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安靜下來吧,就算見到我開心,也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吧?”
張凌峰所說雖然看似埋怨,但是其中的得意任誰都聽得出來,這羣學生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他們還是非常想念自己的!
足足沸騰了好幾分鐘,衆(zhòng)人才有所收斂,各個臉上洋溢著幸福之色,他們沒想到幸福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在此之前他們正爲此不屑的做著努力呢。
“大家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啊?”張凌峰笑瞇瞇問道。
爲了避免七嘴八舌,讓張凌峰聽不清楚,張勇承擔起了代言人的義務,站起來說道:“峰哥,先告訴你個好消息,前幾天的半期考試,咱們班級拿下了年級第一名!”
臥槽,第一名!?
張凌峰眼珠子都快要飛出來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第一名的含金量有多重他是一清二楚的,別的暫且不說,還有個重點班死死地攔在前方呢!
重點班是怎樣的存在?班上的最後一名都能夠輕易斬獲一本大學的名額,前段的更是不用說了,那都是重點大學的未來預定人選,翻越過這座大山,可比登天還難啊。
“哎喲,爲了討我歡心也不用撒謊吧,這怎麼可能嘛……”張凌峰顯然是不信的。
“哼!”全班都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而後張勇從書包裡拿出成績單,飛快地跑上去遞給張凌峰。
細細一看,張凌峰被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竟然真的是年級第一,班級平均分居然比之重點班還多上半分!
“你們……作弊了吧!”張凌峰內心難以平靜。
張勇無奈道:“峰哥啊,在你眼中,我們就那麼弱嗎?以前是不愛學習,這一發(fā)起狠來,誰也擋不住咱們。”
這種事情實在太過聳人聽聞,他雖然已經相信了大半,還是找了個老實人,對著張宇問道:“張宇,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張宇一直是班裡的頭號學霸,這次更是斬獲了個人排名年級第一,站起來憨憨的笑了笑,說道:“這都是真的,這段時間大家都是使出吃奶的力氣,每個人都自覺上晚自習,超過十二點了還沒有人走。”
什麼!這麼瘋狂?這是學神附體了還是怎麼著?
張宇爲人老實憨厚,張凌峰自然是信得過的,再問道:“你們這是受到什麼刺激了,跟瘋了似的……”
張宇緩緩說道:“大家捨不得你走,向學校申請讓你再回來帶我們,屢次被拒絕,於是就發(fā)奮圖強,想要用成績來證明自己,到時候成爲學校需要呵護的班級,就能讓你回來啦。”
這時候全班都靜悄悄的,眼神裡都有著一絲別樣的神采。
張凌峰在這一剎那泛起了鼻酸,眼眶紅了起來,不管怎麼壓制,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無言感動。
“同學們,謝謝你們爲我做的一切,真的,我太感動了。”張凌峰深深地爲他們鞠了個躬。
大男人縱然落淚也不可能像娘們兒一樣,張凌峰沒有去擦,臉上一直
帶著會心的微笑。
“嘿嘿,現在你回來了就好,我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是不是?”張勇努力活躍著氣氛。
張凌峰恨不能現在就回到崗位上,每天爲他們上課,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說。
“我今天只是特地過來看看,暫時還不能回來帶你們。”
什麼!
全場譁然,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峰哥,怎麼回事?那董風都已經被弄走了,沒有人會阻攔你了吧!”衆(zhòng)人自然知道董風的事情,爲此他們已經歡呼過了。
張凌峰沒有賣關子,直接解釋道:“這階段有要緊事要做,等忙活完了估計你們也到暑假了,咱們相約下學期唄?”
“呼——”
衆(zhòng)學生鬆了口氣,幸好沒有聽見什麼令人扼腕嘆息的事情,反正下學期也快了,這沒什麼的。
張凌峰與學生們聊了好一會兒,不以教師的身份,就像老朋友一樣互訴衷腸,大半小時的時間轉眼即逝。
臨走前,張凌峰特別對著張勇調笑道:“你小子,可以啊,找了女朋友不但沒有荒廢學習,反而遠遠超過了我當初給你制定的目標,好樣的!”
“嘿嘿。”張凌峰撓著腦袋笑了起來,而陳萍也是紅透了大半邊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羞死個人了。
……
離開梧桐樹中學之後,張凌峰心情大好,之後便是接到了唐婉的電話,被告知夫勞利回來了!
這事情耽誤不得,張凌峰得知了夫勞利的下榻地點之後,馬上趕了過去。
不多時,張凌峰便來到了夫勞利所在的酒店裡,搭乘電梯直接上到他的房間。
敲了幾下門,張凌峰就看到一金髮碧眼的老外,聽說年紀不小了,可是看起來卻還很年輕,保養(yǎng)得相當好。
夫勞利見到一張華夏面孔,用十分流利的華夏文說道:“你找誰?”
“當然是找你了,夫勞利先生。”張凌峰顯得彬彬有禮:“我是唐氏集團的董事長張凌峰,唐婉是我的女朋友。”
這麼一說,夫勞利就反應過來了,他來到華夏就是爲了出席對方那家尚未開張的金行的首席設計師,只是……他是唐婉的男朋友?
如此一來,夫勞利的態(tài)度就不自然地出現了些許冷淡:“進來吧。”
張凌峰也不介意,裝作沒感覺到的樣子,一進屋就毫不客氣地坐下:“夫勞利先生,你剛回來我就過來打擾,真是萬分抱歉。”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大概需要休息了。”
“無非就是商談合作事宜,夫勞利先生感到很意外嗎?”張凌峰笑呵呵道。
夫勞利也是剛到酒店不久,脫下外套掛在櫃子裡,慢悠悠說道:“這些事情我已經跟唐小姐談好了,這就多此一舉了吧?”
“不,事情有變!”
“嗯?”夫勞利面露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張凌峰不急不躁說道:“據我所知,你這次重新出山,是婉兒以照顧你徒弟三個月爲代
價換取的吧?”
“是的,沒錯。”夫勞利沒有否認。
三個月的時間,能照顧出什麼鳥來?張凌峰對夫勞利那點心思是看得透透的,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徒弟在三個月內把唐婉拿下,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呢。
“夫勞利先生,今天我專程過來,就是想說——婉兒不能去米國照顧你徒弟,我堅決不允許她這麼做。”張凌峰慢悠悠道。
夫勞利臉色驟變,高傲的本質瞬間暴露了出來:“我可以理解爲,你們這是在耍我嗎?”
“不不不,先生你稍安勿躁,或許事情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呢?”
夫勞利身爲享譽世界的頂級設計師,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給人半點面子,他管張凌峰是什麼大集團董事長呢,以他的地位和財富,十個張凌峰都不夠看。
“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請你支付違約金,我即日回國,哼!”夫勞利色厲內荏。
張凌峰暗道這老小子的脾氣還真不小,這次過來純粹就是爲了那愛徒的,也不知道他的愛徒究竟對唐婉是有多麼念念不忘,居然談及此事就翻臉,不留任何的餘地。
“你當真要作罷?違約金我也支付得起,只不過,你忍心看著愛徒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嗎?看著最爲器重的人如此窩囊地活著,你不心疼嗎!”
張凌峰也是站了起來,陡然擴大音量。
夫勞利的心猛然間被震顫了一下,愛徒的雙腿一直是他這幾年的心病,要知道那個人可是他培養(yǎng)了將近十年的好苗子啊,本來能夠綻放出不亞於他的巨大光彩,沒想到遭逢劫難,喪失了自信心,就此淪爲廢人。
這幾年,夫勞利也曾帶著愛徒遍訪世界名醫(yī),但結果都是束手無策,對此他早已死心了,對於這視如己出的愛徒,只好用餘生去溫暖他。
沒有兒子的夫勞利把所有的父愛全都傾注到了愛徒的身上,眼下聽到張凌峰的話,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辦法治好我徒弟的雙腿?”夫勞利疑問道。
張凌峰不置可否,點了點頭道:“這也正是我敢來找你說這件事的原因,否則你以爲我會那麼傻嗎?我本就是醫(yī)生,精通華夏古醫(yī)術。”
“先不說你是不是什麼華夏古醫(yī),就算如此,你連我徒弟的癥狀都沒見過,就這麼肯定能夠治好他?空手套白狼的話,我可不吃這套。”夫勞利活了大半輩子,很是精明。
張凌峰來之前就預料到了,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若有所指道:“夫勞利先生,風溼病不好受吧,陰雨天疼得要命是不?偏頭痛不能忍吧,想死的心都有了是嗎?”
在夫勞利震驚之下,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張凌峰又是補充道:“還有你這兩肋常年痠痛,想必很受折磨吧……”
夫勞利已經徹底無言,這些病癥就是他所患的,沒事的時候自然不會跟人提起,這張凌峰居然能夠一眼看穿,醫(yī)術高明到了怎樣的程度?
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