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之所以會留下本就是為了老頭手中的靈器,卻不想聰明反被聰明誤。
自己半個毛都沒有撈到,還搭上了一把鬼差刀和善惡境。
在看河神李三他的手里握著老頭的剔骨刀,那小巧的刀在他手中散發(fā)著冰冷的光。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反而是低著頭坐在那里,此時白無常的身體也修的差不多了。
李三竟然忘了這兩個家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中了,這樣的魔咒應(yīng)該在短時間內(nèi)就會自行解開。
可是他們卻裝了這么久,祺鑫也可想而知,不過眼下這一切都不重要。
如今自己為了制服那老頭靈力有些渙散,如果一會兒遇見了危險的情況,還要靠這兩個家伙幫忙。
很多事情不說出口了于心中也就算了。
房間內(nèi)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再看那老頭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他躺在地上,腦袋對著李三的方向。
腦袋上的血液還在,嚶嚶不斷的往外流著,那老頭臉上仍是冷笑的神色,還帶著一絲的不甘。
再看那實像似乎沒有了肉的紀(jì)念,笑容逐漸變淡,隱隱的有種急躁的感覺。
他的眼睛滴溜溜的不停掃射,掠過李三時眼中閃現(xiàn)出了一種貪婪的神色。
而門外村子里的鬼奴們似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間小屋。
他們一邊互相吞噬,一邊向著這邊跑來隱隱的嘶吼聲傳入眾人的耳朵。
不過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過了一段時間就會少一些嘶吼聲過一段時間就會少一些。
而少掉的那些恐怕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森森白骨。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三的氣息逐步趨向于穩(wěn)定,他原本蒼白的臉也多少有了些血色。
與此同時,門外那些鬼奴的聲音算是徹底消失。
按理說這是一件好事,可是空氣卻越發(fā)的凝重了起來。
每一次呼吸都可以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這種詭異就仿佛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息。
黑白無常也變得警惕起來,李三將手中的刀緊緊握起。
這把小刀相對于鬼差刀來說遠(yuǎn)程攻擊是不夠的。
前思后想,他還是將小刀收起,把鬼差刀拿出來緊緊的握在手中。
突然門外響起了陣陣的敲擊聲。
那破舊不堪的木門本就被李三一腳踹飛,又重新組裝后根本沒有辦法阻擋外面的東西。
透過木門的縫隙,可以看到外面是一個身體殘缺的鬼奴。
只不過由于過度的吞噬這位鬼奴的氣息已經(jīng)變得異常強大。
他的肚子好像成了一個鼓脹的皮球,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爆炸。
黑白無常此時發(fā)現(xiàn)祭壇上那個小孩雙眼又閃過一絲笑意。
很快那木門就無法抵擋鬼奴的拍打,猛的倒了下去。
鬼奴一步一步的向著屋里走了進(jìn)來看到屋里的場景,他的眼睛充滿了貪婪。
猛地鬼奴邁著自己的步伐,向著李三就奔了過來,李三拿出手中的鬼差刀狠狠的劈向了他。
一刀下去鬼奴開始渾身顫抖,他的身上掛著的那些殘破的血肉掉在了地上。
可是鬼差刀對于他只是對血肉有所影響,骨骼卻絲毫未受到損傷。
“天哪,這家伙的肉也太多了吧,這一刀下去只是砍掉了一些肉?”
黑白無常十分驚訝,他們在兜子里面摸了摸,掏出了兩張奇怪的符箓。
看這樣的這兩個家伙,可能是要準(zhǔn)備溜走。
最奇怪的鬼奴遭受攻擊之后卻沒有任何的反抗意圖,他的眼神十分空洞。
可是眼中的目光卻略加虔誠,他就好像是一個信徒一點一點的走到了那小孩石像面前。
猛的鬼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兩只手何時放于胸前。
這樣的場景讓李三不由得后退兩步。
接下來更加恐怖的場景出現(xiàn)在了幾人面前,那小孩石像的眼睛不停的晃動著。
眼睛里充滿了血色,可是卻發(fā)出了和李三一樣的神圣金光。
很快鬼奴的肚子開始一點一點的涌動,好像里面住著一個活物。
終于,鬼奴的肚子慢慢的破裂開來。
透過那裂縫的肚皮,可以看到一雙眼睛,正滴溜溜的看著外面的世界。
一只小手慢慢的從那人的肚子中伸了出來,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從鬼奴的身體里爬了出來。
他就好像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當(dāng)從鬼奴肚子里爬出時,又慢慢的爬到了鬼奴的身上。
不知道是對鬼奴說的什么,還是要鬼奴為自己做些什么,一一丫丫之后猛地對著鬼奴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鬼奴還沒有失去生命特征,可是他卻一下也不動,仿佛自己不會感受到疼痛。
他就這樣跪著虔誠的看著面前的石像。
“河神,你看看人家這才叫真正的信徒!你身邊有這樣崇拜你的人嗎?”
聽著白無常的話,李三眉頭微微一皺。
自己要有這樣的信徒,恐怕當(dāng)不了河神了,而是當(dāng)一個河妖。
突然李三想起當(dāng)初在河神廟遇到夏嵐之子時,他身后伸出的那只孩子的手。
再看那鬼奴他身上的血肉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嬰兒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發(fā)育著。
他急速的吞噬著那些鮮血,甚至來不及在嘴中多加咀嚼,很快癸熔成了一具骷髏。
而剛才爬出來的嬰兒卻成了一個青年的模樣。
“這生長速度簡直沒誰了,要是鬼界的人都有這生長速度,我和白無常也就省事多了!”
黑無常一邊感嘆著嬰兒的成長速度,一邊想著自己多年以來承擔(dān)的勞重工作。
還不是因為閻王看哪個小鬼都還沒長大成人多少年了,只有黑白無常兩個人做苦力。
可眼下哪里是調(diào)侃的時候,李三用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那年輕人。
年輕人看著樣貌十分清秀,而這清秀的樣貌中卻透露著絲絲的熟悉。
突然第3項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看了眼地上的老頭又看了看面前的青年。
那青年對著老頭的尸體磕了頭。
“河神,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青年和大地上的老頭有些神似?”
李三無奈的搖了搖頭,何止是神似,這壓根就是地上的老頭重生了。
重生?
黑白無常不可思議的望著面前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