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首長真是厲害,這么一來,葉云兮那個賤人和兩個男人領(lǐng)了證,是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到時候赫連爵和方逸辰兩個人若是斗起來,咱們就可以趁機一舉扳倒方逸辰,到時候再把所有罪證都指向方逸辰,您就能重新官復(fù)原職啦再也不用這樣躲躲藏藏了!”
葉筱染咯咯直笑,眼底的鋒芒大作,她果然是跟對了人,這聶長東心狠手辣,算計深沉,這個套一下去,那方逸辰就算是再牛逼,能都斗得過那領(lǐng)袖的兒子,當(dāng)今的太子爺?
呵,就算是沒有引發(fā)什么矛盾,兩個人和同一個女人領(lǐng)了證,他們?nèi)羰窍雺合氯ィ蟛涣说綍r候派人再到婚禮現(xiàn)場這么一鬧,領(lǐng)袖的面子要不要,赫連爵不可能坐視不管的,方逸辰和葉云兮就等著吃好果子吧!
“哈哈哈,我的小美人可真是我的福星啊,這事兒要不是你給我出謀劃策,我還真沒有想到。”
聶長東朗朗大笑,得意的一把捏住了葉筱染的下巴,肥膩的大臉就朝著她湊了過去。
葉筱染忍著心頭的惡心,媚笑著附和上去。
不管怎么說,陸祁然都已經(jīng)死了,她現(xiàn)在必須借助聶長東的力量為陸祁然報仇!
只要方逸辰一倒,那葉云兮還不是任由她揉捏的角色!
忍!
嬌滴滴的小手跟著纏上了聶長東的脖子,幾個懂事的人跟著就是走出了倉庫。
……
戰(zhàn)狼基地的訓(xùn)練場,趙清持心事重重的指揮著戰(zhàn)狼小隊訓(xùn)練,一旁方逸辰喜氣洋洋的模樣已經(jīng)持續(xù)了快一周了。
頭兒這段時間和葉小姐好事將近,整個人都洋溢著幸福的光芒,喜帖更是散了出去,婚事是鐵板釘釘?shù)氖聝毫耍皇恰?
昨天那一幕幕依舊在眼前重現(xiàn),趙清持又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人,等到一個訓(xùn)練科目結(jié)束之后,終于是朝著方逸辰走了過來。
“頭兒。”
身上還粘著作戰(zhàn)服上泥土的氣味,趙清持擦了擦臉上的尼彩,有些猶豫還是開了口。
“嗯?”
淡淡的一聲應(yīng)聲,男人的嘴角似乎還帶著淡淡的喜氣,心情甚好的回復(fù)道。
每每看到這一幕,趙清持就心酸難耐,這么好的男人,如果葉云兮真的背叛了他的話……該會是受到如何的打擊,但愿她的一切猜測都是假的嗎,但愿這一切全都是別人栽贓嫁禍,可是……那個人可是太子爺啊,誰又敢得罪太子爺呢。
“有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短短幾分鐘之后,原本喜氣洋洋的一張臉上頓時布滿了陰云,那張冰冷的薄唇狠狠的抿成了一條直線,臉上瞬間仿佛凝結(jié)出冰塊一般,幾乎要將四周的人凍僵。
“你看清楚了?”
低沉的聲音恢復(fù)了往日的冰冷,方逸辰那雙墨色鷹瞳里全是說不出的冷酷,趙清持咬著牙點了點頭。
結(jié)婚證上的名字她看的是一清二楚,以至于太專注,專注到都沒有看照片。
“查下去!到底是重名還是假證!我不信云兮會做這種事情!就算是真的也一定是被人栽贓陷害!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心思動到我女人的頭上了!”
冰冷的聲音落地,趙清持點了點頭,還想說什么,卻被方逸辰給攔下來,只得垂了頭,飛快的走出了他的視線。
他到底還是相信她的……就算那人是太子爺啊。
兩個人各懷心事,趙清持又是這樣急色匆匆的走了,這可看呆了底下的一眾戰(zhàn)狼小隊的成員。
瞬間,這群鋼鐵漢子們個個面面相覷,這是怎么了?怎么剛剛還是好端端的,這突然間頭兒的臉……晴轉(zhuǎn)暴風(fēng)雨?
整個訓(xùn)練場上瞬間氣氛都變了,所有人都閉了嘴,不敢多說一句。
而這邊的世紀(jì)廣場上,葉云兮不是的低頭看著表,著急的左右觀望,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不斷的搜尋著人群。
“云兮。”
人群中,一個鵝黃色連衣長裙的女人摘下了墨鏡朝著葉云兮走來。
“蘭蘭!”
望著眼前幾乎消瘦了一整圈兒的人,葉云兮先是怔愣一下,差點沒認(rèn)出來。
怎么短短不過一個星期,人,就瘦成了這樣。
她快步上前,一把拉過她近乎搖搖欲墜的身子,那手臂上的肉更是少的可憐,就像是一個移動行走的骷顱架。
“你怎么瘦成這個樣子。”
鼻頭一酸,她幾乎是不敢置信的開了口,肖蘭蘭蒼白一笑,卻是沒有說什么。
“先去包廂說!”
她氣得要命,卻又心疼的要命,直扯著她就是朝著樓上的一家西式餐廳疾步走去。
肖蘭蘭只是安安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后,仍由她拉著。
剛進了包廂,葉云兮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審問起來。
“這一星期你去哪兒了?怎么把自己弄的這么憔悴。”從前那個元氣飽滿,精神頭十足的漂亮寶貝變成現(xiàn)在這樣,她怎么能不心疼心酸。
“我辦了一些手續(xù),下個月我就要出國了。”
抱著飄香的咖啡,肖蘭蘭那只瘦弱的小手撐著腦袋,濃重的黑眼圈下是深深的憔悴。
“下個月出國?!蘭蘭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葉云兮呼吸一窒,猛的拉過她的手,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這幾天我聯(lián)系了那個一直主動挖我的公司,剛好他們又一個項目需要長期駐扎Y國,我就答應(yīng)了。”
“你瘋了嗎…難道就因為一個白楓你就要……其實白楓他……”
“云兮,不光是他的原因。”
肖蘭蘭一把打斷了她的話,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讓人心疼的笑。
“我和他已經(jīng)見過了,我也知道,和李心怡結(jié)婚是他媽媽臨終之前的愿望。”
知道……她都已經(jīng)知道了……tqR1
“可是為什么一定要走呢,蘭蘭,阿姨他們怎么辦,他們年紀(jì)那么多,你真的放心一走了之嗎?”
被葉云兮緊握住的手狠狠的顫了顫,肖蘭蘭低下了頭。
聲音澀然苦笑著開了口。
“可是不走怎么辦,只要留在這里,只要看到這些所有的一切,都留著他的痕跡,我真的會瘋的。”
她顫抖的呼吸讓葉云兮的喉底莫名的一痛。
“云兮,我似乎能夠理解到你當(dāng)初的感受了,我……我沒有你那么堅強,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
剩下的話說不出下去了。
肖蘭蘭的眼眶紅紅的,消瘦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蒼白。
“云兮,對不起,這兩年我爸媽麻煩你了。”
葉云兮狠狠的點頭,心頭一澀。
“我今天來是給我你準(zhǔn)備賀禮的,婚禮的話,我可能……去不了了。”
她面容蒼白的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葉云兮呆呆的看著那盒子卻不接過去。
“不管怎么樣,我得先恭喜你,終于和你們家老方苦盡甘來了。”
肖蘭蘭緩緩的抽出了被葉云兮握住的手,唇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今天咱們兩姐妹兒就好好慶祝,不醉不歸!”
她高高的揚起了一抹笑,對著身旁的服務(wù)員吩咐下去,等一桌子菜上來之后,也擺好了酒。
“好,不醉不歸!”
葉云兮心疼的點了點頭,那種痛,她怎么不懂,她又哪里有資格去攔,索性不如陪她大醉一場,送送她。
酒香醉人,兩個女人瘋瘋鬧鬧,門外的服務(wù)員端了一盤水果沙拉走了進來。
此刻的兩個人都喝多了,肖蘭蘭又哭又笑,看的她心中一陣抽痛。
“我們沒點這個菜,你們上錯了吧。”
肖蘭蘭用手撐著頭,一只手還端著酒杯小口小口的啜飲著。
服務(wù)員垂著頭,聲音也是低低的,讓人看不清樣子。
“這是我們老板說了特意送兩位女士的菜想,希望兩位能夠經(jīng)常來玩。”
葉云兮此刻喝的雙頰緋紅,憨憨的模樣,配著那嬌滴滴的樣兒,竟是讓人移不開眼。
“既然這樣,那就謝謝老板了,你們老板在不在,我去給他敬一杯去。”
肖蘭蘭豪爽的站了起來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眼角還掛著淚,這樣的她,怎么能放心她出去,葉云兮擔(dān)憂的慌張起了身一把扶住她,又是轉(zhuǎn)過頭對著一旁的服務(wù)員擺手。
“我們不敬酒,她喝醉了,你再幫我們叫一份醒酒湯吧。”
此刻的肖蘭蘭已經(jīng)醉成了爛泥,而她也喝的有點多,本來自己都站不穩(wěn),扶著肖蘭蘭,就更加的打起晃晃來。
“不如我來扶著這位小姐,您出去門口和我們的服務(wù)員說一聲吧。”
服務(wù)員善解人意的迎了上來,就要伸手去接替葉云兮扶著女人。
酒精入髓,此刻葉云兮也有些堅持不住了,服務(wù)員這么一扶,她整個人瞬間輕松下來。
隨即便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建議走了出去叫其他的服務(wù)員。
肖蘭蘭醉成爛泥,被服務(wù)員扔在了椅子上,她則是飛快的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個東西塞進了葉云兮的包里。
這事兒一成,葉云兮就是死路一條了!
服務(wù)生冷冷一笑,再也不管身后的女人,快步走出了包廂的房間。
這邊的葉云兮扶著頭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腳下虛浮無力,讓她走的更加艱難。
就在搖搖晃晃要走到盡頭服務(wù)生的位置的時候,眼前一個黑色的人影驟然出現(xiàn)擋在了她的面前。