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嗎？哪裡變了？”陳序雙手枕在腦袋下面，呵呵笑著說。
“變得很自信，很……有氣場。就像……我部隊裡的那些領導，走到哪裡都是別人目光的焦點。”
陳序哈哈笑說：“廢話。你買單你也會是別人目光的焦點。”
賀剛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認真道：“我考慮清楚了，暫時不去中海。”
陳序問：“爲什麼啊？難道你還打算繼續當保安啊？”
賀剛：“不是，我打算學點東西，以後開個店什麼的。”
陳序：“那有沒有想好學什麼？”
賀剛嗯了聲，“汽車裝飾美容。現在汽車已經真正走進了千家萬戶，市場前景非常廣闊，我在部隊裡學過修車，技術還行，主要就是學學怎麼貼膜、噴漆以及保養這些，回頭自己開個汽車美容店。”
陳序：“你這個想法不錯，但是眼界……就是考慮問題還是不夠全面。
同樣是學汽車美容，你覺得安陵市的水平能跟中海那邊比嗎？
你到中海那邊的大型連鎖美容店去看看，奔馳寶馬都是爛大街的，人家服務的對象是什麼？是賓利、瑪莎拉蒂、柯尼塞格、法拉利、邁凱倫。
而且不是VIP客戶，不好意思，不提供服務。
即使是VIP，也請你提前預約。”
看著賀剛那一臉無語的表情，陳序笑道：“是不是想說，不過就是個汽車美容店，憑什麼這麼雕是吧？
人家這麼雕，當然是有雕的資本了。
那些硬實力就不談了，我跟你說個軟實力。
我上個月去某個大型洗車店洗車，親眼看到一位工作人員剛剛用流利的英語和一個洋大人交流，轉頭就用日語去接待另外一位來洗車的日苯客人了。
你就說吧，這個洗一次車要多少錢？”
頓了一下，陳序說：“如果你真想以後開汽車美容店，那就更要去中海了。不僅要學技術，還要學習人家先進的管理模式，等你學好後我給你投資，咱們合夥開一家大型汽車美容店。”
賀剛遲疑了一下，最後點點頭，“好，我去中海！”
……
……
在家待到年初四。
中午吃了個早中飯，陳序帶上陳亞楠跟賀剛南下了。
高速上依然車流如織，不過好在沒有堵車，一路60碼，下午四點半到了中海，先把陳亞楠送去HQ區的中師大，然後陳序跟賀剛纔回濱河區。
到了紫竹花苑已經5點半了。
大晚上的也沒喊謝蘭過來燒飯，兩個人把帶來的鹹魚鹹肉送回屋裡，然後就出去吃晚飯了。
吃過晚飯去了德鴻大廈。
先去的劍盾科技。
現在正是春節放假期間，員工不多，公司裡只有三四個值班人員，包括林偉橋也在，另外還有一位技術副總監馬晟程。
馬晟程畢業於中科大，主攻自然語言處理，曾經是白度web前端開發高級工程師，是小白挖過來的。
“陳總你來啦。”
“嗯。你們還沒下班啊？”
“不急，把手上一點活忙完再走也不遲。”
“林總監，孟總來了沒有？”
“孟總初二就上班了。”
“好，我知道了。”
陳序查看了一下劍盾的下載量。
1.0版本的劍盾，日活用戶從巔峰期100萬下降到最後還有7萬多，不過在更新到2.0版本後，這個頹勢算是止住了，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林偉橋一直在各大網站發佈技術貼，日活用戶穩定在了8萬左右。
而且口碑都非常好，多家測評網站都給出了9分以上的評價。
這對於一款手機安全產品來說，是非常罕見的事情。
不過即使如此，下載量卻並沒有出現井噴的趨勢。
這個年頭的互聯網企業，酒香也怕巷子深，就像很多非常好用的APP，比那些大公司產品強了一倍不止，但是又能怎麼樣，你不宣傳誰知道？
就算宣傳了，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誇大其詞，想忽悠我試用？
現在的PC/手機安全市場，已經被幾大巨頭公司徹底壟斷了，小公司想進入其中分一杯羹，簡直千難萬難。
更何況還是手機安全衛士這樣對很多人來說可有可無的APP，競爭更加慘烈。
陳序到辦公室裡打電話給孟祥賀，通知他明天早上碰個頭，商量一下新聞發佈會的具體事項。
隨後又去了19樓的新博文化公司。
之前公司在17樓的，不過因爲公司規模增大，現在在19樓租了間500多平方的寫字間。
這裡原來隸屬於一家互聯網企業，不過上個月正好倒閉了，還有半年房租呢，加上裡面的辦公設備什麼的，整體轉給了新博。
跟劍盾差不多，裡面只有四個值班人員，王偉、蘇伊人以及兩個新招的。
查看了一下星火小說網，目前APP下載量已經達到20000+，註冊用戶10000+，日活用戶維持在2000+左右。
而且過年期間，數據增長的非常快，基本上每天新增註冊用戶都達到1000+。從這裡也不難看出，那些亂七八糟的網站，帶來的流量價值真得非常高。
轉了一圈沒什麼事後，陳序也沒有久留，很快便帶著賀剛離開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陳序先到劍盾那邊跟孟祥賀碰了個頭，把關於新聞發佈會的一些想法跟他講了講。
聽到陳序的想法，孟祥賀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同意了他的建議，同時內心興奮、緊張且激動。
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向國內那些強勢企業發起挑戰，這需要莫大的勇氣和實力。
原本他以爲這個時間會推辭到一年或者兩年後呢，哪知道陳序現在就打算這麼做，實在是太瘋狂了。
臨走前，孟祥賀說：“你要知道，一旦這麼做了，以後劍盾會成爲國內所有手機安全公司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劍盾的。”
陳序拍拍他的肩膀說：“我沒什麼可擔心的。主要是你，我怕你扛不住。”
孟祥賀明白他什麼意思。
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不是那麼好拿的，作爲劍盾的總經理，新聞發佈會後他要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集火，以及無數想摘桃子的人。
孟祥賀豪氣道：“只要咱們技術過關，那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魎又能耐我何？”
“好！”
離開德鴻大廈後，陳序帶賀剛去了安靜區一家非常知名的汽車美容學院。
現在是放假期間，要到初七才正式開課呢，值班的學院副院長給他們介紹了一番。
這裡一共分爲四種，有半年的短期學員班，有一年的中期學員班，還有兩年長期學員班。
最後一種是精英學員班，時間爲期一年。
精英學員班除了培訓汽車美容外，還會學習國外的先進管理知識，並且跟中海一些連鎖汽車美容品牌達成了戰略合作，到時候會幫助學員開設汽車美容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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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剛自然是報了精英學員班。一年學費36000元，提供住宿，不提供吃。
陳序要幫他交錢，賀剛攔著不讓，告訴他自己退伍費有十多萬呢。
陳序便沒有勉強，反正來日方長。
賀剛自尊心強，這次之所以不願意來中海，除了不放心母親外，估計也是不想給他添麻煩。並不是每個人都想抱大腿的。
交過費之後，陳序又陪著他去買了一些牀上用品以及生活用品之類的。
把東西送到宿舍後，兩人便回了濱河區。
路過體院館長峰大廈時，陳序帶著賀剛上去看了看。
租的辦公室裡還空空蕩蕩呢，辦公設備什麼都沒有。
不過不要緊，已經交給辦公設備整體解決方案公司去負責了，而且設備已經全部購置好，等那邊組裝好之後就會運過來，到時候就會像搭積木一樣，要不了兩天就會全部完成。
賀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以及摩天大廈，問：“這裡租金很貴吧？”
“嗯，是有些貴。”
“多少錢啊？”
“呃……一個月將近30萬。”
“……”
空空蕩蕩的屋子也沒什麼好看的，帶賀剛轉了一圈後，兩人便回紫竹花苑了。
打開電腦看了看爭鋒遊戲APP下載量。
相比於小說來說，集合了數千種小遊戲的爭鋒遊戲，下載量明顯要高多了，目前幾大市場加起來的總下載量已經高達50000+，日活人數更是高達10000+，並且各項數據還在快速上揚之中。
然後看了看連接數，星火小說網和爭鋒遊戲雙雙降到了不足4000。
看來那些不可描述的網站維護人員還是非常介意有人白嫖的。
可是沒辦法，陳序沒有其他正規的引流渠道，也沒有錢去打廣告，只能繼續白嫖了。
另外，隨著流量的增加，各種渠道合作商找上門來了。
有APP廣告商，有資訊內容服務商，另外還有企業的合作導流等等。
陳序看了眼便關閉了。
現在正是培養用戶的時候，怎麼能見錢眼開，用那些亂七八糟的廣告影響用戶的體驗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