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不管莊園還是五角大樓,質問歸質問,也就只能表達一下憤怒,并不敢真的和不死鳥開戰。因為他們也沒十足證據,說那個殺人狂就是劍魔。
再者,死的是一群扶桑人,跟上層建筑的那群人物根本沒多大關系,無非就是表達一下抗議的態度,誰也不會真的下血本為黑羅剎報仇。
甚至,他們都不敢說,這是黑羅剎清醒過來后,提出的一個猜測,因為秦川的劍意,跟傳聞中劍魔使用的相似,而且剛好實力、年紀也接近。
最主要的,還是“柳寒煙”曾經出入倫敦,他們懷疑就是柳寒煙雇傭了劍魔。
不過,因為不死鳥會長唐薇堅決否認劍魔有接什么任務,而兩撥人又確實沒證據,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但外界都覺得,這件事必然是劍魔所為,因為這兩家是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不死鳥的。
就沖著劍魔這貨連郁金香同盟都可以擺平,去挑釁一下莊園和五角大樓也是很有可能的!
畢竟,莊園也是地下世界的龐然大物之一,而五角大樓據說還拿了莊園不少錢,蛇鼠一窩,基本就一回事。
……
倫敦,金絲雀碼頭,一艘不死鳥工會的游艇上。
納蘭沁坐在太陽傘下,喝著紅茶,曬著太陽。
這次她來倫敦假冒柳寒煙出入境,完事后也沒急著回去,而是待在倫敦,打算度度假。不然的話,她覺得光是來一趟立馬又回去,實在太愚蠢了。
對納蘭沁而言,造個假身份出入境,也不是什么難事,并不會引起外界懷疑。
正好,唐薇知道納蘭沁是秦川的重要合作者,所以就招待納蘭沁在這里游玩。
納蘭沁正好也對不死鳥這樣的殺手組織感興趣,又想多了解一些秦川的背景,自然也就欣然地住在了這艘游艇上。
這會兒,納蘭沁卻并沒像之前幾日一樣到處逛街玩樂,她一臉復雜的神色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份當天的泰晤士報。
報刊的特大版面上,最醒目的一串英文標題,赫然是“血色東京,扶桑最黑暗的一天”。
雖然說這個新聞上,并沒看到秦川,但納蘭沁總覺得,這個制造屠殺血案的人,隱隱跟秦川脫不了干系……
于是乎,納蘭沁上網,開始通過地下世界的各種論壇,搜查各種信息,才知道這個殺手,大家猜測都是不死鳥的劍魔。
難道……那個家伙,就是地下世界如今最炙手可熱的級強者?
可他不是去幫柳寒煙的嗎?怎么會如此瘋狂殺戮呢?
幾乎一整個上午,納蘭沁都在思考這件事,不曾下船。
這時,舷梯上走上來一個身穿黑色皮夾克,戴著墨鏡,身姿婀娜的麗人,正是唐薇。
“唐小姐?你怎么突然過來了?”納蘭沁微微瞇眼,她從唐薇臉上看到了一絲著急。
唐薇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開門見山地問:“納蘭小姐,新聞你也看到了,秦川到底在扶桑做什么?請你不要瞞著我!”
納蘭沁雙目一凝,失聲道:“秦川真的就是劍魔?”
這回換唐薇詫異了,蹙眉道:“你不知道?”
納蘭沁搖頭,心中震撼無比,那個男人竟然不知不覺在海外混地如此風生水起!?要知道國土安全部的星斗部隊,一直都在搜查劍魔的真實身份啊!
要是讓他們知道,秦川就是劍魔,估計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而毫無疑問,國安對秦川的渴望,占有欲,會上升到更高的臺階!
納蘭沁對自己掌握了秦川一個新的秘密感到興奮,但又感到一陣不安,因為看唐薇這急切的樣子,似乎秦川有麻煩了。
“就在兩小時前,我剛送走五角大樓的代表,之前還有莊園的特使過來,雖然他們都不會跟我們動真格,可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
秦川沒理由去殺死那些普通的扶桑警員,更沒理由把東京六本木打得滿目瘡痍!這對他和柳寒煙都是不利的!”
唐薇也顧不得幫秦川保守秘密了,她都快急瘋了,男人這是樹了多少敵人啊。
納蘭沁一臉無奈,“唐小姐,你和秦川的關系比我要近地多,你都不知道原因,我哪知道?”
“我現在找不到秦川,也聯系不到他,難道你也聯系不上!?”
納蘭沁聳了聳肩,“我跟你一樣很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惜我也沒法聯絡到他”。
唐薇一臉擔憂地頹然泄氣,滿眸的思緒,可她總不能這會兒飛去扶桑找秦川,因為那就等于把罪名徹底在劍魔身上坐實了。
她只有盡可能表現地淡定,不在乎,才能讓外界抓不到把柄。
畢竟,一個殺手如此地屠殺平民,哪怕是那群平民有攻擊他在先,也不算多光彩的事。
納蘭沁撇撇嘴,“唐小姐,我覺得你根本不用太擔心,是他殺人,不是別人殺他。以他的實力,肯定不會有什么問題”。
“如果是他一個人,我自然不擔心,但他是去幫柳寒煙,天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拖累他”,唐薇的口吻里,明顯對柳寒煙很是不滿。
納蘭沁立馬一擊掌,一臉贊同:“是啊!我也覺得那個姓柳的太能坑人了!為了她一個人胡鬧,讓我們全都被連累,我是人累,你是心累!唐小姐,我覺得你比柳寒煙更適合當秦川的妻子,你這么漂亮還特別有能力,我支持你去競爭上崗!”
唐薇古怪地看了看她,“納蘭小姐,你就不要說這些不著調的風涼話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盡快幫我聯系他吧,我只想知道他人怎么樣了”。
納蘭沁抿嘴笑笑,“沒問題,我一定盡力,但我的話唐小姐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我從小就看那姓柳的不順眼,十幾年了,真的!”
……
夜晚,東京新宿區,歌舞伎町一番街。
作為最紙醉金迷的娛樂街區,由于昨天臨近的港區剛剛才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這里的生意也受了不少影響。
在一家夜總會旁邊,堆放垃圾和廢品的小通道里,一個穿著和服的藝伎因為沒什么客人需要接待,跑來這里丟一些垃圾。
當這名濃妝艷抹,三十歲上下的藝伎走進通道,卻現在一個大垃圾桶后面,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走近了一看,藝伎驚呼一聲,她現這竟然是躺著一個渾身不穿衣服的年輕男子!
不過藝伎也就一開始嚇了一跳,看清是個男人后,她也就理解地搖了搖頭。
這一帶很多男性客人,喝酒后各種亂來,醉倒在各種地方的都有,看這年輕人,應該也是昨晚喝多了,然后被一些混混搶劫一空,丟在了這里。
藝伎走上去,輕輕碰了碰男人的肩膀,用日語說:“先生,先生請醒醒”。
男人渾身一個激靈,如夢驚醒,然后有些迷茫地看看四周。
“先生,你醒了?還好吧?”藝伎也好心,問了句。
秦川感到一陣頭疼,他記不清自己是怎么到這個地方的,更搞不清,為什么自己渾身的衣服都沒了。
他隱約中記得,自己好像在一直狂奔,狂奔,然后就眼前一黑。
“這里是什么地方?”秦川確定自己還在扶桑。
“歌舞伎町一番街啊,先生您連這都不記得了?看來真是喝多了”,藝伎這會兒仔細地打量秦川,現這小伙子還挺俊俏,加上秦川一口流利的日語,就當是本國人了,說話更貼心起來。
秦川一拍額頭,自己明明之前在港區,這真是夠瘋的,難道自己意識模糊失控后,是跑到了這新宿區?
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竟然什么傷勢也沒有,精氣旺盛,修為還似乎有些進步,難道又是那黑灰色能量的原因!?
不過他也無法多去思考,意識到自己渾身還光著,衣服都早因為戰斗和各種摩擦而碎沒了,秦川尷尬地一只手捂著關鍵部位,僵硬笑道:“這位美麗的女士,能不能幫我找套衣服來?”
“撲哧”,藝伎笑得很開心,“先生,從后面跟我進去吧,你身上太臟了,我帶你找個地方清洗一下,換套衣服,正好今天客人少,店里沒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