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安望著手中的軍刀,只一秒就將它甩得遠遠的,傷心欲絕,淚流不止,“不要……我不要……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的,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離開了,嗚嗚……”
她害怕了,這個樣子的單云昊她是第一次見,冷漠,殘忍,甚至帶點瘋狂的舉動,讓她心驚不已,她相信他會說到做到,所以她后悔了,后悔自己有想過要離開的念頭。
一味的站在自己的角度替他著想,可是卻沒有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想,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就算殺了她也不會放他離開的。
所以,她后悔了。
嗚嗚……
見她哭得稀里嘩啦,滿臉淚痕,就算單云昊再生氣,再憤怒,也會心軟,心痛。
無奈的嘆了口氣,大手一掬,將她整個包圍其中,聲音不由得柔和起來,“知道錯了?”
葉慕安趴在他胸口,拼命點頭,雙手使勁摟住他的腰身,緊緊扣住,生怕一松手,他就不見了。
“以后要是再有離開我的念頭,我不介意讓你夢想成真。”單云昊認真說道。
他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如果將來的某一天,她還是會因為某種原因選擇離開,那么他會試著放手,然而等她后悔了,想要回頭了,他不會娶任何女人,但是他已經不在是現在的他了。
夢想成真?
葉慕安眨了眨眼,她上次說過,她夢到他結婚了,可惜娶的人不是她,難不成他真要娶別的女人?
不要,她不要他娶別的女人。
“你是我的,就算我是殺人犯的女兒,我也要嫁給你,跟你在一起,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手了?!比~慕安霸道的開口。
要笑,就讓別人笑吧!
人總得自私那么一回,所以,她要為自己自私一回。
單云昊松開她,微低頭,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意瀲滟,堵住她微微噘起的紅唇,用力深吻,剛開始還帶著懲罰xìng的用力,最后漸漸的放慢,溫柔如水。
葉慕安承受他的吻,慢慢閉上眼睛,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可是,這一刻她什么都不愿去想,不愿想起自己是殺人犯的女兒,也不愿想起他是軍門子弟,只求這一刻永遠停止,讓這一刻地久天長,兩人永遠不再分開。
激情的熱吻過后,葉慕安才想起來,單云昊還是病人,趕緊拉著他往病床上走去。
“我沒事,我也沒受傷?!眴卧脐惶帜玫纛^上的紗布,低下頭來,讓她檢查。
葉慕安狐疑的望著他,仔細檢查過每一個地方,發現除了后腦勺上有過動手術的痕跡,根本就沒有一點外傷。
“這是怎么回事?”她越發覺得自己被他耍了,不禁有點生氣。
單云昊反而輕松的笑了笑,“我們一人一次,扯平了?!?
如果不是假裝受傷,她又怎么會說出自己的心里話,而他又怎么會知道她心里是這么想的。
葉慕安怒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雖然心里有氣,可他說得也沒錯,好吧,就算扯平了。
單云昊低笑著親吻她的唇角,拿來大衣給她披上,溫柔細語道:“我們回家?!?
單手擁著她,出了病房。
回到單家已經天黑了,一家人正等著用飯,兩人若無其事的從外面進來,坐在餐桌上,準備用飯。
“云昊,今天下午是怎么回事?”用完飯,單爺爺放下碗筷,沉著聲音問道。
“對啊,云昊,嚇死我了,我看到報道,還真以為是小安出了事,打你們的電話也沒有人接,幸好羽飛打電話過來報平安,以后可不準這么嚇我老太婆了,我可經不起嚇?!眴螤敔斣捖?,單奶奶趕緊說道,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后怕。
葉慕安也放下碗筷,有些內疚的開口:“爺爺,奶奶,爸,媽,對不起,我一時心急,給忘了。”
說話間,還有意無意的看了單云昊一眼,眼神里帶著責怪的意味。
單云昊清了清喉嚨,說道:“今天下午的那個不是安安,而是我設的一個局,現在季俊楓已經死了,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爺爺,奶奶,爸,媽,可以放心了?!?
說這話的同時,放在桌下的大手緊握著葉慕安,示意她安心。
單爺爺點了點頭,暗自松了口氣,“嗯,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就好。”
大家都還想陪葉慕安說說話,可惜,單云昊的一句話就讓大家都噤了聲。
“安安累了,我抱她回房休息。”
只一句,成功的轉移了大家的話題,紛紛點頭讓她上樓休息。
回到房里,葉慕安不悅的瞅了他一眼,剛才在路上沒來得及問他是怎么回事,現在便端坐在那里,打算聽他的解釋。
單云昊坐在她身邊,細心的替她拉了拉身上披的大衣,溫聲說道:“上次我們的倉庫被人燒了,就是季俊楓派人干的,后來我讓閻琛去了一趟r國,發現紅焰會的大小姐已經得了很嚴重的憂郁癥,自然是顧不上他,我猜想他一定會回國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不禁回來了,還想要挾你,所以我就讓高夢雪高調的出現在公共場合,他果然上勾了,不禁拿槍指著高夢雪,還在高夢雪身上綁了炸彈,我想如果我沒有準備,那么這一切就會發生在你身上?!?
說到這里,心里還真是有一點后怕,那個男人果真是瘋了,如果是他,就算是死也不會這么對待安安,可見季俊楓的愛是建筑在仇恨之上的。
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不是我殺的,而是對面大夏頂樓的狙擊手開的槍,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他知道季俊楓曾經救過她,但是那一點的恩情卻不足以抵消他所做的一切,但是安安的善良他也是知道的,就是害怕她會怪罪于他,所以趕緊撇清關系。
見他一臉擔擾的模樣,葉慕安抬手心疼的撫上他的臉,對他燦爛一笑,“我怎么會怪你,是他自己太執拗了,如果可以放下仇恨,我相信他會過得很好,只是現在,也許死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