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長頓時腦門上冒出一層冷汗。不由狠狠瞪了張義良一眼,雖然暗恨他剛剛頂撞自己,但是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恐怕今年年底政風行風年底評估,就要被挑下馬,不由諂媚的笑道:“誤會,誤會,梁律師,這全都是誤會,張義良隊長平時就嫉惡如仇,難免脾氣有點暴躁,我一定讓他作檢討,記大過!”
“張義良,說過你多少次,每次都不知道收斂自己的脾氣,還不給這位小兄弟賠禮道歉!”陳局長轉過頭義正言辭的說道,同時還不忘背過梁律師和趙學五,給張義良使眼色。
張義良此時再笨也反應過來,這件事有些大條,一個處理不好,自己就會被當做棄子處理掉,咬咬牙,跑到趙學五身邊,十分溫柔的將趙學五扶起來,“小兄弟,我……”
趙學五早就看透了張義良這張嘴臉,若不是這個律師到來,恐怕他還真敢打斷自己的雙腿,然后安上強女干未遂的罪名,雖然不知道這個律師是誰請來的,但是卻知道此人絕對是來幫自己,如此好的機會豈能放過,趙學五踉蹌著站起身,理都不理張義良,揮手擺脫張義良的糾纏,伸手抓起地上的偽造的筆錄,遞給梁律師。
“梁律師,我要起訴,他們不僅嚴刑逼供,還偽造證詞,意圖強行讓我按下手印,若非你來得及時,他們便會將我打昏過去,給我安上強女干的罪名!”
趙學五一句話沒有說完,那陳局長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幾乎要昏過去,他玩玩沒有想到這張義良玩得如此之大,這無中生有栽贓陷害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這事要是一曝光,恐怕他們整個區局都要下馬,不過這陳局長也算是久經沙場,神色一動,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時平息他們的怒火才行,最不濟也要堵住他們的嘴,不能讓他們張揚此事,頓時厲聲大喝:“來人,將張義良還有參與此事之人,所有人的警槍全部卸掉,壓進禁閉室,嚴查此事!”
那瘦高個警員一聽這話頓時臉色發白,他可十分清楚,陳局長這是那他們賭槍口啊,頓時哇的一聲大叫,跪倒在地,“陳局長,這可不關我的事,我都是聽張隊長,這全是那個畜生逼我干的啊,陳局長,您一定要徹查清楚,這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那張義良看到趙學五抓起筆錄之時就暗叫不好,待聽聞趙學五剛剛所言之后,頓時大急,不過到了現在這一步,張義良反而冷清了下來,一臉冷笑的看著瘦高警員,他張義良不知道幫姚少擦了多少次屁股,到時候這件事傳到市局姚局長那里,他定然會想辦法保住自己,否則他的地位也會受到威脅,至于此時的委屈,到了那時,都會變成功勞。
“張義良,你還有什么話說!”陳局長見瘦高個警員指正張義良,頓時松了一口氣,如此一來人證物證聚在,處理好了,自己的政績上又會多上鮮亮的一筆。
“哼!公道自在人心,陳局長,小心有人說你假公濟私啊!”現在已經徹底撕破臉皮,張義良便再也沒有絲毫維護和諧關系的意思。
“哼!給我拷上,帶走!”陳局長一聲冷哼,正好此時刑警隊員趕到,眼見此時微妙的氣息,沒有絲毫猶豫,便將兩人銬住,帶離了小黑屋。
梁律師與趙學五一直冷眼旁觀,趙學五此時已經對所謂的人民警察失望透頂,不過卻也明白,這梁律師不是自己請來的,人家幫自己是仁義,若是自己要求過多,恐怕會惹人家反感,反而不美,于是謙虛的問道:“梁律師,你看這件事?”
梁律師來此之前,自家小姐就曾吩咐自己,一定要將此人安然的保釋出來,并洗脫他的罪名,同時好好敲打敲打這些穿著虎皮的哈巴狗,低調處理此事,若是此事傳出去,會極大的影響聲譽。
自家小姐的吩咐頓時讓梁律師認為趙學五與自家小姐關系不一般,本來就想著如何結交此人,一聽這趙學五如此謙虛彬彬有禮的話語,頓時好感大增。
“趙公子,打算怎么辦?如果你想打官司,我可以幫你代理,絕對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如果你不想聲張此事,我們也可以私了,讓他們付出一定的代價,低調處理此事!”
那陳局長一聽平時眼高于頂的梁律師,竟然稱這個趙學五為趙公子,頓時以為這趙學五的身份不一般,十有就是太低調,太裝B才被張義良陷害的,不由后背也被冷汗浸濕了,“趙公子,您看,如果此時太過張揚,對你名聲也不好,你看這樣行不行,這幾個人我一定嚴懲,非但要開除警隊,還要讓他們坐牢,您看這樣行嗎?”
趙學五聞言頓時暗暗倒抽了一口涼氣,三言兩語之間就決定了幾個人的命運,這還是所謂的法制社會嗎,雖然趙學五對此厭惡不已,但是他更加明白,自己現在只不過是扯上了梁律師這張虎皮而已,一旦這張虎皮沒有了,自己什么都不是,索性好不如敲點好處,順著臺階下坡。
趙學五殊不知,自己剛剛猶豫的眼神,放在梁律師和陳局長眼里,成為不滿,極度的不滿,頓時把兩人嚇了一跳。
梁律師頓時大急,難不成這趙學五真的想要鬧大,若是真的這樣的話,自己怎么跟自家小姐交待。
梁律師不由把眼睛摘下來擦了擦,接著嘆息的說道:“陳局長,別怪老弟我不給你面子,你這件事如此如此顯然不能讓人滿意!”
陳局長聞言心底一突,這趙公子還真不好伺候,以后一定要讓手底下的人全部都記住這張面孔,絕對不能招惹,想到此處,陳局長擦擦頭上的冷汗,目光一定,沉聲說道:“趙公子,您說,只要可以讓您出這口氣,我聽您的!”
趙學五剛剛還在猶豫怎么敲詐點東西,誰想這陳局長突然口風一轉,一副言聽計從的樣子,趙學五心底念頭一轉,現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錢,看來這第一桶金就出現在此處。
于是趙學五裝模作樣的說道:“俗話說,男人有了錢就變壞,由此可見,這幾個人生活太寬裕了,在這法律上不是有罰款那一條嗎,狠狠地罰,給我罰到他們連褲衩都給賣掉,你看這樣如何,陳局長,只要在你剛剛說的那些上面在加上這一條,我就滿意了!”
梁律師與陳局長聞言在松了一口氣之余,也不由心生冷意,這些富家子弟整人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這個懲罰看似無厘頭,甚至是惡搞,但是卻也最歹毒,罰款、開除警局、坐牢,一旦這么一搞,張義良幾個人出來之后,恐怕也會淪為一個乞丐,這完全就是從精神上和上雙重折磨人啊!
不過到了現在,陳局長也只能為張義良幾人默哀,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答應了下來,待其出去了幾分鐘,就拿著一張支票走了進來,“趙公子,我手下除了這么幾個敗類,我縱然百死也難以贖罪,這些是給您的醫藥費,您一定要收下,就當我對我們區局失察所犯下錯誤做出一點點補償!”
趙學五聞言,不經意將支票拿了過來,隨意瞥了一眼,2000、00塊,泥馬兩千塊,還真當打發叫花子了,你一個區局,所有領導的烏紗帽,就只值兩千塊,或者說,他們就是如此欺辱一個平民,趙學五臉色更加不善。
還沒等趙學五發飆,陳局長腦門上的額汗珠子更多了,又是作揖,又是討饒的說道:“趙公子,這一次使我們的失誤,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整頓警隊素質,這是我的電話,日后有什么事,只要您一句話,我局定然不敢怠慢,我知道這點錢在您眼中算不得什么,這些就當請您喝點茶水!”
一側的梁律師見及趙學五臉色不善,本欲發飆,但是見及這陳局長態度還算誠懇,一口一個趙公子,越發的肯定趙學五身份不簡單,不過縱然背景深厚,若是和下面的區局鬧翻了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麻煩,還不如見好就收,不由在一旁勸慰道:“趙公子,您看,這陳局長在這工作上還算是兢兢業業,以后有什么是也算是用得上!”
趙學五聞言頓時明白過,這兩人顯然把自己當成官二代或者是富二代,故而如此尊敬,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做得太過反而會露出馬腳,想到此處,趙學五點點頭,“梁律師,我們走吧,”不過趙學五剛走兩步,回頭說道,“陳局長,我承你這個情,沒有事不要打攪我,記住我在這里只是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學生!”
“是,是!”陳局長聞言頓時背后直冒冷汗,現在這官二代富二代真不是東西,這么低調干嘛,你稍微高調點不好嗎,非要裝13,不行,等他們走了,一定要把這小子的照片發下去,千萬不能再招惹這個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