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幾步,就看到一個身穿古裝素雅長裙的女子迎了出來,趙學五竟然有一股回到古代的感覺,不過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女子竟然給趙學五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此女雖然容貌身條都比覃若彤、張雨柔等人差出一分,但是整個人卻給人一股不真實的感覺。
謫仙!不過就如同跌落凡塵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謫仙!
這一股氣息,頓時把眼前女子拔高了數分,甚至感覺覃若彤、張雨柔等人有一股粗枝俗粉的感覺。
奇女子!
趙學五只有這一個詞語可以評價!
在趙學五大量這個奇女子的同時,眼前的女子也在打量趙學五,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之色,“我這小院很久沒有來陌生的客人了,不知貴客如何稱呼!”
這奇女子看似尋常的一句話,飽含深意,若是一般人便會背起折服,交代自己的根根底底。
“不敢自稱貴客,只是苦苦掙扎在俗世之中的一個俗人而已,免貴姓趙,秦箏趙瑟的趙,雙名學五,取自學富五車!”趙學五微吸一口氣,擺脫那一股奇怪的氣息。
趙?奇女子心里不由一動,隨意暗暗否定自己的猜測,不過眼見趙學五竟然只回答了自己半句,眼底詫異之色更濃,不由對趙學五起了興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小友千里迢迢來到此處,直奔我這小院,焉不能稱之為貴客!”
“和解?”
“趙先生,實在考究小女子嗎?”奇女子微微一笑宛若百花盛開,“趙先生眉宇間一絲疲憊之色隱而不顯,身上衣衫微有褶皺,顯然長途勞頓奔波至此,小女子說的可對!”
“學五佩服!”
“呵呵,趙先生里面請!玉竹,去備一壺好茶!”奇女子親自在前面引路,讓趙學五心地升起一股受驚若寵之感。
不要說是他,縱然是剛剛那開門的女子,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要知道除了幾位老泰山可以讓自家小姐如此招呼之外,她還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當得起如此待遇,不由暗暗思量這趙學五的身份。
趙學五跟著奇女子踏過鵝軟石小徑,跨過了池塘上的小橋,轉過一片竹林,這才看見一幢青磚灰瓦的明代風格建筑,飛檐垂鈴,雕梁畫棟,光是前頭的臺階就足有十余層。
“趙先生來此,恐怕不是為了喝一杯清茶這么簡單吧!”
落座之后,奇女子淡淡的問道。
這一刻趙學五竟然有了一股無所遁形的感覺,縱然是有偽裝戒指的存在,趙學五依舊感覺自己如同裸的被擺在奇女子面前,但是趙學五心里卻升起一股不服,自己擁有銀我這作弊器,怎么能處處受制。
“何以見得!”
奇女子對于趙學五言語中的一絲僵硬,絲毫不以為意,依舊一副淡然的神態,“雖然我這小院算不得多么高貴的地方,但是所來之人無不沐浴更衣,唯恐帶來俗世的煩躁,擾了這里清靜!”
“確實有……”
不等趙學五說完,奇女子邊揮手打斷趙學五的話,“讓小女子猜猜如何?”
“趙先生遇到了煩心事,而你的解決之道就在這香山,你沒遇見一絲關切、一絲擔憂、一絲煩躁,再有一絲希冀,可見這事情還不小,你來此處不直奔御香山,也不直奔西山,顯然那可以幫你之人,與你并不熟,或者你們兩人都不認識,只是慕名而來,所以你是來求醫的!”
趙學五頓時渾身一震,眼前這女子單憑他的舉動神情,就可以猜到這些,這份洞察力,這份心智,堪稱恐怖。
“你不用擔憂,我對你的事情并不感興趣,也不會阻攔你,你剛剛的情緒又暴露了一點,推薦你來此的人,并沒有跟你說我這小院的規矩,這說明那人與你也不過初識,能夠做出這般舉動的人只有一個楚家那小丫頭,對不對!”
此刻的趙學五有些頹然,自己的自信驕傲,被眼前這個女子擊的粉碎,甚至趙學五有一種感覺,楚凌菲那丫頭是不是提前告密了,但是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奇女子,但是趙學五卻可以肯定,若是楚凌菲告密了,眼前這個奇女子絕不會如此大費周折!
“學五佩服!”
“你不用灰心,我看你與楚家那小丫頭不過初識,能夠讓她如此,也足以見你的不簡單,我觀你骨子里隱含一絲貴氣,卻對我的小院有一絲不適應,足以說明,你現在是潛龍在淵,只差那一片風云而已;
我今日與你說這些,只希望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在時機成熟之后,幫我做一件事,我我便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否則縱然你有楚家那小丫頭相助,想要請華老泰山出山,也不過僅僅只有一成希望!”
趙學五定定看著奇女子,“我答應了!”
“哦,你什么都不問,就答應了,你就不怕我屆時替身嗎無理的要求?”趙學五的果斷讓奇女子多了一絲贊賞。
“其一,人命關天,我不得不賭,其二,以您的身份根本不屑于做這些,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只能算我眼力太差!”
“你恐怕還有一句話未說,這華夏大地,天高皇帝遠,大不了躲得遠遠的是吧!”
奇女子再次拆穿了趙學五的一絲想法!
趙學五微笑不語,這一次這奇女子終于沒有看穿他所有的想法,多固然是自己的一條退路,但是更重要的是,在趙學五看來擁有銀窩相助,自己魚躍龍門之日并不會太過遙遠,到了那時,自己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螻蟻!
到了此時,趙學五終于徹底擺脫奇女子的影響,這奇女子一出現便掌控了左右的局勢,讓自己不得不跟著她的思路走,現在在這奇女子面前終于不再是毫無還手之力,“呵呵,你說笑了,逃?我為什么要逃?你焉能確定到了那時我依舊是一個無根的浮萍?”
不等奇女子說話,趙學五淡淡一笑:“你我想談這么久,卻一直沒有自我介紹,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不等奇女子說話,趙學五淡淡一笑:“你我想談這么久,卻一直沒有自我介紹,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正端著茶水進來的玉竹,猛然聽聞趙學五如此放肆的言語,便要出聲呵斥,卻為奇女子微微搖頭阻止。
“你膽子倒是不小,你可知縱然是華家與楚家的老泰山,也要與我平輩論交!”
趙學五沒有先前的拘謹,擺了一個懶散的造型,“出具放在古代大逆不道的話,舍得一身剮敢把皇上拉下馬,我不過一個無根的浮萍,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哪來的那么多忌諱!”
“如果是華雋老太太呢?”
“誠然,整個整個華夏也只有華老醫生救得了我朋友!但是我拼了命,未必離了華老醫生,就救不了她!”
雖然不知道趙學五突然哪里來的底氣,但是依舊被趙學五這句話震驚了,“你朋友?不是你的家人?”
“不錯,我朋友,一個不得不救的朋友,也是一個必須要就的朋友!”
不得不救,說明迫不得已,必須要救,說明關系不淺,如此自相矛盾的說法,讓奇女子又想到了別處,“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對于奇女子的心智,趙學五已經麻木了,雖然這說法有些誤會,趙學五卻也懶得解釋,只有奇女子那意思不可見的落寞,讓趙學五心生驚訝。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了,各自回想著自己的心事,品著獨特的茗茶,好似要借助那一股自上而下的清香,洗滌俗世的喧鬧與繁華。
刺耳的鈴聲,打破了長久的平靜,趙雪露出一臉歉意。
“無妨!”
趙學五點點頭,接通了電話,“趙學五,你個混蛋,你給我跑哪里去了!”
“呃,我在茶園!”
“什么?”電話那頭,楚凌菲一臉不可置信之色,他竟然去了茶園,要知道那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更何況他這一副生面孔,又一副土包子的摸樣,先前她告訴趙學五這些,位面沒有讓趙學五吃些苦頭的意思。
可是現在聽趙學五的意思,他竟然在茶園,這怎么可能,那地方縱然是自己想要進去,都必須要求爺爺,否則十次有次要被擋在門外,他怎么第一次上門就進去了。
“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奇女子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是楚家那瘋丫頭吧!”
“不錯!”
“她一來,我這里就再也難以清凈了!”
“既然如此,學五就先告辭了,謝過你的香茶!”趙學五那里聽不出來其中送客的味道,為了下次能進來,他可不想如此不識趣。
“你倒是識趣,我叫清怡,這里平時只有幾個朋友可以進來喝杯茶。后頭還有個院子,是我平日里住的地方,以后也可以常來,只是不要帶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就行了。”
“你的規矩還真多,小的記住了!”
“你……”清怡有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覺,她已經不知道這趙學五已經多少次擾亂她平靜的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