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柳寒煙的眼裡已經快要噴出火來,嬌軀不停顫抖,銀牙緊咬。
難以想象,劉莉是遭到了怎樣非人的對待,一個女人面對著上百的粗魯壯漢,手腳被廢,還不停地被踐踏。
他們根本沒把這個女人當作一個人看待,而是當作一個用來宣泄和放縱的工具!
札西迪伸手,一把捏住劉莉的下巴,讓她強行擡起頭來。
劉莉的臉上全是淚痕,鼻血,淤腫,她的一雙眸子裡滿是絕望和屈辱,哭著呢喃:“將軍……別管我……快點逃吧……”
事實上,劉莉已經神志不清,她只是普通軍人,沒受過特工的精神抗壓訓練,所以這種身體上的凌辱,造成的心理陰影會無限擴大。
她的精神世界快要崩塌了,甚至都沒注意柳寒煙身前的秦川,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哈哈哈哈……柳寒煙,這是你的副官吧,是我抓住的,第一個把她上了的也是我!
這小賤人,長得不怎麼樣,反抗起來太激烈,我也是爲她好,把他的手腳筋都給挑斷了,這樣就乖多了”!
札西迪說著,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劉莉臉上舔了下。
劉莉流下痛苦的淚水,卻根本無法反抗。
破浪邪笑著,走到旁邊,一掌打在劉莉的臀部上,那片區域已經被打得紅腫無比。
“你們華夏的女人,滋味真是不錯,聽說你在華夏是世家第一美女,看來今晚我們兄弟都有福了……”
柳寒煙忍無可忍,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要朝這幾人射擊。
可是,卻見那名抗著劉莉的大漢,拿一把刀子架在了劉莉的頸部動脈處。
“來?。¢_槍??!你只要敢反抗,你的這名部下立刻就會血流不止!”札西迪獰笑。
柳寒煙雙手顫抖,她發現自己做不到,一來她開槍也只無法傷害破浪和札西迪,二來劉莉已經這麼悲慘,自己若還不顧她的死活,於心何安?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這種情緒所左右,但在這一刻,她的心忽然脆弱而茫然了。
秦川面沉如水,目光毫無情緒色彩地看著對面的一羣人。
光是他們敢對柳寒煙說這些侮辱性的言論,就夠殺上他們成千上萬次!
而且,雖然他跟這個劉莉也不熟,只見過兩面,但一羣男人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個女人,卻讓他更加堅定了某種信念。
“就你們這樣……還號稱什麼十三兵王,評選的人也是有眼無珠”。
秦川淡淡說著,邁步走上前去,每一步都彷彿踩著衆人心頭的鼓點,沉重有力。
“秦川!你別……”柳寒煙心一凜,生怕男人這樣走過去,對方直接殺死劉莉。
秦川卻是伸手一示意,讓女人安心,不會有問題。
破浪和札西迪都是初級先天巔峰的武者,關鍵勝在常年帶軍團作戰,經驗豐富。
他們從剛纔就清楚,受傷的柳寒煙不足爲懼,真正要警惕的是秦川。
見秦川靠近,二人都臉色緊張。
“站住!再靠近三米,這個女人就死定了!”札西迪指著一旁的劉莉說。
秦川低頭,心裡盤算著,自己出劍,劍氣到達,和對方下殺手所需要的神經反射弧時間……
破浪和札西迪等人,見他站定後不動,以爲秦川還是怕了,立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然,有人質就好辦。
“我知道你是個高手,但你根本不瞭解,在我們身後,我們的僱主是什麼樣的人,你最好還是乖乖舉起手來”,破浪冷笑。
札西迪更是兩隻大手活動起來,每一根手指的關節都“咔咔”作響。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很可惜,你來錯地方了,臭小子……”
秦川這時擡起頭來,眼中瀰漫著黑色濃霧,嘴角微微上揚。
“是麼?”
當秦川反問出這兩個字的瞬間,破浪和札西迪突然感到,背後有一陣冰涼竄起,讓他們寒毛豎立!
眨眼功夫,眼前的秦川已經消失了!
晚了半秒時間,札西迪和破浪靠戰鬥本能往下一個後仰閃躲!
青蓮劍意,一步十殺??!
一道青光從他們身上掠過,差之毫釐就要取了他們的性命!
可他們兩人是因爲修爲高,戰鬥經驗豐富才躲過了這一劍,其他後面的戰士卻完全反應不過來!
青蓮劍氣猶如一道激光射線,劃過那後面七八個戰士的脖子!
“滋滋滋??!”
人頭飛起,鮮血如噴泉般飆射!
不知道何時,秦川已經從他們眼前,來到了他們的身後,並且一把將劉莉攬在腰間。
一羣僱傭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後,就跟見鬼一樣,全都轟然散開去,躲得遠遠的!
他們再度看向秦川手上那根破樹枝,都下意識地嚥了咽喉嚨,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劍……劍客……你是一個劍客???”
破浪猛地拔出腰間雙刀,表情已經不安地開始變得扭曲。
秦川不慌不忙地抱著劉莉,走回到柳寒煙身旁,把瑟瑟發抖,可憐無比的女人,交給柳寒煙照顧。
柳寒煙把自己破損的軍外套脫下來,給劉莉勉強包裹了下上身,感激地朝秦川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用電光火石的一擊,解決了原本的困局,救出了劉莉!
恐怕破浪和札西迪早點知道秦川的深淺,就絕對不會給秦川如此近距離的機會。
轉過身,再度面對一羣僱傭軍。
秦川露出一個邪氣凜然的笑容,眼中的黑色詭異能量越發熾盛。
“怎麼辦呢……現在你們沒人質了”。
一衆僱傭軍都露出了驚恐之色,好似一個黑夜惡魔,在他們面前,正不斷地張開一面巨網,把他們全都拉拽進地獄!
就連柳寒煙,也是頭一回看到,秦川身上竟然會有如此狂放而壓倒性的殺氣!
深知在戰場上弱了氣勢等於輸了戰爭,所以破浪咬緊牙關,憤然大吼道:“別怕!他只有一個人!一把劍再強也只是一把劍!島上全是我們的兄弟,一個一刀子下去,就能把他變成肉醬!”
“沒錯!熱風暴的,跟我殺??!”
札西迪也是怒吼一聲,真氣暴發,全身肌肉鼓脹,活脫脫一個黑金剛般,雙手如狂蛇亂舞。
“先下手爲強,殺??!”
札西迪一聲下令,其他的這羣剽悍僱傭軍也都鼓足真氣,朝秦川圍攻而來。
看著這羣毫無配合可言,純粹打算蠻力取勝的傢伙,秦川本打算一劍完事。
但隨即又劍鋒一轉,他覺得,不能讓他們死得太簡單了……
眼看著札西迪的蛇形直拳朝他打來,秦川一個後撤步,施展出見縫插針的精妙步伐,輕鬆地躲開了身後兩人的包夾。
逐浪首發
手上的小樹枝則是連續左右快速甩出兩道細不可查的劍氣,直攻兩名傭兵的褲襠處!
“簌簌??!”
隨著兩道劍氣穿透,兩名傭兵的兩腿間,爆發出兩團血沫,浸溼了褲頭!
“?。?!——”
叢林裡傳出傭兵慘絕人寰的叫喊聲,他們都沒搞清楚秦川是怎麼出手的,他們就成了太監!
以秦川的古武水準,雖然還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要躲過這羣大老粗的進攻,實在太簡單了。
他踩著游龍步,每一腳都宛如瀚海長龍,來去如洪流奔襲,難以抵擋,進退自如。
手上的小樹枝則施展出一套以“點”“刺”爲要義的小松風劍法,雖然這劍法相當簡單,只能算中流劍術,但被秦川瀟灑肆意地施展出來後,每一劍,都恰到好處地命中這些傭兵的老二!
劍氣在傭兵羣中穿梭,不過片刻功夫,二三十個傭兵大漢全都抱著自己的下跨在地上翻滾痛叫。
破浪眼看自己的手下全都被變成了太監,惱羞成怒,揮舞著雙刀,宛如浪潮層層疊疊,劈頭蓋臉地朝著秦川落了下去!
“華夏的走狗!拿命來!!”破浪大吼。
這正是他的成名絕技,亂流雙刀斬!
只可惜,秦川連擁有刀意的刀鬼都不放眼裡,這種層次的貨色,根本使不出任何有威脅的刀法來。
秦川眼角斜瞄了一眼,擡手就是一道“斬空”劍意,瀟灑揮出!
什麼先天真氣,護體罡氣,全都沒用!瞬間被撕破防禦!
“鏗鏗!”
兩聲金戈斷裂聲,破浪的兩把精鋼寶刀直接被砍斷,當空崩裂!
而破浪人還在空中,一枚人頭就已經跟一個西瓜似的,被切成了兩半,飛落開去!
兩片腦袋掉落在地,眼珠子滾出,堂堂十三兵王之一的狂潮團長破浪,死得悽慘無比。
札西迪和三五個傭兵戰士,全都在旁邊已經瞠目結舌,感到一陣絕望和發自內心的深深恐懼!
可秦川還不解恨,走到那破浪的屍體處,一腳踩在破浪的胸口,把整個胸骨都踩得凹陷下去,內臟也擠壓了出來!
渾身燃燒著黑色濃焰似能量的秦川,好似一尊地獄走出來的惡魔,眼中的冷酷讓人不敢直視。
“不過是一劍一個的貨色,也敢侮辱我的女人?。俊?
說完,秦川擡頭,森寒而嗜血的目光,射向了僅剩的札西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