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校長平復了一下心情,告誡自己不可以發火,畢竟凌天只是一位學生,雖然有些油腔滑調,不過還是有救的。
端起茶杯,慢慢的品嘗了一口香茶,說道:“我接到的投訴,還有就是說你在天臺將別人衣服扒光拿走了,剛好就是校服,你能解釋一下怎么回事嗎?”
“陸校長,怎么可能發生這樣的事,”凌天一付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道;“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在津海大學發生呢,更何況像我這樣一位長相帥氣,斯文的好學生,怎么可能做出這種有失學生身份的事情呢?”
“凌天,我接到的信息就是這樣,你有必要給我一個解釋。”陸雅倩對凌天那個什么青睞,什么送給的校服根本就沒辦法接受,如果真的接受這樣一個說法,恐怕陸雅倩自己都覺得智商有問題。
“陸校長,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啊。”
凌天突然之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神情頹廢,痛心疾首的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從小生在大山上,長在大山下,性格單純,本著友愛和諧的觀念,關心同學,照顧大家,努力成為津海大學未來的狀元。可是,我沒想到啊,沒想到。”
“我嘗試著拼命維護他們,結果他們就是這樣對待我的。我現在很傷心,也很痛心。沒想到在我的身邊有著這樣一群同學,我竟然維護這樣一幫把我推進深坑的同學。我的世界觀瞬間發生了改變,我認清了我親愛的同學們的嘴臉,我原本純潔的心,也在這一刻變得不再純潔了。陸校長,你有過這種感受嗎?在你還是學生的時候,在你和我一樣大的時候,在你原本歡歡喜喜穿著校服走在校園內,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時候,突然有這樣一幫害群之馬,將你所有對校園的美好憧憬完全打破,我的心,就像玻璃一樣碎了一地啊。”
“凌天同學,你不要激動,你……”陸校長站了起來,示意凌天冷靜下來,道:“事情的發展經過到底是怎么樣的?到底是什么情況?”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凌天覺得嘴唇有些干燥,咽了一口唾沫,說道,“事情的經過有點長,能不能給我倒杯水,我坐下來慢慢說。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陸雅倩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在上一秒可憐楚楚,下一秒恨得入骨的家伙。
凌天很自覺的自己跑過去倒了一杯白開水,看著陸雅倩說道:“有茶葉嗎?有茶葉嗎,便裝的就好,這個……喝習慣了,不喝感覺不對味啊。”
陸雅倩看了凌天幾秒,轉身從身后的小抽屜內,拿出一小袋茶葉丟了過去。
凌天也不客氣,打開聞了聞,點了點頭,從里面捏出幾小片,放進茶杯里。待到茶葉完全劃開,嘗了嘗味道,說道:“好茶,好茶!毛尖,小炒,火候剛剛好!對了,我們說道哪里了?哦,對茶葉,對就是這樣沒錯了。”
“我找你來是有人投訴你在天臺,毆打同學并且對他們進行身體侮辱,請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陸雅倩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真的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故意的,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
“對,對!是這件事。這是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這是黑白顛倒,我覺得我很冤枉。”
“嗯?”
“整件事情,不是我毆打同學,是同學在毆打我。你一定不能夠相信吧,在我來津海大學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這樣的同學,他們先后用著我用拳頭和課桌腿子,向著我打招呼,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最后他們兩個打了起來。”凌天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看起來像白癡?”陸雅倩說完這句,才想起就在昨天,這個家伙在自己說了這句以后的第一反應,是:你看起來很好吃。
想到這里,陸校長趕快轉移了話題,道:“你說他們內訌,自己打了起來?他們本來打算揍你的,結果自己打了起來?”
“是的。”
“然后有一位同學,對你很青睞送了你校服?”
“嗯。”
“凌天,”陸雅倩站了起來,道:“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我可以保證,你可以從哪里來,現在回到哪里去了。”
這個家伙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老實交代?難道你真的認為仗著老校長偏袒,沒有奈何得了你嗎。
剛才打電話來的董事可是說的清楚,說自己的兒子在學校天臺被剛來的學生打了,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這位董事在津海大學是相當有地位的,在學校的建立之初,贊助了很多資金,如果不能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恐怕后面會有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你有證據嗎?”陸雅倩問道。
“我能有什么證據,他們約我到天臺聊天,結果就自己打了起來,這叫個什么事啊。”凌天一陣牢騷,當時天臺就他們三個人,哪里有什么證據。
“你知道馬建的父親馬建仁嗎?”陸雅倩等到凌天安靜下來,再次問道。
“不認識,難道他和這件事情有關系?”凌天像是突然明白了過來,道,“他是什么身份?”
“他就是我們學校最大的贊助,津海大學的校董。”
凌天挺了挺胸膛,大聲的說道:“難怪馬建這么囂張,膽敢平白無故的冤枉我這個可憐學生呢?原來是仗著自己的老子啊,這又是一個‘我爸是李剛’的例子啊,哎,這年頭同志把朋友給廢了,小姐把靚妹給占了,百合也再不是一朵花了……”
陸雅倩拍了拍桌子,打算了凌天的繼續,道:“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
“我能怎么辦,一切全靠陸校長你給我做主。”
陸雅倩‘哼’了一聲,這種破事你也好意思讓我這個女副校長做主,剛來第一天,你把保安整了,蒙拉麗莎也被弄的斷臂了。現在出事了,就啥手不管了。
陸雅倩是主管人事的副校長,這件事如果說到底,她不管還真的不行。如果凌天的解釋是真的,那么錯在馬建和另外一個同學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校董那邊怎么都要給出一個解釋。
“我知道了,你回去上課吧。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誰應該承擔什么責任,就應該承擔。在津海大學我的管理下,不管怎么說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
思考了片刻,陸雅倩下定了決心說道。
“我就
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
“我知道你是包青天。”
“……”
“不,你沒他黑。”
“……”
“不對,你比他白。”
“……”
當凌天走出陸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剛好是上課期間,算一算時間這不都過去一節半課堂時間了。
凌天撓了撓頭,道:“剛才怎么走的這么著急呢?竟然忘記問馬建和孫大東在哪家醫院了。”
現在是上課期間,這樣冒冒失失的打個報告,走進去,恐怕也會影響別的同學正常的學習吧。
為了他們好,我這堂課就不上了。
凌天為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時他想到了一個人,就是賈正經。這個人是津海大學的教導主任,他一定知道馬建和孫大東在哪所醫院。
經過打聽凌天來到賈主任的辦公室,當賈主任看見是凌天急忙走出來,說道:“你小子,怎么好好的打架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知道陸校長有多擔心嗎?你知道老校長有多擔心嗎?”
“好,好!賈主任我知道大家都擔心我,我來到你這里就是為這件事而來的。你知道馬建和孫大東住在哪所醫院嗎?”凌天看著球一樣的賈正經也懶得和他羅嗦,當然如果賈主任是一位美女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可不要亂來?”賈正經驚訝的看著凌天,他知道這小子上學第一天把保安給打了,女警也被整哭了,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輕易就范的主。
“我能干什么,我的同學受傷了,去看望下?”
“凌天,我告訴你!這個時候,你不要亂來,我們都在想辦法幫你。”賈正經眼神灼灼的說道。
“真沒啥,我這不是琢磨著去送點禮嗎?”凌天撓了撓頭。
“送禮?鬼才相信你。”
凌天看著賈正經瞪大了眼睛,眉頭一皺,心道:好講好說的還辦不成事了呢?
“賈主任,你如果不說,我就將你暗戀陸校長的事情抖出去。”凌天一邊說一邊點頭,那表情就是在說,你信不信,你不信試試?
“我哪有。你別亂說。”賈正經像是受到了非禮一般,急的跳了起來,那場景確實像是一個籃球。
“你說不說?”
“好,我說。”賈正經無奈,原本賈正經對陸校長確實有那么一點意思,可是這也就是心里想想。
陸校長那種人物,誰不喜歡啊,誰看著不想吃啊。
可是這也要有那個膽才行啊,這件事甭管真的假的,如果這小子真的這么一說,恐怕津海大學賈正經也別想繼續做下去了。
依據凌天在陸校長辦公室的表現,賈正經肯定這小子說的出做得到。如果是別人他還有辦法收拾,可是這位是和老校長打成一片,被張館長都暗暗稱贊的。
如果自己真的給他穿小鞋,保不準老校長不給自己穿小鞋。
“就在人民附屬醫院,骨科。”
“早說嘛?”
凌天笑嘻嘻的向著賈正經走來,同時伸出了右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