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傷口中的毒液,慢慢凈化成清水,排流出了傷口,等毒液完全凈化之后,東凰凈拿出一方嶄潔藥布,將她的傷口,細(xì)致謹(jǐn)微地包扎了起來。
鳳天月看著這一幕,心中俱是震撼。
這可是世上記載可知的,最毒最無方可救的幻魅妖毒,竟然就被他這么輕易徹底地凈化了。
這樣的凈化之能,也太逆天強大了。
這一刻,她該多么慶幸自己有這么逆天強大的一位盟友,若無他的救護(hù),遭遇那么多番內(nèi)脅外險的她,就算不死也該殘廢得只剩半條命了。
對于他的至心救護(hù),她是銘心感動的,可是,身秘復(fù)雜,立場讓人產(chǎn)生質(zhì)疑的他,太過深信,也可能會變成,徹底擊垮她的致命之脅。
就在鳳天月心緒復(fù)雜之際,幻霧深處,一抹譏俏的笑容浮上了一個邪魅妖孽的唇角,東凰凈朝那妖孽所在之處斜睨了一眼,那抹紅影便化為了煙霧,消離在了深嶺。
鳳天月順著東凰凈的視線,也看到了那抹瞬間化煙而離的紅影,不由驚道:“那是邪燚?他居然一直跟在我身后嗎,如此來說,那只幻魅,應(yīng)該就是受他之命來迷幻我的,他想殺我?”
東凰凈回道:“你的猜測沒有錯,那只邪狐的確想置你于死,所以,以后對于這樣至強邪戾的妖物,你要防備遠(yuǎn)離。”
鳳天月點頭,便想試著從地上站起,只是,在她尚未站立的時候,身體便失重騰空,被一雙散發(fā)冰凍寒氣的長臂接入了懷里,面對她的驚訝,東凰凈神色嚴(yán)峻道:“你腿中的毒液雖已凈除,但傷口卻未痊愈,不宜下地行走。”
他說的,確是事實,雖然這樣身體貼密的抱行,太過親近了一點,但情勢如此,她也無由逞強拒絕,再說,比這更為親密的貼近,他們都已經(jīng)做過,還有什么令她扭捏抗拒,若他們的心也能這樣
毫無阻礙防備地貼近……
想到此,鳳天月打住了后面的妄念,收斂情緒,將思緒抽回了現(xiàn)景:“現(xiàn)在的我們,要去哪里?剛才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上次你與墨燁之間的事,就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
東凰凈看著她道:“我會在這里,是因為得知你去了幻妖宮,而我們現(xiàn)在回去,先與上曜眾人匯合,你去幻妖宮之事,雖不必給他們太過口舌的交代,但有一件至重之事,尚未完成,所以你必須最后再回一次上曜,在此次之后,便永遠(yuǎn)不要再回那個地方,遠(yuǎn)離那些你自以為是的親人,朋友,因為那些自私汲利,生性丑惡的人類,隨時都會將手中的滅妖之劍刺向你。”
“只因為你的身中有一個妖物,只因為他們對你擁有的力量的忌憚,而不會再記得你是他們的親人,朋友。而且,你也知道,有了天璣的干涉和控制,你的一切理想和抱負(fù)都將成為泡影,如果有人會將你當(dāng)成真正的妖物,天璣會是第一個,但不會是最后一個。”
東凰凈神色冷肅,不容辯駁地說道,“此次回去之后,把該交代的事交代清楚,把注定經(jīng)不過考驗的感情全部截斬,而你回上曜最重要的事,是要用你現(xiàn)在的力量,去完成禁妖塔里的凈妖之務(wù),禁妖塔里的妖物,已經(jīng)被靈術(shù)師的禁錮法陣和封妖虐刑,殘待到了極致,已經(jīng)怨深積怒,到了爆塔而出的邊緣,那里有許多在你們看來窮兇極惡的妖物,卻大多都是被人類濫傷迫害,而黑化的善妖。”
鳳天月聞言驚訝:“你讓我用自己的力量,去凈化禁妖塔里的妖物,而且,你竟說禁妖塔里的妖物,并非生性窮兇極惡,而是被人類濫傷迫害所致?”
東凰凈點頭:“人類的邪惡遠(yuǎn)比你想像的要更令人發(fā)指,而我要告訴你的是,人類會陷入今日這番境地,全部都是罪惡所報,咎由自取,這一切的災(zāi)難與罪惡,都是由人類率先發(fā)起,而妖物,只是卷
入人類貪婪罪惡之中的受害者,你向來是一個清醒的人,應(yīng)該清楚人類的本性是有多么的丑陋陰險,如果只是極端地站在人類立場,那些無辜的妖物,便會成為人類罪孽之下的犧牲之品。”
鳳天月聽到這里,已震撼得無法言喻,她沒想到,東凰凈居然會為妖物正名,他的立場究竟是什么,而他與妖物之間又有什么牽連干系?
想到此,她覺得,在她接受他所說的這番為妖物正名的言論前,必須要理清一直困縈于心的問題:“你還尚未向我解釋,你與墨燁之間的關(guān)系,從那時你們的對話來看,你們是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交識,而且他還意指你靠近身邊的我,是你的獵物,而你還有殘暴嗜血,殘忍無道的真面,我相信這不可能會是空穴來憑的誹謗。”
鳳天月說到此處,看到東凰凈的眸色暗沉了下來,情緒之間生起一股隱然至深的怒氣。
這樣的轉(zhuǎn)變,讓他身上的體溫都更加冰降了幾度,讓身在他懷中的鳳天月,感到一股不由控制的顫栗。
這樣直白的挑問,讓他感到惱怒了嗎。
雖然這樣情緒隱怒的東凰凈,讓她領(lǐng)受到了危險和忌憚,但比起被他可能存在的不為人知的真面,隱騙欺瞞在鼓里,就算要冒再大的身險,她也必須要知道真相!
面對她的挑問,東凰凈隱怒之后,深銳的眼眸俯深下來,一字一句重鄭道:“在你沒有用實據(jù)親目,確定驗證事實之前,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同盟信任,受到任何誹言的挑撥,你只要記住清楚,我對你,從來沒有任何的危險和利用,既便我曾與墨燁有過什么交識,那也是因時因勢,不會對我們的結(jié)盟,有任何不利的威脅。”
鳳天月為東凰凈說此話時的深銳重鄭而震懾,卻也忍不住蹙眉,又是這樣模棱不清的回答,她現(xiàn)在是沒有實據(jù),可他為什么不愿將一切交識去脈說個通透,來全然打消她的懷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