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危機來得快,但去得也快。就像一次大爆炸一般,只是爆炸的那一瞬間恐怖,在那之后,不過一片廢墟。
但逃亡者的世界總不至于變得一片荒蕪,能量只不過是針對人類。
云開日出,如同霧散之后,當那種令人恐懼的感覺終于消散,這個世界中的人們也終于得以松了一口氣。
“結束了嗎?”秦義感受著久違的新鮮空氣,緩緩看著天邊重新變白的云層,目光中仿佛不帶一絲色彩。
天空中飄蕩著幾個大字。
目前逃亡者剩余:19876人!
四萬多的逃亡者,只剩下了不到兩萬,這次危機直接清除了一半以上的逃亡者。
而且,危機過后,獵殺者的實力將會提升。這是艾伊斯的原話,因此,接下來的日子會越來越艱難。
不過秦義倒是十分詫異,原來這個世界上竟然有著這么多已經(jīng)到達了平元境巔峰的修行者嗎?
他知道,自從北邙山靈氣爆發(fā)過后,世界范圍內(nèi)的靈氣復蘇速度便大大加快了,修行者的提升也迎來了一個爆發(fā),原本由于靈氣枯竭而多年無法突破的修行者們紛紛更上一層樓,世界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小變樣。
不過,最強大的一批修行者依然在神風局之中,秦義從北邙山中帶回的那些資源是無價的,足以讓神風局的修行者受益終生。
毀滅危機過去以后,秦義打算立即去往海邊,尋找那艘模糊的輪船。不過如今秦義卻改變了想法,他想在這之前先試一試獵殺者強大到了什么地步,然后去一趟商店。
殺了這么多的獵殺者,秦義一直都沒有關注自己的獵殺幣究竟有多少了。去往商店,應該能夠買到許多不錯的東西。
上次想著要給小念和佳佳買些東西的,結果毀滅危機就來了,后面的時候也忘記了這件事情。現(xiàn)在既然想起來了那就去做吧。
去往商店的途中,秦義遇到了不少獵殺者,它們確實更加強大了。
初級獵殺者的實力已經(jīng)來到了平元境巔峰,而中級獵殺者則直接提升到了玄元境。只不過提升似乎沒有那么完美,整體實力并比不上真正修煉到玄元境的逃亡者。
至于高級獵殺者,已經(jīng)來到了玄元境后期,可以說整個獵殺者節(jié)目當中,一旦遇到高級獵殺者便可以宣告GG了,沒有任何意外。
秦義去看了一眼獵殺者之王,發(fā)現(xiàn)它也變得更加恐怖了,最終只好借助南方令牌逃走。
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秦義擊殺獵殺者的同時,也發(fā)現(xiàn)它們提供的膜拜值變多了。初級獵殺者已經(jīng)能夠為他提供將近二十萬的膜拜值,終極獵殺者將近一百萬。而高級獵殺者所提供的膜拜值則已經(jīng)有了一千萬!
這讓秦義無比心動,這部就意味著只要殺死一百個高級獵殺者,他的膜拜值不久能夠攢夠十億了嗎?
只可惜,高級獵殺者可遇不可求,一路殺過來,秦義也就碰到了兩個,而且它們遇到秦義之后竟然會升級,實力無限接近靈元境,就好像在上一期獵殺者那樣。秦義感覺自己明里暗里又被節(jié)目組削弱了。
也因此,秦義還是開著搏斗術,花費了好大的力氣,甚至多次差點被高級獵殺者送回家,最終才好不容易殺死了兩個高級獵殺者。
在秦義狼狽不堪的躺在亂石堆上的時候,他瞬間感覺剛剛獲得的一千萬膜拜值不香了。
有著力氣,他去殺是個中級獵殺者都要比這容易得多,而且還不會有任何危險。
秦義總感覺,這個節(jié)目好像跟他有仇似的,總有人在針對他。
休息好了之后,秦義拿出黑卡看了看自己的余額,發(fā)現(xiàn)目前的余額已經(jīng)漲到了五千多萬,是一筆巨款。他并沒有留意過殺死獵殺者能夠獲得多少獵殺幣,但是想來這些天自己殺的獵殺者也有好幾百了,算算下來,一個獵殺者所提供的獵殺幣沒有十萬也有好幾萬了。
正準備去商店的時候,秦義在路上忽然遇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身穿麻布長袍,臉色冷峻,走起路來自帶一陣旋風,身上的軍人氣質(zhì)十分明顯。他的背上還背著一把長槍,如同離家的將士,身上總帶著一絲堅定的氣息。
秦義自然認識這個人,他是許正。
許正喜歡用長槍,這是秦義后來看到許正戰(zhàn)斗的時候知曉的,不過秦義知道他也有空間法器,長槍是不必背在背后的。不過秦義也沒有打算探尋這種無聊的事情,他喜歡背長槍,誰又能說些什么?
秦義主動上前打了招呼:“喲喲喲,這不是許正嘛,幾天不見,這么拉了?”說話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拍的就是長槍槍尖露出的那個部分。
許正強忍著把他推出去喊一聲“鬼”的意思,嘴角微微抽搐的說道:“好……好久不見。”
“我記得你不是帶了幾個人一起走的嗎?他們呢?”秦義有些疑惑道,因為他知道許正救下了幾個背獵殺者追殺的神風局同事,后面便讓他們跟著他一起走。
但是,這句話剛剛問出口的時候,秦義就后悔了。第二次毀滅危機剛剛過去,這些人為什么沒有了,還用說嗎?
見到許正沒有說話,秦義微微咳嗽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最近這幾天過得怎么樣啊?”
許正隱去眼中的黯然,有些好笑的看了秦義一眼:“你這話題轉(zhuǎn)移得是真夠生硬的。”
“咳咳……”秦義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過身去,以免許正看到他臉上的微紅,“小心我扣你工資……”
“你沒有這個權限,封平才能扣我工資。”
秦義:“……”
“討好一下上級就這么難嗎?”
“好的,神風大人。”許正不僅立正,還對秦義敬了一個禮。
“呃……算了吧。”秦義承認,他實在是不適應別人對他這種態(tài)度,還是自然一些好。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嗎,許正?”秦義問道。
“打算?”許正似是有些感慨的抬頭望了望天上的云層,“能有什么打算?我來這里不過是想要體驗一下傳說中的逃亡者節(jié)目,而且正巧這段時間沒有我的任務。如今一切都已經(jīng)體驗過了,也沒有太多的打算,走一天算一天吧。”
“所以是來旅游的?”
許正有些意外,看了秦義一眼后,忽然笑道:“這句話用在你的身上恐怕更加合適吧。講真我加入神風局好多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根本不用打雜,也不用經(jīng)歷任何考驗,就直接成為了神風。如果不是你們之間相貌相差太大,我都差點以為你是封平的私生子了。而且看你倆的性情好像都挺搭的,一樣的不正經(jīng)。”
秦義有些無語:“好好說話,怎么就扯到這份上來了?”
“哈哈……”許正笑道,“你還不知道嗎秦義?其實神風局中好多人都把你當成封平的私生子來看的。”
“就他那家伙,也配?”秦義吐槽道,“我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領導人還留著一頭殺馬特非主流的紅頭發(fā),而且還瘋狂迷戀棒棒糖、搖搖車、撥浪鼓和芭比娃娃!”
“那家伙還很喜歡打電動呢!”許正搖頭笑道,“我上次去給他匯報工作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在打擼啊擼,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結果一看戰(zhàn)績,零杠十五!”
“行了,不說這些了。”秦義正想告辭離開,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許正在逃亡者節(jié)目中沒事干,本身是玄元境修行者,實力高強,而且職務上還要聽他的命令。
這不是一個十分優(yōu)秀的小弟嗎?
正好尋找令牌的事情他一個人也挺無聊的,讓許正過去幫幫忙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里,秦義便說道:“對了許正,你如果沒事的話,過來幫我做點事情吧。”
“好啊,什么事情?”許正欣然接受,但他沒有想到,有一場針對他的風暴正在醞釀。
“我最近在找一些令牌,你如果沒事干的話就來和我一起找吧。當然,沒有工資。”
許正笑了,自動將秦義后面的那句話過濾。不過秦義說道令牌,許正卻有了一絲熟悉感,但他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對令牌熟悉?自己什么時候接觸過令牌嗎?
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
“是什么令牌?”許正問道。
“喏,就是這種,我在一個火山口找到的,一共有十一快,被稱為十方令牌。”
看到秦義手中的令牌,再聽到秦義的描述之后,許正立刻就想起來了。竟然是十方令牌!怪不得這么熟悉,這不就是他在迷霧當中得到的令牌嗎?
當初得到這塊令牌之后,許正對此并沒有多大的意思,因此就將令牌扔到了空間法器當中,后來就漸漸淡忘了這回事。現(xiàn)在秦義說起,他才想起來。
知道秦義在尋找十方令牌之后,許正原本想要將自己的令牌拿出來,但是接下來就聽到了秦義怨氣無邊的一句話。
“也不知道是哪個狗娘養(yǎng)的把西北荒山的那塊令牌捷足先登了,我好不容易終于破解了那片迷霧,就是為了得到令牌,結果到里面一看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簡直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