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這個女人憑什麼還能呆在香都,她有什麼臉再活在這個世界上,像她這樣不要臉的小三,就應該去死。”她瞪著通紅的大眼,朝楚少年嘶吼道。
看在旁觀者的眼裡,倒真的像是一個被情傷透了的可憐女人。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這場三人遊戲裡,陸錦纔是被傷得最深的那個。
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目光,讓陸錦的記憶瞬間回到了父親跳樓那日,那種無助和恐懼鋪開蓋地而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沒有,不是我。”她下意識的搖頭,想要解釋。
她想告訴大家,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可是沒有人願意聽她說,他們都相信了那個懷著孕的女人。
“小姑娘,看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能當人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呢?”
“就是,小姑娘,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當小三是沒有好結果的,我勸你好自爲之。”
那些嘲諷奚落的聲音落進陸錦的耳朵裡,激的她耳膜生疼。
她想,如果就此死了,該多好。
顧景川趕到時,便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可憐兮兮的小女人站在人羣的中央被千夫所指。
他穿過人羣,走到了陸錦身邊。
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竄進陸錦的鼻腔,帶著溫暖和安心。
西裝筆挺,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他戴著黑色的墨鏡,好看的脣抿著,顯然在生氣。
她看到男人朝他走來,長臂一伸,將她攬進了懷裡。
她身形微僵,但是並未掙扎。
“不是說好了,我們一起到醫院來看伯母,你怎麼就先一個人來了。”溫和的話語在他的耳邊響起。
陸錦霎時紅了眼眶。
“我怕打擾你的工作。”她知道顧景川是在陪她演戲,便順著他的戲演下去。
“我的小可愛,工作哪有你重要。”他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頭。
對面的楚少年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垂在身側的拳頭捏得綁緊。
陸錦是什麼時候認識這個男人的?又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在他面前那般矜持,如今倒是不裝了。
果然是個假清高的賤人。
虧他那天在會所裡還幫她擺脫賀子鋒的糾纏,現在看來,他真是多此一舉。
這樣水性楊花的性格纔是她的本性。
“大家看到沒有,就是這個女人,勾引我老公不成,轉頭就爬了別的男人的牀。”賀如言指著她的鼻子控訴。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顧景川的女人,還用得著去勾引別的男人嗎?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給她的。”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是誰給他的底氣,敢這麼狂妄。
“顧景川?”賀如言有點印象,但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是ZK集團的顧總。”不知道是誰這樣說了一句。
人羣裡頓時炸開了鍋。
顧總的大名在香都如雷貫耳,也是時尚雜誌界的常客,年紀輕輕便名列香都富豪榜第一名,而且長得一表人材,是香都少女最想嫁的鑽石王老五,沒有之一。
雖然顧家是個百年大族,但最近二十多年已經逐漸沒落。
直到顧家出了一個顧景川,僅用了短短五年時間,便讓沒落的顧氏家族重回了巔峰。
賀如言沒想到陸氏破產,陸錦轉頭就攀上了高枝。
“沒想到是顧總。”賀如言臉上閃過一抹譏誚:“顧總身份尊貴,可別被你懷裡的女人的假面具給騙了,當初,她就是用同樣的招數攀上了我男朋友。”
“是嗎?”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賀如言,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賀如言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又不好發作。
“我只知道我懷裡的這個女人,是我這輩子惟一愛的人,她要什麼,我顧景川就會給什麼,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摘給她,至於你的男朋友,不過是她年少時,識人不清,撿的垃圾而已,如今垃圾被人當成寶貝撿走了,她應該感到慶幸纔對。”
ZK集團的顧總,在公開場合對一個女人表白,還說這個女人是他這輩子惟 一愛的人,這可是世紀新聞!
畢竟在這之前,顧總可是連個緋聞都沒傳過,更別說女朋友了。
被人比喻成垃圾,楚少年臉色變得很難看。
賀如言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希望我今天在這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媒體會知道,如果有人亂寫亂說,後果自負。”顧景川冷冽的視線掃過衆人。
很明顯,他在是威脅在這裡的所有人,不可以將陸錦是他女朋友的事情公開,否則,就會被顧景川以雷霆手段趕出香都。
原本賀如言還想用這個新聞,污衊陸錦是靠身體上位的玩物,但是顧景川此言一出,就算她背後是江寧集團,也不敢輕易挑恤顧景川的權威。
“我們走吧。”話音一落,顧景川攬著陸錦的肩離開了。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賀如言粉拳緊握,長長的指甲掐進了肉裡。
像顧景川那樣優秀的男人,陸錦怎麼配得上,只有她才配得上。
此時的楚少年盯著兩人的離開的背影,竟覺得圈在陸錦腰間的手臂格外礙眼,目光剎時變得陰沉至極。
賀如言收回視線,便發現楚少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陸錦的身上,頓時怒火中燒,一巴掌甩在了楚少年的臉上。
“楚少年,你到現在還忘不了她?”她厲聲質問。
被賀如言打了的楚少年,並沒有惱怒,而是笑著將她的雙手揣進兜裡。
“言言,你想多了,我剛剛是在想著怎麼找陸錦的麻煩,替你出口惡氣。”
“最好是這樣,否則,這楚氏總裁的位置你也不用坐了。”賀如言語帶威脅。
他雖面帶笑意,垂在身側的手卻下意識的拽緊。
總有一天,他會讓嘲笑他的人,全部跪在他的面前向他求饒。
黑色的豪華座駕一路疾馳。
副駕開著窗,冷風灌進來,將女人披直的黑髮吹得有些亂。
“謝謝。”她突然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