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川要帶走金小開,溫嘉威死活不敢收五百萬,最後秦川幾乎是用恐嚇,才讓這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收了支票。
帶著渾身是傷,狼狽不堪的金小開來到附近的小診所包紮了下,塗了點藥水兒。
餓了一天,金小開的肚子“咕咕”直叫,他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要他吃那些狗食一樣的東西,他實在咽不下去。
秦川把唐薇送回家後,開著車來到一家路邊攤。
兩人坐下來,秦川點了兩碗餛飩,一盤生煎包,總共也就花了十塊錢。
金小開狼吞虎嚥,把餛飩的湯都喝完了,生煎包吃了四個,看還剩四個,眼巴巴地瞅著秦川。
“吃吧,我不餓”,秦川把生煎包推到他面前。
金小開也不客氣了,直接把包子拿起就往嘴裡塞,連筷子都懶得用。
把嘴巴塞得鼓鼓脹脹的,差點沒噎死,好在秦川遞了一杯大麥茶過去,纔算吞了進去。
“老大,這……這兒東西真好吃,我以爲這種地方的東西不是人吃的呢!”金小開眼淚汪汪地說。
秦川笑了笑,“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怎麼樣,是不是發(fā)現,整個世界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金小開一陣茫茫然,他左右張望,看著來往的車輛,行人,遠處的高樓大廈,近處的滄桑樓舍。
隨後,他默默地低下頭,“老大,我會去想辦法賺錢,到時候還你那五百萬的”。
“你打算怎麼賺?白手起家,五百萬可不容易賺啊”,秦川笑著問。
金小開不說話,他也知道,作爲一個家庭出事的二世祖,很多地方都不會願意招他,畢竟他的履歷就帶有負面色彩。
偏偏他也沒什麼一技之長,甚至沒一個貨真價實的文憑。
金小開姍姍笑道:“我也沒想好怎麼辦,好像我什麼都不會,不過我可以先去我外祖父那兒,他們在鄉(xiāng)下還有住的地方,到時候找找有沒有工作能幹的”。
“不如我給你提供一份工作怎麼樣?”秦川笑吟吟道。
金小開一愣,隨即臉上一喜,可很快又遲疑著說:“老大,我沒什麼工作經驗,而且背景也不乾淨了,進秦家的企業(yè)會不會讓你太爲難啊?”
“誰說要讓你去秦家的公司了?是我私人僱你,我快要開公司了,正好缺一些信得過的人手”。
秦川把自己要創(chuàng)業(yè)賺錢的事簡單說了下,其實就是讓金小開去給陸惜顏當下手。
雖然說,陸惜顏已經準備去招人,但女人畢竟沒多少實際的管理經驗,而且是個大美女,在工作上很多都不方便。
如果有個金小開這樣,曾經當少爺,眼界本就高,而且見多識廣,又對商場上的很多陰暗面比較瞭解的人在,就能起一些關鍵作用。
秦川並不擔心,公司的常規(guī)運作管理這些,陸惜顏絕對能管好。
怕就怕一些“非常規(guī)”的,像陸惜顏這樣學院派的管理者,肯定對那些黑暗面的爾虞我詐,人情世故的東西比較排斥,而且不善於對付。
而金小開不同,他的生活環(huán)境,從小到大,都在經歷那些,耳濡目染,都已經瞭解七七八八了。
金小開的情商也高,不然也不會在其他學生沒注意到秦川之前,就來巴結秦川。
所以,這會兒他也立刻明白了秦川的意思。
金小開激動地不管旁邊人怎麼看,衝到秦川身邊,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眶發(fā)紅地說:“老大!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以後一定努力工作,報答你的恩情!”
秦川滿意地笑著點點頭,這傢伙確實情商可以,如果他這會兒是手舞足蹈,在那裡講他自己多有能耐,絕對能如何如何,讓秦川放心之類的話,秦川就懶得搭理他了。
可金小開卻是把姿態(tài)放到最低,拋開所有臉面,當街跪在地上,重點地申明,他的命是秦川的,他要努力工作。讓秦川不用懷疑他的忠心。
不管金小開是故意的,還是真情流露,至少說明他是個聰明人。
隨後,秦川立刻帶著金小開,去找陸惜顏,講明瞭這小子以後歸她管。
兩人本就認識,那會兒陸惜顏還是教授,所以倒也熟悉,對曾經的金大少變成她的第一個“手下”,陸惜顏也覺得世事無常,倍感唏噓。
金小開曾經還調戲過陸惜顏,這會兒見面卻不敢任何造次,張口閉口,喊的都是“陸總”。
這改口速度,讓陸惜顏有點哭笑不得,但她也或多或少,明白了秦川會找金小開來的用意。
因爲金小開的家也沒了,母親也在住院,秦川讓陸惜顏適當幫他一下,暫時借些錢給他,在醫(yī)院附近租個小房子。
臨別前,金小開已經泣不成聲,他沒想到,秦川連他母親的醫(yī)藥費都考慮到了。
“老大,我這麼一個廢材……你這麼信任我,我……我……”
秦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世上哪有人是一無是處的?就算是一坨屎,也可以拿去當化肥,更何況……你怎麼看都還像一個人啊”。
……
英國,科茲沃爾德。
九月的英格蘭天氣宜人,蜂蜜色石塊壘砌而成的屋子門口,一羣本地的居民剛進行完互助會。
修女特蕾莎站在門外,一一和這些“迷途羔羊”溫和地笑著揮手道別。
等到所有居民都離開後,特蕾莎轉身走回屋子,關上門,反鎖。
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如沐春風的笑容,眼神陰沉地可怕.
走到屋子裡的暖爐邊,將上面慈愛莊重的聖母瑪利亞雕像,用力地轉了過去!
“隆隆……”
旁邊一個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一個暗道入口。
特蕾莎走進暗道後,書架自動合上,外面看不出任何的特殊痕跡。
她一路沿著階梯,來到地下二層後,走到一個石制的牢房門口。
裡面,穿著白色單衣,被重重鐵鏈拴著的白夜,抱著膝蓋,坐在一張石牀上。
女人膚色蒼白,整個人清瘦了一大圈,手腳的骨節(jié)凸顯,格外楚楚惹人憐惜。
她目光呆滯,毫無神采,好似根本沒注意到牢房外有人在看她。
特蕾莎冷哼一聲,也沒多說半個字,便繼續(xù)往下層走去。
來到地下三層,一個寬敞的會議室,四面牆壁上,全是石制的燈飾,散發(fā)著冷光。
一張長長的會議桌邊,已經等著七八名聖教嫡系骨幹,以及十幾名核心成員,其中赫然有從華夏趕回來的刀鬼。
“教主!”一羣人見到特蕾莎到來,全都起身低頭致敬。
特蕾莎淡淡應了聲,擺手示意都坐下,隨後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最終,還是把目光鎖定在了刀鬼身上。
“我需要一個理由,兩名中級先天的刀客和劍客,爲什麼連一個‘寒刺’部隊都對付不了!難道非要本教主親自去一趟華夏,才能把海神徽章帶回來!?”
刀鬼肅然起身,慚愧地道:“教主,原本一切萬無一失,只是沒想到,那個秦川又冒了出來!那人還是一名強大的劍客,我們之前都小瞧他了!”
特蕾莎瞇眼,“秦川?就是那個毀了我們在東華市所有基業(yè)的小子?”
“是的,劍骨是被他斬斷了左手,才被擒住的。我們兩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哦?這麼說來……這個秦川,連番壞了我們兩件大事……”
“是的,教主,此人好像專門與我們做對,而且實力強大,不除掉他,可能我們無法在東華施展開拳腳!”刀鬼道。
特蕾莎的手輕輕敲打著桌面,眼中閃動著陣陣陰雷。
“劍骨……怎麼樣了?”
刀鬼頷首道:“教主放心,劍骨已經服毒自盡,絕沒透漏我聖教任何風聲!”
“量他也不敢,除非他不想自己妻兒的性命了”。
特蕾莎冷笑了一聲,轉而喚了一聲“芙蕾雅”。
一頭紅髮,坐在最末尾的靚麗女子起身,謙卑的問道:“教主有何吩咐?”
“我記得你之前帶回來的消息,說那個秦川要陪血鳳凰一起,去倫敦的不死鳥總部,接任會長,是麼?”
“是的”,芙蕾雅回答:“應該就在這兩天會到”。
特蕾莎扭頭看向左側的蒙面黑衣女子,“瞑花,問問‘末日’‘深淵’和‘迷霧’那三大工會,有沒有興趣,擴充一下工會規(guī)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