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胡同里,時不時傳出慘叫,這到底是人性的淪喪,還是道德的缺失。
楚河也算是好人做到底,把幾人揍了一頓,沒太嚴重,就是骨頭斷了幾根,休息幾個月就好了,省著他們在害人。
但是后來想想,楚河還是把他們送到了特安局。
一開始特安局還以為楚河是來自首的,畢竟哪個受害者能把幾個行兇者揍成這樣。
但是楚河一番解釋,加上這些人本來就是慣犯的情況下,他們才終于相信了楚河的話。
離開特安局,楚河直接前往了他們所說的會所。
問了司機師傅他才知道,那個會所其實是一個礦場老板兒子開的,這人小的時候,他爸發了財,搬去了帝都,他就自稱帝都大少,其實他們家的產業根基都在這里,而且他那配叫帝都大少,真正的名流圈子都混不進去,人們都把他當土豪,還不是太豪。
至于他開的那個會所,雖然確實很豪華,但是和南方的一些發達地區是沒法比的,只是唯一的優勢是不用擔心特安局找上門。
到達目的地,會所前的車輛很多,楚河下車之后,也注意到幾個目光正在打量著他。
他看過去,在他的左側,有兩個人是一塊下的車,他們長得很像,應該是雙胞胎,弟弟的臉上帶有胎記,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猙獰。
他的哥哥看起來很正常,但是當他的視線與楚河對上的時候,楚河才發覺到異常,這個人就像是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等待著機會,一擊致命。
他的右側,是一個穿著光鮮亮麗的大叔,臉上帶著絡腮胡,看起來有點搞笑。
楚河看向他的時候,大叔還摘下帽子向楚河行了個禮。
這時,從楚河后面走出了一人,打扮的很是妖嬈,但是楚河注意到了他的喉結。
這是個男人!
扭動著腰肢,這個男人注意到了楚河打量的目光,朝他拋了個媚眼。
楚河一陣惡寒,但是心中卻對這場碰頭有了期待。
他沒有猜錯,剛才那幾個人,全都是武者,而且還是武靈境界。
每一個。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楚河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走進會所,門口就是兩列長腿美女,微笑著朝楚河鞠躬。
真是沒人性。
楚河看著女孩們在這么冷的天還要光著大腿,內心深感同情。
可惜有任務啊,不然弟弟我說什么都要幫你們暖一暖。
楚河朝著里面走去。
報了名字,楚河很快就被領進了一處包廂。
楚河明顯看到那個主管對自己的態度很好,好到了極致,腰都快彎的斷了。
一開始他還不能理解,但是等他看到包廂的豪華程度時,他悟了。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有錢,這包廂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奢侈到了極致,杯子和燈都是用金子做的。
花盆是玉的。
真離譜啊。
此時的包廂中已經做了十多個人,楚河不是最后到的,不算早也不算晚。
楚河一眼掃去,大部分都是武靈,大武師很少,但是也有,不過也是上階大武師。
唯獨他一個下階大武師。
楚河的到來,并沒有引起注意,大部分人都在干著自己的事情,雖然他們在群里聊得很歡,但是見了面就沒有那么的熟絡了,有些放不開。
楚河隨便做了個位置,靠窗,他的左側是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少年,帶著口罩和墨鏡,看不清樣貌。
但是他的頭發...
這個少年的頭發是金色的,可能是染的,但是楚河認為他可能是一個外國人。
他的右側是之前那個跟他行禮的中年絡腮胡大叔,他坐的筆直,很有風度。
隨后楚河就開始一一觀察這里的人。
這里最強的是坐在楚河右邊第三位的老者,上階武靈,他周圍的人對他都很恭敬,看樣子相互之間都認識。
除此之外,就是坐在老者對面的兩人,一男一女,像是夫妻,靠的很近,他們兩個都是下階武靈,但是距離突破已經不遠了,35級。
其他幾個,有楚河看到的雙胞胎兄弟,還有那個娘炮,實力都是下階武靈,兩個32級,一個30級。
其他幾人都是玩著手機,始終沒抬起過頭。
隨著時間的流逝,剩下的人也漸漸到了,但是等了半天,始終還少了一個。
“真不像話,這么多人等著他一個!”娘炮的聲音很尖銳,不知道他是天生這樣,還是在刻意夾著嗓子說話。
“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了,如果他能到應該早就到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先開始吧。”雙胞胎的哥哥開口了。
他們兩個的話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凡響,楚河注意到了,這些人隱約分成了兩撥,一撥以老者為首,一撥以夫妻為首。
難道他們事先接觸過?
楚河狐疑,不然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要真是這樣,就有意思了。因為即使到了現在,也沒人過來拉攏楚河。
其實楚河自己也在懷疑,這么多全都是武靈和上階大武師,只有自己是剛剛突破的下階大武師,是怎么被選中的?
看到沒人說話,娘炮和雙胞胎哥哥也不再說話,包廂陷入了沉默之中。
楚河一直在注意老者和夫妻的舉動,他們是這里的話事人,很可能決定接下來的任務走向。
終于,在老者不知道抿了幾口茶之后,開口了。
老者說話的聲音很低沉,隱隱之間有股威嚴,沒有一點老人的暮氣。
“時間差不多了,那就開始...”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一個青年穿著黑色勁裝,頭發凌亂的闖了進來。
楚河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瞳孔睜大。
這個人的身上沾滿了血,甚至還順著衣服向下流淌,滴落在地上。
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是去干嘛了,讓我們等了這么久。”一人不滿的說道。
“是啊,還一身的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殺人了,真是的。”娘炮掩著口鼻,用另一只手在鼻前扇風。
“對不求對不起啊,有點私事。”青年哈哈笑道,走進了包廂。
楚河的目光就一直沒有挪動過,緊緊盯著青年。
因為他是...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