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雅沉吟了一會,道:“除了這個方法之外,我希望大家再想一想,一個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
風太焱皺著眉頭思索了半響:“如果這步棋不適用,那只能是來最后一手了。”
“老風!原來你還有別的方法呀,那就快些說出來的呀,這般吞吞吐吐,想吊人胃口嗎?”
“就是,真是為老不尊。”
“呵呵!老風真能忍得住。”
“對了,這到底是什么方法呀?”
風太焱咳嗽了一下,這才說道:“據我所知,呂石磊經理手下有些兄弟是在道上混的,他們常常會玩些見不得光的方法,這次的情況特殊,真是沒辦法可想了,我想也只有這個辦法行得通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說不出話來了。
呂石磊自組建一個幫會,手下有著不少的兄弟,個個都是在道上混的,這打架斗毆就如家常便飯,既然這份合同實在是以正常途徑行不通,也只有來些暗的陰的,不然就只能照著合同的約定,只是這樣一來,公司將會遭受重大損失不可。
一時之間,呂雅的臉色也不禁黯然下來,對于弟弟這件事她也是有所傳聞到得耳中,然一問了他后卻是矢口否認,這會風太焱的話即讓她知道這事竟是真的了,心中暗暗一嘆:這該怎么辦法?
昌達公司遭人算計,心想這人不會不知道呂家的勢力,既然是知道了還敢這么來鬧,說明對方也是有勢力,能與呂家一拼之輩,這要是玩上這種手段,只怕雙方非得火拼了起來,這可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事。
她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人,并不想以歪門邪道的手段來賺取錢財,現在到了這等份子上來,她的心中登即感到好累好壓抑,一時有種山窮水盡之感。
“會議到此結束,大家散去吧。”一看再沒可行的解決方法,坐下來也是徒然,不禁冷笑了一聲。
回轉到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后,關上了門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爸,我是呂雅,你那說話方便嗎?”
“嗯嗯!你說吧?”電話那頭正是父親的聲音。
“如果以你說話的份量,給對方施回一些壓力,這事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是一般平常的人,那只是一句話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這人要是針對著我而來的,那就有戲可看了。”盡管呂中十分的冷靜,呂雅也是聽得出來父親心下的無奈與艱難。
“真的就沒解決的辦法了?”
“嘿嘿!我呂中是誰,敢跟我斗,那還不是找死了,我到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了。”
“爸!我想除非萬不得已,不到最后關頭,我們還是不要走那些極端的方法,你能答應我嗎?”她的心性與弟弟、父親不同,作的正常生意,賺錢過日子,這打打鬧鬧實在是沒那必要,弟弟主張以暴力來解決一切擋在面前的困難,父親也是如此,所以她甚多的無奈,畢竟這是自己的弟弟與父親,是自己的親人,他們這是在替自己解決難題,雖是不愿,有時也是只能接受了。
“知道了。”
放下電話后,呂雅著手將那份合同進行整理修改,一面思量著應對之策。
………
洪武鎮省城五十公里,路途到是平坦,那是一條柏油路,兩邊的防護林樹高枝大,將大半的路面都遮擋住,陽光的照射斷斷繼繼,到也清涼爽快。
洪武鎮平素就有蔬菜水果之鄉之稱,是農業發展的重要基地,各種蔬菜及水果漫山遍野,尤其是公路的兩側,車輛行馳過來,眼前所看到的盡是菜地及果園,整個省城或是周邊城市的主要供應都來源于這里。
此際,一輛豪華的轎車在這條公路上狂馳而去。
曲曲彎彎的公路上,遠遠看去,那輛轎車便似一只蟲子在爬動一般。
呂石磊坐上了自己的轎車,連同司機加上保鏢,一共四人馳向洪武鎮而去。
此時,他無心觀賞著車窗外的田野美景,這心思都快急死了。
一個多小時后,終于來到了洪武鎮。
按說這五十多公里的路程,并不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只因時下的交通設施還沒現在這樣平坦寬大,許多路段的路面長時間的損壞得不到及時的補修,不免就造成了這樣難行的溝溝澤澤,甚是難行。
呂石磊到了洪武鎮之后,直接就把車馳到了鎮政府,奔向鎮長辦公室而來。
豈知到了之后,鎮長辦公室的大門緊閉,一問才知鎮長已經請假回老家辦事多日,幾時會回來不得而知。
呂石磊接著向鎮政府的工作人員打聽,有沒一個叫旺財公司在洪武鎮作瓜果蔬菜生意,工作人員告訴他,的確是有這樣一家公司在鎮上,這家公司向各鄉村的農戶們推廣種植技術,利用鄉村的土地,并向農戶簽訂合同,收購農民們手中的瓜果蔬菜,向省城或別的市縣發送進行銷售。
問明了旺財公司的地址,呂石磊馳車趕到了那兒,正見到那兒是三間沿街鋪面,就座落在鎮頭上,十分容易就找到了。
旺財公司此時門庭若市,時近中午,村民們把手中種植的水果收集上來進行包裝,至于蔬菜那是到得下午收到手中,經過處理包裝,連夜運送到省城或各市縣,以便一早進入集市或各在百貨商場進行銷售。
八十年代中后期,還沒超市出現在人民的生活中,也就集市或是百貨商場,百貨商場集聚各類貨物,就如現在的超市一般,不僅有著各種各樣的東西銷售,連蔬菜水果海鮮干貨樣樣俱全。
各市縣,尤其省城是人口密集之地,每日所需的蔬菜水果的量到蠻大的,象旺財公司這種與村民簽訂合同,利用村民們手中的土地,再從村民手中收上的蔬菜水果,經過處理包裝發售到各市縣或省城。
有些人正是看中了了這點,所以象旺財公司這樣的公司也就遍地皆是,不足為奇。
呂石磊的昌達公司也是通過象旺財公司這樣的公司,雙方見面協商,訂簽合同,每日所需多大的銷售量,那是經過了公司的高管們統計出一個數字來,而不象呂石磊這般粗心大意的就簽下了這么大的量,這根本就不是可以完成的任務。
此時,他也是后悔萬分,也搞不懂當時自己是怎地了,他也是想先簽下一份合作的意向書,等雙方的高層見了面協商,這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每日的量是至關重要的,還有如何的運送上來,幾點到達商場以便接收等事項。
現在合作意向,這種變化立馬就打亂了他的陣腳,這擺明著是算計他呂石磊了。
平時,也只有別人吃他的虧,現在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還了得,真是不想活了的家伙,老子非得跟你們沒完。
看著熱鬧的情景,呂石磊滿心不是滋味,這一搬上了車,那都是一捆一捆的錢呀,看著姐姐叫財會主管與那李天臺結算貨錢,他這心就揪著肉痛得很。
畢竟這都是他的辛苦錢,也一分一分的賺上來,可不是搶來偷來的。
現在居然有人分享著他的成果,他可就不愿意干了。
雖說已前他為了打擊報復,也曾向同行開戰,最后把同行打得落花流水,一敗涂地,最后倒閉關門,他是得意了萬分。
此際,竟然有人威脅到他的生存空間,這是不允許的。
呂石磊把車停在外面,倆名保鏢陪著他入內,見幾名工作人員忙得熱火朝天,不樂亦乎。
“喂!你們公司的旺財公司的負責人呢?”呂石磊擠了進來,大冽冽地向一名正在與村民們結算的男子發問,他一點好臉色也沒有。
哥可是從省城來滴,俺爸呂中是干啥滴,你知道不?
你這一幫沒見識的鄉巴佬,一腳牛糞一腳泥,這幾捆蔬賺得多少錢了,哥那幾家百貨商場日進多少銀子,一說了出來非得嚇死你了不可,真是沒見識的鄉巴佬。
他的神情是夠高傲的了,正眼也不瞧那男子一下。
只道以自己這付西裝領帶,極是氣派的著裝一定會嚇得那男子起立弓身哈腰,把自己當成是從省城來的高官般侍候著。
豈知他這話說出來后,那男子只是掃了他一眼,接著低頭忙他的去了。
呂石磊這一下可就來氣了:“喂!你是聾子的嗎?老子在向你問話,怎不回答,真是沒禮貌的家伙,媽的。”一氣之下一手重重地拍落在桌上,數位在忙碌的村民到是給他嚇著了,不解地看著他。
這人是怎滴了?難不成是個瘋子么!怎跑這胡鬧來了。
那男子抬起頭來,訝然地問道:“你有什么事呀?”
“媽的,老子問你話都沒聽到呀。”呂石磊怒不可抑,咬著牙罵道。
“我說你這人怎了,沒看到我在忙嗎?有話的話可以去問別的人,干嘛來煩我。”那人一聽他口氣不善,這就不高興了。
“老子就愛問你,這就怎了。”從來還沒人違逆他,呂石磊見這男子敢不搭理他的話,心中那口氣可就不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