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義終于知道為什么封平選他當隊長了。
原本秦義以為這次的北邙山調查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可是事實證明,他錯了。根據封平所說的話,這一次的調查真的重要到了足以影響神風局的未來,因此,派遣出去的人必須慎之又慎。
其他人都還好,整個隊伍當中唯獨無法缺少的人,只有秦義。
因為只有他擁有那種幾乎無法破解的隱匿法門,而且只有他能夠帶著多人一起進入隱匿狀態。
哪怕隱匿術有CD,但是即使是空氣化也有極大的威力,因為他的空氣化也能夠帶著多人一起進入空氣化的狀態。
通過剛才和李彪的戰斗,在場的人都對秦義的隱匿法門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其中方平先和秦義在逃亡者中同行了很久,對秦義的隱匿術更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為了保證此次行動的隱秘性,秦義絕對不能缺少。
秦義忽然很想對封平咬牙切齒的說一句話:“封平,你真是坑我坑得好慘!”這樣的行動,他根本沒法拒絕。
此時封平的臉色終于變得輕松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麻煩事都安排出去了的緣故。
“你們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封平問道。
想說?封平忽然很想問:想打你算不算?
“對了,封平,這次雷家進入北邙山的人,都有誰?”
封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次的行動對雷家來說也是絕密,這種事情根本查不到。不過秦義你放心,雷家進北邙山的人絕對不會比你強就是了。”
聽到這里,秦義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
“再問一句話,我可以殺人嗎?”
封平哈哈一笑:“只要你不暴露,隨便你。”
“當然。只要把發現我的人都殺了,我自然暴露不了。”
秦義始終認為,一個最頂級的刺客并不是擁有絕對潛伏技術的刺客。其實只要把所有的人都殺了,就沒人能夠發現我的潛入了,行動自然也就成功了。
“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秦義?”方平先繼續問道。
秦義沒有說話,忽然轉過頭看著方平先。不,應該說是看著方平先腰間的那把鈍劍,那是他的命根子——沉沙劍。
方平先忽然打了一個寒戰,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秦義在打什么壞主意。就是他那個眼神,漸漸的,焉壞焉壞的。他本能的握緊了腰間的沉沙。
“我需要一把武器。”秦義并沒有上前奪走方平先的沉沙,只是轉頭對封平道。
“武器?”封平一愣,“你不是有一把武器嗎?就是你在逃亡者節目中買下的那把劍,叫做什么……驚……驚訝?驚泰山?啊不是……是什么驚鴻毛來著?”
秦義臉色極黑,如果不是打不過,他幾乎就一拳招呼到封平臉上去了:“那是驚鴻!”
“哦哦,驚鴻,你那把驚鴻哪里去了?”
為什么要問這個?秦義的神情很罕見的黯然了起來。他的驚鴻一直在云醉月的手上,其實在秦義心中,那把劍已經是云醉月的了。無論怎么看,那把劍都更適合她,也只有她能夠發揮出驚鴻的全部威力。
只是,封平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醉月……
秦義的腦海里回想起了那名少女,仙子與魔女的氣質同時存在于一個人身上。自逃亡者節目結束,已經快四個月了,而他依然沒有任何關于云醉月的消息。
她就仿佛是一場夢一樣,當夢醒了過后,一切都成為泡影。
可秦義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那名少女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找不到關于她的任何痕跡。
秦義甚至有一種感覺,她不在華夏。
見到秦義臉色的變化,封平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正疑惑時,忽然想到——秦義的那把劍當然不在他身上!
封平感覺有些臉紅,這事情他給忘了,他還一直以為驚鴻劍始終在秦義身上呢。
“咳咳……既然那把劍不在你身上,那我等會給你找一把稱手的劍吧。”他想要扯開話題,將秦義從回憶當中拉回來。
只是,秦義并沒有如他的愿,只是直直的盯著他,忽然問道:“封平,我一直有一個想問你的問題。”
“嗯,什么問題?”
“云醉月,在哪里?”
封平神色一怔,而后十分疑惑地問道:“云醉月?她是誰?”
他的神情并不是裝出來的,秦義看得出來,這個名字,他似乎真的沒有聽說過。
“你不知道?!”
秦義忽然感覺有些荒唐,他一直以為其實云醉月也是神風局的人,可是問過了很多人,雖然有少部分人知道她,但她卻一直很神秘,甚至幾乎沒人見過她。
她就像一個飄忽在天外的旁觀著,什么事情都知道,偶爾出現,卻無影無蹤。
神風局當中甚至沒有絲毫關于她的記錄!
這一切,讓秦義陷入了深深的疑慮當中,他沒有想到得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可是他依然不死心。
這次問封平,可以說是最后的希望了,然而,封平竟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秦義甚至認為,這是封平出神入化的演技的體現,他絕對不可能沒聽說過云醉月。秦義死死的盯著封平,想從他的眼神中發現一絲一毫的不對勁,可是他很快失望了,封平的表現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是被他盯得莫名其妙的。
“你真的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秦義再次不死心的問道。
“都說了不知道了,她怎么了?”封平有些不耐煩,對秦義甚至還有了一絲怨氣,“云醉月云醉月……聽名字應該是個女孩吧?不是我說你啊秦義,你已經有了一個唐佳佳了,在逃亡者節目當中還有了一個,現在竟然又出現一個叫做云醉月的,你的風流事咋就這么多呢?”
秦義原本是很失望的,但是封平的話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等等,什么叫做又?你以為我說的是誰?”
“是誰?”封平忽然發怒了,“還能是誰?云醉月,一個不知道哪來的人,都第三個了都!秦義你以為你是皇帝嗎?這么想要開后宮?”
“什么第三個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秦義終于明白了,封平這家伙明顯誤會了什么。
“哈?什么叫做我不知道?你都說了我還不知道?”
“哪里有什么第三個啊!”秦義也生氣了,他真的感覺封平在演他,神風局的領導人,對他的事情一清二楚,竟然會出現這種誤會?秦義很懷疑,封平是不是在故意搞他?
“我說的云醉月就是逃亡者里面的那個啊!”
“蛤?怎么可能!”這回輪到封平震驚了,他張著大大的嘴巴,下巴都差點脫臼,“那個……那個人叫做云醉月?”
“不然呢?你以為叫做什么?”
“等等,她不是叫——”剛說到這里,封平立刻就閉嘴了。他明白了,他都明白了。原來不過是她一直沒有將化名告訴自己,所以始終以為云醉月是另一個人。
這實在是一個大烏龍,封平忽然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他想要將這次的尷尬經歷化解,正想著要轉移話題,秦義卻明銳的察覺到了他剛才話語當中的信息。
“你說什么?封平,你再說一遍,她叫做什么?”
秦義鷹隼一般的眼神盯得封平有些心虛,他訕訕道:“哦……沒什么,只是我誤會了。”
“誤會?”秦義的眼神忽然冷了下來,“不,你沒有誤會。趕緊告訴我,她到底叫什么?”
此時,秦義的心情很差,甚至想要殺人。從封平的話語當中,秦義知道封平一定是認識她,甚至知道她的下落。然而,令秦義內心沉下來的是,云醉月這個名字,竟然可能是個化名。
她真名到底叫什么?為什么要對他用化名?還是說,她對所有人都用化名?她到底在哪里,為什么查不到任何資料?如果她在神風局的話,為什么不來見他?
秦義的心情忽然有些煩躁,這些問題如同虱子一般困擾著他,極其難受!
見到這里,封平的臉色忽然嚴肅了起來:“你真的很想知道她?”
“廢話,難道你想讓我等到從北邙山再說嗎?到時候你不認賬了怎么辦?快告訴我!”秦義忽然沖上前直接抓住了封平的衣領,如果不是秦義沒有惡意,這時候他甚至會被秦義直接提起來。
“先放開我吧。”封平忽然嘆了一口氣。
秦義依言放開了他。
封平正了正衣領,而后搖搖頭道:“目前她并不在華夏。”看著秦義欲言又止的表情,封平繼續說道,“她確實是神風局的人,但她的地位十分特殊,神風局需要她去進行一些極其重要的任務。從逃亡者節目回來以后,她就離開了華夏。”
“至于她的名字,我現在還不能和你說。要說的話……至少先等你把北邙山的任務圓滿完成吧。”
聽到這里,秦義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故意不見他就好。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封平,你是她的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
“草!不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