
“刺血為墨,書寫經典,積如須彌。”
“為重法故,不惜身命。”
“何況王位,城邑聚落,”
“宮殿園林,一切所有。”
“及余種種難行苦行,”
“乃至樹下成大菩提,”
“示種種神通,起種種變化,”
“現種種佛身,處種種眾會。”
“或處一切諸大菩薩,眾會道場。”
“或處聲聞,及辟支佛,眾會道場。”
“......”
若是有人仔細聽的話,就會赫然發現高嵐小嘴中竟然是誦讀著一篇《普賢許愿》,正宗的佛門經文。
靠近的僧人們都忍不住將目光投視過來。
現在這年頭,能夠真正背誦經文的人可是極少極少了,就算一些信佛禮佛的人,都不見得能夠背誦出經文。
一般的人,前來拜佛,其實都是尋求一個心理慰籍,而實際上,心中并無佛。
一段誦讀完后,高嵐緩緩睜開眼睛,然后慢慢起身。
而后又跪在旁邊西方極樂世界的阿彌陀佛前。
旁邊一僧人從遞過來三柱香,高嵐身手接過,微笑著點頭道謝,然后轉過身,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握住香,高舉過頭頂作揖。燒香后再叩頭。
同樣的動作!
同樣的神情!
同樣的虔誠!
然而.......
這并沒有結束。
禮拜完了大雄寶殿的佛。
然后又是大佛殿。
殿脊前部有“佛光普照”、后部有“法.輪常轉”各四個字。殿的中央供奉著三尊塑像:中為釋迦牟尼佛,他“大慈大悲、大智大覺、法力廣大”,故曰“大佛”。左為摩訶迦葉波,“摩訶”是“大”的意思,迦葉波是姓。佛教說他“年高德重”,故稱“大迦葉”。右為阿難陀,他是釋迦的從弟。
這三尊像構成了“釋迦靈山會說法像”。釋迦在會上拈花示眾,雖然是“說法”,但并不講話,在場的人都不懂佛的意思,只有迦葉波破顏微笑,表示心領神會,算是得道。釋迦牟尼見此,就說:“我有正眼法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
拜完了大佛殿。
又是天王殿。
接引殿。
毗盧閣。
........
到了最后,白馬寺的僧人都已經認識了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施主。
見佛就拜。
態度非常的虔誠。
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高嵐微笑不語,還是按照心中的想法,按部就班的拜佛。
心靈一片澄明!
終于,這般情景,也將寺廟里的一位大師驚動了。
大師走到走到高嵐面前,雙手合輯,嘴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后,開口說道:
“師父曾說,人們來學佛有五種狀態:信佛、迷佛、求佛、學佛、行佛。不知女施主,此番虔拜我佛,是為何意?”
這時,在那遠處的天空處,突然閃爍出一道絢麗的霞光。
金色的光束,仿佛初升的朝陽般,努力的掙脫出周圍籠罩的晚霞。
那是一種不甘被同化的抗爭!
高嵐眼神迷離,似乎有些向往,沉吟了一會兒,然后緩緩開口道:
“求佛吧.......”
如若世間有佛,我愿死后,在佛前苦跪五百年。
不求我今生長命百歲,無病無災。
但求再給我幾年時光。
不是我奢戀世間繁華,而是.......
我不放心我最擔憂的人,
人間孤獨寂寞!
........
.......
同一時間。
陸軍與張彪也在向天哀求。
只不過他們不是求老天再給他們幾年生命,而是求來一個投資方拯救一下他們即將分崩離析的團隊與項目。
隨著最大的投資人突然撤資,他們也一度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他們也曾經去找過幾個投資商,結果換來的只是幾句:
“抱歉,我們劉總在開會!”
“不好意思,我們張總出差了,一月后才能回來!”
“對不起,我們莫總說他對你們這個項目不感興趣!”
“........”
甚至有不客氣的,當著他們面直言道:
“異想天開!”
“不知所謂!”
處處面壁,每次都是碰得頭破血流。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創業,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活!
路軍擔憂的說道:“現在團隊里面已經有些不同的聲音出現了,甚至他們想賣掉這些器材,然后分一點各回各家了,若是再不想辦法穩定下來,恐怕這個團隊真要解散了!”
“草!”
聞言,張彪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怒聲道:
“這群家伙,當初在一起干的時候,一個個信誓旦旦,真是有一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那時候看每個人似乎都是一個人物,結果到了這種關鍵時候,率先掉鏈子的就是這些口號喊得最響的!”
路軍無奈一笑,說道:“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大家都老大不小了,頂著方方面面的壓力,出來自己創業,本來就是非常艱難,現在頂不住,也很正常!”
“現在頂不住了?當初干嘛去了?我看他們壓根就不是這一塊料!”
張彪還是有些生氣。
路軍只能搖頭苦笑。
過了一會兒,張彪牙齒一咬,恨聲說道:
“實在不行,我就找我兄弟!”
“你兄弟?他干嘛的,很有錢?”
路軍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張彪偏頭撇了一眼,緩緩說道:
“我兄弟名字叫做......靳長歌!”
“噗!”
話音剛落,路軍剛喝進嘴的一口茶,瞬間狂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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