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伯你好,我叫蘇自堅。”蘇自堅淡淡一笑,上前了兩步,不過他并沒伸出手去,像這種人你就算是把手伸了出去他也末必會與你握上一握,那時你就尷尬了,所以他很是知趣地沒這么作。
華明點了一下頭示意:“坐下來吧。”這人怎說也是董浩的女婿,可不能太過叫他難堪了,這董浩把他帶來的意思明顯,多半是讓他結(jié)識一下自己,今后要是有什么路子的時候自己也好幫上一把,他心里猜測著董浩把女婿叫到自己這來的意思多半就是這樣了,不覺暗暗好笑:我說董浩呀,你沒必要這么作的,這人怎說也是你女婿,有事時我能幫不會不幫的。
“小蘇!到了華伯家你隨便一點,別太約束了,當(dāng)作是自己家沒什么不可。”董浩呵呵一笑,他也怕女婿一時緊張瞧不出什么毛病來,那就壞事了,到得這來可是為了能搏得華明的認(rèn)可,賣點力氣可所不惜。
處在官場上,你不付出總想著回報,這是不現(xiàn)實的事。
能與他華明攀上關(guān)系了,今后不僅有個支持自己工作的人,既便是他蘇自堅自己,有困難時找他華明出面什么的,那就容易得多了。
人情關(guān)系也就這樣了,總是你幫著我,我?guī)椭悖⑾⑾嗌ダゴ妗?
華陽幾人看了看蘇自堅,嘴角微微一翹,臉上露著淡淡的鄙夷之色,心想你董浩這一手太過做作了,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平素所為呀。
“小蘇呀!你吃飯了沒?”華明向著他問道。
“下了班后就直接過來了,華伯的事可不能拖著了。”他據(jù)實而道,不過華陽等人卻認(rèn)為他這只是賣好而以,這樣才顯得積極性,這也是一種態(tài)度問題,給人一種另眼相看之意,不過這到了他們幾個眼里卻是變了味,認(rèn)為蘇自堅故意在作秀,以便搏得華明的好感。
“哦!我們剛剛吃過了,要不讓人給你弄飯吃了再……”蘇自堅到底是董浩的女婿,盡管華明一點都不看好蘇自堅的醫(yī)術(shù)有多高明,于自己又有何好處了,看在董浩的面子上終不能叫他太過難堪了。
“不就幾口飯的事,這一會我回去了再自己解決,還是先給華伯瞧瞧再說。”他如何瞧不出華陽等人的鄙夷之態(tài),盡管不是很明顯,落在他這個行家的眼里仍是瞧出了端倪來。
我蘇自堅是誰呀,你就是省長又如何了,何況只是一個政協(xié)委員而以,我又缺那一口飯吃,非得看你臉色了不成。
不過他仍是要沖著岳父的面子來作人,總不至一來就把人給得罪了吧,那可是在砸岳父董浩的面子呀。
“哦!那你……就給我瞧瞧。”華明有點無奈地說道,董浩的一片熱心他不得不順著點兒,心想人家大醫(yī)院的內(nèi)科醫(yī)生都在現(xiàn)場呢?你小子可得悠著點,可千萬別搞得太過丟人現(xiàn)眼了。
蘇自堅坐到華明的身邊來,華明把手放在椅手上,蘇自堅裝模作樣的把了把脈。
這時,全屋的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他望去,這臉上可都是豐富多彩,形形色色的意思都有。
因為已經(jīng)有省醫(yī)院的內(nèi)科主任醫(yī)師給華明瞧過,對華明身體的狀況他們可是一清二楚的,現(xiàn)在就等著蘇自堅把話講得錯了,到時也好取笑他一番。
你要是沒那水準(zhǔn),就別到這來冒充專家,這不是太過兒戲,太過笑話了!
當(dāng)然了,蘇自堅并不會真正的把脈號脈,他只是用他的透視眼來朝華明身上瞧去,就一切了然了,對于華明身上有什么毛病那也是瞧得一清二楚。
大家見得他眉頭深鎖,深有憂色,顯然是看出華明身上有大毛病了。
眾人心里暗道:這小子不會是要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來嚇唬人一番吧?
“怎么了?”華明一看他這模樣,忍不住問道。
“嗯嗯!華伯,你這身體很是糟糕呀。”蘇自堅微微地長嘆了一聲。
華陽等人一聽,這眉頭可就向上一豎,臉上都顯示著一抹怒意,你這話怎說得這么直白了,就不能說得挽轉(zhuǎn)一點,好聽一點,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華明滿心不是滋味,最近身體老是每況愈下,感覺的確是大不如前了,顯然這身體的確是出現(xiàn)了什么毛病,不然也不會讓得董浩讓女婿來替他瞧病了。
這不,他今天才剛從醫(yī)院作個檢查,說是問題不大,盡管兒子是這么說的,他也是從兒子與安鵬的眼睛看到了問題,心想多半是極其不小的毛病,不然他們也不會這樣了。
“你就直說好了。”他也很想了解到自己到底是哪出了問題?這身體是自己的,連自己都被蒙在鼓里,作人真的很是沒趣了。
“華伯可是明明有頭暈的癥狀?”
“嗯嗯!的確,有時上個廁所什么的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沒因頭暈倒下了。”華明據(jù)實而道,不過這毛病安鵬已是告訴他了,他有輕微的頭血栓,須得注意著點。
果然,蘇自堅也道:“這是華伯血壓上的毛病,只須開個方子來調(diào)理一下,平時再多加注意著別生氣發(fā)怒,一般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華陽等人心里都暗道:這上了年紀(jì)的人,又有幾個是沒這毛病的呀,這是通病,給你一蒙就蒙上了。
“哦!也就這毛病的呀,那沒事。”華明笑了笑地說道,他也怕自己真患上了什么嚴(yán)重的疾病來,畢竟誰又愿自己得上了絕癥什么的了,才五十來歲的人可不想這么快就早死了。
“不過……”蘇自堅故意停下了下面的話,有種欲言還休之狀。
眾人都是把眼光都落在他身上,這“不過”兩個字顯然還有下文,看來華明不單單只是血壓偏高而以。
至少在他蘇自堅的眼中是如此。
而對于華陽等人則是根本就不會相信,你就號號脈搏,就真能把人身體上有何疾病說個一清二楚了。
須知就憑安鵬這種內(nèi)科主治醫(yī)師,也還得以現(xiàn)在的高科技手段來作個全面檢查,不然真難發(fā)現(xiàn)人身隱性疾病的存在。
蘇自堅向華明瞧去,淡淡而平定地說道:“華伯!你平時可是尿尿的時候尿不凈,有種意猶末盡之意,而且末尿之時,還有一些白色液體的滲出?”
這話一出,屋里登時即有數(shù)人輕輕地哦了一聲,聲音中盡是詫異之意。
尤其是華明臉上的神情更是濃郁了。
須知,像這種隱私之事,除了當(dāng)事人之外,外人又如何知道得了了,既便是安鵬,那也是華明到了醫(yī)院作了檢查后確診他得了什么疾病,才能準(zhǔn)切無誤地說了出來,而像蘇自堅這般只是號了號脈搏就把對方的癥狀說個一清二楚,真不容易作得到。
通過安鵬在醫(yī)院給華明作了檢查,基本上已經(jīng)確診華明得的是什么疾病了,這時一聽蘇自堅把這癥狀說了出來,實是太讓人意外了。
華明心念一動,卻不動于聲色:“那你說我得的是什么毛病了?”對于這點,他也是知道自己的毛病,心里暗暗詫異蘇自堅怎地也知道得這么清楚了。
這可是今天才在醫(yī)院作的檢查,結(jié)果也是下午的時候才拿到手中,這要是有段時間他才打探了消息也沒什么好奇怪,一時不覺用另一種眼神來看這青年人。
“前列腺。”蘇自堅仍是淡淡地說道。
盡管董浩知道女婿在看病上很有一手,畢竟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這時一看他就是這么號了下脈,居然就把對方身上的毛病說了出來,也覺得不可思議,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一臉興奮之色。
有這么一個很牛逼的女婿,自己臉上也是很風(fēng)光的事。
華陽與安鵬等人也是不可思議般的看著眼前這人,心想不會是真的吧,沒借用任何的醫(yī)療設(shè)備作個檢查,居然就能把人的隱私疾病說得準(zhǔn)確無誤,真的太不多見了。
華明點了一下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道:要是沒兩手的話,他董浩可是拿不出手來的。
“嗯嗯!不錯,今天作了檢查真的有這毛病,安醫(yī)生也給我打了點滴。”他瞧了瞧了蘇自堅,好奇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看病的事說了華伯也是不懂,只要我說得對了就行。”其實這種事真的不太好說,說了出來誰又信你呀,那還不把你當(dāng)成一個怪物來看了。
“沒問題,這點毛病打了針后,注意休息就沒事了。”華明一笑說道,安鵬已是給過他建議,知道怎處理這方面的事,所以也不以為意。
只是他說了這話后,卻見得蘇自堅仍是一臉憂色,不覺問道:“怎么了?”
蘇自堅看了安鵬一眼,又轉(zhuǎn)了回頭來,對著華明說道:“我接下來要說的這個,有點……這才是華伯身體的健康重要要點。”
眾人見他一臉嚴(yán)肅之情,都是不覺微微一驚:難不成還有別的疾病?
安鵬這時可是一臉的著急之色地看著蘇自堅,心道:他不會真的連這個也瞧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