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彌國境內(nèi),以為衛(wèi)風(fēng)、冷風(fēng)為首的二十名精衛(wèi)便被安排到驛館住下,他們是殺手,是沒有資格進入彌國王宮的。所以最后隨蒙歌入宮的只有舒夜、花未央、薛容、玉無暇四人。
彌國雖是小國,卻很富裕,從進了城門便是青石鋪磚的街道,至王宮外三百米,全換了上等漢白玉來鋪,入了宮門所見的亭臺樓閣、殿宇建筑皆精致華麗,雕刻風(fēng)格暗藏波斯風(fēng)格。
花未央現(xiàn)在可以肯定,彌國王室與西方國家有染,如此也就解釋了她們擁有薔薇水的原因。蒙歌刻意顯擺,走得極慢,讓他們盡情的欣賞王宮盛景。
“王妃是第一次到彌國來吧?”蒙歌親切的笑問,剛才在城外的鋒芒相爭仿佛不曾發(fā)生。
“是啊。”花未央附和,臉上是招牌式無害的笑容,“彌國王宮真奢華,真漂亮!”
“呵呵,王妃要喜歡,可以多住幾天,朕的宮中還有許多閑置的宮殿?!泵筛栊Φ?。彌國是女王當(dāng)政,女王的后宮當(dāng)然是男色!言下之意是要把花未央收為妃子么?
舒夜不悅的沉下臉:“蒙歌,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此次來是有事相求?!?
“哦?你也有事求朕么?”蒙歌停下腳步,逕自走到舒夜跟前,與他面對面。她比未央要高,此時與舒離距離不到一尺,可謂眼觀眼,鼻觀鼻,呵氣如蘭,“真是難得??!朕以為這輩子你都用不上朕,總算還有這么一天?!?
舒夜抿了抿唇,下意識的屏了呼吸。他習(xí)慣了未央身上干凈清爽的味道,蒙歌身上的香水味實在太濃了,熏得人頭暈。
花未央蹙了蹙眉,笑道:“王上,我們這次來是為了……”
“噓!”蒙歌豎起一根白皙的指頭壓在自己紅唇上,眨了眨眼,示意她別說話。未央只好閉嘴。
華麗的長袖一揮,蒙歌的手再度纏上舒夜的脖子,綢緞的袖子往下直滑到肩膀,露出兩條雪白的藕臂:“朕要好好想一想,怎么珍惜這個機會……”
花未央眼一抽,在心里罵:這個死不要臉的女人!剛才的教訓(xùn)還不夠么?又當(dāng)著她的面勾引她男人了!
“蒙歌!”舒夜不悅的低喝。
“恩?人家就在這兒,你還叫這么大聲……”蒙歌嬌笑連連,她也是個聰明人,看舒夜的臉色在他瀕臨發(fā)作前縮回手,暖昧的眨眨眼:“這么多年的百花節(jié)你都不來。這回來得巧,后天便是百花節(jié),朕會親自登臺表演飛天舞,你一定要來!”
舒夜隱忍的深呼吸,薄唇緊抿著沒有回答。
花未央不知道百花節(jié)是什么盛典,但看舒夜的臉色一定不是什么好宴,正要開口詢問,蒙歌搶先道:“請睿王務(wù)必賞臉!”
說罷,她華麗轉(zhuǎn)身,像一只驕傲的孔雀一樣走了。高雅上前來,福了一福:“睿王,睿王妃,這邊請!”
舒夜用力握了握花未央的手,朝她一笑:“走吧,先去休息,晚上再說?!?
“哦……”她哦了一聲,任他牽著朝另一座園子走去。
鵝卵石鋪就的小道兩旁都是各色盛開的花朵,n種花兒的香味混合到一起,再混合著宮廷里的熏香,濃郁得熏人,花未央只覺得頭腦發(fā)漲。這姓蒙的女人也不被怕熏死么?
一路上舒夜目不斜視,背繃得有些緊,花未同好奇的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百花叢中不時有美男在好奇的偷窺他們!接觸到她的目光又急忙縮回去,過一會兒伸出頭來。很像……打地鼠!
男色!迷人!欣賞一下也是好的,花未央更回大膽,欣賞的同時還會對花叢后的美男揮手致意。
“哈嘍——哈嘍——”
哈了幾次以后,舒夜臉上掛不住了,瞪花未央:“不許看!”
呃……只是看看嘛!花未央癟癟嘴,乖乖的跟著。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目光聚焦在她身邊的三個男人身上!
花未央終于明白舒夜為何目不斜視了。這里的后宮與大昀無二,但凡到了透秀女,或者皇上帶回某美女,那些后宮中的女人就會出來打探敵情。現(xiàn)在,蒙歌一次性帶回三個美男,他們當(dāng)然坐不住了!
玉無暇和薛容默默的跟在后面,不時看看對方,皆很不自在。
終于到了暫居的漪蘭殿,花未眼一抽,沒好氣的瞪著旁面金碧輝煌的昭陽殿,滿頭黑線——什么嘛,這宮殿就在蒙歌寢殿的旁邊嘛!這蒙歌真是用心不良。
那些帶著敵意的美男地鼠也不再出現(xiàn),玉無暇大大的松了口氣,拍著胸口:“荒唐!太荒唐了!這后宮到底有多少男人!”
“就是,這一路走來露面的至少七八個,這么多宮殿,不知養(yǎng)了多少男寵!這彌國女主夠荒誕的!”薛容亦道,“怪不得她年近四十依舊年輕貌美,大約是修了什么采陽補陰的功夫?!?
“太過分了,這種骯臟的地方我再也不要來了!”玉無暇憤怒說,一副生怕自己也被污染了樣子。
花未央不以為然,順手采下一朵半開的玫瑰,似笑非笑的瞟著他們:“這有什么,各位男帝的后宮不也有很多女人嗎?不過是調(diào)換了個位置,你們就接受不了了?可有想過我們女人感受?”
“我沒有后宮。”一直保持沉默的舒夜忽然道。
眾人一愣,紛紛有古怪的目光看向他。
“咳……”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俊臉微紅,“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帝王,不會這樣子……”
欲蓋彌彰!
玉無暇和薛容同時翻白眼。
花未央揚揚眉,心情大好,但同時又想起秋若萱的存在,笑臉一斂,冷哼一聲率先邁進殿去。
先前說此生只娶她一人,后來還不是納了秋若萱?
舒夜臉一白,薛容急忙勸阻道:“不可!”
他定定的看著薛容,眼底浮起痛苦之色。
“再堅持幾天!”薛容低聲勸,目光往旁邊瞟了一瞟,位置相對要高的昭陽殿上的樓閣上蒙歌正站在陽臺上沖他們微笑。
舒夜的身子明顯一僵,逃也似的沖進漪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